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見蘇薯站在那裡沒有動,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蘇薯答道:“有件事情臣必須稟報長公主,在夏唐信王和南楚太子來宋秦之前,蒼平山一帶曾出現大規模的兵馬,臣之前以爲他們是要對我宋秦發動攻攻,可是他們卻又一直沒有踏進我宋秦的國土,聚積了幾日之後就散了,臣有些想不明白夏唐到底想做什麼。”
秦蝶衣淡聲道:“夏唐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敢對我宋秦用兵,這一點你不用太過擔心,夏唐會有那樣的動作,很可能是因爲南楚太子蕭唯信,你派人盯緊蕭唯信一行人,以防萬一。”
蘇薯應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
秦蝶衣扭頭看了一眼墨琰兩個字,她此時手裡執着硃批之筆,暗暗出神,筆間的紅墨竟有一滴滴在墨琰的名字上,她不自覺地輕咬了一下脣。
容雪衣一行走得不算快,宋秦的國土沒有夏唐大,但是卻有好幾個天險可守,一行人一路走來,倒行經了好些關卡,只是有墨來和蕭唯信,並沒有任何人爲難他們。
容雪衣在墜崖後的三年裡,大部分時間其實都呆在宋秦,所以她這一路走來倒並不陌生。
衆人走了約半個月之後,終於無驚無險的到達了宋秦國都鄴城。
到達鄴城之後,早有官員迎了上來,爲首之人是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生得淡雅怡人,端莊秀麗,頭上戴着紫金冠,威儀自生。
容雪衣一看到那美人的裝束,便知她十之**就是宋秦的長公主秦蝶衣了。
秦蝶衣是宋秦真正掌權之人,蕭唯信是南楚的太子,墨琰是夏唐的皇叔,她此時親自來迎,倒也在儀制範圍內。
蕭唯信一看到秦蝶衣眼睛就亮了起來,他讚道:“早前就聽說公主是名聞七國的大美人,之前幾次訪宋秦卻一直無緣一見,今日一見,果然明不虛傳。”
秦蝶衣溫雅一笑道:“蕭太子也和傳聞中的一樣,是那樣的玉樹臨風。”
蕭唯信嘻嘻一笑,扭頭對容雪衣道:“小衣衣,聽到沒有,就連宋秦的長公主都誇我是玉樹臨風的,你以後可不許再說我醜了!”
容雪衣原本是不願意和他們混在一起的,也不想和宋秦的皇族有過多的交集,只是秦蝶衣出城來迎,她和他們分開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直低眉順眼跟在隊伍的最末,原本是不想引人注意的,可是蕭唯信這一句話直接就將她給扯了出來,她輕咳一聲道:“是,太子爺一直都是玉樹臨風的。”
秦蝶衣早前聽說過蕭唯信好色又荒唐的大名,聽他那麼說只道是他和他的寵妾說話,並沒有太上心,只是禮貌性地看了容雪衣一眼,不想這不看還好,一看倒愣了一下。
就算此時容雪衣只着了一件極爲普通布衣,臉上未施脂粉,身上沒戴任何飾物,卻美的有若出水芙蓉,周身還有着濃郁的靈氣,竟是一個絕色美人,她感嘆蕭唯信的眼光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