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伯爵

三人下山後,看到衣着與自身的差異並不大。

“原來村裡有時變裝是跟着外面的,話說爲什麼我們出了結界就出了那事,那以前出村弄物資的那些人怎麼沒事?”雲秀不解,看着從身邊走過的人仔細打量着他人衣着。

“我聽村長說,每年都是祭司出去的,村裡沒人出去過。”艾米兒有些防賊似的緊張兮兮看着從身邊經過的人羣,手緊拉着雲秀的衣袖不放,臉微側向二人低聲細語。

“對了,好像那些被靈獸殺的人裡我沒看到祭司,你們看到了嗎?”瀟瀟忽然想起什麼,眼前一亮隨即拉住二人的腳步停在原地問,二人對視搖頭,瀟瀟笑意上來,忍不住拍手叫好明眸裡的希望更濃了些。

“說不定祭司沒死!”

聽到瀟瀟的話其餘二人也頓時感覺看到了那一絲希望的曙光,眼神透光

“對啊!可是我們也找不到他啊況且我們都沒人沒見過他,他平時都是蒙着臉的。”雲秀講到一半又想起弊端擔憂神色露出,二人點頭同意。

沒錢不認識任何人的三個丫頭如同乞丐般,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逼到一座破廟中,三人整理着各自被雨淋得有些狼狽的衣裳,瀟瀟突然腳下出現一黑洞,來不及做任何動作,二人只聽到一聲驚叫,回過頭只看到瀟瀟的手緊緊抓着地面,反應快的雲秀急忙彎腰拉住一隻手,看着趴在地上的雲秀,艾米兒急得不知所措,手忙腳亂起來支吾着說不出話。

“艾米兒你愣着幹嘛,過來幫忙啊!”雲秀拉着瀟瀟顯得有些吃力說,楞點頭的艾米兒也上前拉住瀟瀟另一隻緊抓在地面的手。

“別急瀟瀟,我們拉你上來。”兩個人拉了半天也沒拉上,雲秀哭了“瀟瀟,你要撐住,你不能也離開我。”

“對,撐住,我們,會拉你上來的。”艾米兒咬牙死力地拉着她的手,可沒有一絲動的模樣。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的瀟瀟擡頭看了看上方,總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頭上按壓着,不讓她出那個無底洞般。

“艾米兒,你鬆手,我看看還會不會掉下去。”打着上不去想試試會不會掉下去的想法,瀟瀟一臉嚴肅看了下腳下擡頭開口。

“不,那太危險了我不能這麼做。”艾米兒緊張地滿頭大汗,聽到她的話眼神中的驚慌急忙搖着頭。

“聽我的,我試着用妖男給的法力,看能不能用。”瀟瀟拍着她的手,雲秀點頭可隨即又擔心起來道:“可你會用嗎”

“我試着用心去控制看行不行得通。”瀟瀟傳話。

“法力?怎麼回事?”艾米兒轉過滿是問號的臉看向雲秀。

“別問了,以後再跟你解釋。”雲秀嚴肅起了臉進一步抓緊瀟瀟的手,艾米兒也沒有追問畢竟目前這個不重要,點頭慢慢鬆了手。

“可行,我身體沒有往下掉的感覺,秀秀,你也鬆手。”瀟瀟低頭往下看了看那沒有底的洞,又擡頭看二人。

“哦!”雲秀也慢慢鬆開手,瀟瀟將手放入洞中,想試着往上躍,可頭頂就似有塊無形的石頭堵着般,往上撞得頭疼!

“我,我掉不下去,可是我也上不去,這頭頂似乎有東西擋着。”吃痛摸着頭卻沒有叫出聲的瀟瀟雙眼無助,疼的差點眼淚都要出來了。

二人探頭往洞裡看,伸手進去又探了探。

“可是,這什麼也沒有啊!”雲秀看了看又往前探了探頭,明明自己的手伸的進去,爲什麼瀟瀟出不來?

