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作祟

客棧。

第二天清晨還沒睜開眼睛的幕麒聞到一股酥炸香,瞬間睜開眼睛的他看到眼前的一盤酥餅點心,拿着點心的瀟瀟笑了笑。

“那,吃吧,這當你的早餐了。”瀟瀟話音沒落,他奪過她手裡的碟子,放下盤着的腿,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吃。”瀟瀟摸了摸他的頭說到。說完又坐到他身邊,拿着自己梳頭的小梳子給幕麒整理着裝和頭髮。那吃得嘴邊都是餅碎,他突然停下不吃了,眼睛開始紅了起來,小聲抽泣。看到他不吃了,瀟瀟歪着頭看到他那到了眼眶邊的眼淚掉下來,他擡手去抹了抹。

“怎麼了?”瀟瀟停下手,看着那低着頭,似乎不想讓她看到他哭的傢伙,他被點心塞滿腮的他搖了搖頭。

“除了從小照顧我的樹爺爺就沒有哪個對我那麼好過,我沒有爹孃,不知道自己爹孃是誰,樹爺爺爲了不讓我被其他同類看不起,欺負,不讓我離開他的保護區,樹爺爺走了,他不要我了,我從此都是一個人,姐姐你爲什麼對我那麼好?”他哭的很兇,眼淚止不住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淚水,她也感到心酸的淚氾濫起來。她摸了摸那腦袋,雙手托起那張偏圓的臉。

“傻瓜,你既叫我一聲姐姐,你就是我的弟弟,姐姐疼弟弟是天經地義的,你我有緣,命運相似,只要你以後好好修煉,不危害人間,修善心,結善緣成了地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你同類面前驕傲的說你有親人,你還有個姐姐。”瀟瀟拭去他臉上的淚水,笑了笑慰藉一番。

他看着她點頭。

“嗯,我一定好好修煉。”他說完之後擡手抹了抹眼淚,又接着吃,忍不住笑了的瀟瀟又接着給他整理頭髮。

姐弟倆仗劍走天涯。

晚上瀟瀟望着月亮發呆,沒有月亮,下雨看着雨中的世界發呆。白天走到哪就是哪,拿着從族長手裡得來的圖尋母親。靠着曾經母親消失時的地方周圍擴大去尋找,雖然族人也曾經尋找過,沒有結果,但她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母親,你如今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給我一個你的消息。”看着瀟瀟站在窗前看着大雨發呆,手裡捧着點心的幕麒好奇,也失落。

“姐姐對我那麼好,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他坐下,看着她小聲嘟囔着。又看向那桌面上攤開的那幅畫,他盯着畫中人手裡還拿着點心。

“這畫上的人和姐姐好像啊。”他不禁回頭看了看瀟瀟,又盯着畫。雨後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泥的清香和草香,地面還有些溼,二人下了樓結賬離開,剛走出門口,幕麒停了腳步,奇怪地低着頭向周圍聞了聞,又看了看周圍。沒聽到他的腳步聲,瀟瀟回頭看到他那怪怪的模樣。

“你怎麼了?走啊!”瀟瀟笑笑說到,幕麒回過神擡起頭,走向瀟瀟,她拉着他的手向前走,走出城門後他忍不住了。

“姐姐,剛剛我聞到一股味道,現在還有,好像一直跟着我們。”幕麒拉了拉瀟瀟的紗衣停下腳步看向周圍一臉謹慎。瀟瀟回頭看了看除了進進出出城門的人沒看到什麼可疑人,瀟瀟低下頭看他。

“不會吧?”瀟瀟雖然不怎麼相信,卻也一副警惕性,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萬一若真是什麼妖魔鬼怪盯上了也不一定。

“是真的,我出了客棧還聞到那氣味,現在還有。”他看了看周圍,瀟瀟蹲下看着他。

他還在用他的小鼻子嗅着。

“是什麼味道?”瀟瀟問道。

“是跟我差不多的,不過有一種香香的氣味兒,就像姐姐身上的那淡淡的氣味一樣,不過那人的是濃濃的,有點像花香。”幕麒又擡起頭往周圍嗅了嗅說到,瀟瀟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衣服的淡淡的香,眉頭開始蹙起。

