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的賬主

躊躇不決的魔君看着冰棺裡的人不語。

天外天的兩個人已不知過了多少天,因爲他們在的都是一片荒地,天空是暗沉的黃昏色,看不到任何星點,無邊無際,沒有高山流水,卻有枯石。兩人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進入一個山洞,瀟瀟拾起地上的一塊石頭。

“這裡的石頭好像和凡間的有些不一樣,都是有些青色的,泛着淡淡的青光,好奇妙,有點像暮雪的青金石原石啊,這裡一直處於平和的狀態,時時都有着輕風吹拂,沒有高山卻還有個石洞。”瀟瀟看着周圍的一切神奇又美妙,不禁自喜。

“這裡就是天外天,是適合修煉的好地方,靈氣聚集安靜,在這裡修煉一年頂凡間五年。”羅傑開口道。瀟瀟回頭邊打量着周圍,邊走向他。

“是嗎?”

“我們要小心,你千萬不要在沒有我的陪同下一個人離開這山洞。”羅傑一臉嚴肅道。

“爲什麼?”

“……我,我沒有進精靈族之前脫離鬼族後經高人指點到這裡修煉,這山洞,我來過。”羅傑意味深長的語氣,又有些不願提及。

“那太好了啊,那你之前不同意我來這是因爲什麼?”瀟瀟低着頭,還是忍不住擡眼瞄他。羅傑抿了抿嘴,眉宇深鎖擡眼看瀟瀟,卻又欲言又止。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羅傑擡手寵溺般地摸了摸瀟瀟的頭,淡淡一笑,瀟瀟撇了撇嘴垂眸不語。

“那好吧,看時辰也差不多是子時了,這裡的天怎麼還是這個顏色?”瀟瀟回頭看了看洞外的天空。那濁色的似乎不是雲,因爲是呈絲帶狀的,動得着實慢,就像是沒動一般。羅傑走到她身邊,雙手負至背後。

“這裡的時差跟凡間不一樣的,在這裡待十個時辰就相當於凡間的十多年了,我們從凡間到這裡,雖然沒有停過,卻也可能是花了三四年了。”羅傑意味深長。

“哇,這時間簡直是和天庭差不多啊,這裡真是神秘!”瀟瀟踏出洞,打量着周圍,石洞是由好幾塊巨大而長體型的石頭形成的,看着周圍的山石,瀟瀟又走回石洞裡,看到那似牀一般的長石,還有石桌子,石頭凳子,石頭架起用來做食物的器具。

“這裡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啊,你,在這裡待了多久啊?”瀟瀟走向石牀,揮袖,拂去上邊的灰塵,坐下,不停地打量這周圍,新奇感還沒過的她動手動腳的像個孩子。羅傑也看了看周圍,走向她,坐到她身邊。

“五百年左右吧,我是異族,修煉比半妖還難,所以……”羅傑抿了抿嘴一副看開了的樣子。

“五百年,你一個人待在這個沒有鳥沒有人的地方五百年?哇塞,那,你是怎麼過來的?”瀟瀟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羅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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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因爲抵抗那魔性所以都忘了吃這回事,不過後來魔性慢慢的也算是可以控制了,就開始走走看看,這附近還是有些能吃的東西的,只是比較遠,大概有幾十裡的路,有片林子,我不知道那林子多大,不過裡面的一切都是有靈性的,也不是沒有動物,只是很難見到它們,它們可能是裡面的任何一棵植物,那片林子很神奇,也很危險,那裡隨便的一棵樹修爲都可能不亞於你,所以要小心,以前我都是吃水果,這裡不會有風雨,一年四季都是這番模樣,那裡面很奇妙也很詭異,能聽到水聲,可你卻找不到那水聲,聽得到小鳥叫聲,可你卻看不到它們,連螞蚱,蝴蝶都看不到,可你卻能聽到類似的小動物的聲音,開始我也好奇那些樹木是怎麼來的,不過那邊不是很安全,我們要去找吃的也只能在外圍找。”羅傑說着說着眼神裡露出幾分憂愁,他不由地將目光投向外面,擔憂,眉宇不禁自主地緊鎖,脣緊閉。

