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笑了笑道:“今年冬季入冬後必有大雨雪,米糧的售價必定會暴漲。”
隱城平素雨水雖多,但是每年的秋冬季都是旱季,雨水很少。
褚東成聽到她這句話怎麼聽都是無根無由的,他看了一眼外面絢麗的雲霞後勸道:“小姐,把所有的銀子用來買米糧,會不會太過冒險,而天氣的事情,我總覺得有太多的變數。”
“褚叔不用再勸,至於天氣的事情,我心裡有八成的把握。”容雪衣輕聲道。
自容雪衣穿越過來之後,她除了調理自己的身體外,也在細細觀察天氣,她前世出生易學世家,對於演算之事頗有心得,她算出來的卦像告訴她,今年冬季隱城必定會發大水,一旦出現這種天災,米糧是必須品,價錢會暴漲。
褚東成嘆了一口氣,容雪衣湊到他面前用有些神秘的口氣道:“這事是淵大師管算出來的,因爲牽扯重大,所以他只告訴了我一個人,讓我不要跟任何人說。我此時透些消息給你,你萬不可對別人說。”
褚東成一聽是淵大師算出來的,眼睛立即就亮了,他忙道:“淵大師博古通今,算無遺策,這事既然是他算出來的,那肯定就沒有問題了。”
容雪衣心裡有些無奈,這事如果她不將淵大師搬出來,只怕褚東成是不會相信的,她輕笑道:“若是淵大師這一次估算錯了,大不了再去秀妝坊贏一些銀子回來,她不打緊的。”
褚東成忙道:“淵大師是整個夏唐文壇的大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既然有了這樣的推斷,那就不可能不準。小姐放心,我現在就去準備購買米糧,絕不會誤了你的事。”
他前後的差異極大,容雪衣倒有些無語,這差別也太大了些。
褚東成轉身的時候剛好看到淵大師從樓上下來,他無比膜拜地道:“大師未卜先知,實在是太厲害了,小的佩服之至。”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淵大師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他已經習慣別人的膜拜了,對於未卜先知這個詞也直接受了,當下輕點了一下頭。
褚東成見淵大師都點頭了,自然更加不懷疑容雪衣的那番話了,忙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轉身便下去處理這件事情。
容雪衣的嘴角抽了抽,淵大師此時心裡也有事,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他對容雪衣道:“我收到我信王府的帖子,請我明天過府赴宴,我想帶飛揚一起去,你覺得如何?”
容雪衣問道:“大師什麼時候收到王爺的帖子的?”
淵大師笑道:“在我進容府教授飛揚的時候就收到了,信王是當今聖上的皇叔,也是皇族中最聰明的一個人,你抱上他的大腿的決定做得是對的,只是他的性子孤冷清高,你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諸多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容雪衣並沒有告訴他她和信王之間的約定,沒料到淵大師卻在旁邊看得清楚明白,她微笑道:“多謝大師提醒,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