“跟幕麒一個氣味,只是帶着花香,那可能就是女狐狸精。”瀟瀟想了想,起身拉着幕麒的手。

“先不要驚慌,我們還不知道那人想幹嘛,看看再說,走。”說完兩人又大大方方的往前走。路過村街就拿着畫像一個個的問。走的有些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二人在樹林裡停留。

“還好今晚星星多,沒雨。”幕麒看着天空,感到幸運的笑了笑,低頭整理睡覺的地方,瀟瀟坐在火堆旁烤起了魚,旁邊還有地瓜。那烤魚的香味兒可是誰都受不了的,自然聞到味道就受不了的幕麒坐起身,回頭看到瀟瀟在烤魚,他興奮地爬到瀟瀟鋪好要休息的地方。

“哇,烤魚呀!”他高興叫到,看到他那口水直流的模樣瀟瀟笑了。

“想不想吃?”瀟瀟拿着烤近一半的魚在他面前晃悠,那兩顆大眼珠子咕嚕咕嚕的隨着眼前的魚動而動,直點頭。

“現在還不行,再烤會兒。”說完又放到火上接着烤。不一會兒,瀟瀟拿起匕首將大條的烤魚斯文地分成好幾份,拿匕首小塊兒地當叉子送到嘴邊。

幕麒拿着烤好的魚吃的不亦樂乎,瀟瀟看着那個有吃的就能忘掉一切煩惱的小傢伙,心生羨慕,也心生憐惜。

“命運就是如此無情,讓你連問爲什麼的機會都不給你。”她看着那拿着烤魚吃得嘴巴兩邊都黑了的幕麒,低聲呢喃。

“小心魚刺,還有地瓜呢。”瀟瀟又翻了翻火堆邊烤着的地瓜。

瀟瀟靠在樹邊,一個人望着天空的明月發呆。幕麒睡着了,一身陰風吹過身邊的草叢,瀟瀟警惕性地站起身,看了看周圍,鼻子邊隨清風帶來一縷有些奇怪的香味。心裡大概有些底的瀟瀟把羅傑的護身符放到幕麒身上,轉身去追那個人。

瀟瀟追到溪邊,腳落了地,看着周圍漆黑的竹林和身後的樹林。

“出來吧,既然都跟了那麼遠了就不必賣關子了吧。”瀟瀟手中出現那把女子玉劍。一身粉色着裝的女子手持羽扇站在瀟瀟左邊,側過臉看到那性感姿態妖嬈的女子,就連眼神都是如此的性感嫵媚,向自己走來的步伐也是婀娜多姿。

“不愧是龍女,那麼快就被你發現了。”那富有磁性又半帶勾引的語氣讓瀟瀟感到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一地。

“說吧,你跟着我們想幹嘛?”瀟瀟放話。

“不幹嘛,來向你討教討教,順便,替座上代他問聲好。”話音沒落,狐姬手持羽扇向瀟瀟出手。

火堆旁的幕麒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噩夢,睜開眼後即刻坐起身。知道是個夢,鬆了一口氣。

“是夢。”他看向瀟瀟的睡鋪,沒人。他慌了,站起身看着黑乎乎的周圍。起身之際身上掉下一東西,他低頭看了看,彎腰拾起那條精緻鑲着幾顆大大小小的紅寶石,跟自己手指頭大小的紅寶石的十字架項鍊。他的腦海裡回想起這個精緻的吊墜。

“這不是姐姐一直很寶貝的吊墜兒嗎?”他拿着想了想,有些慌了。

“姐姐,瀟瀟姐姐你在哪?”幕麒對着周圍喊了喊,沒反應,他以爲她把吊墜送給他了,她走了。

“姐姐,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他邊哭邊在林子裡走,邊喊着瀟瀟的名字。

那袖子都被淚水抹得溼溼的。

在小溪邊打鬥的瀟瀟還是憑藉着手中的劍和特殊的劍法將狐姬打傷,被瀟瀟重重的打了兩掌胸口,她已經傷了不少元氣,那不服的眼神瞪着瀟瀟,她還是揮袖消失了。一臉嚴肅的瀟瀟剛收劍,耳邊便傳來幕麒的聲音。

