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看了明月生一眼道:“你們別這樣板着臉嘛,整得好像我欺負了你們一樣,我一個姑娘家又如何能欺負得了你們倆個大老爺們!”
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後道:“其實吧,我這一次過來是有東西讓你看的。”
嬌柔的女音,還透着幾分純真的味道,聽在明月生的心裡卻極不是滋味,他對她也算是瞭解的,他知每次她笑嘻嘻說話的時候,後面藏匿的都是極爲狠辣的招數。
他看了她一眼道:“你想給我們看什麼?”
容雪衣嬌柔一笑道:“當然是好東西。”
她說完從懷裡取出一疊字據放在明月生的面前,笑顏如花。
明月生看了一眼容雪衣手裡的東西,竟是明閥的鋪子的房契,只是那上面的主人已經全改了,上面的名字寫的都是容雪衣!
明月生額前的青筋直跳,他頓時明白容雪衣想要做什麼了,她先將他惡整一番後,斷了他所有的後路,讓他只能步行回京,然後她在這個空檔將明閥散落在各地的鋪子和產業全部都收了。
她之前毀了幾家明閥的鋪子,其實那都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她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動用明閥的家主信物,便是打算在關鍵時候,用最狠厲迅捷的手段,直接斷了明閥所有的經濟來源!
明月生瞪大眼睛看着容雪衣,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雪衣那雙明亮的眼睛溫和的掃過明月生,她淡淡一笑道:“明大公子,你的記性實在是太不好了,我要怎麼做,之前真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她說完之後將臉上的笑意斂去,緩緩地道:“當年明閥如何待我,我就將如何待明閥。”
她從懷裡摸出一錠一兩的銀子扔在明月生的身上,然後不緊不慢地道:“這錠銀子給你當路費,當然,你若是選擇先用這點銀子去看大夫也是好的,你現在若是死了,那也太不好玩了,不是嗎?”
明月生的臉頓時黑成一片。
他此時很想有骨氣的不去撿掉在地上的銀子,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不撿那錠銀子,就算明知道容雪衣這樣安排很可能會是一場陷阱,但是此時就算是陷阱他也得往下跳。
容雪衣看到他的樣子嫣然一笑,調轉馬頭,很快就消失在明月生的視線裡。
千絕忍不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麼惡劣的女子!長得那麼漂亮,心腸卻那麼狠毒!”
明月生此時雖然惱容雪衣的所作所爲,卻恨不起她來,他輕聲道:“嫣然,若當初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當初必不會去和容雪衣搶墨琰了吧!”
千絕問道:“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明月生的眸光幽暗,輕聲道:“此處是一片荒嶺,從這裡走出去還得半天的功夫,出去之後我們先找家醫館包紮一下傷口,然後用餘下的銀子僱馬車回京。”
“可是我們這一次是去送供品的,現在供品全丟了,也不知皇上會不會怪罪。”千絕有些擔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