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的僵住了,紫影死了,心一下撕扯到肉裡的疼痛,本來自已沒有親人,自從***到紫影后,便把他當成親人的,現在又什麼都沒有了,眼淚流到心裡去,很苦。
想不到燕雲如此癡情,追隨了紫影而去,這是怎樣一份沉重的感情啊,楚慕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卻深深休會到了,那種寧死要一起的決心口
無極看楚慕傷痛欲絕,怕她承受不住,忙走過去,柔聲勸慰:“師兄,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便吧,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楚慕回過神,她現在還有任務在身,緩緩的放下紫影的身子,又擺放好燕雲,掉頭一揮手,冷冷的命令。
“把張家的後花園刨地三尺”,
捕快們得了令,立刻動手,很快便刨出八隻大箝子,楚慕當着衆人的面打開箱子,只***光線明晃晃的刺眼,衆人都呆了,整箱的黃金,還有上好的珍珠瑪瑙,貓兒眼,應有盡有,就是張家的主子下人也都呆了,雖然知道老爺手裡有錢,但從沒想過竟然這麼有錢的,哪來這麼多黃金和珠寶啊,那些妻妾瘋了似的撲上來,上下撫摸着,連聲的大叫:“發財了,發財了,沒想到我張家祖上竟然這麼多***子,難怪老爺說祖上有財。”
楚慕走過去,臉上頗臨發怒的邊緣,眼眸裡染上暴風驟雨,冷瞪着那些瘋狂了的人,聲音好似二月的寒風,徹骨的冰凍。
“你們張家祖上有錢,哈哈,你們張家是做了孽了,竟然還有財,你們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嗎?”
只***那些妻妾都呆了,看着眼前鐵青着臉色的楚捕頭,一句話也不敢出,楚慕走到其中一個公子哥兒身邊,一把提起他的身子。
“這是我雲族的寶藏,知道嗎?這是染了二百多人的血搶來的,你們張家根本就是強盜。”
張家的一干人聽了楚慕的話都嚇住了,沒想到這些金***珠寶竟然不是自家的,想到以後的生活着落,臉色一下子死灰,哇的哭成一片,很想留下珠寶,可是一看這凶神惡煞似的楚捕頭,她們哪裡敢要,除非不想要命了。
“來人,封箱,把這些珠寶擡上馬車”,楚慕掉頭命令身後的捕快,大傢伙沉默無語的一起動手,雖然都是寶貝,可一想到有多少人死在這上面,心裡黯然神傷,至於張家的人,哭聲不斷,傷心的是珠寶沒了,至於自家的老爺,大傢伙似乎都忘了。
楚慕,無極把紫影和燕雲放在另一輛馬車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往王家而去,她們要把寶藏裡的東西都取回來。
王夫人一***楚慕領着一大幫人出現在王家,驚訝的睜大眼:“楚捕頭,你們這是幹什麼?“眼看着衆人往後花園而去,瘋了似的攔住楚慕的道路,楚慕身形一移,甩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扔到她的臉上,這個可恥的女人從頭到尾都知道這珠寶存在,竟然還想獨吞,一伸手提起那女人,狠厲的開口。
“信不信我把你抓進大牢裡去。”
王夫人一下子癱了,掉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再也不敢出聲阻止了,可一想到老爺不在了,珠寶也沒了,直哭得死去活來。
王家的花園裡只刨出四箱珠寶,然後是唐家和李家,分別四箱,至於那兩戶人家,根本不知道珠寶的存在,而且也不阻攔。
雲族的寶藏一共有二十箱,還有那些用掉的自然沒辦法收回來了,楚慕只留下兩箱,日後好爲那些孩子打算,至於另外十八箱,她請了南宮北堂代爲轉交皇上,作爲國庫的存***,她要把紫影和燕雲送回去。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南宮北堂遙望着那遠去的馬車,旭日東昇,光芒灑在大地上,那馬車溶進光芒中,慢慢的消失在眼前,心忽然很疼,掉頭一揮手,命令那些捕快:“立刻進宮。”
楚慕,無極把紫影和燕雲送回雲族,進了祖祠,那些孩子,沒有不傷心的,楚慕便留下來陪伴他們,教他們習武,如何的打獵,沒事陪紫影說說話兒,這一待就是一個月。
“師兄,我們該回去了,六肩門裡還有事呢?”
