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怒目而視,墨琰直接無視她,自顧自地脫衣,只是片刻,他的外袍就脫下來了,她磨了磨牙,把頭扭了過去。
他欠抽的聲音傳來:“你該不會是以爲本王看上你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醜成那副樣子,本王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傷眼睛。”
這近乎粗俗的話從高高在上的信王殿下的嘴裡說出來,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容雪衣忍不住回了句:“那你還讓我侍寢?”
“誰讓你侍寢呢?”墨琰的眼睛一斜道:“本王是讓你躺到了偏房的牀上去,就你這樣,根本就不配和本王躺一張牀!”
他的話說得惡毒,容雪衣卻鬆了一口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是是是,民女這等蒲柳之姿,哪裡能給王爺侍寢。”
她這歡呼雀躍的樣子明顯又惹惱了墨琰,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牀卻求而不得,她那是什麼表情?
他的眼裡透出危險,斜斜地朝她看了一眼,容雪衣見他看過來直接捂臉:“不敢傷王爺的眼睛了,我現在就去偏房。”
她的話音一落一溜煙的跑了,墨琰的臉卻黑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和墨琰共處一室,容雪衣是不可能睡得着的,她聽到寢房那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當即輕手輕腳打開偏門,輕身閃了出去。
她沒看到是,她才一離開,原本在牀上安睡的墨琰睜開了眼睛,如墨玉的眼睛亮如星子。
她極快先回了聽雪閣,從裡拿了一袋東西后就去了榮華院,進房前她取出夜行衣穿上,掐着手指頭算了算,再看了一眼屋子的朝向,她的眼睛一眯,從一旁的側梯爬上了二樓。
她身形靈便,到了二樓之後身形順着牆一滑,如狸貓一般輕落在櫃子上。
她的手一撐,直接就躍到帳房的西北角,那裡放着一個極不起眼的箱子,她將箱子打開,上面是一些尋常的帳冊,並沒有任何異常。
她取出隨身的短刀將箱子的夾層割開,一枚通體血紅的印章從裡面掉了下來,她看看那枚印章眸光暗了暗,然後極快的放進懷裡,她再將那箱子拖出來,一個不大的牆洞出現在她的面前。
只一眼,她就看出來那是一個極爲巧妙的小陣,要是不懂陣法直接伸手進去,就會觸動機關,不死也得殘。
她冷笑道:“雕蟲小技。”
她說完後將箱子依着五行順序推了幾下,原本漆黑的牆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了一塊木板,她再順着逆時針的方向一推,便從裡面掉出一大堆的奇珍異寶,拇指大的東珠,鵝蛋大的夜明珠,還有一些就連她都叫不上名的寶石。
她取出隨身的包袋將這些東西一袋子裝了,然後從懷裡取得一樣東西塞了進去。
做好這些之後,她打了一記響指,半夜恰值容振南起牀小解,他聽到動靜後大聲道:“什麼人?”
她何等身手,手一撐身子便如狸貓一般躍了出去,瞬間沒入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