秦蝶衣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當下微微一笑道:“我知王爺對初月公主一往情深,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我纔對王爺格外敬重。只是初月公主終究是南楚太子的未婚妻,王爺就算是對她再用心,也註定不能和她廝守在一起。”
若是前幾日墨琰沒有想通他和容雪衣之間的事情,此時聽到她的這番話也許還會考慮一下,但是如今所有的一切他都想通,那麼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再去傷容雪衣的心,就算如今容雪衣還沒有真正原諒他,他也斷然不會做那等三心二意之事。
墨琰並不喜歡秦蝶衣說話的語氣,他冷聲道:“那是本王的事情,不勞長公主操心。”
秦蝶衣微笑道:“我也是爲王爺好。”
“本王和長公主非親非故,不需要長公主對本王好。”墨琰的語氣淡陌疏離。
兩人靠得近,說話的聲音也極輕,此時衆人的注意力都在對面畫舫的表演上,並沒有人注意這邊的細節,只是兩人說話的時侯墨琰終究顧忌秦蝶衣是一國的公主,所以也不願讓其他人聽到他對她的拒絕,所以說話的時候難免就靠得近了一點點。
秦蝶衣的面色有些不自在,她輕聲道:“王爺對初月公主當真是用情至深,只是王爺這般至情至性,就真不爲夏唐的百姓考慮嗎?”
“長公主這是威脅本王嗎?”墨琰冷聲道。
“不敢。”秦蝶衣微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我知夏唐的國力因連年的征戰已經遠不如幾年前了,早在三年前,夏唐和西涼已經結了仇,北燕又一直對夏唐虎視眈眈。我知王爺帶出來的黑甲精騎是整個七國的神話,無人能擋其鋒芒,但是若無糧草的供給,終究難支太久。”
墨琰的眸光更冷了幾分,秦蝶衣輕聲道:“宋秦有着七國中最爲肥沃的土地,卻並無強悍的軍隊,若兩國合二爲一,必能橫掃七國。”
她這話若跟夏唐帝說的話,他必定會動心。
只是墨琰對這千秋霸業興致缺缺,他正欲冷言相對,卻忽聽得四周傳來歡呼聲,他扭頭一看,原來在他和秦蝶衣說話的這個時間,相鄰畫舫上的節目已經換了幾換,此時上場的是一場舞蹈,他對這事原本沒有興趣,只是掃了一眼之後他就直接站了起來,眼裡的吃驚是怎麼都擋不住。
秦蝶衣見他如此失態,不由得也跟着看去,卻見容雪衣着了一件大色的羽衣立在畫舫居中的大鼓上,容雪衣平素不施脂粉已經是極致的絕色,此時這般盛妝打扮,當真是豔冠羣芳。
她見墨琰看來,眉眼微挑,四周當即傳來抽氣聲。
顧盼間風華盡顯,自此天下無其他顏色。
不要說尋常百姓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美的有靈氣的女子,就算是王公貴族也沒有幾人見過這樣的絕色,四周當即就沸騰了,這邊畫舫上看節目的王公大臣們也有不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