瀟瀟擡頭看着二人着急又無奈。

“那怎麼辦?”艾米兒問到。

“這廟地面怎麼會無緣無故多出個洞,還只在瀟瀟腳下,這一定是不小心落入人家設的陷阱了,這洞黑乎乎的,一點也不像是人挖的,明明是地面,卻看不到泥,只有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底,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雲秀起身打量着周圍道,雨仍在下,雷聲仍在響。

“那怎麼辦啊!這不會是什麼邪祟作祟吧?”艾米兒心慌起來,綜合剛纔和近日發生的一件件事兒由衷脫口而出,下意識得看了下週圍那些黑暗的角落,不禁感到汗毛豎起,一陣陰輕輕撩起她的頭髮,更是讓她抖了三抖。

艾米兒話音沒落,雲秀胸口泛起凌凌白光,順着光雲秀下意識地往衣服內側摸,從懷裡拿出一沒有帶子也沒有穗子的玉人小娃娃,娃娃頭頂射出一束光,指向廟外的山,剛雨過天色有些陰沉。外面的山峰顯得有些陰森,暗沉的靛藍色更顯得冷了幾番。

“這是什麼意思?”艾米兒看向光指的方向唸叨。

“真笨!”一可愛的女聲響起。

“是這護身符在說話,你是說那山上有人能救瀟瀟?”雲秀這一刻沒有害怕地扔掉娃娃,反而面露欣喜。

“嗯……你還不算太笨。”女聲再次響起。艾米兒走近一把奪過玉人仔細打量。

“最近怎麼什麼邪門的事都讓我們碰上了,這玉人不是祭司給的護身符嗎?怎麼還會說話!邪門兒!”

“不管了,總不能讓瀟瀟這樣一直待着,這裡也怪陰森的,走吧,我們去看看。”雲秀拋開心中疑慮,欣喜地拉住艾米兒就想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憂慮之色又上來。

“瀟瀟,你等着,我們一定會回來的。”話語間淚水溢滿眼眶。

“嗯,我等你們。”

這克里斯給的玉人有靈性和他身上的玉屬於同一種,集萬年精華而成自然靈性,玉人所指的山峰因爲有道家之氣,靈氣聚集,因此指向了那被雲霧擋住了一半的山峰。

二人向那被烏雲壓頂顯得陰森黑壓壓的山走去。厚厚的雲層擋住了陽光顯得一切可見物都陰沉沉的,莫名地有種死亡的氣息和壓迫感透露。

魔界,黯淡無光的殿堂沒有明光,殿外更是烏雲密佈久久不散,烏雲不散的下面卻不曾見一滴雨水,只是籠罩在那山端的宮殿上方,似保護罩,又似威脅在逼近。魔界寂靜的可怕,處處偷着詭異和陰森,時不時不知哪來的陰風陣陣在空氣中輕聲呼嘯,更顯得比陰司路都要恐怖許多。

大殿中座上的人慵懶地側躺在軟榻上,一手搭在榻邊的扶手,上託着那被帽子擋住些許的臉,一手悠閒自得地手拿銅樽,帶着些許浪蕩不羈感,一雙魔瞳透着死亡的氣息又帶着濃濃的誘惑,仿如一外表美如琥珀,實則深無底可探的深潭,讓人看一眼都怕失足陷入無法自拔,一身霸氣神秘的黑袍沒有任何裝飾,外披風的大帽子掩蓋住他一半的面容。慵懶的外表下,骨子中透着神秘又不失高貴與傲氣。

座下一束紅光落下,風姿綽約,身姿嫵媚妖嬈的女子一身紅衣現身,亭亭玉立地站在座下偌大又冰冷的地表上,女子一頭白髮,蒼白的臉卻不失姿色,那烈焰紅脣更是性感。幾分滄桑感顯得故事多多,女子性感而優雅地俯首行禮,始終垂眸不敢擡頭座上的人。

而座上的男子似乎是不想在衆人前露臉,只不輕不重地擡眸暼了一眼座下俯首的人,目光又投於手中的酒樽。主子的氣場滿滿,一個能打敗前任魔君的,又一副年輕人的模樣,實在沒辦法讓人不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怎麼將一代魔君打下臺的。

“主上,那村子已經被靈獸滅了。”女子行完禮不敢擡眼看座上的人。

“全死了?”男子開口,富有磁性的嗓音又帶着份成熟的沉厚感,似能以聲音魅惑人心的魔音,語氣不緊不慢,略帶慵懶卻仍不失霸氣,卻也似乎對這答案不滿意。女子不禁身子一抖,連忙單膝下跪低頭

