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羅傑

回到精靈族的羅傑夜色歸來悄悄的把瀟瀟送到自己的府邸上。聽說羅傑回來的暮雪和克里斯即刻便到了府上,剛剛走到大廳的他看到面帶平和微笑的克里斯還有似乎滿臉寫着問號想問很多事情的暮雪,他揮袖行禮,克里斯上前扶着他的手。

“伯爵請起。”

暮雪總是時不時看克里斯,似乎在忌憚他,她終於忍不住了,快步上前拉住羅傑的手。

“羅大哥,快告訴我那個天外天是什麼模樣?你們花了多久到的,爲什麼那麼久纔回來,爲什麼上次瀟瀟回來時你沒有一起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啊?”一開口就那麼多問題的暮雪讓羅傑哭笑不得,一副可憐巴巴的看着克里斯,似乎就在說:兄弟,快來拯救我,管管你老婆!

“這個,五公主一下子那麼多問題,屬下不知該回答哪個!”羅傑笑到,有些小尷尬的暮雪放下拉着他手臂的手,撓了撓耳後根,低頭笑笑。

“那就一個一個地回答啊,還有,你不用稱我公主的,我都說了很多次了,我一直把你當兄長,你可以叫我暮雪,也可以叫我以前在凡間的名字秀秀,你怎麼去了趟天外天就好像變了樣兒。”暮雪擡頭雙手背後,掂了掂腳尖,舉止俏皮可愛。

“好,殿下請坐。”羅傑紳士地行禮請二人入座。乖乖坐下的二人,暮雪還是不肯放過的重問那些問題,一樣哭笑不得的克里斯也附和想知道。羅傑大致的講了講,自然讓瀟瀟受傷和清月的感情債他是不會說的。聽完過程的二人點頭,暮雪忽然賊笑的上前,坐到他身邊。

“羅大哥,我怎麼感覺你還有事瞞着我們,對了瀟瀟呢?”看到她的可愛模樣羅傑也真心的笑了。

“她,身子尚虛,需要修養,還在休息。”羅傑笑容漸淡說到。

“有件事要和伯爵說一下,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想必你已知道我們與魔君一戰,雖然是我們勝了可也損失慘重,所以有很多事需要伯爵處理。”克里斯說的話讓羅傑一驚。

“什麼?你們已與魔君交戰了?”羅傑吃驚的表情讓克里斯暮雪二人對視又看着羅傑。

“是啊,瀟瀟沒同你說?”暮雪皺眉,疑惑問。

“這戰中信君爲了救瀟瀟犧牲了,而艾米兒……”暮雪說到這個臉上有些難看,傷感。

“艾米兒,她怎麼了?”羅傑看着暮雪又看了看克里斯問,暮雪擡眼看他。

“她是魔族的人,是左右護法之一!”暮雪的話驚到了他。

“不可能啊,她是一介凡人。”羅傑說道。二人將經過解釋了一番,他沒想到,自己被解開封印的那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

魔君重傷魔界安靜了,而那個看着水面裡的人,看到睡得安詳的瀟瀟,依舊是牙癢癢。

“你的女兒真的跟你好像。”乾風坐在黑水池邊看着水池中映出的人,又看向身邊打開的一幅人物肖像,一美人圖,畫中人着裝華麗,一身金絲羽衣,頭戴水晶石珠鏈冠,優雅端莊,隆重又典雅,似乎是參加大典的禮服。畫中人的眉眼與瀟瀟神似,他的腦海回放過與她相識的畫面。

三月三仙界盛會上,她和嫦娥一舞,贏得衆仙讚賞,散宴後他瀟灑的拿着短簫在樹下吹奏,第一次赴宴的她散步中迷了路,聽到蕭聲尋來,二人偶遇,相交,相知相愛。他看着那幅剛畫沒多久的畫,那畫中端莊典雅的人,依舊印在他的腦海中。他手中出現那不長不短的白玉蕭,吹奏起來。

他不相信,這個曾經那麼愛自己,不顧天條戒律的人會背叛自己。可事實又擺在眼前,她和自己兄弟的女兒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那場戰後本來打算閉關修煉的他,一時受不起打擊,墮仙成了魔。那頭滄桑的白髮,這天,他梳的整齊戴冠風采依舊。

“二月初四,你的生辰,不知過了多久,許是我渾渾噩噩的不知時間,多少年沒見過你都忘了,如今我都還沒找到你的轉世。”他深邃的眼睛裡這一刻沒了仇恨,只有思念,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蕭,拿着身邊的畫,淺淺的笑容漸深。

