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獨行的隊伍愣是擴大到了三人, 到現在想來還雲裡霧裡着,感覺這簡直是在作着一場很機車的很搞笑的夢。
在身邊的兩位,一個陽剛一個陽光, 擺到現代社會就是一新新好男孩, 走到街頭那回頭率沒話說呀!但是這是在古代, 這是在現在。他們正和自己一起跑路。其實, 究其緣由都是一樣的, 得罪皇帝了。不得罪皇帝至於要從皇宮跑路嘛!這難度係數高的堪比登天。
還有件事情就是,王憐清到現在都不知道身邊的這二位叫什麼名字,不過, 情況這麼緊急,大家也沒空自我介紹就是了。
終於着, 還剩下一道防線, 三人就要和皇宮說拜拜了。
“你們打算怎麼出去?我想我是沒有問題的。”王憐清覺得雖然守衛森嚴, 但憑着自己的武功想突破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了,王憐清說的突破不是硬闖出去, 而是憑着自己卓絕的輕功逃出去。
兩人面面相覷着,王憐清看着這種情況,很顯然,那兩人沒有做好準備。到明天肯定是不行的,就是現在多待一會兒也是很危險的。因爲萬一有人發生皇帝被打暈了, 就糟糕了, 四門戒嚴, 到時候真的插翅也難逃了。
王憐清到底在外面混的日子多了些, 經驗也多。以前爲了出宮, 對於四門的時刻交替也曾細細留心過,知道什麼時候那裡的守衛最爲薄弱, 但是薄弱歸薄弱,這次自己是要帶兩個人同時過關,可不能像關雲長那樣微風八面地囂張而過,而是要儘量低調,最好讓別人無視自己最好。
計劃一,打暈兩個太監,胡謅個理由。這個會不會太老套了,太容易被人識破了?!王憐清懷疑着。
計劃二,自己直接使用攝魂術,然後讓人放行。但這大晚上的,估計還沒對上眼,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不安全呀!
計劃三,自己辛苦點,拿出飛賊的本事,就當自己狠賺了筆,把兩人整出去。王憐清估計他們出去了,自己會被抓了,因爲累到沒力氣了。
唯今之計,只有用最落伍的方法,打草驚蛇。
“有刺客!”皇城中突兀的聲音讓人聽着覺得格外刺耳。
然後着有人朝着守門這邊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道:“快點來幫忙。”
守城的衛兵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決定留下兩人,其他人過去援助着。因爲大多時候,門口不會留有太多的侍衛,因爲他們的功效一般就是通風報信。
晚上了,混戰的一羣人漸漸朝着門口挪動,火把燈籠都被棄到了地上。
待得人被拿下,守衛的在門口着重新回到崗位,門內的插上門,門外的安心站好。
帶四周完全安靜下來了,門口的四人卻有了動作。
“你們,似乎不是剛纔的,唔——”
一聲嗚咽,那唯一算作守衛的人倒地了。其他三人順利逃脫。
被捉去的人的臉被打得和豬頭一樣,根本張開不了嘴巴,待到能說話的時候,那三人早就不知道去哪裡逍遙了。
“三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皇帝一拍桌子,底下的人全部跪倒。
皇帝負手來回踱步。
忽然着,哈哈——
皇帝笑了,衆人面面相覷,琢磨不透聖意。
“先來個打草驚蛇,再來個李代桃僵,渾水摸魚後悄然離開。這三人也算得聰明瞭。太師呀!還有丞相大人!”
聽着皇帝點名,兩位一個心驚,汗水開始冒起。
“二位的推薦真是讓朕感到無比的喜悅。所謂的驚喜就是這樣吧!”
兩人聽皇帝這麼一說,頭往下一沉,是怎麼也不敢擡起來了。
太師覺得早知道王憐清這性子如此就應該讓自己的兒子進宮來的,起碼安生些。丞相也抱怨起自己的兒子,貪生怕死,拖累全家。
皇帝沒有把火發在兩位老臣的身上,而是狠狠訓斥了御林軍的頭,居然會讓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跑了,傳出去那皇家的顏面真的蕩然無存了。那御林軍首領在心中招呼了王憐清等三位不知道多少頓鞭子了。還好,皇帝終究沒有罷她的官職,否則她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且說王憐清三人終於逃出城去。
飢餓了一個晚上的三人終於可以好好坐下來喝碗誰啃上幾個包子饅頭了。
三人一介紹,王憐清發現自己的官職居然是最小的,他一秀男,旁邊那陽剛的是才人,還有那對面那一陽光的居然是啥米德妃。
“你就是德妃?”王憐清細細打量起來。
“你知道我?!”德妃也很詫異,因爲他雖然出名卻比不上王憐清,因爲他已經是過去式,而王憐清是現代時。
“皇后提起過你。我就想見見。今日一見,果然看着舒服。起碼比那皇后看着舒服多了。雖然皇后是個美中年。”王憐清很直接地評價着。
聞言,其他二人笑了。
“早聽聞王憐清放蕩不羈,把宮中的規矩當狗屁,原來都是真的。難得在宮中還能找到如此真性情的人。來,我以茶代酒,乾一碗!”