“據我們的人說有三個凡人沒有被殺,似乎是精靈族的那位出了手,那其中有個丫頭的血讓那些靈獸忍不住想吸食,似也是靈獸之血。”女子在聽到他聲音的一刻心已經有些慌,說話的語氣都透着忌憚和恐懼。

“哦?”這一個意味深長的‘哦’讓座下的人略顯緊張地點了頭“是的。”

“如今在何處。”座上的人坐起身,將酒樽放置長桌上。聽到座上的人沒有責備的意思,地上的人鬆了一口氣。

“在凡間蜀地蜀山腳下的破廟裡,小的已經設法將那血特殊的丫頭困在陣裡了,只是有兩個人身上好像有精靈王族身上的那種特殊的靈力,被困住的只是其中一個,可能困不了她多久,屬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回來請示,我們是要把她殺了,還是想辦法拿到她體內的靈力?”紅衣女子如實地稟報,知道主子追精靈族克里斯已久,只爲他身上那種獨特的靈力,不敢再生揣摩主人心思的她只說一半,男子站起身,垂眸傲視那座下跪着的人。

“你且起身吧,這三人還殺不得,那靈力是定然要想辦法取得,你給我想辦法別讓這三個丫頭插入精靈族的事中來,那個給她們靈力的人一定是他,他肯把自己的靈力給兩個凡人?這兩個丫頭一定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使者,不然就是什麼能人異士之後,他們認爲能救他們的人,只要別讓這三個丫頭攪進來,他精靈族早晚都得從,給他們路不走偏要走懸崖,那本座就沒辦法了,如果非得要以戰爭解決那本座也願奉陪到底,本座不想牽扯太多人進來,他讓我找了許久,總不能就這麼輕易就放棄,他不會不管那三人的,既然救了她們就一定還會回來,給我盯緊她們的一舉一動,查清她們的身份,說不定那裡面有我們要的人。”座上的人說話越來越冷,越來越生氣的樣子,語氣卻只是沉重了幾分,卻沒有怒氣,兩手緊緊攥着拳頭。

座下的人不解擡頭看他“主上爲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們?”

紅衣女子話音沒落座上的人一巴掌落在長桌上。

“本座先聲明,沒有本座的命令,你們不許擅自做主,不讓你殺你照做就是。”他直起身拂袖,語氣威嚴而淡然,但似乎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收斂起來背對紅衣女子。

“是。”有些慌了的她低下了頭。

“他們所謂能救他們的使者只不過他們的大祭司沒用,隨便拉人墊背而已,不過也就三個凡人,又能起什麼風浪,記住本座的話,你且先下去吧。”他雙手負於背後,背對着殿門,可能是怕手下不明白他的用意,故多說了兩句,座下的人點頭不敢作聲化作紅光消失於殿堂上。

蜀山,沒有陽光的蜀山林道小路山道顯得陰森,雲秀二人上了山,剛到山腰,便看到一山洞,洞外石頭間隙中長出的樹枝上掛着一紅燈籠。

兩人對視疑惑“這裡有個山洞,秀秀我們還要不要往上走?”

艾米兒打量着山洞,有些害怕與擔憂地念叨着,山洞內有很多螢火蟲飛舞,洞口的路很明敞,似乎是爲她們引路的。艾米兒不由地伸手想抓那些美麗可愛的小精靈。雲秀拉住她的手,搖頭。

“洞外的貴人,請進吧。”一男聲從洞內傳出。兩人向洞內探頭探腦,仍不敢邁步前進“怎麼?你們不是來求我去救人的?若不是便下山吧,快天黑了,林間夜色下不好走,還有野獸出沒,儘早走吧。”兩人聽完對視一眼,邁步進入。

螢火蟲似乎就是引路人般,不用驅趕便知道往前,滿山洞都是螢火蟲,還有燈籠,茶座、牀榻似乎他平時就住在這山洞裡,別有洞天比山洞外還明亮,二人打量着周圍,男子坐在榻前一身白衣,頭髮冠頂白髮帶自然垂落於肩,正悠然自得地低頭品茶。

