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清富貴起來了,卻依舊每日去太師府報道,原因無他,因爲是簽了契約的。做人要有信用嘛!何況還有個簽了名的合同約束着。
現在王憐清不用再服侍誰了,明天的任務就是喝茶聊天聽八卦,聽聽小曲串門子。
“好無聊呀!”王憐清對於這種得過且過,毫無目標和追求的日子很快就厭惡了。
考期也近了,憑着關係,兩府的大小姐直接進入了決賽級別的考試。
王憐清多了一個任務——送考!
文考先行一步,珺嬈是先被送考的對象,恨得那個珺媛牙癢癢的。
考試嘛!自然進去第一步就是要查戶口加搜身,這是爲了確保沒有待小抄。其實,太師大人還是比較英明的,早就疏通好了關係,偷聽到了考題,帶小抄那太降低智慧了,太師大人則是打算直接換試卷。但是他的這個超級愚蠢的行爲被大老爺及時地制止了。換試卷是沒有問題,若殿試那該怎麼辦,她們的女兒有幾斤幾兩,她們能不知道嘛!若試出了問題,那就丟大臉了,所以,兩人一合計決定讓珺嬈背書。這個難度係數高呀!
頭懸梁錐刺股的滋味珺嬈算是領受到了,真的是恐怖!就這樣,珺嬈也就記住了個百分之□□十。太師很擔心,大老爺卻很淡定。
“王哥哥,你不打扮打扮一下。”珺媚笑盈盈地來請等王憐清一同前去考場。
“我幹嘛要打扮呀?”王憐清還奇怪呢!
“你不知道嗎?早就傳開了!我還以爲你知道的呢!”珺媚唏噓着。
“到底是什麼?”王憐清真的很茫然呢!
“傳說王哥哥是飛仙下凡,有出衆的相貌和非凡的身手。”
“我有那麼神嗎?”王憐清自己都懷疑着。
有誰聽過神仙當下人的!切!果真是傳言呀!
“王哥哥,時間還早,大小姐還沒起,你先打扮打扮一下,也好來個驚豔全場,讓那些沒見過世面整天埋在書堆的土包子們好好瞧瞧。”珺媚很是來勁。
王憐清很不想那樣做,自己又不是個商品,要包裝那麼漂亮幹什麼!而且整的一身榮裝實在是很麻煩的一件事,行動太不方便了。
但是珺媚對於這件事格外地執着,感覺着王憐清就像他夫家人,關起門是瑰寶,走出去是榮耀,往人前一站,那就是一自然發光體。感覺整個世界都圍繞着你!
王憐清終究沒有扭過珺媚,索性着自己倒騰起來,必要的時候讓珺媚幫個忙什麼的。王憐清做事,只要是和自己的身體有關的,都不想假手於人。
輕輕地挽起頭髮,然後用髮帶束起,其實王憐清不喜歡拘束的感覺,覺得隨意卻不散亂就好。華麗的頭飾雖然漂亮,但代價可是很沉重的。所以王憐清堅持着,只插個釵就好。身上着着自己設計的衣服,雙層的紗帶着柔和的朦朧,表面的很有絲綢的質感。飄逸的白上有雅緻的蘭花修飾着,看上去顯得不至於太過單調。腳下的靴子依舊白色,只是底加厚了,靴口多了些毛絨絨的修飾。看上去多了份童趣。最後着是臉面,沒有多大的修飾,只是加重了整體的立體感和光感。
當這樣的王憐清出現在考場門口的時候,那就是一個嫡仙降世呀!有着超脫塵世的清麗,有着不食煙火的飄渺,有着非同凡響的觀感。
“王哥哥,不多說兩句嗎?”珺媚期盼地看着王憐清。
啊?!說什麼,該說的我不都說完了嘛!還說什麼?王憐清不解地看着珺媚。
珺媚勾勾手,示意王憐清附耳過去。
“你就說‘只要你考上了功名,我就嫁給你’!”
“喂!我說,這是你想說的吧!”王憐清百分之百的確定。
“哎呀!都一樣啦!”
拜託,差很遠的!你想嫁,我躲還來不及呢!王憐清還真的無法和他解釋。最怕傷了他的自尊。
人就是這樣,有的人唾手可得的也許是別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追求到的。有人千辛萬苦得到的,別人或許根本不屑一顧。這樣矛盾就產生了。
看着珺媚殷殷期盼的眼神,王憐清實在於心不忍,於是,她上前了,也說了。
“我說大小姐,你就隨便考考吧!要讓你考上狀元估計也是不肯能的。反正我還在你家打工呢!你也可以看見我,用不着沮喪,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情的,有心、盡力就好。”
珺嬈一聽,耷拉着個眉毛道:“你這是鼓勵我還是泄氣來着?”
“沒關係,你就當是鼓勵你好了。”王憐清拍拍她肩膀着。
就在珺嬈要踏進考場的剎那,珺媛華麗麗的登場了。她幾天前筆試過關了,不過估計也是走後門的,要不然就憑她那個水準,不要談文采,王憐清估計她連什麼是詩都搞不清楚。但畢竟武狀元的文試只是個參考值,武試纔是重點。
“哎呀!這不是太師府的大小姐嘛!難得哦!今天也文了起來,學人家讀書人裝什麼有文采來了。其實,我還是覺得前門街的飄香院大門更適合你進。”珺媛一向口無遮攔的。
珺嬈剛要踏入的腳收了回來,就這麼硬生生地站在了一腳之隔的考場外。
裝過偷來,珺嬈的嘴角狠猊。
“你說什麼?”
