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讓也讓不掉!
“請問,我救了皇帝有什麼好處呢?”王憐清很直接地問着。
皇帝一聽,感到趣味了。很難得有人敢直視着她, 和她這樣直接着說話的, 更不可能有人會這麼囂張地向她提出要求。
“你覺得你應該得到什麼好處?”皇帝反問着。
“我想我救了皇帝三次, 怎麼着也要特別一點吧!起碼我提的要求要特別一點。”
“哦!什麼特別的要求?”皇帝感到奇了!
“若是皇帝只是聽聽就算, 那我說那些個廢話有什麼用。要是皇帝準備答應, 我便說說也無妨。”王憐清纔不願浪費口舌呢!
好個奸猾的小子!明明就是逼着朕非答應不可。皇帝雖有不滿卻也不至於生氣。
“既然我救了皇帝三次,那麼皇帝就答應我三個條件吧!我的條件合情合理,絕對不會過分的。”王憐清這樣說着。
皇帝心道:最好是那樣啦!
“第一, 我不必向任何人下跪,當然了, 這也包括皇帝您!”
皇帝還沒有開口, 倒是旁邊一太監叫囂起來:“放肆!”
“我看你才放肆, 皇帝都還沒有開口發話呢!你搭哪門子的茬。”王憐清昂起首喝斥。
“聖上!聖上!這王秀男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中。”太監奸猾地開始挑撥離間。
王憐清冷笑道:“我當然不會把聖上放在眼中。我只會把聖上放在心中。尊敬一個人是由心而起的。像你這樣整天聖上長聖上短,前後拿蜜哄着別人, 卻絲毫不把對人的尊敬放在心上,若聖上換作一種身份,以你看人的狗眼,我想你是斷然不會認出來的。用心去看人和用肉眼去看人,永遠是不同的存在。聖明的人自會判斷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王憐清這麼一說, 皇帝笑了, 那太監卻急了、怕了, 一個膽顫, 竟然跪了下來。
皇帝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那太監急忙着退下擦拭着額頭的汗水。
皇帝笑着看着王憐清問道:“你的第二個要求又是什麼?”
“第二個嘛!自然是暢所欲言, 行動自由。一人若如籠中鳥一般的活着,那將是多麼地悲哀呀!我寧願卑微的生, 也不願那樣束縛的活!”王憐清道。
“好!”皇帝答應了。
皇帝等待着王憐清的第三個要求,王憐清卻不說了。
“我等着你的最後一個要求。”
王憐清卻狡猾道:“最後一個要求自然要用在最爲關鍵的時刻。現在還不是,恕我保留!”
皇帝好笑,隨了王憐清的意思。
出來也很久了,皇帝的肚子也餓了。於是乎,王憐清拉着皇帝說吃先做的東西纔是最好的,還說皇帝平時吃的都是二鍋頭,失了許多真正的美食之味。皇帝曖昧莫名地笑着,遂了王憐清的願。
等到公主等救援人員回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不過,皇帝心情好,沒有怪罪就是了。
“憐清呀,果然還是直接等出鍋的東西來吃比較有味道。”
“那是自然!”王憐清回答着。
“朕要回宮了。你也回去吧!”
“嗯!好呀!不過我可是怎麼來就怎麼回去哦!萬衆矚目,我會不好意思的!”說着,王憐清還小忸怩了一下。
哈哈——
皇帝豪爽一笑。
這個狩獵搞得王憐清那個累呀!回去就讓人準備着水,好好搓了個澡。
在牀上擺了個大字,那個爽呀!
無夢着,就這麼到了天明。
啪啪啪——
一大早的,門被敲得和下了驟雨打地的聲音一樣,那個響且不斷着。
“敲什麼敲,就算你家房子燒了,也別來煩我。”王憐清難得這麼好眠,被人打擾了,自然是十分地不爽。
啪啪啪——
顯然敲門的十分不識相,完全沒有聽到王憐清的話,還在一味地敲打着。
“敲什麼敲,再敲就別怪我暴力相向!不給你留面子了!”
啪啪啪——
那人無視王憐清的威脅繼續着,徹底讓王憐清火了!
王憐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門又關上門,但聽得屋外——
哎呀——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小院。
原來第一次敲門是小太監,第二次敲門是季老三,第三次敲門是傳話大太監。季老三可是心提點着,千萬別惹屋子裡面的低血壓生猛人類了,可是那太監趾高氣昂的,愣是不把好話聽進去,結果吃了大虧了!公休一個禮拜,養傷呀!
快到中午着,王憐清終於回籠覺睡完,起來了,打開門看着一羣人瞪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
拽過季老三,王憐清問道:“這幹嘛呢?”
“據說是皇帝給你送東西來着,看見沒,那個被架着的太監,是這次的傳話大太監。給你一腳踹得腿軟了。你真本事!”季老三是真佩服王憐清,這麼粗魯也能得到皇帝的親睞!可見皇帝的口味也不是一般的難以捉摸。
王憐清一聽是給自己的東西,就趕忙着跑過去。那端禮品的小太監愣是不給看,說要聽聖旨才成!哎!這不是折騰嘛!