雲秀走近男子行禮

“公子有禮。”雲秀想着畢竟有求於人便擠個笑臉相迎,男子轉過臉,雲秀楞了下,這人長相俊朗秀氣,面帶着淡淡而和氣的笑容,起身將二人打量一番謙恭還禮,濃濃的刀眉更是增添幾分英氣,粉而自然又如薄翼般的脣瓣微抿出一笑,膚色白如脂玉,雙目炯異有神。誘人的白麪俊美小生啊這是。

看着二人呆滯的目光笑意更是加深,臉頰兩側露出淺淺的酒窩。一身白衣樸素簡單,頭髮全束直冠頂,別有一番俠義風範。

“不成想,這高人竟是如此俊郎的白麪小生。”雲秀回過神對他也是一番打量,而某人哈喇子都快淌下下巴了。她似乎早已料到,來到艾米兒面前隨手托起她下巴!

“注意形象!我們是來找人救瀟瀟的不是來看帥哥的。”雲秀使眼色小聲提醒。

艾米兒聽到她的話,不好意思地低迴一聲

“哦。”

但還是忍不住會探頭去看雲秀身後的男子!看到兩個女孩如此站在一旁的人也不由地低頭一笑。

“秀秀,我都十九了,快二十了,你讓我放肆一下!”說着咧着大牙笑笑,雲秀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上前走到男子身邊,靈活而可愛地行了個禮笑笑道“公子有禮,我叫艾米兒。”笑容可掬,如花燦爛繽紛。看到那張臉上的笑容,他怔了怔身子,隨即微笑還禮。

“鍾天宇。”

兩人似乎一見鍾情般,看着一方溫柔,一方而又傻傻地笑,雲秀無奈站到兩人中間。

“夠了啊,我是找你救我姐妹的,可沒讓你勾引我姐妹。”她咬牙切齒,瞪着明亮可愛的大眼對男子說,看着眼前可愛的二人,他低頭一笑,點頭又抿嘴擡頭再次看向了艾米兒,微笑。

“明白,我這就同你下山。”鍾天宇看了一眼艾米兒又看向雲秀笑笑。

“這麼容易……你就跟我們走?……就沒有什麼……條件之類的?”雲秀欣喜又疑惑地打量着他上下。

“呵,怎麼,不願意?”他反問到。雲秀別過身,掐了自己一把。

“喔,痛。”

鍾天宇疑惑地走到她身後,看着她的舉動。

“……這丫頭是大哥說的那個人嘛?”

回過身看到身後有人的雲秀故作淡定整理衣襟。

“幹,幹嘛。”

“你真的是雲秀嗎?”他不解一問。看着眼神完全寫着不相信,那秀氣又別有一番霸氣的眉毛一上一下的。

“怎麼,不信啊?看。”不服氣的雲秀從懷裡拿出一佩戴在脖子的玉佩,上面刻着她的生辰八字,名字。放在他眼前。

“看到沒,俺就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雲秀兒,這玉可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天親手刻上去,親手給我戴上從未取下過,雖然有很多人和我同名同姓,但我這樣的人,是獨一無二滴!”說完傻笑地咧了下白牙,隨即也慢慢地傷感起來“可是,我再也見不到爹爹了……”聽到雲秀的唸叨,艾米兒上前拉住她的手,淚水快落下的雲秀硬是給嚥了回去,擡頭笑笑。本來還有些尷尬想着怎麼安慰她的鐘天宇,沒等他開口,雲秀已經變了臉。

“走吧,我們去救瀟瀟。”

看着走向洞口的二人,鍾天宇看向手中的紙條緊攥於手中。

“哎,你是不是山下那些人說的蜀山弟子?”雲秀跟在鍾天宇身後問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看着走在前頭與螢火蟲作伴歡快而露出笑容的側臉,他笑着回答雲秀。

雲秀看着走在前頭正和螢火蟲玩的開心的艾米兒笑笑。

“若你是道家中人那你就不能和艾米兒在一起,這可是罪過,罪過!”鍾天宇回過頭看着雲秀故作姿態的模樣笑意更深。

“沒聽過佛家的一句話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妹子穿心過,佛祖更愛我麼?道家自然不例外。”說罷得意的笑容顯出。