她即刻轉身離開。

“姐姐,姐你在哪?”他在漆黑的林子裡靠月光和那動物眼睛裡尋找她,手裡拿着羅傑的十字項鍊。瀟瀟一身白綾,在月光下顯得仙氣飄飄,她從樹上落下,幕麒回過頭,看到瀟瀟手裡拿着劍。

“姐姐,姐姐。”他小跑過去,瀟瀟半跪放下劍,抓住他的肩膀。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瀟瀟蹙着眉頭將人打量一番。

“我,我醒來看到你不在,又看到我身上放着這個,我以爲你走了。”說着說着這眼淚還沒幹的娃又嗚咽起來,那扁着的嘴巴和淚汪汪的大眼睛讓人心疼又好笑。

聽到他的話瀟瀟摸了摸那腦袋,低頭笑了。

“傻瓜,我去追壞人了,我不在你身邊總得留個護身符給你啊,萬一要是我一轉身就有隻狼精過來把你給吃了怎麼辦?”瀟瀟笑了笑,替他抹乾眼淚,拿着劍起身,收劍。她拿回他手裡的那條十字鏈,低頭看了看,收入腰間。

“姐姐,那條鏈子有那麼厲害,還能替你保護我?”小傢伙擡頭看着她的下巴問。

“能不能保護你我不知道,不過若是遇到危險了還是能替你擋一擋,我也能感應到。”瀟瀟似笑非笑。

“那麼厲害?”幕麒再次擡頭,邊問邊走。

“……”瀟瀟沉默。

“我看那紋飾很奇怪,也能感覺到那石頭裡有股怪怪的力量,可不像女孩子的東西啊。”幕麒想了想又開口道出。

瀟瀟低頭看了看他,笑了。

“是啊,這的確不像女孩子家戴的,這是一個人送給我的。”她說着說着,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是誰啊?”他開心的抓緊她的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他,本來也答應了我要陪我去找人的。”瀟瀟看着前方,眼睛變得無神。

“那他人呢?”

“他……他走了,呵,如果他還在,你呀,就有人教你功夫了,他也會像我一樣很喜歡你的。”瀟瀟回過神,摸摸他的頭,笑了笑道。

“真的啊?是哥哥還是像姐姐你這樣美麗的姐姐呢?”他開心的緊抓着她的衣袖,看着她想要答案。

“他,他若在的話,你該叫聲哥哥吧。”二人走回火堆旁,停下腳步坐下,她拿起旁邊的樹枝加入快要熄的篝火。

“那鏈子的紋路我從沒見過,很奇特,那位哥哥叫什麼名字啊?”幕麒完全不知道瀟瀟的反應,只知道問題。

“……羅傑。”她猶豫了幾秒輕聲道出那名字,聲音傳入耳內,彷彿是被電到與失了什麼一般。看到瀟瀟的反應,幕麒放下抓着她衣袖的手,感到他放了手瀟瀟轉過臉看他。

“怎麼了?”

“姐姐,我是不是又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他小手緊抓着身上的衣袖有些歉意說到。

瀟瀟抿了抿脣,擡手捏了把那肉肉的臉頰。

“沒什麼,只是那是往事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唄,今晚就給你講講我的故事。”瀟瀟笑了,拍了拍手,抿了抿嘴巴,放自己一馬。

“好啊,好久沒聽故事了。”幕麒也興奮的坐到她的身邊,趴在她的大腿上聽。

“有個國度,叫精靈族,那裡的人個個都很善良,那裡也好美,那裡的統治者是一個端莊美麗大方的女王,女王還有一個弟弟……”瀟瀟邊看着他邊講起來自己經歷和精靈族的故事。當萬籟俱寂時,他們卻在興致勃勃地講故事。