楚慕點了一下頭,擡頭望着祠堂裡紫影和燕雲的牌位,笑着開口:“紫影,燕雲,我會回來看你們的,至於其他人,你們放心吧,我會一直照顧他們的。”
那些人知道楚慕和無極要離開,雖然不捨卻很開心,因爲聽紫影說過,大小姐很厲害的,是六扇門大名鼎鼎的總捕頭,沒想到他們雲族的人也有走出家門的,衆人一起把楚慕送出村頭,楚慕一遍一遍的擺手。
“你們都回去吧,都回去吧,桑葉,別忘了姐姐的話,以後你要照顧他們。”楚慕一遍遍的揮手,大聲的叮嚀其中的一個女孩子,那個叫桑葉的女子,連連的點頭,揮着手大叫。
“姐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桑葉脣角含着笑,紫影哥哥和燕雲姐姐都走了,現在輪到她來照顧他們了,那些殺她們的壞人都死了,現在她們可以安心的生活了,擡頭望着天,生活還是美好的,用力的一揮手。
“回去吧,我們去打獵。”
衆人哈哈笑着一起往回走,村子裡慢慢的傳來了快樂的笑聲,人的氣息。
楚慕一回到京城,府裡的下人便稟報:“公子,皇上讓你一回來就進宮去呢?”楚慕點了一下頭,微挑細長的眉,自已不是讓南宮北堂代爲轉奏皇上了嗎?皇上這麼急着召她進宮,不知有何事?盥洗乾淨身上的灰塵,換了清爽的衣衫,吩咐無極在府裡好生息着,自已進宮去了。
皇上一聽到楚慕回來了,鳳眸立刻閃過耀眼的光譯,扔掉手裡的奏摺,連連擺手:“立刻讓他進來。”
小太監告了一聲安,低頭笑着退了出去,皇上好像很想念楚捕頭,一直在等人家呢,飛快的讓楚捕頭進去,皇上在等着呢,楚慕走進上書房裡,跪下給皇上請安,那話還沒說出口,身子已經被人一把拉起來,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皇上已經把他給樓進懷裡了,大力的拍着她的後背:“楚愛卿,你可回來了,朕真是太想你了,估計你再不回來,朕就派人去接你了。”
“皇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楚慕莫名其妙的開口,皇上抽的什麼風啊,這麼熱情她可消受不起,皇上一聽楚慕的話,忙放開他的身子,認真的掃視了她一眼。
“沒事,只是你上次上交了一筆珠寶進國庫,朕一直在等你回來,好賞賜你些什麼?”
龍傲放開楚慕回身坐到龍榻上,揮手示意楚慕也一邊坐了,楚慕惶恐的擺手:“臣站着就好,皇上有什麼事就說吧。”
龍傲***楚慕不願意做也不勉強她,一向俊逸冷魅的臉上布着興趣:“楚愛卿想要什麼東西?只要你說出來,朕一定賞你。”
楚慕歪着頭想了一下,要說自已眼下最想要的東西,無外乎和南宮北堂解除婚約,因爲自已總有一天要恢復女兒身的,可這事能和皇帝說嗎?別看皇帝現在心情很好的樣子,可是下一刻鐘就可能翻臉無情,要不然人家爲什麼說伴君如伴虎。
“皇上,臣沒有什麼想要的?”
“不行,朕說賞你怎麼能不要呢,好好想想?”龍傲不悅的眯起細長的鳳眸,脣角浮上冷邪,臉上的神情已有些***暗,楚慕在心裡嘆息,看吧,這就是皇上的嘴臉,一樣不如意,立刻變臉,挑高眉淡淡的開口。
“如果皇上真的想賞臣什麼東西?那就賞臣一道免死令吧,如果哪天臣犯了死罪,可以救自已一命,“楚慕開口,好容易讓她想到一個對自已有用的東西,龍傲聽了楚慕的話一怔,還有人要這種賞賜啊,不過楚慕向來就怪,也不去理會他話裡的含義,立刻愉悅的開口。
“好,賞,楚愛卿免死金牌一枚,不過這免死令只能用一次,一次以後就要收上來的”,皇上叮嚀楚慕,意思是不要把這免死令隨便的拿出來救人,到最關鍵的時候再用。
楚慕立刻跪下來謝過皇帝的賞賜,有了這免死金牌,即便自已以後露出女兒身,皇上要治罪了,也可以把這金牌拿出來擋一下,一想到這裡楚慕不禁高興得笑了:“謝皇上的賞賜,如果沒什麼事,臣告退了。”
“楚愛卿爲什麼急着離開,臣好長時間沒看到楚愛卿了,今日留下來陪朕一起用午膳吧”,龍傲多少日子沒看到楚慕,正想找個人說說話,哪裡願意放他離開,這皇宮裡雖說人很多,可大家都很怕他,使得他找個人說話都不盡興,這楚慕倒對了他的胃口,很有原則,他就喜歡這樣的人,龍傲脣角擒着冷魅的笑,也不管楚慕願不願意,朝上書房門外叫了一聲:“小李子?
