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憐清實在不善於談情說愛啦!她看着對方正經八百的臉就會笑場,看着對方深情款款的表情就會忍不住想去捏一捏,看着對方專注的眼神就會想他到底看出了什麼沒。她有時候再想,自己真的會好好談一場戀愛嗎?結論是,不能想象。比起談戀愛,王憐清似乎更喜歡遊戲人間。
也許自己是多情的吧!王憐清感嘆着。所以才無法專一!
人們常說男和女之間沒有友情,王憐清想着現在自己是個男人,應該好點吧!起碼王憐清不會愛上對方,要想王憐清愛上誰,老實說那真的很難。真的像白髮老者相面時說的那樣:你這丫頭就是多情又無情的樣!
王憐清同珺嫀說話的聲音是她本來的嗓音,沒有變過。其實王憐清挺喜歡僞裝的,因爲人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纔是坦然的。每個人每一天出門的時候都是僞裝好了的,大家都習慣了這種僞裝,久而久之就成爲了一種習慣。
王憐清的嗓音是那種溫柔的,當然,她張狂起來可是遜色於任何人的。現在她是要留個對方個好印象,怎麼可能暴露自己呢!平時,王憐清說話的聲音都是略微低沉的,因爲要讓別人聽起來想個男的。扮演好自己的絕色,也是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呢!
“我始終看不見你!”珺嫀有些沮喪。
“看見與不看見又有何區別,只要用心去感受就好。你知道我的存在,我也知道你還記得我,這一切不是很好嗎?”王憐清安慰着。
“也許真的是這樣比較好吧!”珺嫀黯然着。
“你爲什麼不出去走走呢?”王憐清鼓動着某人出門。
“因爲姐姐說外面的世界太過險惡。”
王憐清汗了一把。
老兄,你貴庚呀!看起來比我大吧!基本可以出嫁或者娶妻了,怎麼這麼聽話呢!人要有點叛逆精神纔好呀!
“你不曾看過外面的世界怎麼會知道外面世界的情況呢!這個世界總是快樂與痛苦並行着,就像光與影一樣,有光纔會有影呀!不經歷種種的困擾是不知道幸福的甜蜜的,所謂包裹嚴實的甜蜜其實是不存在的。未來的路還很漫長,人心的正負面你總是要觸及的。”
“可是,姐姐和母親總是勸我少出門,我想她們是爲了我好。”
“不出門,你怎麼能看見外面的世界,怎麼會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時代是在變化的,而你總是停滯不前那怎麼行呢!你希望以後被別人說是見識廣博,還是懵懂無知呢?人世還是要多經歷纔好呀!”王憐清勸諫着。
“這個……”珺嫀爲難了。
“若是你連這第一步都踏不出,我想我們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怎麼,你要離開了?”珺嫀有些着急。
“我不是個總停留在原點只會等待的人。人生總是要多一點追逐纔會有意義。我來看你,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三次可以,但是我終有一天要停止這重複的來回。因爲我始終在努力,而對方始終裹足不前。等累了,倦了,那便是離開的時候了。”王憐清淡淡地說着。
“那我要怎麼做?”珺嫀問着。
“你不應該問我怎麼做,而是要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珺嫀不解。
“是呀!可以衝破這束縛的只有你自己,沒有人可以幫助你。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有些東西,只能自己去爭取。從不爲自己爭取什麼,從來只是聽從別人的人生那不叫人生,起碼,我認爲那是個失敗而無味的人生。”王憐清從來都是這麼認爲的。
珺嫀若有所思着。
“你慢慢想,我想我還是先離開了。”
哎——
珺嫀還想再說什麼,但哪裡都聽不到那樣溫柔的聲音了,珺嫀知道那個人走了。
我該爲自己爭取嗎?困擾着珺嫀的問題壓覆在珺嫀的胸口,讓他首度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
王憐清偷笑着,其實,她只是唯恐天下不亂。就猶如她自己說的那樣人生總要多點色彩纔有意義嘛!
在古代能夠穿上婚紗那簡直就和做夢一樣,但夢境也有成真的一天,只不過那婚紗不是穿在自己的身上罷了。但那也足夠自我炫耀的了。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傑作呀!
當珺嬈從車上下來踏上青石臺階收到人們詫異注視眼光的時候,她知道她要的她得到了,那麼成功離得還遠嗎?