凌晨的月亮被烏雲遮住,星星也漸行遠去,夜貓淒涼的叫聲迴盪在一小鎮間,那門前和街道上還掛着一些照明用的燈籠。一聲悽慘的尖叫從小巷中傳出,讓附近的人家都亮了燈。

“什麼事,什麼事啊?”聽到動靜的民衆都點起蠟燭,爬起身走出屋外,看到街道上躺着個人,好幾個大膽的男子都走上前,只見那躺在地上的男子面色驚恐,臉色發黑,明白的死不瞑目,心口被掏空。

“啊?這不是打更的權子嗎?死人了,死人了。”周圍的人看清死者面容確認身份,聽到上前的人驚呼紛紛退後,一夜之間變得吵鬧起來,衆說紛紜。只見那月色下屋檐上那有些雜亂的瓦片中落下一縷白毛。

瀟瀟二人走到一城鎮門前,看到街上沒什麼人,感到疑惑。

“姐姐我肚子餓了。”幕麒拉了拉她的衣袖道。瀟瀟低頭看了看他又看向那怪里怪氣的鎮子。

“走。”二人進入,瀟瀟看着周圍那些一臉不悅,也沒什麼心情做生意的人。

瀟瀟走進一客棧,裡面也沒什麼人,也安靜的很,櫃檯前只有一個掌櫃的再算賬。

“掌櫃的,兩間上房。”瀟瀟放下銀錠子,店家擡起頭看了看銀錠子,瞬間笑臉相迎。

“好嘞,跟我來。”說完拿着鑰匙把兒上樓。

“這外面怎麼那麼安靜我看這鎮子也挺大的啊。”瀟瀟隨意提到。

聽到瀟瀟的問題,店家頓了頓腳,又接着走。

“最近死的人多,所以很多人不怎麼敢出門了,姑娘,你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天黑後就更不要出門了,已經有很多過往的客商都莫名的死去了,官府查了好幾天了都沒進展。”掌櫃邊開門,邊說道。瀟瀟聽着點了點頭,好奇心越發強又忍不住開口。

“是怎麼死的?”瀟瀟擡眼問到。店家低頭笑了笑回頭看二人。

“你個姑娘家的對這些事情那麼感興趣?”

瀟瀟低頭笑笑,幕麒把包袱放到桌面上,坐在桌子邊,看着二人。

“好奇而已,好奇。”瀟瀟笑笑坐到幕麒身邊。

“那些人死的都是男的,臉啊都是黑色的,心被挖出來了,死相好慘的。”掌櫃說着說着面露懼色,壓低聲音。看到他這副模樣,她越發好奇了,點了點頭。

“呵,您哪,需要什麼儘管叫我或者小二,有兩個人足夠了,我就下去了。”掌櫃的畢恭畢敬,笑咪咪的點着頭退出房間,帶上門。

瀟瀟開始低頭摸着下巴思索。

“幕麒,你好好的在這待着,我出去一下。”瀟瀟起身便往門口走,沒來的及問清楚瀟瀟便已出了門。

走在已經空無一人連亮着的燈籠都沒有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瘮人,瀟瀟走在那曾經發生過命案的街道,一臉疑惑不解。

“難不成真是妖?”她嘀咕道。月色的朦朧下只能勉強看清路,周圍帶起一陣陣微涼的風,風中帶着縷縷花香,即刻警惕的瀟瀟不禁回頭看身後那風的方向。

“果然是她。”她有些生氣,雙手緊握,瞪着沒有人的前方街道。

“出來吧。”瀟瀟高聲叫到。一抹影子出現在她身後,她緩緩擡起那嫵媚的臉,踏着婀娜多姿的身步慢慢向瀟瀟走來。

“沒想到魔界的人那麼慫哈,受了傷竟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療傷!”瀟瀟生氣了,雙目怒瞪她那張好看的臉。

狐姬滑稽一笑。

“呵,我是妖魔,你聽說過妖還講良心的嗎?”那無辜的眼神和委屈的嘴巴……看到她這副神情,瀟瀟頓時感到雞皮疙瘩掉一地,身體不由地冷顫了下。只能說無語了。

“那我今天就爲民除害!”說着話音沒落,她的劍已經刺向狐姬,同時瞬間冷了臉的狐姬羽扇上揚,轉身躲開。二人即刻打在一起,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的幕麒坐起身,下意識的看向窗口,起身往外跑。