“好吧,你贏了,只要你救得了瀟瀟,就算買了艾米兒我也在所不惜。”雲秀很是嚴肅地說完,從他身邊走過。

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這丫頭。”

雲秀不時回頭看那個跟在艾米兒身後生怕她摔着磕着的鐘天宇。

“我一向不相信有一見鍾情,現在我信了。”看到艾米兒從自己身邊快跑而過,雲秀感慨一番。

“呵,如果讓你知道他默默守在你身邊那麼久,不知你會怎麼選擇?”鍾天宇聽到雲秀的話,看向那個追向艾米兒青澀而秀麗的身影,神傷地低語出一句。

走到破廟門口,他的神情變得一本正經,很是嚴肅,進了門看着破廢的神像,低頭行禮,昏暗的天色,讓廟中甚是陰森,他忽然轉頭看向石柱後的神像那抹閃走的紅影。他轉身,朝天空揮袖,藍光隨着他的手揮過。

烏雲密佈的天空,厚厚的雲層頓時散開,落日餘暉射入廟內。

艾米兒傻傻盯着那張認真又帥的可愛的臉,雲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那個救我們的妖男比這個帥多了好不好,你怎麼偏偏看上了他啊!”雲秀打量了一下前面的背影,戳了下她的手臂不解。

而艾米兒似乎沒有聽到雲秀的問話,只是花癡地看着那個俊郎小生。

余光中注意到艾米兒目光的鐘天宇側過臉看她,獻上溫柔又陽光的一笑。當他再次想尋找那抹紅影時,早已消失無蹤影。

三人進入破廟中,雲秀一把跪在地上“瀟瀟,我們回來了。”雲秀想伸手進入黑洞,可被彈開。

“怎麼回事,瀟瀟?瀟瀟你還好嗎?”雲秀的問答沒有一絲迴應,鍾天宇上前。

“我看看。”他擡手從洞口面上揮過。

“裡面什麼也沒有。”鍾天宇眉宇深鎖,也顯得有幾分緊張起來。

“什麼?不會啊,我們走時她在這的。”艾米兒上前道“對啊。”雲秀附和。鍾天宇站起身打量着周圍“這裡,可能不止一個結界,不止一個障眼法。”

“瀟瀟呢?她怎麼樣了,你快想想辦法,她不能出事。”雲秀緊抓着他袖子,鍾天宇扶雲秀起身“你別急,這結界應該是有人故意爲之,我想應該還在這的,他們可能是想試試我們的能力,我們分頭找找,她可能把瀟瀟變成這裡的任何一件物品了。”

“哦哦,找,趕緊找。”雲秀第一個直奔凌亂不堪的佛像,祭臺翻找。

“你們細着點。”鍾天宇慢步盯着周圍的神像,一切。

“你們過來。”鍾天宇突然叫到。二人聞聲走到他身邊,鍾天宇盯着牆上壁畫中的人物圖,擡手指着面前略泛着淡淡紅光的人,是一女子行禮的動作圖。

“你們看。”二人打量着他指的人物圖

“沒什麼啊!”艾米兒眯着眼打量道。

“這畫上的人有點像……瀟瀟。”雲秀欣喜地指着道,鍾天宇並不知道雲秀口中的瀟瀟長什麼樣,他只是感應到了那有幾分熟悉的氣息罷了。他慎重又嚴肅看向雲秀,又看向壁畫。揮袖,收納靈氣,閉目脣瓣動着唸叨着什麼,劍指指向壁畫,金光將壁畫中的人物帶出,化作一束光落於三人左側的長供桌上,雲秀撲上前拉住瀟瀟的手“瀟瀟?瀟瀟你沒事吧!”