安靜下來了,以爲一切都結束了的精靈族專注於整頓自己的事。正在房間裡發呆愁着心的暮雪身後落下一老頭,她猛的轉過身,太白金星面目慈善,隨和帶着笑容,把着拂塵走上前。

“五公主。”看到他一臉笑,暮雪假呵呵幾聲。

“哎,你怎麼在這。”她故作看向太白背後,太白似乎早就料到,低了低頭笑呵呵。

“公主,玩夠了吧?是時候回去啦?”太白上前兩步,拂這長鬍子。

“我不,這,瀟瀟還沒恢復呢。”她背手嘟着嘴巴不服氣。

“可是,可是你再不離開你會闖禍的,這是天帝的旨意。”太白金星有些急了,上前附耳低語。

“闖禍?不可能的,我很乖噠!”她眯着眼睛咧着嘴嘻嘻笑,拉住太白的手賣乖。

“你就通融通融,我還沒玩夠呢,況且克里斯他現在需要我幫忙。”暮雪扁着嘴,倒着眉。

“幫忙?你能幫什麼忙?你不要再與那克里斯糾纏了,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你要嫁也是天族人,他是精靈,很難得道,難不成你要在這等個萬把年?”太白金星爲難地勸着,看着那委屈小模樣可愛惹人憐的傢伙他也無奈。

“等就等,我幾千年都過來了還怕他這萬年啊!”她倔強的仰起脖子雙手叉腰,頂白了要作對,怕再嘮叨的她說完便轉身離開。知道不能出門追的太白爲難,也只能轉身離開。

“放肆,這丫頭就是平時給寵壞了。”天庭,天帝背對着太白金星,橫眉怒目,一身金白龍袍霸氣又帥氣。

“天帝能知道她接下來發生什麼,可公主她不知道啊,如今即使實話告訴她,她也不信啊!”太白仍然和氣地想解他的怒氣。

“天帝,雖說公主當初是被前任魔君與人在南天門打鬥時失手打下凡的,您也是想讓未經世面的她歷練歷練,可公主那頑皮性子您是知道的,她現在好多了,不頑皮了,你讓她歷劫不就是人間的酸甜苦辣,如今她的劫還沒到,您就讓她回來,她……”太白說着說着,看到天帝側臉那不悅的眼神,即刻停了嘴。

沒辦法他太寵愛這個女兒,不想她歷情劫。

“把月老給朕召來,這這這……”他雙手手心朝上對拍着,一臉無奈。

“是。”守將點頭欲離開。

“慢!”太白阻止。

天帝不解看向他。

“天帝,此番乃是五公主一劫,若她真能等那精靈族人那麼長時間,若那人也是一可造之材,不妨以此考驗二人一番。”太白笑着和聲和氣地說。

天帝瞪着他不做聲,想了想後也沒做反對,就這麼愣着,將目光轉註他處。

一片神秘又美麗的海域,海水有重有輕的拍打着岸邊的礁石,海鷗在湛藍的天空和海面上愉悅的翱翔着,那有高有低的礁石中有被海水拍打滑溜的,有粗虯鋒利的,礁石上大大小小的貝殼,海螺、扇貝着實美麗。一望無際的海面,那海的中心,矗立着一塊五六米寬長的礁石,上面有一尊人像,那石像似乎已經歷經滄桑,裙襬已經滿是青苔,那是一位遠眺海面女神像,眼睛着實有神,她似乎在等待着,期望着什麼出現,面帶淺淺的一笑。披着一頭長髮,頭戴精緻的發冠,她右手放在胸口上的一項鍊上的寶石上,已經不知她在此等了多久,這尊神像的下面是另外一番天地。

一個一身青藍色衣裙的女子正躡手躡腳地想躲過那正在站崗的士兵,她頭髮似海浪般髮尾起伏,緊身的衣裙看去就像是一條魚,不過她的確是條魚。她的衣衫精緻的鑲着大大小小的鑽石,脖子上戴着精美又簡單的一顆珍珠項鍊,右手上帶着一條精緻發着粼粼晶光的戒指連體手鍊。她手裡拿着小包袱,擋着自己的臉躡手躡腳地躲過了巡邏的士兵。

