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什麼是春風得意,看看王憐清就知道了。
在太師府,你可以不知道最得寵的侍讀是誰,但萬萬不可不知道最紅的特別僕人是誰,那就是曾經代號9527的下等僕人現在一躍而上的王憐清。
現在在太師府甭管什麼人,老資格的叫王憐清聲王哥,小的叫王憐清王哥哥,有身份的則叫王憐清本名。
“王哥,你覺得人家這釵戴的怎麼樣?”一步三搖的出來的居然是位大叔。
“呃!我覺得你不戴還更漂亮些。”人不能太說實話了。
“是這樣呀!”大叔琢磨去了。
“王哥哥,書院的人都說我是個男孩子,說我不應該進書院讀書的。”
“那你就告訴他們,進書院不是他們說了算,是銀子說了算。說太師府花得起這銀子培養高素質人才。然後給他們個鄙視的眼神,走人。”
“王哥哥,這樣行嗎?”
“你看王哥哥這樣像是會騙人嗎?”王憐清露出個和藹可親的笑臉來。
小朋友看着王憐清靠得住的模樣開心地笑了。
“王哥,大老爺讓你去一趟!”一個小婢模樣的人在喊。
王憐清把小朋友交給了他母親張嫂,就過去了。
大老爺正坐在大堂上,悠閒地喝着茶,看見王憐清來了,並不讓王憐清坐下,只是繼續喝着茶。王憐清也不着急,她有耐性,站在一旁等着大老爺發話。
“嗯!你來了這麼許久,坐吧!”
王憐清客氣着,也就坐了半座,這是規矩,得顯示出主人家的高貴級別來。
“其實,今天讓你來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就是想見見府中大家說的這麼個人。聽人說,你挺能幹,聽嬈兒提起,上次皇帝生日禮物也多虧了你。”
“大老爺也知道,我的能力也就是跑跑腿,看着有什麼可以幫的出份力。能幹卻是當不得的。”王憐清那個謙虛呀!
“你也別謙虛了。能不能幹自在人心。若一人說,我不信。若一羣人說,我想不相信也難了。”
王憐清連連說是。
“我問你,若一個女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要如何?”
“這個問題呀!要分很多種情況的。不知大老爺問的是哪種情況?”
“比如說你嫁了個花心的卻有錢有權的妻子。”
王憐清一聽,靠!那個人不就是你嘛!
王憐清假裝不明,然後闡述着自己的意見。
“若我嫁了個有錢的人,那我只要擁有自己的兒女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反正我自己都是正房,若與那偏房計較未免有失身份。但是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多注意些,制約些那些個偏房,自是細水長流。最好着,手頭還有些權力,可以管理好這一家子,讓自己的另一半覺得沒有自己這個家將會亂了,如此他就不會有什麼別的打算了。這是我的一點淺見,大老爺隨便聽聽,當是個笑話吧!”
“不!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若那夫妻老是不說話,未免生疏了,那該如何?”
“那如此哦!就要用特別的方法了。”
“哦!什麼特別的方法?”大老爺感興趣了。
“比如做些什麼事,不是很大動作,只是在不經意之間的,可以引起對方的關注的就行。”
“那是什麼事呢?”大老爺繼續問着。
“這個嘛!夫妻間的事呀!真的很難說,比如說穿件特別的衣服,讓對方覺得你與衆不同了。或者擦一種特別的香水,讓對方感覺特別了。再比如說做一件特別的事了,讓對方覺得你時刻都是包容着他的,讓他覺得自己有小妾都是對不起你的,當然後面這個難度係數高了點。”王憐清不忘記補充一下。
“香水?什麼是香水?”大老爺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呢!
“香水就是一種特殊的水,會散發出特殊的香味,讓人走過的你身邊都會在不經意之間察覺那若有似無的味道。”
“有這麼神奇的水?”不是大老爺孤陋寡聞,實在是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個東西呢!
“現在也許沒有,但未來就不一定沒有哦!”
“你是說你會……”
“在下還在試驗當中,大老爺若是覺得此物有趣,在下這正好隨身攜帶了一小瓶,拿給大老爺以供消遣也好。”說吧,王憐清從腰間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瓶來。
大老爺傳話,想必有一番的爲難,若不有點準備,那就糟糕了。
看着王憐清手中之物,大老爺果然有了興趣。
“這個要怎麼使用?”