看到兩人都激動得淚水都出來了,鍾天宇上前看了看,想確認這個是不是那個讓他找了百餘年的人,他打量着靜躺着沒動靜的瀟瀟。

“這女子眉眼間還真的與那畫上的有幾分相似,可是不是那畫上的容貌,雖然這個容貌姣好,卻也只是姿色平平,龍女雖然我沒見過真人,畫上的卻也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那種,難道這次我的方向又錯了?可確是這有玉人的女子找到我的,應該沒錯啊!兩世爲人的名字都叫瀟瀟,還有一世叫風絮,瀟瀟的名字人很多,我不會是又走偏了?難道這世她名字……”鍾天宇摸着下巴思索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沒有在意身旁的人,還沒想清楚便被雲秀一巴掌拍了腦袋。

“喂!叫你多少次了,聾啦?我叫你救我姐妹你居然在這發呆?”回過神看到一身火氣的雲秀,他有點愣住,差點就失了形象。

站穩腳跟的他上前拉住瀟瀟的手看了看,擡眼看兩個着急的丫頭“她沒事,可能是被人弄暈了暫時讓她進入睡眠狀態了,天色已晚,你就讓她好好睡吧,你們也去休息吧,我給你們守夜。”鍾天宇邊彎腰拾那些殘破的窗木與樹枝,堆起生火,兩人對視都靠在瀟瀟躺的長案桌下,乖乖的沒有再說什麼。

鍾天宇坐在火堆邊直坐了一夜,看着都熟睡着的三個丫頭,那張好不容易有點嚴肅的臉帶出了淺淺的笑意。他盯着靠在雲秀肩上的艾米兒,她清秀可人,雖不算美豔卻因這獨特的清秀可人讓人過目不忘,她孩子氣地抱着雲秀的手蹭了蹭,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對不起,我肩負着使命,不能待在你身邊保護你。”鍾天宇將隨身佩戴的玉佩取下,放到她手中。依依不捨地看着那張可愛的臉,緩步退出那廟門。而他才離開沒多久,雲秀便睜開了眼,看到他不見了,小慌起來“艾米兒,鍾天宇不見了!”雲秀拽起她,眯着眼的艾米兒醒了神。

“嗯?”二人打量着周圍,的確沒影兒了,手裡握着東西的艾米兒將注意力轉移到手裡的東西。雲秀也隨着她的目光看着她手中的玉佩。

“若他日有緣,定會再見。”空中傳來他溫柔的一句話。

雲秀笑得有些賊。

“你收着吧,他給你的定情信物呀,說不定日後還真能再見呢!”說完起身顧瀟瀟。

艾米兒則盯着手中的玉佩出神。

“瀟瀟?”雲秀拉着瀟瀟的手小心翼翼喚醒她。

瀟瀟睜開眼,看到雲秀起身。

“秀秀。”

她沉默了沒有再開口,她的腦海裡全是那個紅衣白髮女子。她不明白,一個有能力殺了自己的人卻偏偏要把自己鎖在一間破廟中,這是爲什麼。三人走出破廟,瀟瀟的身體突然泛起光,光柱直衝上天。

身體慣性地前傾,頭往上。五秒鐘後,瀟瀟站住腳,雲秀扶住她。

“你怎麼了?”瀟瀟搖頭看了看自己身體“我沒事,只是剛剛感覺有股力量離開了身體又回來的樣子。”瀟瀟的話讓雲秀二人都盯着她打量。

三人又漫無目的地走,向前走,不知何處尋何處歸。當三人想把這似夢一般的經歷忘卻,想找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再次過安生生活時,一個人的出現讓這三人的命運再次又響起了非凡的音樂。三人停留在一間茅屋前,相視而笑。

“開始行動。”說完便捋起袖子整理周圍的雜物。

“姐妹們給力點,這裡可是要成爲我們以後的家的。”雲秀欣喜地收拾着地上的雜物。

其餘二人對視而笑。

瀟瀟低頭整理着屋內的雜物,一幅畫從牆面掉落,聽到聲音的瀟瀟擡起頭,看向地上的畫,好奇心驅使的她彎腰拾起那帶着灰塵層層的畫。

畫上單調地畫着一女子,女子一身潔柔白練,髮髻簡樸僅一支木簪別在髮髻上,長直腰的烏髮不經意間落在胸前,優雅而自然的站姿,顯得高挑又華貴猶如九天仙女臨凡,樸素衣着卻又不失典雅,美人淺淺一笑間,攬盡芳華。雖然沒有背景,這圖仍是不失雅氣。畫中女子眉眼五官可以說活靈活現,可見畫的人畫技功底不淺,與畫時的求寫真的心思。畫中人彷彿就能走出來般,她盯着那畫中人,打量着。

瀟瀟輕撫去那厚厚卻沒能擋住畫中人的魅力的塵土,目光又落在左上方的提款上。

“桃花樹下桃花仙,桃花酒香醉千里,佳人落花鬢髮間,素衣白裳醉我矣,莫過嫣然一笑間。這詞題的全是讚美。”

瀟瀟打量着畫上的女子,細細品味着,對於畫上所題的詞她也贊同地點着頭。雲秀往屋裡看,見到在發呆的瀟瀟,踏步而入“幹嘛呢?”