她小跑輕腳地跑出那精美漂亮的海底宮殿,她氣喘吁吁,卻也笑的開心。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出逃,按理來說是離家出走,她笑的很甜,從包袱裡拿出一塊黃玉,那明顯是一塊男子佩戴的玉佩,上面浮雕的是一條雲中龍。她大大的眼睛明亮又可愛,似兩顆水晶,有點微圓的臉更顯得可愛甜美,一身緊身魚尾裙又顯得成熟性感,她對自己絕對自信,因爲她是公主,是鮫人族最受首領寵愛的公主。

她回頭看着那逃了好幾次又被長老請回去的水底宮城,她帶着開心又樂得幸福的笑容倒退走了幾步揹着包袱小跑離開,美麗的藍色如藍寶石般美麗的魚尾緩緩向上遊動。一個人頭出現在那女像前,她再次看到了那神聖又讓她羨慕崇拜的女神,她擡手向石像招了招手,一個水中轉身,魚尾化作人身,她着一身天藍色鑲着不少晶石片的衣裙,底擺是更深的寶藍色,衣袖也是如此的漸變衣料,她的頭髮簡單可愛的左右帶着寶石鏈辮着辮子,那似波浪的黑髮被海風吹至胸前。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滿意地點了點頭,擡頭看那同自己大小的石像。她彎腰行禮,笑容甜甜。

“女神,我又出來了,這次你要保佑依斕一定要找到他,上次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可又被抓回來了,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她可愛又自信滿滿地握着細拳頭抿着粉嘟嘟的嘴巴,看着神像傻笑。隨着轉身揮袖飛向那無邊無際的天邊,天邊的陸地。這片海域是鮫人族的領地,它們只想要和平,只想着自由自在,修道成仙,成人。

她走在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拿着手中那畫着白衣男子的畫紙看着人就比。看到她一身特別的靈氣,一身黑斗篷的他跟在她身後。

“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她拿着手裡的畫拉着人就問,她知道他已經不在他該在的地方了,所以她步入凡間去尋找她的未婚情郎。看到她手中畫裡的人,一直跟在身後的人眯着眼打量這個嬌嬌弱弱卻也要什麼有什麼的女孩,這麼甜美漂亮,身材又好,還衣着華麗,那閃閃的寶石,不讓小偷心動,不讓色狼心動都難。一上午,她看了看那頭頂曬人的大太陽,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也一臉煩惱,她看了看身後,坐下屋檐下,看着有些若隱若現的尾巴,她嘟着嘴焦急地看着周圍,看到有個水缸,她二話不說,便爬入水缸,坐在水缸的邊緣上。一個人走到她身後,感到背後有人的她回過頭,瞬間跳出水缸,一雙大眼謹慎的看着那個一身黑斗篷,衣着服飾有些異族風格的人。

“姑娘不必緊張,在下一直跟着你,若是有什麼心思早就下手了。”他緩緩擡起臉,那抹奸奸又帥的妖氣的笑容,那有些輕浮的眼神打量着依斕。

“你想幹嘛?”她一副我可不怕你的樣子,雙手叉腰,那斜挎着的小布包更顯得她俏皮。看到眼前這丫頭如此可愛,他臉上的笑意更深。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他雙手抱胸,雙手都是被黑色手套緊裹着,不露一點皮膚。依斕圍着他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着。

“真的?”依斕眯着眼問道。

“……”他沉默不語,只是自信又奸奸一笑。

“我知道最近精靈族與魔族發生了一次交戰,這個人有點像那魔界之主。”他摸着下巴邊走邊說,跟在他旁邊的依斕看了看畫中人,又看向這個連名字都沒問的人。

“不可能,他不是魔,他是……”聽到他的話依斕停住腳步決然反對,卻欲言又止。

“是不是你得看了才知道,我只是說那個人很像,若不是你可以再去找啊,不過,若是我說的那個人是你要找的人,你就把你脖子上戴的那個珠子給我。”他戴着手套的手指了指她的脖子上的大珍珠,那臉上的笑容依舊滑稽又痞痞的。依斕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想了想。

“好。”看到她同意,他轉身接着走,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那珍珠是鮫人的淚水形成的,有時是寶石,有時是珍珠,看心情,當然也是有靈氣的,療傷增強體質的好東西,她知道此人不簡單,看着那個怪怪的人,她猜想這人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把人帶入妖界和精靈族的入口結界外,正想帶她進入,一個人出現在二人面前,他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奇怪,不由地側臉看了看身後的人。