李公公聽到皇上的聲音,飛快的閃身進來,打着千兒開口:“皇上喚奴才何事?”
“今日午膳擺在九華殿,楚愛卿陪朕一起用膳”,龍傲的話音一落,李公公立刻垂首領命,飛快的下去準備,楚慕目瞪。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皇帝真是太強勢了,根本不問別人意願,強行讓人家陪他吃飯的,好在他是皇帝老子,自已還是乖乖的聽命就是,吃一頓飯又不會少一塊肉,而且能嚐嚐宮中的御膳也不錯。
“謝皇上的恩賜了。”
龍傲聽了楚慕的話滿意的點頭,從龍榻上走下來,領着楚慕往外走,九畢殿離上書房有一段路程,穿過御花園,直往九華殿而來,九華殿是皇上平時休息的地方,不屬於後宮的範疇,平時不會看到什麼嬪妃,但也有那些有意爲之的人,這不,遠遠的一隊人過來,最前面的女人一身雍擁畢貴,雲鬢高挽,烏絲堆翠,一張絕色佳顏布着柔媚嬌情,身上穿着大紅的煙霞裙,映襯得皮膚越發的白晰,香嬌玉嫩的秀靨比花還嬌,五指如蔥塗着丹寇,一輦一笑動人心魂。
楚慕仔細的打量過後,垂下頭暗暗猜測,難道這就是皇上的新寵藍淑妃,果然長得國色天香,難怪皇上寵愛有加。
只***那藍淑妃一看到皇上,立刻嬌柔的上前一步,盈盈拜了下去:“妾身參***皇上。”
龍傲冷冷望着眼前的女人,美則美矣,就是腦子不太靈活,持寵而嬌,只不過多召聿了她兩次,便在後宮裡耀武揚威,現在竟然膽敢到九華殿來了,難道她以爲自已是不一樣的,當初那份欲語還羞的姿態那裡去了,龍傲的眸子裡一點溫度也沒有,藍淑妃屈膝等了半天也沒聽到皇上的聲音,心下一駭,皇上生氣了嗎?手心裡全是冷汗。
龍傲鳳眸暗芒閃過,淡淡的開口:“回去吧。”說完大踏步的越過藍淑妃,嚇得那女人花容失色,一動也不敢動,直等到皇帝走了,纔敢直起身子,掃了一眼身邊的太監宮女,沉下臉來怒吼:“回去。”
一行人依舊順着來時的路情悄的回去,藍淑妃心下生出警戒,皇上可以寵女人,但絕不會讓女人爲所欲爲,自已日後要謹記今日的教訓,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楚慕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嘆息,最是無情帝王心,誰若是愛上一個帝王,註定了一生的傷心,皇帝有的是多情,卻沒有所謂的專情。
龍傲雖然走在前面,可是卻像後面長了眼睛似的,冷邪的開口:“你是不是認爲朕太無情了?”