“沒事,我撿到幅畫,可能是這屋子原來的主人的,你看,這畫上的人真美。”看到瀟瀟笑的模樣雲秀也忍不住靠近看,仔細看了看,臉上的笑意漸漸沒了。

雲秀將畫從瀟瀟手中奪過,沒怎麼在意的瀟瀟仍笑着。

雲秀看了看瀟瀟又看手中的畫,看到雲秀臉色不對勁的瀟瀟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怎麼了?”瀟瀟問到。艾米兒雙手叉腰步入屋內“你們兩個偷懶,幹嘛吶?”艾米兒也走近雲秀,看那幅畫。

“瀟瀟?”雲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瀟瀟看着有點不對勁“怎麼了?一幅圖而已。”瀟瀟也靠近又看了兩眼。

“你不覺得,這畫上的人的五官與你有幾分相似嗎?……而且,這畫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雲秀的話讓艾米兒也盯着那畫看。

“聽秀秀這麼說,還真是有那麼回事,我好像也在哪見過這畫,只是不是在這屋子,而是一間漂亮的殿堂上。”二人的嚴肅表情與話語讓她心裡打鼓,頓時覺得脊樑骨有些發涼起來。

“我見到的卻是一家農舍。”雲秀看向艾米兒說。

瀟瀟看着二人的反應笑了。

“哎呀這世界如此之大,人與人之間有幾分神似這一點也不足爲奇好不好。”

聽瀟瀟這麼一說二人對視“也是,可能也是我們想多了,夢裡見到的而已都是假的嘛,夢有時就是這樣,能時不時地帶來一種熟悉感。”雲秀咧着牙笑笑。

一束紅光從瀟瀟的背後出現,直衝向她後腦勺。瀟瀟愣住了身體,一時之間不動也不作聲。

看到瀟瀟愣了,兩人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瀟瀟?”雲秀叫道。

瀟瀟仍沒有動靜,此時她的腦海劃過幾個畫面,破了又拼上,又破碎……

一個男子在爲一女子作畫……女子救人,女子被男子打暈,施法然後消失!

一些接不上拼不完整的畫面在她的腦海裡回放。

雲秀推了推她,瀟瀟回過神,擡眼看她反應不對勁,滿是擔憂的二人。

“瀟瀟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有又不舒服了?”艾米兒擔心起來。

瀟瀟擡眼間,目光停在二人身後,不知何時,她們身後站着個人!

二人看到瀟瀟吃驚的眼神“瀟瀟你怎麼了?說話呀,你最近怎麼老喜歡發呆。”艾米兒拍了拍她的臉,她的目光仍捨不得收回,那二人身後的人送出溫柔一笑。

雲秀也似乎感覺到了,回過頭一看,傻了。

“是你?你還活着?”雲秀吃驚又欣喜的模樣,艾米兒楞眼地說不出話,指着他看身邊的二人反應說不出話。

下一秒,周圍的一切都變了,茅屋變成了一佈置精緻卻不失莊嚴的殿堂,三人回過神,打量着周圍。

“這裡是哪?”雲秀擔心起來。

瀟瀟看向兩階臺階上的高座,周圍都是以白色與金色佈置的,連交椅都是金白相鏤的,豪華又莊嚴。風格對於三人來說卻是異物。

“歡迎三位貴人駕臨。”一富有磁性的男聲帶着平和語氣在廳內響起。

三人尋着聲音的方向望去,高座上不知何時坐着個身披黑肩的男子。

男子隨意地翹起二郎腿,低頭玩弄着食指上帶着的異族風格又帶着尖銳頭刺似是暗器的戒指。一頭黑髮間額前落下一縷紅髮,神秘又帶着份地獄的氣息,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三人看着座上這個衣着奇怪的人雖然已經害怕得手緊拉着不敢作聲了,但云秀還是壯起膽,故作鎮定地挺起胸上前一步“你,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哪?你爲什麼把我們弄到這裡來?”