“他是你朋友?”依斕走上前問到。

“不是,他是魔。”他一臉嚴肅盯着那個背影,乾風緩緩轉過身,他的白髮被他整齊端莊的束起一半,看着那張特別風格的臉他笑了。

“聽說,羅傑從天外天回來後魔性回來了,看來不假,這口味重了,不吸凡人的也不吸同類的,卻用鮫人族的了,這個好,鮫人的血可比凡人的有靈氣,能增進修爲!”他似挑釁又似取笑,那一臉怪怪的笑容讓他看不透這個一身魔氣的人想幹嘛,聽到乾風的話依斕退後兩步,看着慢慢側過臉的羅修。

“哼,說的好,說吧,你想幹嘛?別廢話,你知道我打不過你。”他回過頭看着乾風還是笑容痞痞的,他拉下斗篷的帽子,那還有些紅的眼眶和有些妖里妖氣的眉毛,雖有一張和羅傑無二的臉卻風格不同,看到這個語氣都不一樣的人他笑意更深了。

“姑娘別緊張,我要的是他,不會傷害你,你聽過乾風上神嗎?”乾風走近依斕,有些害怕的她小退着,不時回頭看背後有沒有路。

聽到他說到乾風她木木的點了點頭。

“我就是,所以你不用怕,鮫人族與天族是友鄰關係,你不是還同琰君有婚約?我正需要你的幫助。”他指了指自己說道。有些疑惑的羅修想趁此溜走,乾風擡手,一股黑氣如同鐵鏈般鎖住他的身體,他被束縛住手腳,他回頭看着那張帶着冷笑的側臉,他的笑意消失,人瞬間到了他眼前。看着眼前這個不知想幹嘛的人,他有些害怕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羅傑,我叫羅修,是,是他弟弟,我不是想吸這丫頭的血,我只是想要她脖子上的那個珠子,你們和羅傑的事我不想摻和,這個我和她說過,是吧丫頭。”他有些害怕,因爲他可不想死,他不像那個所謂的哥哥費盡一切辦法只想做人,還妄想控制與生俱來的魔性。他看向依斕,她看了看也點了下頭,因爲他的確說過要她脖子上的珍珠。乾風看了看依斕又看向羅修,手張開,束縛他的黑氣消失。

“羅修?”他打量了一番這個和羅傑一般無二的人,就是似乎身高比羅傑高了一點點。他的心裡心生一計,詭異的笑容漸漸現出那張臉。

“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助你一臂之力讓你能像你哥哥那般在太陽下自由活動,還可以給你想要的。”乾風回過臉看着他。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他問到。

“哼,此前這裡開戰前就發現有人在這附近轉悠,就是沒有在意,不就是想增進修爲,不死不滅,雖然你們異族人可以靠吸食人血或者同族人的血也可以達到,但魔性無法控制,你幫我達到目的了,我可以讓你不用再怕銀,可以光明正大在白天行走,你們鬼族最忌諱的不就是銀麼?若是被銀劍傷到命門可是灰飛煙滅的。”他說着說着,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擡眼看羅修,看着眼前這個對自己瞭如指掌的人,他不由地有些後怕,別說銀劍,他隨時都可以用魔力殺了他。他呶了呶嘴,擡眼看乾風。

“好。”

“你跟我來,我讓你見到他。”乾風轉臉看向依斕,說完便轉身走向結界,看了看羅修的她依舊選擇信了那個已經成魔的神。

精靈族,身體恢復差不多的瀟瀟一個人走出伯爵府,看到鍾天宇一個人傻傻地站在賣花的攤前。瀟瀟走了過去,拍住他的肩膀,他輕側過臉,沒有做什麼反應,沒看清是誰,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那花上。

瀟瀟放下手看向他盯着的花,那是艾米兒最喜歡的花,她知道,他想她了,心裡也不是滋味的瀟瀟低了低頭,擡眼看那張有些消愁的側臉。

“天宇,振作點,她已經不是當初的艾米兒了,不要太執着,她如此欺騙你的感情,她不值得你爲她這樣。”瀟瀟也有些控制不住,許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相處那麼多年,經歷那麼多事的姐妹,竟是魔,還是當年害自己犯天條,打下凡的人。但她明白,這樣從頭到尾算計自己和他人的人不值得她難過,她嚥着將要出眶的眼淚,感同身受也明白瀟瀟苦心的鐘天宇回過臉看着那張有些消瘦悲傷不輸自己的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只是我一直在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他無法再說下去,低着頭,像個小孩想哭,又委屈。瀟瀟聞到他一身濃濃的酒味,還有異味,皺着眉頭,他已近頹廢了,整天除了喝酒醒了發發呆,難過又喝酒,就再也沒事可幹,想再勸些什麼的瀟瀟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擡眼之際看到不遠處站着愣看着自己和鍾天宇的鐘佦,也是一番愁容。