一番打鬥下來二人不分勝負,瀟瀟看着那自信而帶着傲氣的眼神,她已經不怕她了。

“沒想到她靠這吸取凡人精氣和吃人心的修煉方法能法力增進那麼快,我就不信邪,魔君我都打趴下了還怕你個狐妖?”瀟瀟不服氣的擡眼看她那張表現得風情萬種的臉,下意識的咬了咬脣,握緊手中的長劍,又打了起來。瀟瀟還是再次戰勝了她,這次又被瀟瀟重力掌推後十多步,還一不小心被瀟瀟刺傷了手臂的狐姬捂着胸口,看了看手臂的傷,憤怒而不甘地瞪着瀟瀟。

“本來主上是叫我盯着她的,如今被她發現,我還要不要繼續跟下去,可她手裡的劍着實厲害……”她心底犯嘀咕,開始猶豫不決,幕麒的到來讓瀟瀟轉移視線,狐姬伺機逃脫,正欲追,瀟瀟又回頭看着跑過來的幕麒,最終打消了追的念頭。

“姐姐,你沒事吧?”幕麒停住腳步,看了看那已經逃了的影子。

“沒事。”瀟瀟收劍,也擡眼看向夜空。

“那人是幹嘛的?”幕麒擡頭問。

“我猜她是魔界那邊的人,不然她爲何跟着我們,可是,魔君已死,如今妖界魔界應該很亂,天帝應該派人治理纔對,這怎麼……”瀟瀟邊和幕麒往客棧方向走,邊道出,一時困惑。

“她會不會是爲了魔君來報仇的啊?”幕麒隨口接了一句。

“報仇?那這個魔君還挺有本事,能有這等修行的手下來替他報仇,她那修爲,若不是我有這劍,就我本身的修爲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瀟瀟的臉色凝重起來,一時間開始擔心。

“對付那些小妖小怪還好,像她那修爲少說也有一兩千年以上,我平時連羅傑都打不過,克里斯都打不過,要不是這劍,說不定就真的成她手下鬼了。”瀟瀟拿着手裡的劍後半還是低聲嘀咕起來,幕麒回頭聽得不是很清楚。

“姐姐你說什麼?”回過神的瀟瀟擡眼看幕麒,放下劍,收於身後,佯作姿態。

“沒,沒什麼,走吧。”跟在暗處的狐姬看到瀟瀟身邊跟着一個小狐狸,心裡有了七八分底。

“我說怎麼我到哪她都知道,原來有個小鬼。”做爲同一種族的她知道動物的鼻子是很靈敏的,狐狸的更是如此,她只能遠遠的跟着。

魔界,收到小妖的報信得知狐姬的情況乾風很是不滿。

“真是廢物,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海斯成天被那未過門兒的老婆纏着,暗處看着的人也是起了一番冷嘲,有時他很羨慕他,有時又覺得自己只是純粹利用。看着那身後跟着依斕他不明白,到底當初找她救海斯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他自認已經到了無人道的地步,曾經的自己是爲蒼生而奔赴四海八荒,如今的自己是眼裡只有殺戮與報仇,他已經間接,直接地殺了不少無辜生命,一時之間,腦海裡浮現出那些死在魔兵,妖精手裡的人和其他妖精。精靈族人,鬼族,就連凡間也因爲他而被大水淹過,那個墮入魔道的他心裡剎那間浮現一絲絲的不解和悔意,不明白到底是爲了什麼。

“他已經死了,她還是否活在人世間也不得而知……”他想放棄,但另一個他出現於身邊。他的耳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甘心麼?被自己的兄弟出賣,他害你被魔氣入侵仙骨,淪爲魔道,他搶了你心愛之人,他當初有能力救你可他沒有,他在你和魔君對戰時暗地對你下黑手,你差點死在那魔君手上,你沒錯,那洪水不是你造成的,那些人不是你殺的,那小子幫你殺了魔君你只是還他人情而已,不用同情他,他既然不聽勸,遲早他會嚐到後果的苦……”