王憐清連忙上去詳細地說明了一番。大老爺笑着連連點頭。
“這個東西在人出汗的時候用是最好的。它可以遮蓋人體本身散發的汗味。汗味雖說是男子的象徵,但是也難免被女子嫌棄呀!用了這個香水,我想會有意象不到的效果。”王憐清進一步地說着香水的作用。
大老爺果然笑了。
王憐清其實早就知道了,過兩天宮廷有個什麼涉獵大會,其實就是帝王的狩獵,但是這個比較大型點,大臣們可以帶着家眷去的。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着。
“王憐清呀!這個小玩意兒我急暫時收下了。”
看着外面有晃動的人影,想必有人要進來了。
王憐清識相道:“大老爺是太師的賢內助,也是這個家支柱,剛纔在下說了這麼許多耽誤大老爺休息了。在下想還是先下去了,大小姐說是還有事情要與我商談着。”
大老爺擺擺手,王憐清退下了。
王憐清剛走,珺妏從堂後走出來。
“父親,你看這人如何?”
“知人趣,鬼精靈,懂進退,是個不錯的小子,也是個不易駕馭的人。”
“這樣的人征服起來纔有意思呀!”
“你呀!和你母親一樣!”大老爺只是笑了笑。
“母親,且不說我和父親,那香水,這小子都還沒和我說過這東西呢!”
“照你這麼說,他還真是把我當個主了。”
“母親說的哪裡話,您一直都是這個家不可缺少的主呀!誰敢說您不是,就是母親怕也是不敢說的。”
“你這個鬼丫頭呀!”
父女倆笑作一團。
王憐清知道自己雖然得到了地位,但同時也知道自己做事要比平時更加小心了。
無聊的時候,王憐清回去珺嫀那裡。
珺嫀每次見着王憐清都不敢相信地總是看了又看,這讓王憐清覺得好笑。
王憐清看見珺嫀彈琴,就問珺嫀:“小公子喜歡彈琴嗎?”
“不是,只是覺得無事可做,只好彈琴作爲消遣。”
“那小公子未免辜負了這樣的青春年華了。”
“也許!”珺嫀也覺無奈呀!
“不若,我來彈奏一曲吧!”
“你也會彈琴?”珺嫀甚至覺得奇怪了。
“小公子,你這話說的。我是應徵進的太師府,卻不是因爲家中平窮呀!會彈琴也不奇怪吧!”
珺嫀覺得自己真是個笨蛋,於是,羞紅了臉。
“好久沒有碰琴了,也許有些生疏,小公子別笑話哦!”
珺嫀兀自羞愧中,哪理會那麼多呢!
輕快的旋律,急轉直下變爲多愁善感的情絲,又在瞬間化作點點凡塵,在最後的最後消散無蹤。但聽得——
“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菊花臺倒映明月,誰知吾愛心中憾,醉在沒落亭,夢迴九重闋。”
一曲完畢,珺嫀猶然夢中徘徊。
“你的歌……”珺嫀想起了那個他總是見不到的人。
“怎麼了?我的歌?”王憐清笑着問。
“沒什麼,感覺很哀傷,也很好聽。”珺嫀隨即又否決了那個認知。
“感傷的歌總是很容易讓人記住的。就像悲傷的故事那樣。”
“是呀!”珺嫀嘆着。
“說了這麼多,我們也總是坐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幹。不然,我們出去吧!這次,有我,保證不會迷路!”
聽王憐清這麼一說,珺嫀想起上次的迷路事件不由得窘困起來。
“那我出去會別別人發現的,上次就已經被父親說了。”
“那這次,我們不走路不就好了。”
“不走路?”珺嫀困惑了。
“就是這樣——”
說罷,二人越上了亭子頂。
“看見了沒有,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沒有?”王憐清問珺嫀。
“似乎還差點!”珺嫀道。
“那麼這樣呢?”王憐清帶着珺嫀飛上了屋頂
“看見了,但只是遙遙望着,看不透徹!”珺嫀其實很開心。
“那好,你注意囉!我們要出去了!”王憐清帶着珺嫀憑藉着自己的輕功,輕鬆出府了。
珺嫀從來沒有這樣感受過風兒拂面,也沒有這樣俯瞰着大地,所以王憐清帶給他不只是震撼,還有新鮮,和無限的樂趣。
街道上繁華不是牛皮吹的,雖然不至於人擠人,但是熙熙攘攘着,也是不錯的一番景象。
“那個是什麼?”
王憐清擡頭過去一看。哎!可憐的娃兒,連冰糖葫蘆都不認識。
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給珺嫀,珺嫀直道好吃。
王憐清專門帶着珺嫀往人堆中扎,因爲那裡纔有熱鬧看。
雜耍、相命、小吃、飾品,簡直讓珺嫀目不暇接了。
看着大口大口吃着餛飩的珺嫀,王憐清覺得他和小白簡直沒什麼兩樣,但這樣,也不蒂是爲一種幸福呢!看着珺嫀就會有中不沾染塵世的感覺出來。
愣神中,珺嫀大力地搖晃着王憐清,口中道:“王憐清,那裡是幹什麼的?”
王憐清回過神,看過去——“飄香院”!
爲難的,王憐清開口道:“你要去那裡?”
嗯!珺嫀給了個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