“你有什麼打算?”瀟瀟看着那個爲自己那有些頹廢的弟弟煩惱的鐘佦,臉上還是那麼平靜,只是那眉宇深鎖的模樣實在藏不住。

“我想和天宇回東海,王兄……這事遲早都要說的。”鍾佦看着對面花攤的弟弟說到信君又垂下眼簾。

“說到底我還該跟你說聲對不起,若不是我們兄弟倆爲了找王兄而找到你,你也不會牽扯進來這些事中。”鍾佦面對面的看着她說,語氣平靜也深有歉意,聽到他的話瀟瀟僅僅淺淺一笑。

“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了,天宇也許回去安靜一段時間就會好的。”瀟瀟將目光轉向鍾天宇意味深長。

看着那張好看的側臉,他看到她轉過臉瞬間收回目光轉移他處,同意性地微微點頭,擡眼間似乎想說什麼,可看到她背後那個正在找她的人,他張開一半的嘴閉上了,他走上前拉着那個弟弟,只向瀟瀟點了點頭便帶着那一身酒氣半頹廢的弟弟走人。

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他匆匆忙忙離開的瀟瀟看着兩人的背影心生酸澀。

看到瀟瀟的背影,他急忙地跑了過來。

“瀟瀟。”聽聞聲音的瀟瀟回過頭,看到羅傑一副又氣又擔心交雜臉色。他上前拉着就是一番打量,看着他打量自己瀟瀟笑了。

“你還笑,元氣還沒恢復就到處跑,醒了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幹嘛?”羅傑仍是一副有些生氣卻語氣還是關懷備至的樣子讓瀟瀟笑意更深。

“我沒事,躺久了出來活動活動,又不會怎麼樣,現在精靈族已經平靜了魔族又失去了領頭人會安靜一段時間的。”瀟瀟反摟着他的手向伯爵府走去。角落裡盯着二人的眼睛眯了起來,感到有些異樣的羅傑向角落看去,黑影消失。回到伯爵府的羅傑看着手裡那塊缺了一塊的珏,嚴肅的臉上寫着忐忑二字,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精靈族夜幕降臨,周身披着藍色熒光的夜間小精靈如同凡間的螢火蟲在花叢中飛舞。

剛用完瀟瀟做的湯,楞站在廊下的羅傑手中還攥着那珏的線深鎖的眉宇,一副另有所思的樣子眼睛盯着他處出神。

一支飛鏢不知從哪打來,瞬間接住飛鏢的羅傑看向周圍,沒有動靜,想是人已走遠,他看着手中剛接住的飛鏢,上面帶着字條,他閉緊牙關月色下他打開了那張字條。

上面用平凡的墨寫着:子時城外草亭。

瀟瀟端着本來裝着雞湯卻已經空了的砂鍋,走在廊間往廚房去,她暗暗自喜地看着手裡的砂鍋,想起羅傑剛喝完自己做的湯那舌頭舔嘴邊的樣子,她很享受如今的生活,希望更是渴望着這種平靜的生活。

他看到那熟悉的字眼傻了,頓時感覺靈魂出了身一般,手中的紙條隨風被吹落於荷塘。

本來猶豫不決的他還是走出的府邸,到了草亭,他到處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

“在找我嗎?”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一個衣着和他相似的人出現在木橋的亭子裡靠在柱子邊,表現得甚是愜意,羅傑看着那個雙手抱胸笑容還是那麼痞痞的人,連走路的步子風度給人的感覺都還是沒變,依舊像市井混混般。雖然他已經與這個所謂的弟弟已經近千年沒見過聯繫過,可他依舊牽掛着這個看法,想法一切都與他相反的人。

“看來你日子過得不錯,軀體回來了?”他走到離羅傑兩米遠的地方便停下,屁股靠在一旁的木柱欄杆上。

“當年是你告訴她我在精靈族的。”他肯定的語氣讓羅修冷笑,看着那個和自己一般無二的臉,還有他眼中的失望,他表示一點也不在乎,因爲在他眼裡這個從小怕吸血修煉的哥哥就是個恥辱,是他的人生污點。