楚慕翻了一下白眼,怎麼她一個表情他都知道了,這男人心思可真縝密,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無情是國之大幸。”
“看來你真的這樣想了”,龍傲幽幽的嘆息,俊顏苦惱,停下身子掉轉頭直直的望向楚慕,輪廓分明的五官如同雕塑,細長的鳳眉下漆黑的眸子裡深不可測的潭水,驚濤駭浪,波濤洶涌,就在眨眼的功夫便轉換過千般心思,楚慕趕緊低下頭。
“臣失言了,請皇上恕罪。”
“罷了,楚慕,在朕面前不要這麼拒謹,聯想找個說真話的人,如果要找那些小心翼翼之輩,怎麼樣也輪不到你頭上”,龍傲一甩手轉身往九華殿而去,楚慕緊隨着身後,輕聲的應着:“是的,皇上。”
雖然嘴上如此應着,她可沒笨到真的和一個皇上直來直去的,兩個人一先一後進了九華殿,九華殿豪華大氣,地上鋪着上好的白色磚石,光潔耀眼,帶着淡淡的淺紋,明黃的紗曼懸桂,金色銅鼎裡燃着麝腦的香味,太監宮女分立在大殿兩邊,諾大的九華殿上靜謐得仿似無人,一***到皇上出現,宮女太監們齊齊的跪拜下去。
“奴才叩***皇上。”
龍傲心情極好的捶手:“都起來吧。”
“謝皇上”,衆人起身,有俏麗的宮女走過來,頭前領路,把他們一直引到一座亮麗花草盈然的亭閣之中,輕風飄過,白紗飛揚,琴聲幽幽,好一個優美的環境,楚慕不禁深陷其中,直到皇帝喚了她一聲,纔回過神來,坐到石雕的膳桌邊。
只***那石雕的玉石桌子上,擺着宮御佳餚,一眼望去,青紅藍紫,搭配巧妙,從上端望下去,竟然形成了一朵碩大的蓮花,炫麗而鮮豔,不禁暗暗叫絕,果然不虧爲宮內的御廚,不但能燒出絕好的菜餚,還能考慮到進食人的情緒,創造出好的進食氛國。
“來,坐下來嚐嚐這些廚子的手藝”,皇上龍傲沉聲開口,楚慕依言坐下來,便有宮女走上來伺候着。
兩個人邊用膳便說着話,當然大部分是皇上龍傲的聲音,楚慕只附合着皇帝就行了,只是沒想到,龍傲會出人意料的開口。
“楚愛聊,賢親王爺竟然說楚愛卿是個女子,如果楚愛卿是個女子的話,朕一定會封你爲皇貴妃的,僅次於皇后之下,“龍傲意味深長的開口,楚慕本來正吃着菜,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咳嗽了半天,臉色冷了下來。
“皇上,雖然臣長得有些秀氣,但也用不着如此羞***臣吧”,楚慕冷瞪向對面的男子,接過宮女手裡的水盎漱了一下。”用汗巾擦了手,義正嚴詞的反駁當今天子。
龍傲的眸子盎然有趣的盯着楚慕,揮揮手示意宮女把膳食撤下去,立刻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收拾了一切,安靜的退了下去,另有宮女徹上茶來,龍傲和楚慕坐在亭子裡說話。
“如果朕不這樣說,楚愛卿一直唯唯諾諾的,朕想找個說話的人,不想找個應聲蟲,現在不是好多了”,皇上滿意的看着自已的傑作,楚慕的小臉蛋氣憤得滿是紅暈,怒目相向,全不似方纔的謹慎,他就是爲了激起她身上的鬥志,這樣說起話來纔有意思。
楚慕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皇上只是想激自已和他說話兒,看來是自已多慮了,臉色間的暗沉好多了,脣掛着淺笑。
“皇上可是無時無刻的想收回那枚免死令了。!”
“是何意思?”龍傲挑高鳳眉盯着楚慕,既然賞他了,怎麼會想收回來呢,他可是金。玉言。
楚慕翻着白眼,不輕不重的開口:“一直讓臣說話,要是哪句說錯了,犯了死罪,皇上不是就可以把金牌收回去了嗎?”
龍傲再也忍不住大笑,笑聲在半空飛揚,愉悅的搖頭,原來這個楚慕是怕說錯話得罪自已啊,他還以爲他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也有害怕的地方:“朕答應你,今日所說的話即便錯了,朕也不治你罪。”
“謝皇上了”,楚慕鬆口氣,只要不治她罪,就輕鬆多了,她這個人***子向來比較直,如要皇上不計較,倒還能說些話兒。
“不過朕剛纔說的話仍然有效,如果楚愛卿家裡有姐妹,可以送進宮來,朕一定給她皇貴妃的封號”,龍傲老話重提,他有一種直覺,就算是楚慕的姐妹,必也是極端聰明的。
楚慕心裡冷哼,幸好自已沒有姐妹,就是有,也不會送進皇宮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窩裡,什麼榮華富貴,都是假的,富貴如浮雲,轉眼便成空,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仰着這個男人的鼻息生存罷了,若是這男人厭了煩了,便是一生永無止境的憨苦。
“回皇上,臣爹孃只生了臣一個。”
“噢”,皇上遺憾的輕嘆一聲,這深宮之中真是太寂寞了,連一個貼心人都找不到,後宮裡的那些女人一看***就煩,每天只知道勾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的,他都懶得理她們的那一套把戲,只要不傷及無辜,讓她們去折騰。
“皇上如果沒什麼事,臣該告退了”,楚慕站起身,話說她坐了十幾天的馬車,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皇上竟然還拉着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家常,龍傲看他急急的想走,自已正說到興頭上,哪裡放人,臉色一沉,不樂意的開口。
“楚愛卿是不是不待***朕啊,爲什麼總要走啊?”