“羅傑,羅傑?”瀟瀟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沒反應,抓住他的手臂,那張探到他眼前的臉讓他尷尬一笑。

“啊?怎麼了?”羅傑回過神笑問。

“你怎麼了?”瀟瀟問道。

“沒,沒什麼,咱們休息一下,然後就去找有靈性的東西鑄就兵器,儘早回去。”羅傑說到。

“嗯。”瀟瀟點了點頭,羅傑起身扶着瀟瀟的肩膀。

“那你現在乖乖的躺下休息一下,我呢,去找水或者一些吃的,你不許亂跑!”羅傑指着瀟瀟的鼻子點了點說道,瀟瀟摸了摸鼻尖笑笑不語。

瀟瀟聽話地躺下,羅傑看着她閉上了眼睛,睡着了才起身,脫下外衣披在瀟瀟身上離開。

羅傑來到那片他跟瀟瀟提及的樹林,他擡眼看那些大大小小的樹,大的十個人手拉手也沒法環抱的大樹,眉宇一直都是緊鎖,嚴肅又謹慎的神態,他看了看周圍,雙手緊握,呼了口氣,進入那片神秘的樹林。

走着那還帶着熟悉感的小路,那有靈性的草木,聞着清新的氣息,他享受地張開了雙臂,他多年後又回到了這裡,這些有靈性又從未在凡間見過的樹樹草草。

耳邊傳來細細的鈴鐺聲,正採摘着野果子的羅傑,手突然地頓住了,他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般,他的手緩緩放下,回過頭,看着那深邃鋪滿到腳踝的綠草小道,他感到脊樑骨發毛,眼神中透露出了他的害怕,手都不由自主地緊握。

鈴聲越來越近,那兩隻金色鈴鐺被舊色的帶子綁在一潔白如玉的手腕上,那修長如玉琢的手指自然的隨着步子而擺動着,鈴聲自然而不經意。

在寂靜的林間清脆而陰森,他即刻轉身離開,快跑出那片林子。一身綠衣的女子光着腳丫,披着一頭長髮,頭戴花環,清新而美麗動人,婀娜而性感的身姿悠然漫步在綠草鋪滿的小道上。各色的蝴蝶在她身邊翩翩起舞,似乎也傾倒在她的傾城絕色下,她的舉手投足間表現得跟悠閒,不時地擡起手讓蝴蝶落在她的玉指上,那薄而水潤粉嫩沒有裝飾的脣瓣帶出微微一笑,原本臉上還帶着笑容的她,那花容月貌頓時冷了下來,身邊飛舞着的蝴蝶頓時消失,她鋒利而可怕的眼神如利刃飛刀從那明澈的大眼中射出,落在那被踩折了的花草。她知道那不是她乾的,她的腳步很輕,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重力的,不會對花草造成傷害,她謹慎而嚴肅地看着周圍,唯一而確信的一個念頭生起,那就是有人進來了。

她走到羅傑站過的地方,閉目靈敏的鼻子開始嗅到那氣息,那絲縷熟悉的味道撲入鼻內。她睜開眼睛,神色裡驚喜又疑惑,她二話不說,提起裙襬向那林子出口跑去,她要出去。頭上的花環在快步間不小心從頭頂落下,背影漸行漸遠。

羅傑仍然是後怕而謹慎地不時回頭張望確定沒有什麼後才進入石洞。瀟瀟淺淺的睡着,聽到輕輕的腳步聲也睜開了眼睛,看到那俊毅帥氣的臉上有些不安的神色不禁問起。

“你怎麼了?”瀟瀟坐起身,那長長的睫毛被她的手指揉了揉,羅傑笑了笑微微搖頭,拿着東西走上前。

“沒事,來,既然起來了吃點東西,之後再去找找靈力強盛的靈物煉製兵器。”羅傑把水果遞上前,瀟瀟看着他雙手捧着那用大樹葉裝着的野果子,從沒見過的果子她拿起好奇又欣喜,因爲她早就餓了,不管能不能吃,有沒有毒,她直接就往嘴邊送。