“是又怎樣?只是沒想到你沒死。”他似笑非笑地低頭把玩着食指上的浮誇風格的戒指。感到異常心酸的羅傑別過臉,很不是滋味不再看他。

看到羅傑背對着自己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想起乾風說的話,他走上前看着羅傑打量了一番。

“看來你的修爲真的不剩多少了。”羅修笑了笑道。

羅傑回過頭看着那一副邪像的人,有些生氣也有些無奈。

“有什麼事,說吧!”羅傑無奈擡眼看他,雙手負至身後。羅修走上前,兩人距離不到二十釐米。

“沒什麼重要事,只是想清理一下人生污點,借你的身份到精靈族玩玩兒。”話音未落,一陣刺疼,接着是嗜血般的疼,他看着自己的命門,一把鐵手把銀刀身的短刀滿滿的刺入了他的心口,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那難受又不可思議的神情讓他很享受,他把匕首還特地的轉動了下,臉色變得越發猙獰,羅傑越發難受的樣子讓他着實興奮,笑意越深。

他的手鬆開那把插在他心口的短刀,羅傑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心口的血不斷涌出,靈力伴着血液漸漸往外飛散消失於空氣中。身體難以支撐的他倒下,手漸漸鬆了,

他抓着自己的心口腿開始發抖,身子也痛得顫抖,他的眉宇如麻繩般近乎擰到一塊去。被心口銀刀灼燒又噬疼的的感覺讓他想高聲長嘯,可卻痛得叫不出聲,只要他一想出聲說話,心口就疼一份,感覺快斷氣了,呼吸越發困難!

依斕現身於羅傑背後,看到半跪在地上身子在顫抖的人,嬌俏的眉毛不禁一縮,同情又有些不忍直視,只能移開視線,看向那個一臉獰笑的羅修。依斕走到羅修身邊,又低頭看了看倒下的羅傑。

“真沒想到,你真能下得了手。”依斕皺着眉頭,一臉同情的看着地上那個看着羅修,又說不出話的羅傑。

“他一直是我族的恥辱,我這是清理門戶。”羅修理直氣壯,只淡淡瞥了一眼地上那個還沒斷氣在被銀刀折磨的人。

依斕看着地上難受的受着銀刀侵蝕的羅傑,刀身慢慢變黑色。

“你,不要傷害,瀟瀟。”他艱難地伸出手,去抓住羅修的衣襬,用盡全力說出一句,聲音卻很輕,但周圍安靜的環境和二人都很敏銳的耳朵,自然都聽到了。羅修看着那雙紅的想哭出來的眼睛,不耐煩又帶着嫌棄的眼神,繼而無情地踢開了他的手。

“那可不一定,她體內也有顆龍珠呢,拿到龍珠她的修爲自然就成了我的。”羅修笑笑,俯視着那個已經說不出話的人。

依斕臉色始終凝着,手有些微抖,她很同情這個被羅修殺了的人,她突然生起要救下他的念頭。

他痛苦得來不及問爲什麼,地上無力躺着的人還是帶着不甘心與不捨閉上了眼睛,羅傑的身體如同在火焰中燒化的紙,漸漸消失。羅修轉身變成羅傑的衣着,擡眼看依斕。

“你回去吧。”依斕看了看他點頭轉身離開。一個往魔界走去,一個往精靈族伯爵府走去。

本來乖乖聽羅傑的話,只要他喝了湯她就在他的煉丹房調息恢復身體,瀟瀟卻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躺在榻上鞋子都沒有脫下的美人在窗櫺打入的月光下清靈動人。掛在她脖子上的十字墜紅寶石散發出幽然醒目的紅光,點點靈光在散去,猶如被困在瓶子裡的螢火蟲被釋放了,正往四周散去。許是靈石的感應或她對羅傑的感應,夢境中又看到羅傑再次消失的瀟瀟,嚇得瞬間睜開眼,騰起身。

“羅傑,羅傑!”她看着周圍黑乎乎的,慌張喊着他的名字。沒人,滿頭是冷汗的她,起身便跑出房間去。找遍伯爵府的房間也沒看到羅傑人,瀟瀟越發忐忑不安,這時才注意到脖子上的靈石在泛光,低頭手握着胸口的十字墜那種不安感和惶恐越發明顯,她害怕,她的腦海盡是羅傑消失和滿身是血的模樣。擡頭就拔腿望大門方向跑去。

跑到大廳的瀟瀟看到他從大門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正走進來。很自然,就像正常剛從克里斯那裡回來一般。

