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卷 六、有錢真好
“戴兄弟?戴兄弟?”迷濛之中,聽見鄭一帆的聲音。緊接着,一雙大手撫上肩膀,不停地搖晃着。
“好睏啊,別打擾我。”我打掉了他的手,繼續伏在桌子上,周公啊,大胸美眉啊,你們在哪裡啊?
當是時,忽然感覺有一雙大手將我一撈,我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
烈日驕陽,當空炎舞。刺眼的陽光從木質的窗櫺縫隙中照進來,讓我暈眩。
“啊!”我大吼一聲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光着身子躺在一張誇大的紅木暖牀上,牀外的帳子半虛掩着,讓斑斑駁駁的陽光灑在我身上。
頭好疼。
剛一起身,我便覺得大腦彷彿炸裂一般地疼痛,咋回事?牀邊的紅木圓椅上擺着一套乾淨素潔的衣服,牀下是一雙氈邊靴子,大小剛好和我的腳。
腦海裡恍恍惚惚,昨晚似乎吐了。
口好渴。
我一踏下牀,立刻看到圓桌上的茶,多半杯茶已經不冒熱氣了,但似乎還殘留着溫度。來不及多想,我一口氣將茶倒進嘴裡。
“呵,好爽!”茶一下肚,立刻有了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忽然,桌子上一張字條吸引了我的注意。
戴兄弟:
愚兄之錯,不知道你酒力不勝,昨夜不知你住處,不得已只好將你安置在客店。如今身有要事,愚兄只好早一步離開。來日方長,有機會再與兄弟你一聚。珍重。
鄭一帆
搖晃搖晃腦袋,我立刻有些清醒了。纔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來。
我手捏着紙條,感覺到那上面還有墨跡未乾的味道。多虧兒時在老頭兒的逼迫下我領略了一些中國書法的真諦,否則,還真是看不懂那與鄭一帆儒雅性格完全不符的草舞大字。
對啦,我的銀子呢?銀子呢?我記得將那些銀子全部揣進衣服了,如今連衣服都不見了,銀子會在哪呢?不會是被鄭一帆又帶走了吧?
半個時辰後,當我翻遍整個屋子,終於在我睡覺的軟枕下發現了那原封未動的銀子之後,才發現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哼哼哼哼,我終於有錢了,終於可以當回大爺了!
這年頭,有錢的是爺,沒錢的是孫子。這個道理,怎麼看,都是亙古不變的。
罷了,既然有這麼多錢,就讓我大搖大擺地在古代的大街上裝個大爺吧。想到這,猥瑣的笑不禁浮現上我的臉,我穿好鄭一帆爲我置備的衣服,走出了客店。
……
我從日上三竿開始轉,一直轉到彩霞晚照,逛遍了大大小小的地方,吃遍了所有新奇的小吃,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好看的沒有顧及到。
月亮逐漸在天的另一邊出現的時候,我的神經開始緊張地跳了起來。爲什麼?因爲夜晚到來了啊!既然我有這麼多錢,既然我已經身處古代,嘿嘿,不到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轉轉怎麼能叫男人呢?
那個地方,對,就是那個地方,現代叫夜店,古代叫青樓的地方,我心情激盪地無限嚮往,現在終於要付諸行動前往的地方。
說來可笑,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跟女孩子交往過。在孤兒院的時候,老頭兒不準,等老頭兒死後,混日子,連我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更別說找女朋友了。
社會就是這樣,沒有錢,你就連個P都不如。想想在現代社會的那會兒,女的看見我都繞着走,不把我當惡棍地痞無賴無賴流氓就是當人人唾棄的人渣,從未見過哪個女的正眼瞧過我。
不過,現在好了,我是大爺,我有的是錢,雖然這錢不是我自己的,嘿嘿。
憑着一個白天的觀察,天生對方位敏感的我早已經探出了這個皇都最繁華最絢爛的煙花之處。
嘿嘿,原來,古代跟現在都是一個樣子,紅燈區,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不可或缺的。
銀白的月光已經傾灑下來,與我眼前滿是大紅燈籠的街相互照應着,也照得我赤裸裸的小心肝胡蹦亂跳。
不管了,隨處挑一家就好,咱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像上次黑社會老大身邊的大波霸美眉那樣豐滿的身姿就行了。只要我的第一次不是發生在翠花身上,我就滿足了。
……
我鎮定心神,踏出了走進煙花街的第一步,然後向裡延伸進去。一家挨着一家的青樓門口站滿了拉客的老鴇和姑娘,每一個都熱情得不得了,鬼都知道,她們是爲了嫖客們兜裡那點銀子,一個晚上,不把你扒光光再放你走,他們肯麼?
所以還是我聰明,只帶了一些些銀子出來,剩下的都存到了錢莊。想一想,我真是有聰明的才智和敏捷的頭腦啊,沒能有所作爲,真的是白瞎了。
掠過一家又一家主動招呼上來的女人們,我繼續向裡延伸着。
人這種生物,就是很奇怪。
比如說那些拉客的女人們,看見她們熱情洋溢的“笑臉”,我心裡那個寒啊,躲都來不及,而走到這家叫做“魂銷閣”的店前,明明在外招呼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龜奴,明明看着比前面的店都要冷清得多,可我就是情不自禁地在這家店前面停下了腳步。
《三字經》裡不是有句話叫做“人之初,性本善”麼?我看這句話應該改改。
人之初,明明應該是性本賤!
我踏着步子,邁進了“魂銷閣”。
……
——
嘿嘿嘿,傳說中的“魂銷閣”,裡面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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