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鈴聲,那精緻的圓鈴隨着手臂自然的擺動發出細而自然的聲音,神秘又清心。他猛的擡起頭,臉色大變,拉着瀟瀟的手便起身走。還沒吃完手中果子的瀟瀟一臉懵地看着他,羅傑奪下她手中吃了一半的果子扔掉,拉着她就走,他謹慎的看着周圍,望着那林子的方向,眉宇深鎖。

“羅傑,你怎麼了?”瀟瀟回頭看了看石洞,又看向羅傑雙目凝望的方向。他緊緊抓着她的手,往林子相反方向走。

“我們去哪?”瀟瀟發現他情緒不對勁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好奇,他好像在躲着什麼,害怕什麼。

“去找能鑄就兵器的靈物,我們在這裡待一天,殿下那邊就是十多年,不能耽擱了保不齊魔君會出其不意的對精靈族進攻。”羅傑邊說邊走,步子邁得又大又快。瀟瀟被拉着,匆忙又小跑地跟着他。

那雙赤着的腳踏在柔軟的沙子上,她看着面前那四五塊大石組成的石洞。那面無表情的臉,眼神中卻又帶着渴望,她的腳不由地往前。到了洞口,她轉臉看向石牀,臉上現出幾分失落,她步入那洞裡,地面上散落着森林裡的枯樹枝,她失神的眼睛打量着周圍,正欲轉身離開,她的腳步與人頓住了,那張妖孽玉人般的臉向石牀側過,那犀利眼睛目光注於那石牀上放着的果子,和地上吃了一半的果子,她擡頭看着前方,那迷人的眼睛裡透出絲絲殺氣。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即刻轉身的她擡眼間看到洞外那腳印,那張絕色嫵媚的臉露出淡淡一笑。

羅傑帶着瀟瀟走到一塊泛着淡淡藍光的石頭邊。

“哇,這石頭好漂亮,你看,那靈氣還在運動。”瀟瀟雙手摸着那塊石頭,開心地回頭看着羅傑,羅傑不時回頭,那兩道濃濃的劍眉始終緊鎖着,面對她的欣喜卻也扯出一笑來。

“這石頭靈氣是不錯,不過僅靠它我看沒辦法用來對付魔君。”他看着面前的大石頭,腦海裡現出那個人手中的那把神器。他想,若是能拿到那把劍,興許勝算高些。

“天地間有一種堅不可摧的石頭,是歷經滄桑與磨鍊所成就的,若能找到用來鑄就兵器利刃倒是不錯。”羅傑把注意力轉移到那塊石頭上,摸着下巴滿是道理。

“真的有這樣的石頭?”瀟瀟擡頭問到。

“天界二郎神就曾遇到過,後鑄就一把神斧,只不過那神斧是由怨念和仇恨所生後在救母大戰中掉落人間,不知下落了。”羅傑接着講述。

“哦,那他是在哪兒找到那種石頭的?如果我們到那兒去會不會也能找到?”瀟瀟起身心裡有了主意。

羅傑微微搖頭。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山,只知道那是他出師的地方,是座仙山,凡間那麼多座仙山時間又豈由我們去。”

瀟瀟看着那大石頭知道不行也有些失落,看到瀟瀟摸着下巴思索又擔憂的面容,一個主意在羅傑心中生起。

魔界,海斯聽乾風的安排,看着手中那把煉好的劍,眉宇緊縮開始擔心。

“我要怎麼樣,才能把暮雪引開!”他擔心自己的妹妹,擔心自己的決定會毀了她的幸福,他在猶豫。

“劍煉好了,你可以隨時進發精靈族,那小小的精靈族你猶豫那麼久,有何難處?”乾風那嘴角上揚起的一抹奸笑,讓海斯冷若冰霜的臉越發難看。他覺得這個曾經讓他敬佩的前輩,如今變得比自己都可怕,他似是真成了魔。

