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輕咳一聲道:“可能是我離開幾日也沒有給他消息,他以爲我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尋了過來。”
墨琰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淡聲道:“我知道了。”
兩人才站起來,院子裡便傳來蕭唯信的聲音:“朕不管你們是誰的人,現在立刻馬上把小衣衣放了,朕或許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否則的話休怪朕出手無情!”
蕭唯信在容雪衣的心裡,一直都是屬於那種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痞笑着的那種人,而此時他的聲音裡卻帶着極爲濃郁的殺意。
那樣的殺意,比之墨琰動怒的時候也一點都不輸。
容雪衣知道這件事情裡是有些誤會的,她輕咬了一下脣,欲從裡面走出來,墨琰伸手拉了她一下,她輕聲道:“我就出去看一看他,他若看不到我,我怕他真的要和狼叔打起來。”
墨琰的眸光幽深,輕點了一下頭,卻低聲道:“只怕你這個樣子出去,蕭唯信纔會真的發瘋。”
只是他這話說的太輕,外面蒼狼又已經和蕭唯信吵了起來,聲音極大,將他的聲音盡數淹沒。
容雪衣將身上的衣服整了一下,這纔將門打開。
她一將門打開,所以的目光便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蕭唯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容雪衣,她的面上飛着淡淡的紅霞,明麗的若天邊的雲彩,她的脣紅得像上好胭脂,粉粉嫩嫩,似能滴得出水來,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嬌嬌媚媚,烏黑的似能滴得出水來,那是極致的媚態。
蕭唯信原本對於男女之事就有些經驗,他後宮裡裡女子成羣,此時一看到容雪衣的樣子,他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殺意卻更濃了些。
只是他還沒有動,容雪衣卻已經開口道:“阿信,我現在很好,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墨琰緩緩自容雪衣的身後走了出來,悠然開口道:“蕭唯信,好久不見。”
蕭唯信在看到墨琰的時候,愣得差點沒從馬上栽了下來,卻問了一句傻得不能再傻的問道:“墨琰,你是人還是鬼?”
墨琰也不回來,只是緩緩朝前走了一步,站在容雪衣的身側,將整個身子置於陽光下。
蕭唯信看到墨琰站在那裡投下來的影子,心裡便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着墨琰道:“不錯,你還活着。”
他此時心情其實是極爲複雜的,在他的心裡其實是既盼着墨琰死,卻又盼着他還好好的活着,兩人之間雖然是有些恩怨的,但是那些恩怨說到底卻不算是什麼私人恩怨,而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糾結。
他既想代替墨琰照顧容雪衣,卻又發現在容雪衣的心裡,他和墨琰是完全不一樣的,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又爲容雪衣做了多少事情,容雪衣對他始終都只有感激,從來就沒有一分兒女之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