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着跪立在眼前的人, 放國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仗敗了,但是馬上就要賽馬節了,況且在賽馬節上勝出者將會接受自己女兒的考驗, 也許着自己的女婿就這麼出現了。皇帝自然是高興着了。當然了, 這是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是母女倆的秘密。因爲公主殿下將喬裝打扮出場。喜的是皇帝允許這次男子參加, 爲一展雄風, 大臣們都憋着勁呢!
放國不同於珺國,放國尚武,珺國崇文。放國的男子雖不如女子, 但是也不至於要求着三從四德的。
在草原上舉行了一月集會,王憐清恰巧着趕上了, 那個高興呀!
雙國交匯, 不代表雙國的貿易就停止了, 所以王憐清這張很珺國的面孔在這裡並不稀奇,只是比較少見罷了!
此時的王憐清依舊男裝打扮, 其實主要覺得這樣方便着,面具自然是拿下了。那個是個負累。現在自己自由了還帶着就說不過去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王憐清覺得那詩有骨子說不出來的淒涼,但眼前的景象卻大不相同, 很熱鬧, 很繁華, 即使到了晚上, 也是歡歌笑語的。和珺國關起門來自己熱鬧很不一樣, 大家都沒了隔閡。不認識的只要唱唱歌,跳跳舞, 就算是朋友了。沒有猜忌、暗鬥,王憐清覺得實在舒服呀!唯一覺得不好的就是這個衛生,大草原的,你不能太講究呀!所以王憐清儘量着靠着河邊住。
珺國和放國在語言上略有不同,但是溝通起來還是可以的,小小誤解有時也再所難免,大家都將此當做一個美麗的誤會,一笑而過,也就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王小弟,明天就是賽馬會了,你也參加吧!今年,皇帝准許男子參加的。”
王憐清自然是明白這位給自己屋子住的大哥的意思。
“那好,我也參加吧!但是,我沒有好馬!”
和善大哥笑着道:“我認識人,給你找匹馬來吧!”
“那就拜託大哥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啥!”
你看人家說的,完全沒把你當外人。
王憐清知道也不能夠太指望着和善大哥找到什麼好馬,重在參與就好!比賽嘛!一看人的技術,馬匹的選擇也是很重要的,你一匹破腳馬想和人家的千里良駒比,那不是癡心妄想,根本沒的比嘛!所以王憐清也沒有想太多,聽說着,只要參與了,進入了首輪,都是有個紀念獎的。若是掙個羊呀馬的送給和善大哥也算不錯了。
下午的時候,和善大哥還真的拉了匹馬回來,一開始王憐清以爲就是匹普通的馬,後來沒想着那馬居然還有點脾氣,王憐清想騎他,他還不願意着,王憐清那個囧呀!
“馬兒,你看你長得這麼帥,讓我騎着你出去,我們人馬合作,天下無敵了!這樣你就可以傲視馬羣了,何樂而不爲呢!”王憐清耐心地勸說着馬兒。
那馬先是不拿正眼看王憐清,但聽着王憐清的好心勸說,終於有點動靜了。
王憐清好說歹說的,終於跨上了馬背。
拉起馬繩,一個躍起,就擺了佐羅的經典騎馬造型。
王憐清黑線着對馬兒道:“有點創意成不,這要擱到其他空間中,人家一準說你抄襲。”
那馬兒果然變換了,改成了後蹄向上,差點沒有把王憐清從馬背上直接送出去。
驚恐未定的王憐清一個巴緊了馬脖子,汗顏着:“算你狠!”
經過約莫兩個時辰的磨合,人馬終於達成了共識。
“明天就靠你了!”
馬兒聞言把頭一昂,好似再說:沒問題!
王憐清快受不了它了,天下怎麼會有這種馬!耍寶、愛現、自大、臭美!
和前世看見的不一樣,現代的那個賽馬簡直是兒戲,小馬顛顛,然後跨過幾個欄杆着,還名爲馬術。看着就沒勁,還死花錢着。再瞅瞅這邊,一望無際的平原,背面環山繞水的,天然的美景,自然的風,簡直就是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畫呀!在這種情況下賽馬,心情可以HAPPY到極點。再聽聽四周的叫喊助威聲,萬馬齊奔的轟鳴聲,真的很激發人的鬥志。這才叫比賽嘛!
大家都各就各位了,王憐清的戰馬是褐色的,所以他就着了身白色的衣服。那款式是她自己的設計,初來放國的時候讓人做的。由於她出來的時候帶上了所有家當,所以在放國的日子過的具有小康水準。當然了,她一向講求低調,所以太高級的地方她是不去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還沒有找到可以供她宰的移動錢包。
“喂!要是你讓我贏了,我就和你主人溝通,放你三天大假。”
嘶——
那馬兒很興奮着,看來是答應了。
誰說只有人要哄,這馬兒的脾氣也是需要人來哄才能好的!