“你聽到什麼便是什麼了。”珺媛卻左顧右盼起來。
看見了王憐清,珺媛一下子欺近。
“哎呀!你果然是個美人呀!上次擂臺匆匆一別,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你,原先着賭氣要爭奪你,現在看來,你確實有那個價值。不枉某個呆頭也知道要去考功名了。”
“臭丫頭,你說誰是呆頭?”
“誰應聲誰就是囉!”
珺媛繼續看着王憐清道:“聽說珺嬈是要娶你當正室的,你有那個價值嗎?難道是因爲你牀上的功夫太好,以至於她欲罷不能?”珺媛相當地懷疑。
王憐清聽着青筋暴露,她懷疑着那個珺媛是不是欠扁。
“你亂說什麼?”珺嬈馬上反駁。
“珺媛小姐,就算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但這麼侮辱人實在有失你小姐的身份。”珺媚實在聽不下去,堅決維護起自己的王哥哥起來。
啪——
一個巴掌甩在珺媚的臉上,珺媚白皙的臉龐頓時多了五個紅紅的手印。
“珺媛,珺媚是我的人,我都沒有打過他,你居然打他,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中。”珺嬈大步地向着三人走過來。
“眼中,我向來沒有把你放在眼中。你美貌不如我,武功不如我,身邊的人也一個勝似一個的柔弱不若我身旁的人攻守兼備。”珺媛越說越離譜。
珺嬈聽着怒火越發旺了。
“我勸你不要動手,你看看,開考的時間到了。”
啊——
猛回頭,果見着考場的大門關上了,珺嬈連忙着跑過去,但是考場的制度是嚴格的,人家是不會明目張膽地開後門的。所以,珺嬈的狀元夢算是灰飛煙滅了。
珺嬈沮喪地看着衆人,珺媛笑,王憐清平靜依舊無甚表情,珺媚跑過去安慰着珺嬈。
不過一會兒,王憐清突然開口問道:“擅入考場是什麼罪過?”
珺媛不解也不知,但知道一定有懲罰的就是了。
“擅入考場,爲官者丟官卸職,爲學子取消考試資格,爲平民者杖責50。”珺嬈好歹有看書,國家的法典還是知曉一二的。
“原來是這樣,那麼,珺媛小姐,你就去吧!”
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王憐清一腳踹向珺媛。
哎呀——
越過珺媚和珺嬈的頭頂,越過高高的考場大門,珺媛直直飛向考場內。
“有人闖入——”
三人但聽得考場內部一陣騷亂,然後有追擊的腳步聲,還有聲嘶力竭的叫喊聲。
“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踹進來的。”
珺媛這樣可笑地大喊着,不過沒有人相信就是了。
也對哦!誰沒事會撿着考場踹人。大家有理由相信眼前的這個倒黴蛋不是頭腦有問題,就是真的和別人結了大梁子了。但是,制度就是制度,所以,維持考場秩序的考官大人還是依照國家法典地請珺嬈暫居別苑牢房中。
珺媚和珺嬈對着考場大門傻愣着,王憐清卻是早早上了來時的馬車。
“還看什麼,回家啦!”
兩人聽着叫喊聲,這纔回過神來。
既然試是肯定考不成了,不如回家養精神吧!爲了這個考試,珺嬈也熬了夜的,怎麼這也得回去補一下元氣。
索性着,珺嬈拉着珺媚也上了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該死的珺媛估計也會和自己一樣了。想到這裡,珺嬈高興起來了,似乎試沒考成也沒那麼嚴重了。
太師和大老爺終於知道什麼是希望越高,失望越大了。自家的女兒居然爲了和人鬥氣而缺考了。這個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隔條街的丞相府千金更丟人,居然莫名其妙闖考場而被取消了考試資格,還在牢中關了一天。這麼對比一下,太師心中好過多了。
太師舒服不代表其他人也舒服,比如說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那個火呀!難得自己的女兒說要考功名,也努力實踐了,這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蹟呀!丞相上下疏通,結果就差臨門一腳了。結果,聽說着是因爲被那個太師府的僕人給踹進了文試的考場而要被取消資格。丞相自然是不服氣了。她的女兒擺明是被冤枉的,所以丞相大人要上訴。但是,人家考場的人又說了,你沒有人證在,也沒有物證的,上訴也沒有用。丞相說怎麼沒有人證呢?人家回答了,當時考場周圍的人只顧着維持秩序沒有參與外圍的事,所以考場一丈外的事情一概不知。丞相知道了,這擺明了是太師從中作梗的。丞相又說怎麼沒有物證呢?人家說了,珺媛的身上是有傷,但只是強大內功造成的內傷並沒有在身體的表層留下什麼明顯的印記。況且受傷的地方那麼隱晦,珺媛都拒絕檢查的,這讓人家取證工作艱難呀!丞相是徹底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自認倒黴了。
丞相這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所以利用着職權,處處找着太師的茬,太師也不是吃素的,也沒有給太師下個絆什麼的。兩人的爭鬥由暗化名,成爲了朝堂衆所周知的新聞了。漸漸地,旁觀兩位爭鬥,閒談兩位的爭鬥成了朝堂上下,市井閒話中的最佳話題。
“哎!無聊!”王憐清聽着八卦感嘆了一句。
至此,雙鳳鬥,第三回合拉下帷幕,結果: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