珺嬈無法直接見得皇帝,因爲她畢竟只是太師的女兒。但正因爲她是太師女兒,所以她又可以輕易見着皇帝。晚宴在即,珺嬈在皇帝的寢宮被召見。
皇帝寢宮的大門在珺嬈進入後被徹底關閉,待到在打開的時候已經是晚宴時分,衆大臣偕同着家眷按照地位等級就做好,只等皇帝入席。
出場的皇帝,震驚的全場。
夜的暗需要光的明照亮它,在昏暗的世界,一抹白色總是顯得突出而另類着。
抹胸的白色晚禮服閃着華麗的光登場了。
胸前內置的胸託將溝壑曲線描繪了出來,鏤空的設計讓人覺得不會太過單調。長及臂膀的袖子看起來舒雅簡約,及腕的泡袖讓人覺得整體感覺年輕。大擺卻不至於太過做作,只是多了幾個蜿蜒褶皺,後面的裙襬只是稍許拖拽着。長及腳的前擺上繡着龍的圖騰,卻是採用了鏤空的手法,看起來不至於太過讓人畏懼。走在地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是因爲鞋子的關係。凸顯腳步曲線的皮鞋是冷調的蘭色。
全場鴉雀無聲,皇帝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走到自己的寶座上,皇帝依舊很利落地坐下。若不是太監出聲,衆人險些忘記了請安。
端坐在寶座上的皇帝頭上沒有太多的負贅,只是蜿蜒盤起來,然後留下一束直直垂在身後,頭頂的髮飾只是一個小小的王冠,發着黃紫璀璨的光。胸前只是掛着個簡單的項鍊,簡單卻大氣,依舊不失皇家的做派。
“衆卿平身!”皇帝的手擡起,臉上帶着滿足的笑。那是作爲一個女人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微笑。
起身後,旋即有人馬屁拍上來。皇帝不寵不驚着,只是淡淡笑着。
“這都是太師千金嬈的主意,太師呀!你家的女兒真是有心了。”
太師受寵若驚,連忙着站起身道:“皇上謬讚了。”
皇帝擺擺手,隨口說着:“你也不要太謙虛了。”
太師連連稱是着,皇帝再示意,太師纔敢坐下來。
兵行險卓,這樣得來的成果才能巨大。
太師什麼都有,唯一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權力,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纔是太師畢生的追求呀!
晚宴過後,太師和珺嬈坐在車中。
“你的主意真是險。”
“母親,險才能賺得更大的利益。”
“還好,皇上喜歡。”
“母親,皇上的滿意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呀!”
“嬈兒,你這次做的很好,有什麼想要的但說無妨。”
“母親,其實這次的這個主意並不是兒想出來的。”
“哦——”太師卻有興趣一聽。
“是兒的那個侍讀珺媚。”
太師點點頭評價着:“他也算有心了。”
“那母親我是不是該給他些嘉獎呢?”
“嬈兒呀!嘉獎可以,切不可讓他恃寵而驕呀!”
“母親,那珺媚是個小機靈鬼,這個道理兒想他必然知曉。兒也不會讓他以爲他是兒的唯一。若即若離不是纔好嗎?”珺嬈笑着看着自己的母親。
太師大笑:“嬈兒,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
珺媚也陪着太師高興着。
珺媚高升了,成爲了珺嬈的第一個男妾。因爲珺媚的身份低微,能夠當得男妾,珺媚目前已經很知足了,但他也不敢太過放鬆了。因爲太師府的女子總是多情而無情的。
王憐清也高升了,一下從下等僕人蹦躂到了高等僕人。因爲珺媚跟珺嬈說自己的身份高了,怎可委屈自己親近之人呢!珺嬈明白珺媚的意思,也同意了,所以王憐清高升了。
和王憐清關係好的下等僕人都來道賀着,大家都湊了銀子來孝敬。反觀失利的那些人,則是咬牙切齒着。
王憐清看着滿眼的東西,想着該怎麼處理,想着想着還真讓她想出個人來。
打了個包,王憐清走到了那偏僻的院落。
太師府各處的通明讓這個角落顯得更加幽靜而冷清。
“珺妏!”
“是王哥哥!”
說罷,珺妏微笑的臉出現在王憐清的眼前。
王憐清走到珺妏的屋中,卻覺得寒冷非常。
“你不是有個小婢嗎?”王憐清奇怪,爲什麼從他走進來就沒有看見過。
“她不在。”
“哦!她擅自離崗哦!”
珺妏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說。
頓了頓,珺妏道:“她愛熱鬧。”
“那不就是狗眼看人低嗎?”
從以前,王憐清來看珺妏的時候就看見那小婢說叨珺妏些什麼。珺妏是個好脾氣的人,聽聽也不放在心裡,或許是覺得放在心中也沒有什麼意義,徒勞感傷罷了。所以那小婢想來越發放肆了。
其實,大戶人家的侍讀若是不得寵愛真得連個普通下人也不如的。小婢的心理王憐清可以理解,但小婢太過張揚的做法王憐清不認同。做人怎麼可以這樣呢!□□華不可共苦,那是忘記了本分丟到了做人的原則。
“也不能這樣說。”珺妏也不好說什麼。
“不說那些了,我爲你帶來些好東西。想着,你大概是需要的。”王憐清不提了,那終究是別人的事。要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打開包袱,珺妏看着滿眼的散碎銀子還有些許漂亮卻價錢不高的首飾,還有些衣服什麼的,珺妏哽咽了。
“哎呀!你喜不喜歡倒是說句話呀!”
“這些太貴重了。”
“哥哥給弟弟些東西,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但是哦,我可不喜歡你把我給你的東西輕易地丟給別人。尤其是這個玉佩。”王憐清拿起一塊上面刻有牡丹圖樣的玉佩,這個包袱中只有這個東西是王憐清自己花的錢。
“珺妏一定好好珍藏。”珺妏認真着。
豈不知,只是一塊的普通的玉佩後來還生出不少事來。不過那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