海斯臉色突然很難看,變得蒼白,眉心的魔紋閃了閃。手中的劍掉落於地,手緊攥着胸口的衣裳。

乾風蹙起眉頭,冷了臉。

看了看地上的劍又擡眼看海斯,上前兩步打量着。

“你是不是……又犯了?”乾風冷着臉似有些生氣。

海斯似撐不住了,擰着眉頭閉目不語,單膝跪地,另一個手撐着地板,冷汗直冒,全身上下淡淡的金光和黑霧亂竄。

“呵,當初早讓你全新修煉你執意不肯,怎麼樣,這元神受魔氣魔力侵蝕的感覺不好受吧?你既已離了神界又何必執着。”乾風冷笑,有取笑之意。

“要救她,我必須保留一些仙界的心法與法力,我不想她也淪爲魔。”海斯咬牙,強忍着難受,也還是有些氣息難平,言語中他在咬牙硬撐。

“鮫人一族同狐族一般無異,錯一步即刻淪爲魔道。”乾風雙手負至背後,冷語凌然,沒有要出手助他平復的意思。

海斯側過臉看着那身板站的直直的人,雖咬牙忍着卻還是粗氣吁吁。

“上神既知道錯一步便會淪爲魔道,那一念之差便會萬劫不復,何不收手。”他明白,這個人比自己狠,他只是想救活自己的義母,並不想塗炭生靈,而跟前的這個人,卻是爲了報仇,拿生靈開刀。

“呵,小子,你如今也是魔,可你卻是假的魔,你無害人之心怎知他人無害你之心?在外人眼裡你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精靈族妖族中不知多少人恨你入骨,你這憐憫之心讓人噁心,如今雖統領着魔界,卻沒有野心你怎麼做好這統領妖界魔界的魔界之主?”乾風臉上出現獰笑,毫不客氣地嘲弄一番。

“看來,你是真的入了魔……”他語氣變得虛弱,倒在一旁,表面故作堅強的他還是撐不住地暈了。乾風上前一步,甩袖蹲下,看着那張難受得冷汗直冒的臉,他輕佻一笑。

“其實你也一樣入了魔道,所謂清心寡慾,並無人做到,即使是心如鐵石的魔族人,亦如此。”乾風說罷起身,地上的魔劍飛到他手中,他輕撫着那妖氣重重怨念深重的長劍,得意的笑容漸深。

“蕭承遠,你的屍骨如今淪落到被本座拿來煉劍,這是多麼大快吾心的一件事啊,可惜,你怎麼不等本座回來,死那麼早,真替你不值呢,你怎麼不等等……你看着吧,本座要用你的龍骨,去殺了你的女兒,不過,在殺了她之前,本座還要玩玩,不能在你身上實現的,本座會全部加註到她身上!”那白髮被劍的靈氣吹起,那依舊俊毅的面容雖帶着幾分滄桑可那嚇人的猙獰笑容讓人猜不透。

仍駐守在精靈族結界外的袁婧看着格外安靜的精靈族很是擔心。青蛇魔青木走到她身邊,一人妖嬈,一人嫵媚多姿,一青一紅站在一起。

“你說這魔君都讓我等駐守這近十年了,若是在凡間,何人等得。”青木不耐煩,那濯濯妖蓮的花容月貌現出不悅。袁婧白了一眼,輕聲冷笑。

“君上讓我等在此盯着這戰是遲早的事,君上閉關煉神器也是爲了對付那噬血劍,耶漢宇如今在裡面,你敢直闖麼?怕我們十萬魔兵也不夠喂他的劍。”袁婧顯得有些不願作答她的樣子,青木沒留意,依舊自然開口道。

“這克里斯凱也是挺有手段啊,這耶漢宇是乾風上神的唯一弟子,可是天庭神將,雖說消失了千年可誰都知道他性格冷傲怪癖,除了天帝與他師傅的命令,他是一概不理的,這克里斯凱到底是怎麼讓他留在精靈族幫他的?”青木說話間,卓木君走到二人身後,霸氣的雙手懷抱着魔刀,那蒼白無血色的臉就似陰間無常。