一陣鼓聲後,鳴鑼開啓,萬馬奔騰之勢躍然而至。
“駕——”一聲大喝,王憐清注視着前方。
其實身下的馬兒雖說不是極品也屬於中等級別了。王憐清在第一隊中間的跑道,其實跑道並沒有嚴格的劃分,只是從起點開始,大家都默認那是自己的跑道,到一個高高的坡上,上面插着12面小旗子,只要拿到旗子,就算過關,進入下一輪。下一輪的比賽是在三天後。
一隊大概12-36人,所以競爭還是激烈的。王憐清也大意不得,因爲起碼要進入半決賽纔有獎品。還有了,因爲自己是以男子的身份參加比賽的,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看好自己。約5-8人中才有一個是男子,看來女人占主導地位的世界,男人的地位還是可憐的。
王憐清一個勁的往前衝着,看着在自己前面的人,卻也不着急着,實力還是要保留的,只要跑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就好。這叫戰略。誰希望一開始就變成衆矢之的呀!
第十,是王憐清奪取的成績。和善大哥跑過來恭喜着王憐清。說是這成績不錯。和善大哥的老婆也過來給王憐清倒了點羊奶酒,可惜,那東西實在太腥,王憐清愣是喝不下去,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養精蓄銳着,王憐清一邊等待着比賽,一邊訓練着馬兒。這馬還真是桀驁不馴着,很難看出它是家生的,而非一匹野馬。
公主也微服私訪,混在人羣中。
王憐清跑了一會兒馬,然後去河邊飲馬了。
公主穿得一身紅豔,在這青山綠水之間,很是顯眼着。
王憐清吹起了短笛,這是她自己做的,就是怕無聊呀!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江湖路上多寂寥,閒來吹笛自逍遙。
王憐清閉上眼隨意地吹着,原本着也沒打算吹給誰聽,但你吹了,就會有人能夠聽見。
“別吹了,難聽死了。”
一聲突兀的聲音讓笛聲戛然而止。
“沒讓讓你聽。不高興聽可以堵上耳朵,可以滾,也可以選擇自殺。請隨意!一點禮貌都沒有,先來後到着,我吹我的,你該做什麼做什麼!”王憐清白了那公主一眼,NND,好好的心情都給破壞了,想起來就不爽!
公主哪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對待,所以就要動手着。
嘶——
喝水的馬兒也覺得吵了,所以抗議了。
“看吧!連馬都嫌你聒噪!你該哪涼快就待哪去吧!”
公主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樣,抽開腰中的彎刀就要上來。
王憐清卻一躍上馬。
“再見了您!”
喝——
由於公主的位置站的太帥,由於馬兒情不自禁的高昂,一個用力着。
撲通——
公主呈狗爬式入水了。
經過千辛萬苦終於爬上岸的公主指着王憐清早已不知道逍遙到哪的背影道:“你給我記着!”
變成落湯雞的公主氣沖沖地一路走回王庭。公主的側室們看公主青了的臉都不敢上前着,只能躲在公主看不見的地方小聲地議論着。
恰巧着,皇帝來看望公主了。呵呵大笑聲,三丈外就可以聽到耳朵震聾。
踏進門來,看着鐵青着臉的公主,皇帝也蒙了!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該死的傢伙!”
“是誰?是哪個膽大的傢伙?居然敢欺負我兒!”皇帝象徵性地叫囂着。貌似是在替公主找人,其實一點動向都沒有。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的樣貌我記住了!該死的傢伙,千萬別讓我再碰上了。”
皇帝笑着安慰起公主來。
公主拿着冷臉對老媽,來了句:“聖上自便,兒臣要沐浴!”
然後着,就留着皇帝一人在客廳傻站着。
皇帝老大無聊的走到了小兒子那兒,打算聯絡下感情,結果着,發現自己的小兒子巴着大元帥不放,說是要學武,這樣就可以娶珺國的漂亮姐姐了。皇帝那個鬱悶。皇帝不是衆星拱月,高高在上,怎麼這世道說變就變,讓人措手不及呀!
皇帝走過去蹲在小兒子的身前道:“那個漂亮姐姐有多漂亮?比公主姐姐好看嗎?”
小王子很老實的道:“公主姐姐哪能和她比。一個野蠻人,一個溫柔人。一個是草包,一個是全能。”
皇帝聽了臉黑了,面子掛不住了。小子呀!你姐再差,到底還是你溫柔的姐姐,你這麼說她,也太不給面子了。
“那你知道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嗎?”
“連清!”小王子笑着答道。
好!連清,我記住了!皇帝暗暗道。
皇帝站起身,問着放妘知不知道那連清的底細。放妘卻遺憾地告訴了皇帝,除了見過本人數面,根本無從打探起。似乎珺國根本就沒有這個女子過。
其實,這是個美麗的誤會。放國這邊一直認爲他們見到的是女子,而珺國一向把王憐清當男人,王憐清當年出戰着,基本上也沒多少人見過,所以着,探子的頭腦也糊了,理所當然的,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打探出來了。
“聖上,你幫我找漂亮姐姐吧!漂亮姐姐會帶我出去遊歷,還會唱歌彈琴,還會下棋賽馬,打架也很厲害的。找到漂亮姐姐,讓她做我的王妃。”
皇帝看着小王子那認真的勁,頭大了!
珺國!我恨你!
這個時候,王憐清還在逍遙着。
馬兒,咱們攜手合作,來個草原無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