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淺看着鑰匙忍不住抽搐起了嘴角,她確定失憶了嗎?怎麼拒絕的樣子和沒失憶一點兒也沒差?
“這是你之前賣了房子的錢又給你買的房子,總不能讓你就這麼無家可歸住在大街上吧。”樑淺幾乎連哄帶騙又把鑰匙塞回米詩詩的懷裡。
“我之前的房子?”
米詩詩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情,繼承了奶奶的房子也是在那五年裡發生的事情。
“對,就是你奶奶的房子,再加上你這五年裡工作攢的買房子的錢,都交給了我,我就幫你買了個房子,哦,家裡的裝修是我送你的喬遷禮物,這個你可不能不收哦。”
米詩詩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樑淺一副你敢把鑰匙還給我我們兩個就斷絕關係的架勢,她最終只好收在了懷裡。
“那,那好吧。”
樑淺這麼一聽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啊,還是失憶了好騙。
這傻子也不想想,她怎麼知道她銀行密碼。
“哦對了,你之前的公司辭職了,你要是再想要上班找個工作的話,我倒是幫你物色了一個公司,你什麼時候做好準備想去了就跟我說一聲。”
樑淺和米詩詩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米詩詩聽着她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我之前辭職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
樑淺頓時一怔,倒是一時嘴快說了出來,她總不能說是因爲情傷吧?
她現在估計還認爲自己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白一隻。
想到這裡樑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她的肚子,忽而回想起一年前醫生看着她蒼白的臉色。
“這,腎臟挫裂傷,還流產……能不能救活真的得看天命了!”
“淺淺?”
米詩詩看着樑淺凝眉臉色漆黑的樣子,不禁湊過去晃了晃手指,樑淺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收起了剛剛的神色。
“啊,你之前的工作太low了,我就幫你辭了,這回給你找了個記者的工作,你以前的那點兒經驗水準應該可以做的上。”
就算做不了又有誰敢吭聲?
她樑淺塞過去的人,敢吭聲就滅了他。
“我之前也是做記者的嗎?”米詩詩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那眉宇之間的失落倒是被樑淺盡收眼底,她不禁有些無奈的安慰了起來。
“雖然這個職業有點……但是說出去也還可以。”
然而米詩詩卻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嘴裡嘟囔的聲音倒是被樑淺聽了個清清楚楚:“我還想做個狗仔呢,怎麼去做記者了……”
“……”
這幾乎是當頭一棒啊!
樑淺原本以爲米詩詩去做狗仔是因爲養家餬口、活下去,卻完全沒想到這廝竟然是愛好,不對,是夢想問題。
這傢伙的夢想竟然就是當一個小狗仔?!
她真的看着她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看着她沉默了良久:“哈,哈哈,嗯,這個想法你給我憋回去吧,這輩子也不會讓你再做狗仔的!”
崽啊你想清楚啊!
當初就是因爲你這個狗仔的身份才被蘇雅那個臭女人看不起的!
至少記者正經一點,不必再躲躲藏藏,怎麼這麼不瞭解她的用心良苦。
當然這點心思樑淺是不會對她說的。
所以米詩詩就算是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再問下去。
“那我明天就去上班吧。”
米詩詩忽而堅定的看向了樑淺,樑淺倒是沒有想到米詩詩竟然這麼快就想去上班:“你確定?你纔剛出院不久。”
“我都已經在醫院躺了這麼久了,當然想要去找點事情做了。”米詩詩不禁委屈的吐槽道,樑淺聞言不禁有些無奈,看着她最終只是輕笑着搖了搖頭。
然而就在這時,忽而只聽到門口一陣敲門聲,米詩詩登時顛顛顛的跑了過去開了門,一看那熟悉的男人面孔,頓時欣喜的笑了笑:“小沂!我都一個月沒見到你了,你去哪裡啦?”
宵沂看着米詩詩興奮的樣子也輕笑了起來:“我先回國內整理事情,這房子也是我這一個月裡的傑作,怎麼樣,喜歡嗎?”
宵沂幾乎是米詩詩在美國除了樑淺以外陪着她時間最多的人了,雖然是樑淺的貼身助理,但是玩起來的關係卻十分融洽。
不過認真說起來,應該是米詩詩大大咧咧又呆萌的性格,即便是宵沂這麼板正的人,也不禁被她所感染。
“屁,這裡明明都是我設計的,你也就是來當個苦力而已。”
坐在沙發上的樑淺忍不住有些酸了,宵沂聞言只得恭敬的低下頭,米詩詩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宵沂被樑淺兇了,不禁背對着樑淺朝着宵沂暗自吐了吐舌頭。
宵沂也忍不住低頭勾起了脣角。
“你來幹什麼,沒事兒來邀功的嗎?”樑淺看着自己養了一年的崽一天天和這個宵沂比自己玩的還開,忍不住有些酸酸的冷哼了一聲。
宵沂彷彿纔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連忙沉聲說道:“是樑總。”
“樑總知道您回國了,所以讓您快點回去。”
樑淺不禁身子一僵,這一年裡她幾乎和國內斷了關係,爲了防止景緻涵那個通天曉地的魔鬼,她連自己親舅舅都不敢聯繫。
米詩詩左右看了看,對於樑淺的身份她也大概能猜的清楚,給她付個天價醫藥費看都不看一眼的人,天天好吃好喝供着自己的人。
還有宵沂這麼個貼身助理叫她大小姐,怎麼也猜得到是個有錢人。
不過該還的錢還是得還,米詩詩想要儘快工作也是有這個原因,不能總是理所當然的花着樑淺的錢,雖然她本人並不在意,但是自己很在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樑淺有些不耐煩的甩了甩手,但是卻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宵沂不禁有些爲難:“樑總說,最好是立刻馬上,不然……”
說着他的目光微微一側,看向了米詩詩,樑淺頓時一怔,只聽着他繼續說道:“不然就把你帶回來的這個人交給景總。”
“這是樑總的原話。”
樑淺頓時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這一年裡幾乎聽到景這個字都忍不住打哆嗦:“走走走!現在就走!”
然而宵沂卻沒有動的意思,轉而看向了米詩詩:“樑總還說,讓米小姐也一起去。”
“她去幹什麼!”
難不成舅舅還真想把詩詩交給景緻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