“聽說是克里斯凱救了他的知己。”卓木君開口,袁婧二人回頭。

“哦?”袁婧那性感富有誘惑力的聲音一字聲延長。

“這平時如冰山般的耶漢宇將軍居然也逃不過一個情字,哎呀,看來這神族的清心寡慾也還是沒有達到能自由控制的地步嘛!”青木低頭掩袖妖嬈一笑,取笑道。

“這天族的人有時可比我們都毒。”袁婧搭腔,三人悠然自得取笑意深。

“這也還真有些不耐煩,我這刀都許久不見血了。”那狼性的雙眼閃了閃,兩條尖牙露出又消失,猙獰的眉宇與那不自然的脖子扭動,一身動物氣質。

“放心,快了,魔君的劍已練好,我想快要動手了,到時有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就是這最近精靈族太安靜了,我們的內線也沒有傳消息出來。”袁婧說着說着笑容漸淺,目光又凝聚於那結界入口。

矗立在城樓上的暮雪看着遠處那界門外黑壓壓的一片,擡頭看向那烏雲壓頂,卻沒雨落下的天空。

“瀟瀟,你去了那麼久,到底怎麼樣了?”她擔心,也明白,魔族表面看沒動靜,卻也不能放鬆,她很好奇,爲什麼幾千年來一直安定的魔界如今要拿下一個小小的精靈族。

“若是沒有耶漢宇的鎮守,若不是他們忌諱他的那噬血劍,這小小的精靈族,定早就被他因爲平地了,可到底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若是爲了挑起與天庭的戰爭可以再鬧大點,甚至可以找個藉口同天庭開戰,可這精靈族的地位在天庭中並不是什麼重要地位,精靈族修成仙的人也都不在天庭任職,到底是什麼能讓魔君對克里斯那麼下心思?”暮雪不解,凝目望着對方陣營出神思索,雙手不禁交叉抱胸。一個人走到她身邊,暮雪回過神,雙手放下,看向停於身邊的人。

“殿下。”暮雪看到是信君,拂袖行禮。信君回禮點頭,也將目光投向魔軍大營。

“五公主在擔心什麼?”信君淡淡一笑,又回過頭看向她,二人的目光相撞。

“我在想魔君爲什麼要對精靈族下手,他到底是爲了什麼?”暮雪垂眸想了一下開口。

“他盜了兩具龍骨,拿來煉就兵器,若真練成,恐怕耶將軍的噬血劍也不是對手,他們如今不敢妄動無非就是忌憚耶將軍的噬血劍,聽說瀟瀟走她母親的路去找神器了,自古神器都是要靠緣分與靈力,就像上古的軒轅劍爲仁君者所有,爲天下之主所有,一般人無法控制掌握,有的人甚至都無法靠近,伏羲琴也一樣,有時那主人都是它決定的,這要找一件她能控制,爲她所用的神器,這談何容易。”信君將目光再次投向遠方,他也擔心,也知道不簡單,那緊鎖的眉宇,與深邃的眼睛,一個主意在他心中越來越根深蒂固地萌生。暮雪同意他的說法,也沉默不語。

“若真是來不及,那就真的只能硬碰硬,試試了!”他的手緊握成拳。

天外天,再次回到石洞的羅傑看了看周圍,還是有些擔憂。看了看那洞內正調息的瀟瀟,他走近。

“瀟瀟,瀟瀟?”確定瀟瀟聽不到他取下她脖子上的那靈石,他攥緊拳頭,往那沒有邊際的林子走去。

到了林子外面,他猶豫地停住了腳步,一再思索,還是咬着牙進入了。這次他進入了深處,他靠着那已經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尋着那路走,靈性又詭異的樹木花草移動,爲他讓出一條道。不知走了多久,他時不時看着手裡瀟瀟佩戴的靈石,靈石泛起淺淺的光,他笑了。

“看來這一選擇是對的,太好了。”他欣喜地加快腳步隨着手中靈石的指引往前走。

直到小塊空地上停住了腳步,周圍都有樹木圍繞着那小小的空地,那樹上的樹藤粗虯而多蔓,綠綠的青苔附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樹藤上,空地中央一塊青石上插着一把劍,劍身不長不短,明顯不是男子專用劍,劍身半透明,只有劍柄有些似玉似翡翠的幾抹淡綠色。就似是自然之作,他笑了,他確定就是它。那劍身被周圍樹下延伸過來的藤蔓禁錮着,很安靜,由周圍高樹遮擋,僅剩下那塊石頭周圍的小圈範圍,頭上的光落下,更是顯得神秘。