“臣不敢”,楚慕忙又坐下來,心裡叫苦連天,還自稱英明的皇上呢,一點都不體恤做臣子的,難道不知道她趕了十幾天的路,現在很累嗎?
龍傲本來準備放楚慕回去的,因爲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和楚慕商量了一下,就又讓楚慕留下來,眼***着楚慕哀怨無比的臉,好氣又好笑,他甚至可以猜到楚慕一定在心裡罵他這個皇帝,不過皇帝龍傲心情好得不得了,纔不管楚慕心裡想的啥。!!楚愛卿,你知道我龍騰的鄰國鳳翔國嗎?“
楚慕一聽忙點頭,鳳翔國緊挨着自已住過的縣城成皋,雖然是個小國,可是物富民庶,百姓安居樂業,倒也不錯,忙開口:“臣聽說過,那鳳翔國向來是我們龍騰的友好之國,不知道皇上此話何意?”
“再過幾天,鳳翔國的使臣到我國來進貢,聽說此次隨使臣過來的還有鳳翔國的小公主萬纖舞,鳳翔國的皇帝有意把小公主下嫁到我們龍騰國,以聯絡兩國的友誼,依楚愛卿所***,朕的皇弟龍清遠可行?”皇上滿面笑意的詢問,自已這個弟弟可是龍騰國最有價值的男人了,只有他是最適合迎娶公主的。
楚慕一愣,想到龍渚遠娶那個公主的畫面,心裡竟有些調悵,不過也替龍清遠高興,能夠娶到鳳翔國的公主,是他的福氣,他們算來是門當戶對,微點了一下頭。
“不知道賢親王爺可否同意?皇上應該詢問賢親王爺的意願?”
“朕還沒和他提起呢,歷來皇室中的人都要指婚,他自然也不例外,朕已經給他太多選擇的機會了,可惜他都不能找到意中人,母后最近爲他的婚事百般煩心,此次鳳翔國的公主過來,正好成全了一樁婚事,不過要看鳳翔國公主的意思,如果她看不中賢親王爺,那也不辦法,總之朕是這麼打算的,不過到時候未有正妃的王爺都會到場,就是南宮北堂也應該過來。”
楚慕聽到皇上提。龍請遠,又提到了南宮北堂,一時間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想到南宮北堂若是被鳳翔圍的公主甚上,自已便可以抽身而退了,問題是公主只有一個,王爺有好多呢?至於公主最後選誰不是他們在這裡想着就有用的。
“皇上,此事還是等公主來了再作計較吧,重點是公主最後選了誰?”
龍傲聽了楚慕的話,點了一下頭,看楚慕強忍住倦意,心下有些不忍,忙鬆了……
“楚愛卿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謝皇上”,楚慕鬆了口氣,皇上終算想起臣子的死活了,忙站起身子,龍傲打發小李子:“送送楚愛卿吧,聽說他含迷路,千萬不要再跑到後宮裡去。”
楚慕被皇上意有所指的話唬出一聲冷汗,看來皇上已經知道上次自已迷路的事了,不由得臉色微潮,趕緊跟着小李子的身後肯出亭閣,飛快的出了皇宮,回楚府,本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誰知府中卻有兩尊瘟神坐等着。
楚慕一進府,守門的下人便過來稟報:“公子,賢親王爺和北堂王爺過來了,正在廳裡喝茶呢?”
