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東成聽到這件事情,眼裡滿是悲憤:“老爺之前就已經看出來二老爺有異心,只是覺得兩人是親兄弟,就算二老爺貪財,也只是爲了求財罷了,所以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當時老爺派我出府辦事,我回來之後他和夫人已經奄奄一息……”
他說到這裡將快要盈出眼睛的淚水憋了回去,微頓後接着道:“他們是被人殺死的,當時流了好多的些血,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老爺交待我那些事情之後就去了。”
容飛揚怒道:“可是二叔說父親是病死的!他撒謊了嗎?褚叔,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褚東成看着瘦弱的容飛揚道:“就算我告訴你們,你們又能如何?若沒有本事,冒然去尋仇,只怕仇還沒有報,就先被殺了。”
容雪衣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道:“依着容振南的性子,若是讓你發現了父親和母親的死因,他們又豈會放過你?”
“小姐說的是。”褚東成的胸口劇烈的起伏道:“因爲那天晚上我進府的時候沒有人發現我,容振南連大老爺都敢下手,更不要說我了,我當時恨不得一刀殺了容振南,只是想起兩位少主人年紀還小,恐被容振南害了,這纔將這口氣忍下,如今小主人有這等手段,我請小主人帶着我們把老爺的產業奪回來,把容振南的罪行詔告於天下!”
容雪衣看到眼前七尺的漢子幾乎聲淚俱下,她做爲特工首領,察人於微,沒有任何人能在她的面色撒謊,他面上所有表情都在詮釋他此時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伸手將他扶起來道:“會有這一天的,而且不用等太久。”
她語氣沉穩,神態堅定,褚東成突然覺得眼前瘦弱的少女積攢着巨大的力量,她此時不管說什麼他都信她能做到。
褚東成欣喜地道:“老爺有小姐這樣的女兒,想來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
容雪衣的眸光幽深,問道:“褚叔,之前父親手下的親信還有多少還活着?”
褚東成的眸光一暗,輕聲道:“府裡的老人只有我和東澤了,其他人這幾年死的死,散的散,還有很多不知所蹤,鋪子里老掌櫃要麼被換下,要麼被辭退,如今所有的掌櫃中,只有閔掌櫃一人是真心效忠老爺的。”
對於這樣的結果,容雪衣早有預料,倒也沒有太失望,她輕聲道:“沒事,這事原本就需要緩緩圖之,我們一步一步來。”
褚東成目光堅定地道:“往後東成任憑小姐調遣!”
容雪衣點了點頭,吩咐道:“你這段時間閒暇之時把你覺得過的人例一張單出來,我們再來商量哪些人可用,然後再去調查容府現在的那些掌櫃,若是可以的話,把他們興趣愛好都列出來。”
“小姐要老爺留下的人的清單我理解,要容府現任那些掌櫃的資料做什麼?”褚東成問道。
容雪衣溫雅一笑道:“褚叔,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