聽到腳步聲擡眼就瀟瀟的羅修也一時間沒回過神,眼神不禁有些閃爍,嘴脣感覺有些幹。

因爲也有些心虛因而沒有再往前走。沒等他開口,瀟瀟便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臉已經緊貼在他的胸口,愣住的羅修兩手張開,東張西望,在猶豫要不要推開瀟瀟。最後手還是緩緩伸向她,扶住她的肩膀。

“怎麼了?”看到瀟瀟一頭汗,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他問到。瀟瀟上下打量了一下,摸了摸手臂和他的前胸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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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就好……我,我剛剛夢到,夢到你……”瀟瀟一雙明眸子就要哭出的樣子讓他也有些手慌腳亂,他有些僵硬的手撫着她的頭笑笑。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看到羅傑平安站在自己眼前瀟瀟帶着淚花的眼睛露出喜悅,眼睛裡的笑容就像她面上的笑容一般迷人。

第二天,以爲羅傑像往常一樣去和克里斯議政的瀟瀟在丹房給他整理東西,此時的她很是享受這種平凡自由自在的生活,看着到處擺滿煉製丹藥的東西她笑了笑,想着以後能脫離苦海,成爲凡人再同自己一起修行的羅傑,她很是開心也憧憬那天的到來。這時暮雪氣憤的推開門進來,擡眼的瀟瀟有些不解,但還是忙着手中的事。

“怎麼了我的公主殿下,又和克里斯吵架了?”瀟瀟取笑道,暮雪擡眼走到她身旁。

“纔不是呢!”暮雪反駁道。

“那是怎麼了?”瀟瀟看了一眼又接着搽桌子。

“你說這今天羅大哥是怎麼了?往常都是替精靈族考慮,着想,從不和克里斯頂嘴的,今天居然不一樣了,還懲罰了一個不小心撞到他的一個精靈,不僅發火還想和一些魔族妖怪交易。”暮雪一副氣不過,有氣沒出發的模樣,雙手抱胸,撅着嘴,擰着兩道秀眉不服氣。聽到暮雪的話瀟瀟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暮雪身邊。

“怎麼可能,他一向善解人意,待下人極好,你是從哪聽來的?”瀟瀟上前笑笑表示不相信。

“我親眼看到的,我還勸他,往常他老是叫我公主殿下,我讓他叫我秀秀他都恭敬的很,今天居然還擺臉色給我看,這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羅大哥,他是不是權位大了變了一個人啊?”暮雪坐下,滿是不快地看着瀟瀟,聽到暮雪的話瀟瀟有些疑慮。

連續幾天下來瀟瀟發現他和自己說話變少了,似乎不太願意理自己,不喜歡像人一樣陪她吃飯,也不帶她去藍荷園了,也沒有問過她法力恢復情況,往常天天都要小心翼翼的讓自己休息的他如今也不一樣了,每天晚上都不在。

瀟瀟心裡正打鼓,想着他說的克里斯找他議事是不是真的。

瀟瀟走出伯爵府看到牆上貼着的告示,寫着近日精靈族有些人莫名消失了。沒有太在意的瀟瀟心煩地一個人走到了藍荷邊。

夜幕降臨,看着那漫天流螢,她笑了,可一想到羅傑她又拉下臉,她看着飛到自己手中的流螢。

“你說爲什麼如今的他像變了一個人呢,是我做的飯不好吃?還是他吃膩了?”瀟瀟歪着腦袋和流螢嘀咕着,想到他不再去煉丹房的瀟瀟有些奇怪。

“啊……”一聲女聲驚叫打破瀟瀟的沉思,手中的流螢飛走,回過神的瀟瀟回頭看向聲源。

她起身,向聲源處走去,看到一個黑色人影正抓着一個精靈族的人低頭咬着那人的脖子,她傻了,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她邁不開腳步她,傻楞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她脆弱而懦弱無能地哭了,她呢喃着,不敢相信地搖着頭,她的腦海回放着那告示上的字。聽到聲音的羅修回過頭,手中的人掉地,看到穿幫了有些慌亂。

“死了,還沒玩幾天就穿幫了,這可怎麼辦,我還沒過足癮,還沒拿到龍珠呢!”他想着乾風答應給他的東西。手中的屍體掉落,他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瀟瀟走上前,看到他的眼睛還是紅色的,忍不住將人打量一番,泛着淡淡淚光的眼睛惹人憐愛!