座上的人擡頭看說話的雲秀,脣角勾起帶着玩味的一笑,雲秀看他不做聲更是生氣。

“別以爲你帥我就不罵你,小心我去官府告你拐賣婦女,不對,是少女!”聽到雲秀的一番趣詞,他臉上的笑意更深。如光一般的快,瞬間從座上到她的眼前,他眯起那帶着紅瞳的眼睛,橫劍眉輕鎖,抿脣一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不過你那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呵,你們既然能認出克里斯那就說明我沒找錯人。”他轉過頭不看三人,揮袖藍光隨手劃過,一桌豐盛的盛宴出現在三人眼前。

看着滿桌子的好吃的,三人都不顧形象地趴在了餐桌上,一時之間已經不知恐懼爲何物。

“哇!”

那張帥得帶着幾分詭異的臉,輕側過二十四度角帶出一笑。

“吃吧。”

三人六目相對,坐下便吃了起來,根本不管那有沒有毒!

“你是誰啊?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也看着不像壞人,說吧,把我們三個弄來這你想幹嘛?”雲秀手裡拿着雞腿啃着,也不忘擡頭問他話。

“放心,不會爲難你們,吃過便飯後,在行商議!”他的語氣漸行悠然,低頭看着手裡的畫卷,手輕撫上畫軸,面熟,那畫上的人與那正在吃飯的女孩兒,眉眼之間相像!

三人吃的飽飽的摸着小腹不顧形象地坐在桌邊上“現在可以說了吧!”

雲秀話音沒落,他轉過臉來,三人看到一張蒼白雙眼通紅帶着血絲的臉,陰森得張開嘴露出兩條潔白可愛的小尖牙,眉宇擰在了一起,面帶殺氣,他伸出手揮袖而過,瀟瀟雲秀二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血滴凝在空中,他擡起手血滴收到他手裡融在一起,他仰頭送入口中。臉色漸漸恢復正常血色,其他的血滴,被他收入一琉璃瓶中。

他回過神,手再次擡起,二人脖子間的傷口消失。

動作快速的沒讓人回過神,二人撫摸上脖子看着眼前的這個看着可怕的緊的人。

“我是吸血鬼,你們怕麼?”他邪邪一笑問。艾米兒緊抓住雲秀的手一直沒敢作聲。三人搖頭,又點頭又搖頭。

“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我也是出於無奈才使這下下策,我需要克里斯的力量來讓我“活”下去,我找了他很久,但都沒有他的消息,你們身上有他的力量,所以……我待會兒便送你們回去,回到你們的世界。”話語間看到瀟瀟與雲秀害怕自己的模樣有些無可奈何。如果不是因爲不想精靈族再次被大開殺戒,或許他真的不會再見她,雖然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只是愛恨情仇七魄中的一個愛魄,雖然她如今已經不記得他……

但他仍不忘那副軀體的本念。

看着可能被自己嚇到還沒緩過神的三人,有些過意不去。

門口一身披一身白鎧手持異族圖騰劍的男子低頭恭敬地步入門檻,男子似是一名士卒,頭盔卻是遮住了面容僅剩雙目。男子抱劍低頭似有事稟報,羅傑看出了士卒似有事,手裡多出了塊異族圖騰的令牌,遞到雲秀面前。

“拿着,若是以後遇到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拿着這塊令牌隨意對着一棵樹,就可以開啓通往我這裡的門,記住,這只是一個法術,也僅通往我這裡,咒語是……”羅傑不顧屬下與其他人怎麼看,將臉靠近雲秀耳邊。

雲秀聽清後也只能楞楞地點了點頭,羅傑說完後手一揮便將三人送走。

“伯爵,女王有請。”士兵見他將人送走後即刻開口。

羅傑不語沉默了片刻,他明白,自己一個能力有限的魄,是撐不了多久的,遲早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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