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晚,墨琰和趙書狂在前廳裡下了一夜的棋,上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趙書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被墨琰虐慘了。
而容雪衣三人則在屋子裡聊了一晚上的天,天南海北瞎侃着,倒是一副熱鬧的景像。
快到天明的時候,三人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便擠在一張牀上歇下了。
蜀趙皇后看着容雪衣睡覺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漫出幾分笑意,這般看着容雪衣,對她而言是一件極爲滿足的事情。
這一日,墨琰沒有早朝,直接在驛站裡等容雪衣,而趙書狂卻已經很沒有形象的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墨琰將手裡的棋子放下,緩緩走到庭前,看着白雪衣紛飛。
昨夜的雪下得很大,到現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墨琰的手輕輕抓站廊上的欄杆,眼裡是若有所思。
蜀趙皇后並無睡意,她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墨琰站在圍欄邊上,她緩緩走到他的身邊道:“皇上,謝謝你。”
墨琰掃了她一眼道:“你不用謝我,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罷了。”
蜀趙皇后見他周身氣質冰冷,他一夜未睡臉上也沒有看到太多的倦意,那般清朗俊雅的樣子,當真是風姿無雙。
蜀趙皇后的眼裡漫出笑意:“這世上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什麼是該做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該做的,我有我心裡牽掛的地方,你有你的責任,但是我相信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墨琰看着蜀趙皇后和容雪衣相似的臉,他輕嘆了一口氣:“是的,我們的目的一致,都希望雪衣能幸福,只要她幸福了,其他的一切就不再重要。”
蜀趙皇后看着她道:“雪衣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
“你錯了。”墨琰緩緩地道:“是能遇到雪衣,是我的福氣。”
蜀趙皇后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一個男子要多愛一個女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蜀趙帝是個傻子,很多事情都分不清楚,有些時候行事還有呆蠢,她這一生從來就不知道幸福是什樣的,卻知道男子的愛情對一個女子而言有多麼重要。
她輕輕一笑,在這件事情上並不多說什麼,對她而言,不管他們之前誰遇上誰是誰的福氣,只要他們都幸福,那就足夠了。
她淡聲道:“我和書狂這一次把蜀趙的兵馬帶了些過來,如果皇上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用,如今蜀趙算起來也是夏唐的了,若是可以的話,還請皇上派人過去治理蜀趙。”
“蜀趙的風土人情以及朝中的脈絡,我相信沒有人比趙太子更熟悉。”墨琰緩緩地道:“那邊就還是交由他去打理吧,以現在的情況而言,我也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打理那些事情。”
“你放得下心來嗎?”蜀趙皇后問了句。
“爲什麼不放心?”墨琰反問蜀趙皇后:“你們千里帶兵過來,將兵符交出,這個誠意在我看來已經很夠了,其實這些事情在我看來也只是做給朝中的大臣們看的,我知道你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