羅修又想了想,乾風不是讓他來折磨她的嘛?如今知道了也是好事啊。

想到這羅修鬆了口氣,自然的抹了抹嘴邊的血,尖牙消失。他痞痞的樣子和笑容讓她感到陌生,在調查失蹤事件的克里斯和暮雪剛好向二人跑來。看到眼前的羅傑和瀟瀟,二人也是傻了,就連背後的精靈族士兵也是你看我,我看你。

“伯爵?”士兵都紛紛議論,都不可置信。

“羅大哥?”二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紛紛看向瀟瀟,瀟瀟也是看向他想要個解釋。

“你都看到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瀟瀟看着他,嚥了咽心中的怒意和難過問道。

羅修兩手一攤,抿了抿脣,不以爲然。一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沒什麼好解釋!

“你都看到了,還要我解釋?”他輕飄飄又淡然的一句話戳了所有在場人的心口。

聽到他的話她彷彿失去了中心,退了一步。

“不,你不是羅傑,羅傑不會吸**靈族人的血來修煉,他唯一吸過的血不是我的就是暮雪的,每次都是不得已才吸的,你不是羅傑,你是誰,你是誰?”她退後兩步,她難以說服自己,不停搖着頭,有些失控的瀟瀟直衝着羅修喊,暮雪跑到瀟瀟身邊扶住她,也一樣不可思議的看向羅修。

“瀟瀟你冷靜,說不定,羅大哥有什麼難言之隱!”暮雪看了看羅修皺眉,支吾着想出一個自己能接受也唯一能找到的可能,勸阻瀟瀟道。

“不,他一定不是羅傑,他一定是其他妖怪變的,他最近不吃飯了,不吃東西不進密室修煉,不和我說話,也不帶我來這兒了,他變了,暮雪,你不是也說他變了嘛?他不是羅傑,一定不是!”看到瀟瀟搖着頭近失控的樣子克里斯也走到瀟瀟身邊,兩人一人拉住一邊。

“瀟瀟,冷靜,冷靜一下。”克里斯看了看仍是一副無所謂的羅修,生怕瀟瀟會因爲情緒變化太大讓沒好全的身體又受損,也怕波及到她體內的封印,也連忙走到瀟瀟另一邊,和暮雪一起扶住人。

“羅大哥你倒是說話啊!”暮雪看着羅修爲難道。

“哈哈哈,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是羅傑!”他發笑點頭承認,瀟灑地攤開手向三人露出笑意。克里斯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羅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暮雪道。聽到他的迴應三人都傻了。他上前一步變回自身模樣,看到只是換了一身衣着的羅傑三人沒做多大反應。

“我是羅修,羅傑早就被我給殺了!”他似乎很是享受的樣子,語氣平淡自然。

“什麼?”聽到他的話三人同聲問,瀟瀟掙脫暮雪二人的手走上前。

“他是我的哥哥,雖然我不想承認有這樣的哥哥,但沒辦法,畢竟是一個孃胎出來的。”他無奈又不願接受的表情彷彿他很委屈。

聽到他的一席話三人頭上彷彿落下一個大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克里斯問道。

“他反正是死了,我親手殺的。”羅修不耐煩道。

“他既然是你哥哥你爲什麼要殺他?”暮雪不解道。

“他是我鬼族的恥辱,我殺他理所當然,早就想他死了,他就是家族的恥辱,只是沒想到他命那麼硬,那天外天的高手都沒能把他殺了,曲宿風也那麼的沒用,沒能置他與死地。”羅修的言辭與舉止中顯得有些生氣,似乎提起羅傑就是往他身上潑髒水。

“就因爲他不像你吸食人血和同族的血修煉,你就要殺了他?”瀟瀟雙目失神眼眶紅着,沒有擡眼看他。

“沒錯。”他雙手抱胸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瀟瀟聽到他的回答,緩緩擡眸看着他那痞痞的模樣,殺了自己兄弟還笑的出來的臉,她快步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

暮雪沒能攔住,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怔。被扇了一耳光的羅修回過臉怒瞪着瀟瀟。臉上火辣辣的,脣角帶着些許血漬,可見瀟瀟那一耳光不輕。

“你個混蛋,你把他還給我!”瀟瀟的腦海裡回放過那個夢,和那個晚上怪怪的他,衝着羅修便厲聲哭喊,不管不顧,雙手抓着他的衣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羅修被瀟瀟推開踉蹌兩步,站直身後不驕不躁地理了理衣襟,自認有理也覺得有些可笑。

看到她痛苦的模樣他認爲目的達到了。

魔界看着鏡中這一幕幕的乾風面上也是一番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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