轉過身,王憐清找聖旨,原來聖旨掛樹上了。
取過聖旨,王憐清看了,都是廢話!於是,打發着來人走了,說是謝謝皇帝了。
一衆太監拿着古怪的眼神看着王憐清,冷宮中的人卻是經歷過大陣仗的,都見怪不怪了!
王憐清不急忙地先洗漱了,然後吃了飯,再細細看着皇帝送的東西。
皇帝送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但是對於王憐清來說卻價值不大。王憐清想折騰着去換銀子,可是上面有皇家的印記,屬於禁品,誰敢倒換着。所以,王憐清把那玉呀的擱到了一邊,琢磨着,去問問錢老闆有沒有什麼渠道可以把這問題給解決了。
古代有一點不好,就是商品的流通不夠強,放在現代,這麼好的東西,不拿去估價出售或者展覽簡直就是對藝術品和藝術創造者的埋沒。
過了幾日又有人來了,說是皇后要召見王憐清。王憐清就這麼跟着去了。
見着皇后,兩人都不說話着。皇后再觀察着王憐清,王憐清也耷拉着個腦袋看着皇后。
NN個熊的,你坐着,我站着,都一刻鐘了。有完沒完呀!不要以爲你長得帥,是個美中年,我就會原諒你!王憐清腹誹着。
終於着,皇后有了動靜。
“你也來了這麼久了,坐吧!”
王憐清很不客氣地坐下了。
這時,皇后又開口了,“看見你這樣,就知道那訓練太監懈怠了!”
又是規矩!王憐清頭疼呀!
王憐清等待着皇后的訓示,那個無聊呀!
“聖上似乎對你很敢興趣,這是你的榮幸!希望你好好把握和珍惜!”
不用珍惜,就讓他毀滅吧!王憐清在心中接了這麼一句。
“爲了更好的服侍聖上你從今天起就在我這裡學習着吧!你們這一批的秀男本就特別,我也要費點心思纔好!”
哼!我看你是別有用意纔是!王憐清在心中冷哼着!
於是,王憐清終於從冷宮中搬了出來,正式入住冷香苑,那裡是皇后殿的偏苑。
教習課程正式開始了。
“皇宮就是裝滿規矩的地方,想沒有規矩的限制,那便不是皇宮。這世界都有規矩限制着,只是這皇宮的規矩比外面更多了些,也更加嚴格了一些。”
頓了頓,皇后繼續着:“人常說行走,行爲舉止,走爲態貌,都是於外的東西,所以平時着要格外的注意着。你是秀男,將來會是侍郎、才人、妃嬪。所以有很多人會注意着你,看着你。你必須注意着,時刻注意着。”
那多累呀!這簡直就是爲別人而活。
“你也許會覺得這一切是爲別人而做。不錯,我們身爲皇帝的夫,皇帝的妾,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皇帝。皇帝是這個國家的象徵,從大了來說,我們得爲這個國家的形象和標準而活。我們活得束縛,但是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了。人沒有什麼不能改變,包括自己!”皇后銳利的眼神直視着王憐清。
王憐清討厭皇后的眼睛。討厭皇后看穿自己的心思。討厭皇后約束自己着自己的一切。
王憐清不是一個習慣於習慣的人,她是一個習慣於改變的人。這一點,皇后是不知道的。
“見到皇帝的時候,我作爲皇后可以只是微微欠身,而其他的人則要下跪。你有聖上的特別允許,那麼就和我一樣好了。”
王憐清給了皇后一個面子,欠身就欠身好了!
“說話的時候不能夠太過大聲!這樣會讓聖上覺得你是在對她不滿。適中的聲音會讓聖上覺得你的溫順與乖巧。”
“那樣會不會太做作。”
“那不是做作,是適當的收斂。這個皇宮曾經也有個口無遮攔的人,他長得很俊俏,也很得皇帝的心,可是他缺少了一樣生存在這皇宮的東西。”
“那是什麼?”王憐清很自然地問着。
“察言觀色。他不喜歡看別人的顏色,活得自在瀟灑,就像天上那璀璨的星。但是鋒芒畢露的危險是無處不在的。他的璀璨是不合時宜的,所以他走了。”
王憐清小心地問着:“他去了哪?”
“冷宮!一個皇帝永遠不會踏足的地方。”
“那她愛着皇帝嗎?”王憐清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愛!這個皇宮中可以談論這個字嗎?也許曾經存在,但是它終究會被人遺忘的。在這個皇宮只有盡心服從。”
王憐清明白了,皇宮就是個冷冰窖。喧囂、華麗,只是精心雕琢的外表,其實內力還是冷的,寒得刺骨。
“我們都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下面你要學習的是走路……”
聽着皇后講演着,王憐清覺得這個皇宮他越討厭了,也越來越無趣了。
“你分神了!”皇后注意到了。
是呀!我是分神了!因爲我不想被人束縛着,我在想,我該如何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