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不想再多管俗事,將七色花的運營全權丟給褚東成等人在操作,蒼平山那邊的軍隊她做了一些規劃之後就讓夏雨帶着他們操練。
她自己則尋了個清靜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了下來。
南楚是七國中景色最爲秀麗的一個,因爲秀麗,也就意味着南楚境內四處多山多水,山多水多之後,蚊蟲也就多了起來。
好在此時南楚已經進入了深秋,容雪衣住在河畔的吊腳樓除了稍微溼潤一點之外,其他倒都還好。
夜槿初跟着她到了南楚之後,就覺得有些無聊了,他本不是一個能坐得住的人,能跟在容雪衣身邊一年多的時間,已屬極爲難得。
所以夜槿初走的時候,容雪衣並沒有攔他,反倒送了他不少的銀子做盤纏。
只是夜槿初在走的時候對她說:“你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子,很多事情我這個做大夫的也沒有什麼好勸你的,眼下只想告訴你,情傷最傷人,所以纔有情深不壽這句話,你若長期這般心思鬱結,對身體大爲不利。而這事偏別人不管如何勸你也沒有用,你需自己想明白。雖然我對我那個不太靠譜的師弟不放心,卻還是覺得他那樣的性格其實挺適合你的,不爲別的,只爲他能讓你開心。”
“也許吧!”容雪衣淡淡地道:“但是我看見他並不開心,因爲每次看見他我都會想起阿琰。”
夜槿初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道:“他真可憐。”
容雪衣淺笑,夜槿初又道:“那麼你肯定也不想看見我,因爲我是信王的大夫。”
“你和阿信不一樣。”容雪衣淡淡地道:“我看見你的確會想起阿琰,不過我卻更想抽你。”
夜槿初的臉黑了下來,罵道:“惡毒的女人!”
他說完抽頭就走,容雪衣大聲喊道:“夜槿初!”
夜槿初回頭,容雪衣問道:“你說阿琰那日埋在山隙之間,會不會還有活的希望?”
夜槿初想了想後道:“基本沒有,你不要做白日夢了。 ”
容雪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夜槿初又道:“那日的事情我們一起經歷的,你和我樣清楚。”
容雪衣沒有再說話,夜槿初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又輕聲道:“不過信王一向福大命大,這一次也許閻羅王不收他也有可能。”
容雪衣的面色慘白,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心裡清楚的。”
夜槿初看到她這副樣子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卻道:“其實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只是有些時候我總覺得阿琰並沒有死,也許哪天就蹦到我的面前來了,你也許覺得我的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還有那麼點不靠譜,但是我是真的有這種感覺。”
夜槿初輕輕搖了搖頭道:“傻子,我走了!”
容雪衣笑了笑,她一扭頭就看見了藍雪歌,她微微一愣,見今日的藍雪歌布衣布裙,看起來竟有幾分塵世的氣息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