王憐清也不客氣着,反正是白開水,怕啥!
砰——
三人的緣分算是結了。
才人叫妤,德妃叫姝,入了皇宮,以前的姓氏都要拋開,用國姓,姓珺。
“那我爲什麼還保持原來的姓呢?”王憐清不解。
“那是因爲你還沒有品階。”
“哦!”原來是自己的地位不到。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稱呼呢?”才人問道。
當然不可能再秀男、才人、貴妃的了,所以衆人看着王憐清。
“那我們就是三兄弟了,雖然我覺得我們實在長得沒什麼地方像。但誰也沒規定非得長得一樣,家世一樣,才能當兄弟吧!”
德妃笑道:“王憐清果然乾脆呢!我覺得這主意挺好。”
於是乎,翹家三兄弟華麗現世了。他們都姓連,不爲什麼,因爲王憐清覺得這樣不錯。
三人覺得自己也總不能只是逃亡,總要做點什麼纔好,一合計,他們生出女尊男卑的地方,可做的工作還真的不多,王憐清那個鬱悶。
船到橋頭自然直!好消息就這麼來了。
原來軍中要招兵了。軍中每年會招一次兵,男兵卻招的很少。和女兵的比例是1:10。
“差這麼遠!”王憐清不由得感嘆。
再一想想現代社會,女兵就像稀缺物資一樣,記得一親戚把自己的女兒送部隊,有關係還花了好幾萬元。王憐清就在琢磨了,他們是不是也得這樣着。
“女兵招募看的是體格和年齡,男兵招募卻是要看體格、年齡和長相的。”才人這麼說着。
呃!王憐清愣住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以貌取人嘛!
王憐清一個寒噤,心道,自己還是收斂着點的好。
第二天上路的時候,王憐清換了個普通一點的面孔。
才人問道:“你怎麼變樣了?”
德妃卻懷疑着:“難道說這纔是你原來的樣子?”
王憐清卻道:“人生在世,安全第一!”
招兵處設在衙門口,王憐清三人齊齊上前了。古代什麼不好,就是有一樣方便,身份造假方便,有錢就能夠買到個身份,當然了,這銀子要足夠的都纔是,況且,王憐清以前咋太師府中也沒有白混着,交往的人員也雜着,有本事也不少着,所以囉!也算有些門道。
招兵的大嬸一看才人和德妃的樣貌,二話不說,大筆一揮——過了!
王憐清黑線了,果然人的樣貌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到了王憐清這,大嬸看了又看,由於着,最後道:“你太小了,過兩年再來吧!”
王憐清道:“咱不小了,今年十八了。”
結果大嬸很不屑地來了句:“就是二十,你還是小!”
這擺明了不讓過嘛!王憐清那個鬱悶着。
爲了大家都好,德妃上前,給了燦爛的笑容道:“大姐,這個是我們的小弟,自小我們三人就在一起,如今家人俱散,剩的我們三人,若再是分開,恐爲感傷。若讓大姐爲難了,那我和二弟也不參軍了,不如哥三一起流浪也好有個依靠。”
說着說着,似乎就要哭了出來。
王憐清在旁邊愣神了,看不出來,這德妃還有演戲的天分。
大嬸動搖了,和一旁記錄的大叔商量了一下,而後道:“算你好運氣,令牌子吧!”
如此,三人算是入了部隊,生活初步安定了。
男兵自是不像女兵那樣活動頻繁,卻也有着自己的規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王憐清看着自己手中的槍拿着像鋤地的鍬,就覺得滑稽萬分。
“妤,你說我像一個兵嗎?”不是不想喊全名,而是全名讀起來就讓王憐清笑場。起名的時候沒太在意,後來纔回過神來,才人的名字居然叫鰱魚,這不得把大牙給笑掉了,是以,除了報名那會兒,王憐清是從來不叫才人全名的。
“那你說我像一個兵嗎?”才人反問着。
王憐清仔細着一瞅,才人身材挺拔,嘴角輪廓分明,陽剛的氣味很重,隨着年齡的增長,不難看出將來會是一個很MAN的男人。所以王憐清覺得他不僅僅像個兵,更像個有官銜的兵。遂把頭直點着。
德妃把頭伸了過來道:“其實憐清呀,我覺得你應該把頭用個布包起來。”
王憐清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因爲更像個下田種地回家帶孩子的種地人。”
“你這是在笑話我,小心我晚上進攻你。”
“好呀!我等着你!”
三人笑作一團。
“你、你,還有你,出隊!”
笑作一團的三人忘記了,他們是在訓練。所以,三人一起受罰了。
才人不甘道:“憐清,都是你的錯!”
王憐清眨巴個眼睛着,不同意着:“要不是姝,我們會笑嗎?”
“喂!別賴我呀!確實是那樣呀!”德妃想想就覺得好笑。
“你看看,他還說!”
“你們三人,再多站一個時辰!”
糟了!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