“什麼?!”楚慕臉色難看異常,冷吼,一想到他們有可能聽到,立刻抿緊嘴揮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還沒走遠,只***自家主子輕手輕腳,彷彿小偷似的順着腳牆往旁邊溜,一臉的莫名其妙,大叫了一聲:“公子,你走錯了,“一句話引出兩個高大俊逸的男人,冷盯着某個跌坐在地上的傢伙。
“你這是在幹嘛呢?”龍清遠和南宮北堂一左一右的提着楚慕的身子,奇怪的追問,一個主子竟然被奴才嚇得跌到地上去了,這能不奇怪嗎?
楚慕一擡頭啪啪的兩下拍掉自已身上的兩隻毛手,冷瞪了旁邊那個嚇了她一跳的下人,竟然還有臉張望,怒吼一聲:“還不下去做事?等着要捱揍嗎?”
下人嚇得一個哆嗦,一溜小跑的下去了,心裡暗自猜測,公子今天不會上火了吧。
龍清遠和南宮北堂互視了一眼,看來今兒個這傢伙的火氣不小,難道是在皇上那兒受氣了,按理不應該啊,皇上怎麼他了?龍清遠狂放英挺的臉上布着笑意,眸子裡盛着清潭碧水,如明鏡般透着誘人的暖意。
“楚慕,怎麼了?是皇上欺負你了嗎?”
“皇上他真的欺負你了?”南宮北堂的劍眉下,鳳眸如耀眼的繁星般晶瑩閃光,脣懶散的輕撇,一臉氣憤的開口。
楚慕望望這個,掃過那個,玩味留在脣角,用力的點頭:“是的,皇上欺負我,你們兩個決定替我去找他算帳了嗎?”
“皇上真是的,怎麼能和一個半大的孩子計較呢?”龍清遠走了。
“他不是沒事找事做嗎?”南宮北堂走了。
楚慕虎着臉冷瞪着兩個男人的背影,這就是他們追問她的結果,真是欺善怕弱的傢伙,一言不發的大步走過去,直奔自已的院落,現在她很累,要休息了,所以最好誰也不要惹她。
身後的兩個男人竟然異。同聲的大叫:“楚慕,你不會生氣了吧,我們怎麼敢找皇帝算帳呢,他要是一生氣,我們不就被他給斬了,善良可愛的楚慕一定不會讓我們腦袋掇家的。”
楚慕累得眼皮都要粘上了,這兩傢伙還在耳邊喋喋不休的唸叨,一口氣凝結在嘴裡,掉頭怒吼:“滾,不要讓我動手。”
只聽得那用丹田傳出來的冷語,震得人胸口隱隱發麻,龍清遠和南宮北堂面面相覷,臉色大變,現在的楚慕可不比以前了,他身上可有紫影那傢伙高深的內力呢,要是把他惹惱了,可有得罪受了,兩個人同時一點頭,身形一閃,眨眼間不***了影子。
無極***兩個傢伙閃了,拍着手走出來:“師兄好強的內力啊,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我累了,坐了十幾天的馬車,真是骨頭都散了,我不起來不準叫我吃飯,“楚慕叮嚀無極,無極點頭,師兄這一睡只怕就要一天一夜纔會醒。
“你去吧,我去衙門裡走一遭,看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做的?”
楚慕身形一閃,只拋下一句話:“去吧,只要不煩我就行了。!”人影已經不***了,無極笑着搖頭,轉身往外走去,好長時間沒看到那些弟兄們了,挺想念的。
果然不出無極所料,楚慕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最近衙門裡沒什麼事,側也清閒,尤其是她還是個總捕頭,很多雞毛蒜皮的事情下面的捕快都做了,用不着一個總捕頭事事親力所爲,最重要的是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也沒來煩她,她側樂得清閒,要是日子一直清閒下去也是一件樂事。
三天後,天空一碧如傾,***無雲,風和日麗,鳳翔國的使團進京了,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皇上剛收到他們的信函,人緊跟着便來了,看來有此迫不及待了。
這一天,京城繁華而熱鬧,待道兩邊人潮洶涌,大家都想看看鳳翔國的公主長得什麼樣子,傳言這位公主生得極端的美貌,身上有奇香,這更加的吸可注目,一大早無極便爬起來拉着楚慕去銜邊看熱鬧,女人永遠是熱鬧的關注點。
就在大家脖子都等酸了的時候,一陣絲竹之聲響過,公主的輦車總算現身了,最前面的是一隊整齊的儀仗隊,緊跟着儀仗隊之後的是騎着高頭大馬的使者,楚慕數了一下,六個人,緊跟着使臣後面的便是公主的輦車,只***那輦車上,扎滿了花朵,薄紗輕繞,公主穿一身白色的長裙坐在輦車之內,隱約朦朧,頭上裁着一個五彩的花環,花環前排有一層流蘇,遮住了公主的絕世容顏,饒是這樣,大家還是非常激動,議論着公主的美貌,只***輦車走過,後面有十名小丫頭,一路灑着鮮豔的花朵,滿天花雨中,公主越發的引人暇想。
等到公主的輦車走了過去,人羣自動散了,楚慕好笑的望着一臉湘紅的無極:“看把你激動的,人家公主關你什麼事?”
