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的清香細滑在這個餅子裡得到充分的體現,甜得恰到好處,鬆軟的恰到好處。
容雪衣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讚道:“好吃,比東京那傢什麼鋪子裡的紅豆糕還要好吃!”
三年前容雪衣在東京信王府裡住的時候,有一回墨琰帶她去鬱植墨的百珍樓裡吃了一回紅豆糕之後,一直讚不絕口,事後墨琰也常讓人到百珍樓裡買來紅豆糕給她吃。
後來她墜崖之的,墨琰心裡難過,在京中的日子閒下來之後,就讓百珍樓裡的師傅教他做紅豆糕,他最初做的是極爲難吃的,只是他本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這件事情又如何能難得倒他?又如何能經得起三年歲月的磨練。
到如今,墨琰在廚藝上其他方面沒有學會什麼,但是他做的紅豆糕卻已經遠勝百珍樓裡的師傅了。
“百珍樓。”墨琰淡聲糾正道:“鬱植墨當年還送了你一張黑卡。”
他說完從懷裡取出那張黑卡遞給她道:“你當年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這張卡就放在你的牀頭,現在還給你。”
容雪衣看到那張卡愣了一下,當年的事情她雖然記得一些,但是並沒有太過用心,對於這張黑卡,她雖然有些記憶,卻並不算太深。
只是她卻沒有料到這些小細節他卻還記得如此清楚,夏雨在旁道:“姑娘是不知道,當年姑娘墜崖之後,王爺有一段時間發了瘋一樣天天在府裡做紅豆糕……”
“閉嘴!”墨琰冷喝一聲,直接拿起一塊紅豆糕塞進了夏雨的嘴裡。
墨琰這一下塞得有些狠,夏雨“唔”了一聲噎得夠嗆,灰溜溜地跑去找水喝了。
容雪人輕笑一聲,從墨琰的手裡將那張卡接了過去,三年前的歲月似又回到了眼前,她原本以爲她早已經忘記的歲月又回到了眼前,她突然就記清了當年墨琰帶她去百珍樓裡吃飯的情景,還有那一身金錢服,滿身掛滿飾物的鬱植墨。
她問道:“鬱植墨還好嗎?”
“他是鬱閥的家主,又能什麼不好的?”墨琰淡聲道:“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提到你了,問你爲什麼這麼多年了一次也沒有去百珍樓吃飯,下次回夏唐的時候,我帶你去見他。”
容雪衣點頭道:“嗯,剛好找他做些生意。”
墨琰自認爲他對於感情是個呆的,但是容雪衣在這方面,有時候比他更呆,更不解風情,只是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願意跟他去見鬱植墨,至少她願意跟他一起回去了,這就是好事。
於是他淡聲道:“要不要再吃一個?”
容雪衣擡眸看他,他的面色清淺,此時臉上的寒霜不若以往濃郁,那眉眼隱見溫和,卻依舊擋不住他冰冷的氣質,只是她對他也是瞭解的,知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來時,就已經表示他心情極好了。
她也實在是沒有料到像他那麼高貴清冷的一個人,居然會爲了她去學做紅豆糕,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