他的腳正欲上前,卻又停下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不行,雖然見過一次,可這劍的主人還不是瀟瀟,我沒法讓這劍選擇我……”他左右爲難,耳邊又傳來細細微微的鈴聲,他不得以地離開了。

瀟瀟睜開眼沒看到羅傑,感覺身上哪裡不對勁,她摸上自己的胸口,脖子空空的。她愣住了,即刻起身跑出石洞。

“羅傑,羅傑!”她害怕地呼喚着他的名字。她回想起他自從來到這個神秘又荒涼的地方後的奇怪反應,她害怕,害怕他出什麼事,她確定他有事瞞着自己。

“你到底拿着我的靈石去哪兒了?”空喊而沒有一絲迴應的周圍讓她想起羅傑警告她不要靠近的那片樹林。

“樹林,那個樹林。”瀟瀟想了想往回跑,一束光在林子外落下,她的腳匆匆上前,看了看後她不假思索便衝了進去。看不到有一絲人跡的周圍,也沒有路,她看着那些她走到哪,那些粗大的樹和樹藤就讓出一條路,彷彿處處都是路,都有路。她高喊着他的名字,難過與擔心的淚水不爭氣的漸漸溢出眼眶。

“羅傑你在哪?羅傑!”她重複地喊着,沒有目標目的地走着。

“羅傑……”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羅傑回過頭,雙目現出驚慌。

“瀟瀟!”他猛的往剛聽到聲音的方向跑。

那手裡拿着草藤編織的花籃的手鬆了,花籃裡的花瓣落了一地,她擡眼看向那聲音的來源處,下一秒她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他知道,不能讓那個人知道瀟瀟的存在。

“羅傑……”她的聲音漸小,她累了,她失落而害怕地停住了腳步,手扶在身邊的樹身上,慢慢坐下。

“你在哪?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她不敢想,他一聲不吭的走了,此時她的腦海有很多的想法,很多她不能接受的想法。

她低聲地重複着那一句話,一雙腳落在她右側,那手上的鈴鐺晃動,聲音傳到瀟瀟耳中。

她猛的轉過臉,看到一個一身綠紗的女子,那烏黑長到膝蓋的長髮,頭戴着編織的花環,清新又優雅,那薄紗被輕風帶起翩翩若仙。

瀟瀟愣住了,她看着她那張傾城絕色的面孔,還有那雙似能勾魂奪魄的雙眸,她被那雙眼睛吸引住了,慢慢站起身。瀟瀟那一身鮮豔的紅衣與額間發間的鯪片髮飾在綠油油的林間中顯得格外耀眼。

瀟瀟走上前,她看着瀟瀟臉上的淚珠,她擡起手,手指點了下,送至脣邊。

“鹹的。”她開口道。瀟瀟看到她的舉止也有些尷尬地擡手拭去淚水,那淡然如冷霜的表情讓瀟瀟視線無法離開。那雙讓她沉醉的雙眸擡起,與她對視。

“你是神?還是……靈?”瀟瀟盯着她問,那張臉上出現一淡淡的一笑。後又瞬間冷了臉,她側過身不面對瀟瀟。

“你笑起來真美。”瀟瀟也笑到。聽到瀟瀟的話,她轉臉看她。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句話,第一次聽到時她還不懂什麼是笑。

“羅傑。”她開口兩個字出口。

瀟瀟怔了怔,上前一步。

“你,你知道羅傑?”瀟瀟緊張的擡起手,又不敢碰她。眼前的這個女子,她知道雖然真的很美,可卻似乎是外披着一層冰,與什麼都有一層隔閡,不易親近。

“他在哪?”青衣女子開口,這次是三個字。

“什麼,你不知道他在哪?”瀟瀟看着她反問。

“瀟瀟。”一個聲音從瀟瀟身後響起,瀟瀟回過頭。

綠衣女子轉過臉,看到那張熟悉又久違的臉,她拂袖上前一小步,本想上前的她卻又停住了腳步。

“羅傑。”瀟瀟嘴裡小聲嘟囔着,眼神裡有喜悅也有擔憂。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那張讓她也留戀三分的面孔。羅傑快步上前拉住瀟瀟的手,一把拽到自己身後,看了看綠衣女子後回過身抓住那個還一臉懵的丫頭的肩膀。