“公主一定很漂亮,“亢極跟着楚慕的身後走進府邸,到底是公主啊,身份高貴啊,看這陣仗,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
“那倒是,不過鳳翔國這樣做的目的,只怕是別有深意的,故意造勢罷了”,楚慕不置可否,往書房而去,她還是去看會兒書吧,今天她會很清閒的,因爲大家都很忙,使臣拜***皇上,皇上一定會設宴款待,公主有意嫁到龍騰國,那麼今晚的宴會還有另外一層意義吧,楚慕心神一動,不知今天晚上誰會被公主選中,南宮北堂?龍清遠?想到這些,心裡有些煩燥,算了不去管了。
楚慕沒去衙門,在府裡待到天黑,誰知道皇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竟然進府來宣旨。
“皇上有旨,宣楚捕頭進宮侍宴。”
楚慕臉色一愣,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李公公手裡的聖旨,看來皇上每時每刻都想着算計她,李公公在旁邊笑意盎然的開口:“楚捕頭,走吧,外面輦車正候着呢?”
“嗯”,楚慕點了一下頭,回頭吩咐身邊的無極:“我進宮去了,你留在府裡吧。”
“好”,無極把他們送到大門口,看着楚慕上了馬車,纔回身進府,吩咐下人把府門關上。
皇宮的宴席擺在御花園裡,宮女和太盅們忙碌了半天,總算把宴會搞得隆重而豪華,御花園中心,鮮花擺佈,矮几分列在兩邊,每個矮几上擺着鮮花美酒和果疏,矮几後面放着圓形的雕花方墊,每張矮几邊跪立着兩個秀麗的華服宮女,燈籠掛了一困,遠遠望去,連成一串燈海,真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皇上龍傲一身明黃的龍袍,頭戴鑲嵌着夜明珠的紫金冠,春風滿面的領着鳳翔國的使臣走到宴席中心,宴會中有很多未刪立正妃的王爺,齊齊的戰起來迎接鳳翔國的使臣,最重要的是想在公主面前有良好的表現。
鳳翔國的公主萬纖舞,一身白色的煙霞羅逶迤拖地,頭上戴着五彩的花環,花環前一排碧玉流蘇,擋住了她的容顏,可就是這樣,大家還是能隱約透過流蘇看到公主眉眼如畫,一張嬌顏粉妝玉徹,眉不畫而黛,脣不點而紅,宴席上的許多王爺都報着勢在必得,只有兩個人一臉無所謂,掉頭尋找楚慕的影子,卻發現他躲在最角落的拉置,正想過去拉出這小子,皇上已經吩咐宴席開始了,兩個人只好捺住***子坐在自個的位置上。
首先是皇上的致詞,也就是場面子話,歡迎鳳翔國的使臣和公主到龍騰國來,皇上講完了,就輪到鳳翔國的使臣講了,主要是感謝大國的庇佑啥的,也是面子上的話,楚慕縮在角落裡也沒人注意,順便打打哈欠,吃吃東西,正合她的心意,至於別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公主的身上,誰會在意到她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就在大家都餓得前心貼心的時候,皇上總算走上高座,宣佈開宴,立刻有宮女魚貫而入,把佳餚端了上來,每人門前搖了滿滿的一桌子,一時間絲竹繚繞,歌舞翩翩,公主萬纖舞利用這空檔掃視了場子一因,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南宮北堂和龍清遠的身上,眸光羞澀染顏輕笑,沒想到這龍騰國的美男如此之多。宴會進行到一半,那鳳翔國的公主忽然站了起來,大家一起望向她,不知這公主想做什麼,皇帝大手一揮,那些舞姬全部退了下去,只聽得半空中響起悅耳的聲音。
“傳聞上國的王爺都是少年才俊,本殿下想開開眼界,不知道上國的皇帝可否同意?”禮貌的望向高座上的皇上,龍傲鳳眸暗芒一閃,看來公主是想比武招親了,龍傲冷厲的聲音一沉。
“準,公主準備挑選我國的哪位王爺出場?”龍傲內斂的聲音響起,萬纖舞掃視了周遭一圈,那些本來相中公主的王爺聽說要比武,知道這位公主是有備而來,一時間倒愣神了,誰也不敢隨意的應聲,而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卻是不以爲意,隨意而懶散的飲着酒,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誰知萬纖舞的白玉小手一指。
“就這位王爺吧?”