他的手緊握成拳,蒼白的臉顯得越發冷血。

“既然他已知道無法救他想救的人,我也無法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不如……”他生起了個念頭,他想自己去找那個人。那犀利的眼神裡透出絲絲詭異,自己玩總好過讓別人代替自己玩。

“君上……”允悻出現在海斯面前,畢恭畢敬。海斯一臉嚴肅,雙手負至背後,依斕坐在一旁的石欄上,看着走上前的允悻一番打量。

“乾風上神已離開魔界。”允悻面無表情,顯得着實是冷若冰霜。海斯回過身,看了一眼依斕,又看向允悻。

“嗯,你和全臻見機行事,本座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期間就交與你二人處理,盯緊那些有躁動的妖族,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海斯的一番嚴肅又擲地有聲的談吐讓旁邊的那個丫頭開始犯花癡,兩眼桃花地盯着那張妖孽側臉。

“是,謝君上對屬下的信任。”允悻頷首垂眸,海斯轉身離開。

“等等我。”依斕小跑地跟上那大長腿的步伐,允悻擡眼看着那兩人的背影漸行遠去,視線中似乎浮現另一個人的面孔,深深一嘆。

“爲何會有歉意萌生。”她的手撫上心口,那個人說過的話句句迴盪在耳邊。她不耐煩的晃了晃腦袋。

再次踏入凡塵的乾風看着樓下熙來攘往的人,一身黑袍的他顯得着實滄桑孤寂,那黑中夾白的頭髮不知是他本來面目還是障眼法,手持一把紙扇,彷彿一凡間悠閒的富貴書生,那不老容顏風采依舊,白髮也擋不住那瀟灑,眼神中出現愁感和對人世滄桑,不知是嘆息還是抱怨。旁邊的黑陶杯中的茶水還冒着冉冉輕煙,茶樓裡依然有些嘈雜,眼睛都已看得出神的他彷彿入定了一般,不知何去何從,一隻麻雀飛到欄邊,他擡手,小鳥把紙筒放於他手中。打開看到狐姬的回信:仍在靠畫像四處打聽,進了一片古藤林,是否阻止。

看完紙上的內容,他擡眼看向他處。

“告訴她,可以叫自己人整整她,但不要得太嚴重,本座還要靠她找一個人,盯着便是。”話音落,小麻雀叫了兩聲,飛走。

走入了古藤林內的瀟瀟正蹲在樹下撿着樹上掉下的青果。樹上的幕麒正如猴子在偷桃般,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摘着樹上的果子,不時還往嘴裡塞,咬了這個看到那個大又想採那個,沒吃幾口就丟了,又把大的或者新採的放入嘴裡。

“好了好了,夠了,真是浪費,這般真像極了一隻猴子,趕緊的,下來吧!”瀟瀟摟着廣袖中的果子起身看着樹上的小傢伙道。幕麒低頭看了看,應了一聲,卻還是又伸手去摘了兩個,這才跳下樹。懷裡也揣着幾個熟透有些青黃的,幕麒取出放到瀟瀟懷裡,瀟瀟哭笑不得地坐在草地上。看着那個嘴裡還咬着果子的傢伙。

“姐姐你也嘗一個,這個甜,吃這個。”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大青黃色的,本來已經遞出去的果子又收回在衣服上來回擦了擦,接着遞到瀟瀟面前。瀟瀟忍不住地又擡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接過那果子,隨即就咬下一口。

“嗯,是甜。”瀟瀟點頭。看着一屁股坐到自己身邊的小傢伙,她的笑容越發深了,彷彿已經忘了一切,此時是快樂的,難得的開心。

“看你爬樹的功夫真是不得了啊。”瀟瀟隨口道。

“那是,我以前經常爬到樹上摘果子吃的,樹爺爺說不讓我像其他人那樣靠吸食同類或者人類來修煉,只能吃果子,我最喜歡吃這種果子,不過不能吃多,吃多了就會拉肚子,呵呵呵。”幕麒邊說邊啃着手裡的青果,瀟瀟的笑意漸淺。

