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初有心想要說上幾句話調節氣氛哄司寇寶姝開心,可是一來她面色清冷,沒有半點說話的打算,二來他的嘴角邊也傷了,一說話就扯到痛處,實不宜說話。
所以直到司寇寶姝替他將藥上完,他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司寇寶姝從頭到尾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此時更是將剩下的藥一放就走了,他想要跟過去,卻見她進了容雪衣的房間,解語花此時正抱了個雞腿在那裡歡快的啃着,他便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全部按了下去。
容雪衣見司寇寶姝進來,輕聲一笑道:“夜槿初傷得如何?”
“沒斷筋沒斷骨,但是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司寇寶姝嘆道:“他這真是自找了一頓無妄之災。”
容雪衣輕輕搖了一下頭:“我其實一直都奇怪,像他那樣的性子,是怎麼學會了那一生高明的醫術的。”
司寇寶姝笑了笑道:“我也很好奇。”
容雪衣問道:“你今日去明閥那裡可有什麼收穫?”
“沒有。”司寇寶姝搖頭道:“自從兩年前明閥叛出夏唐之後,不是明閥嫡枝的明閥中人,一個個差不多都是夾緊尾巴在做人了,沒和朝中的權貴有往來,也沒有和其他國家的人有往來。”
容雪衣想起明季禮那謹小慎微的樣子,知明閥的這些人如今也不過是求個安穩的生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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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點了一下頭道:“且看看明日分界山那邊的情況再說。”
容雪衣伸手輕撫了一下小腹,心裡有些悵然,孩子在這個時侯到來,實非她所有願,但是孩子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她首先要保住的就是孩子。
只是如此一來,南楚那邊的事情她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第二天早上她還在沉睡的時候,隱隱覺得似乎有人進了她的房間,她身體的反應速度比她心中所想的要快得多,她的身體極快的躍了起來,直接就拔出放在枕下的短刀,一記凌空翻身,短刀已經架個闖入者的脖頸上了。
而直到此刻,她纔算是完全清醒,她睜開眼睛看着一臉黑沉的墨琰,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幾乎是脫口而出:“阿琰,你怎麼來呢?”
她的話一說完,忙將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刀抽了回來,然後又對着他笑了笑。
墨琰冷着一張臉道:“我若是再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跑到南楚去呢?”
容雪衣輕咳了一聲,墨琰又道:“我們分開也不過只有半月有餘,如今一見到我,就要用刀子往我的脖頸上架嗎?”
容雪衣嘿嘿一笑道:“我以爲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潛進來了,所以反應大了些。”
她這反應說到底是前世做特工的時候留下的,這幾年來的生活一直都很動盪,她直保持着極強的警覺性,如今又帶着一羣不靠譜的人出來,自然就要格外小心一點。
墨琰冷笑道:“若是有人能這樣進到你的房間裡,你帶來的那些人也太沒用了,可以全部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