“你怎麼會在這,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陪伴不要進來嗎?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羅傑故意壓低聲音,臉色難看,雙眉緊鎖,語氣帶着些許責備,出於擔心又將她一番打量。

“我,我睜開眼看到你不在,我就……”瀟瀟欲言又止,看到他生氣的眼睛也有幾分心虛。緩緩垂下眼簾小聲嘟囔。

“羅傑,好久不見。”背後傳來一好聽的聲音,羅傑眸色一驚,瞳孔放大即刻回過頭,瀟瀟擡眼看那個青衣女子。

“你想怎樣。”羅傑一臉嚴肅,眉頭緊鎖,脣緊抿着,語氣有些不客氣,也有些擔憂。

他張開雙手下意識擋在瀟瀟面前。

看到羅傑如此番防範自己的舉動她皺眉不解,上前一步,將目光轉註與他身後的瀟瀟。

“怎麼,你怕我?”她疑惑,更好奇,好奇他身後那個人是什麼人,爲什麼他護着她,還怕自己傷害她。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我求你,放過她,她和我不一樣,你姐姐已經死了,要報仇我這爛命一條,你可以隨時來取,但要放過她。”羅傑再三強調,聽到羅傑的話看到他的舉動瀟瀟明白了些許,明白了他爲什麼不准她一個人跑進來,一個羅傑的都怕的人,她又怎能與之抗衡?看着那張她都不得不承認多了份欣賞的臉,瀟瀟肯定,二人認識,還相熟。看着那極度認真的側臉也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自從認識他就沒有見過他向誰主動服軟,還是這般忌諱的懇求。

“羅傑……”瀟瀟欲問清楚,也出於擔心,眉宇皺起,兩手下意識地拉住他擡起的手,羅傑回頭微搖了搖頭,抿脣擰了擰眉,示意她不要過問。

瀟瀟見狀欲言又止,只能閉了嘴,羅傑又將目光轉向青衣女。

“她當初去找你時我就勸過她,但聽你的意思是你殺了我姐姐?”她冷如冰鋒的語氣質問,看着二人的一舉一動,手不禁緊握了幾分。

羅傑不作聲。

“多年未見,難道你我再見就只能說此等事?”她的眼神裡流露出失落。

他抿了抿脣擡眼看她,眼神裡動作上仍防備。

“我無心傷害靈疏,只是她實是欺人太甚,她當時拿瀟瀟威脅我,我不得已才同祭司聯手傷了她,她利用我的軀體已殺了我君主幾百餘人,我用盡禁術將她封印,是她受不了龍族的靈術與靈力纔去了的。”羅傑放下手,上前一步認真解釋,堅決的眼神沒有一絲後悔。在一旁聽着的瀟瀟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曾經無故要至自己於死地的人是眼前這個人的姐姐,怪不得看到她的第一眼會覺得有種眼熟的感覺,看着羅傑的側臉她無奈撇了撇嘴,慫了下肩明白了,原來,這是羅傑的一筆風流債!

聽到羅傑的話她雖面不改色的,手卻緊緊地握了拳,瀟瀟注意到她的手有些擔心起來。

“你跟我來。”她說完從容淡定地轉身就走。羅傑看了看她的背影,又回頭看身後的瀟瀟。

“去吧,我可以在這裡等你。”瀟瀟淺淺一笑,示意不在意。眉宇依舊緊鎖的羅傑,低了低頭,拉起她的手,放下了什麼東西,轉身離開。瀟瀟看向手中的東西,是她的靈石,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靈石。她擡眼看着那個隨青衣女走了的背影,她好奇他拿了靈石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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