南宮北堂嘴裡的酒差點沒噴出來,什麼?讓他出場比武,身形一閃,躍到場子正中,既然公主想試試龍騰國的功夫,就讓她瞧瞧大國的威儀,此時他並不知道公主是在爲自已招夫婿,而且皇上知道他們兩個的脾氣,特點隱瞞了這件事,因此南宮北堂和龍清遠欲欲躍試,都想擊挎這個趾高氣揚的小國公主。
萬纖舞笑着點頭,輕拍了兩下,只***從外場子裡走出一個身高七尺的巨漢,渾身的肉直打顫,走一步,宴席都要抖三圈,可就是那步伐穩鍵有力,絲毫不亂,還煩有些靈***,幾大步跨到南宮北堂的面前,一大一小兩個人形成了極端,南宮北堂仰起頭掃了一眼大漢,冷冷的邪笑,盯着公主的臉。
“這就是貴國的武士嗎?”
“是的,他叫阿瓦多,我們鳳翔國有名的大力士,現在請王爺出招吧,”萬纖舞說完往後退了兩步,緩緩坐到矮几邊,笑看着場中的一切,皇上龍傲俊逸的臉色微暗,雖說是公主選婿,可事實上這也是龍騰國的臉面問題,人家出了一個大力士,自已這邊王爺親自出戰了,如果王爺戰輸了,龍騰國的這個臉面卻是丟不起的,南宮北堂也深知其中的道理,因此格外的謹慎,望着對面那個巨漢冷聲開口:“請吧。”
阿瓦多立刻身形一閃,擺出一個架勢,兩手交疊,腳下不停的走動,卻又是錯亂有序的,就在南宮北堂準備進攻的關。”半空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慢着。”
南宮北堂停住身子望向來人,沒想到竟然是楚慕,楚慕落到南宮北堂的身邊淡淡的掃了一眼鳳翔國的公主。
“尊貴的公主殿下,貴國只出了一個大力士,而我們身爲上國卻出了一個王爺,即便是贏了也是不光彩的,就讓在下領教貴國的大力士吧,在下只是王爺府上的一個小小的侍衛。”
楚慕的話音一落,宴席上所有的龍騰國人都一怔,大名鼎鼎的楚捕頭竟然成了王爺府上的一個侍衛,但是對於眼前的這種狀況,楚慕的話更好的顯示了龍騰的尊貴,不過對於楚捕頭對戰對方的大力士,衆人手裡都提着心,大名鼎鼎的楚捕頭本來就瘦小,現在再和那巨人一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的概念,不過皇上龍傲和南宮北堂卻鬆了一口氣,只有他們知道楚慕的實力,此戰必贏。
皇上臉上浮出和風般的笑意,望向下首鳳翔國的公主,冷冷的開口。
“就讓他們這些奴才們去切磋切磋吧。”
公主萬纖舞看着眼前瘦小的男子,心裡不由浮起一抹冷笑,找死,要知道阿瓦多可是我們龍翔的第一大力士,龍騰國竟然讓這麼一個小個子男人出來迎敵,真是自討其***們
“好,就讓他們切磋一番吧”,萬纖舞笑意盈然的點頭,滿臉看笑話的意味,眸子透過面上的流蘇掃向退下去的南宮北堂,發現他一直盯着那個小個子男人瞧,不由得心下暗自嘀咕,難道這王爺是個斷袖之臂。
宴席此時已經到達了***,大家誰還有心思去用膳,全部緊張的望着場中的比試,雖說是一個小小的比試,可這關係着國家的臉面,因此大家高度緊張,四周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