“還好他沒有吸食過人血修煉,不然還真難應付,看來這個樹爺爺還是下了不少心思,我說怎麼明明是妖類妖氣卻似有似無原來也是正當修煉的。”

二人待在樹下休息一兩個時辰後起身往林子內走,看到周圍的樹都是粗虯壯實的,連藤條都是那麼的老壯,似乎都是百年的一般。

“姐姐這裡很容易迷路的,你跟緊我。”幕麒回頭像看着周圍發呆的瀟瀟招手,回過神的瀟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隨即又發覺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這裡容易迷路?”瀟瀟走上前跟上他的步伐問道,他調皮的回頭鬼笑了笑。

“這裡就是我和姐姐說的那片從小待到大的林子,不過我不熟,因爲樹爺爺不讓我走遠,我都是按樹爺爺給我指的路和規定的路走,剛纔那棵果子樹我都爬了不知多少次了。”說完回過頭衝瀟瀟咧出那口白牙。

“小鬼頭,你既然對附近熟悉爲何不早說?”瀟瀟佯裝生氣。幕麒停下腳步,回身拉住她的手。

“姐姐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他可憐巴巴的望着她,搖着她的手。

“好吧,原諒你一次。”瀟瀟抿了抿嘴笑道。

“其實我對這附近不熟,只是這些路是我走過,經常來玩的,其他的地方我沒去過,樹爺爺說不能去。”他邊走邊嘟囔,手裡還拿着青果津津有味的啃着。瀟瀟不做聲,看着周圍的樹聽着小鳥的歌聲,腦海裡回放過類似的畫面,一股深深的悔意涌起。

“如果當初不任性賭氣跑出結界也許……就不會有如今的一切。”瀟瀟小聲呢喃着,聽到聲音的幕麒回頭看着她。

“姐姐你說什麼?”

“沒,走吧。”瀟瀟故作姿態走在前頭。

“其實我沒出過這林子,自從樹爺爺不見後我出去了就不知道怎麼回來了,看到了那棵長着果子的樹纔想起這裡是哪。”幕麒跟在瀟瀟身側手裡拿着枯樹枝把玩,很是悠閒自在的走着,聽到他的話瀟瀟點頭沒有作聲,卻也不解,既然如此下心思的去保護一個人爲何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夜幕降臨,不知是走錯路還是迷路的二人看着又回到原地的周圍,眼神裡露出不安。

“這不是我們剛纔休息的地方嗎?”瀟瀟看了看周圍,看到那不遠處的大青棗樹。幕麒摸了摸腦袋,也是一臉茫然無措,尷尬的擡頭看着瀟瀟傻笑。

“看來這裡不簡單。”瀟瀟無奈撇了撇嘴,走到樹下靠在樹旁。幕麒愣站着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

“來,今晚就先在這待吧,看樣子今晚沒雨。”說完揮袖,周圍的枯樹枝都集中到一旁,火堆升起。

“姐姐,這裡有些樹和動物都是成精了的,我還沒在樹爺爺的樹洞外過過夜,有點……”幕麒走近瀟瀟看了看周圍,看到黑漆漆的草叢有些懼意,瀟瀟低頭一笑。

“你啊,遲早要成爲男子漢的,如此膽小如何做男子漢?”瀟瀟從包袱拿出乾糧和水遞到他面前,微微低下頭的幕麒抿了抿嘴巴接過瀟瀟遞過來的乾糧,也坐到一旁。

“沒發現啊,你好像長高了啊,幕麒這名字是誰起的?”瀟瀟拉着聊天。想了想的幕麒抿了抿嘴搖頭。

“不知道,樹爺爺沒說,我也沒問過。”

瀟瀟伸出右手,一把劍出現於手中。

“來,把上個月交給你的劍法耍一遍給我看。”瀟瀟將劍遞到他面前,看到面前的劍顯得着實興奮,放下手中的乾糧便拿起劍耍起來。

慢慢長高了,那曾經還有些稚嫩的圓臉顯現出了幾分英氣。

“待你像凡人那般成年了這把劍就送於你。”瀟瀟看着正耍的有模有樣的幕麒道。

聽到她的話他停下動作,回頭一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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