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吃完了冰激凌,我終於來到了Point的大樓下。
Point的辦公大樓絕對和S罙不相上下,在我還未踏進去之前,就已經肯定這個地方,確實有理由成爲S罙的對手。是了,我一進Point就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於這個日本公司所特有的氣氛,嚴謹,苛刻。
面前的人站成兩排,有一個人走上前來:“你好,郝小心小姐,歡迎您來我們Point,對於敝公司的信任,我們十分感激。”握住我手的男人哇啦哇啦說個不停,後面有個溫柔矜持的中國小姐跟我翻譯。
“對不起我不會說日語,但是對於此次與S罙的競爭,我會不遺餘力站在你們這邊,一同戰勝對手,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我笑得十分疏離。雖說我對日本動漫喜歡^愛慕瘋狂,但是總歸對於小日本還是有那麼一絲介意的。
“是,合作愉快。”想想也是自己固執,周圍的人一陣掌聲,就將我迎了上去。
“其實Point在中國的成員大多是中國人。因爲這次和Lyin的合作,所以日本的高層纔來這裡的。”先我一步過來的助手馮果兒附我耳邊輕聲說道。我點了點頭。
“小心姐你剛剛去了哪裡?”馮果兒神秘兮兮的問我。
“怎麼?”我一邊和Point裡的人點頭示意,一邊問她。畢竟我還是代表Lyin過來的,不想一開始就失了禮節。
“Point的人等了你很久喂,從我過來,所有的駐中國上層和這個日本代表就在門口等着,一直到你過來。”馮果兒輕輕的說。
“啊?”嚇得我停下了腳步:“你們他們都在等我?”我誇張的吸氣。
其他人見我停下了腳步不自覺的都停下來等我,齊刷刷的向我看來,我看了看他們,尷尬笑了笑:“我想……去個洗手間……果兒可以帶我去麼?”
一行人面面相覷,然後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於是我和馮果兒在衆人禮貌的視線下逐漸矜持的走向廁所。
一進廁所,維持的假笑就立馬崩壞“什麼什麼什麼?他們一直等我?一直等到現在?那是整個下午咯?”我嚇得心跳不穩,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那麼多人……就爲了我在門口站了整個下午?甚至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來,會不會來?
“是啊,因爲Lyin說你會在今天下午過來,所以從下午上班所有的人都整裝待發,等着你呢,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竟然一直到現在纔來!”馮果兒的語氣裡自然也是充滿了責備,我在那一瞬間自責了上千遍,然後我朝着馮果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出去的時候又是笑,一直到下班,我覺得在Point走一圈,比在Lyin工作一天還要累,回到家的時候覺得簡直四肢無力四腳朝天。
還好只是監督,我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我只是監督,當然,我的心也沒有朝向S罙。
等我們從廁所出來,衆人已經彬彬有禮的站在了會議室裡等着我和馮果兒,我們一進去,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一個心虛,臉上的表情就和善了起來。我朝着各個方位年輕熱情的臉兒笑了笑。然後入座。
待我坐下之後,所有的人才挨個安靜下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時候,一個女人拿着一疊文件夾走上前,在投影機前面站定。調整了話筒,微微一笑。
“首先,讓我們再次歡迎Lyin中國分部的副總郝小心小姐,以及她的助手馮果兒小姐,兩位的到來,令Point中國部蓬蓽生輝。”恩,又是掌聲。
“我們Point在日本的總部,成立於1979年,在經歷過二十年的洗禮後纔在中國建立分部,有這樣起起伏伏了數年,終於在中國市場佔據一席之地,而此次與Lyin的合作更是我們Point獲得國際認證的一個重要里程碑,在日本,Point的涵蓋十分廣泛,從建築到動漫,從平面到繪畫,甚至雕塑陶器都略有涉獵。但是在中國,Point只參與少數的建築和動漫遊戲,大多的精力,仍然是傾注在平面設計這一塊上的,而此次Lyin的認可更是使我們更加有理由相信,Point的明天,會更加的輝煌。”場面話說完了,我暗中打起精神,現在纔是重點了。
不過Point真的有些奇怪,明明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也沒有通知我要開會什麼的,就這麼傻愣愣的等在門口,一等還是一整下午,現在又開會,這會開完,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我皺着眉。又不好發作。
“那麼今天,會議就到此,下面的時間……是給Lyin高層準備的歡迎晚會……哇嗚……”聽着那個女人忽然在臺上尖叫了起來,我不禁抹了一把汗。抽了抽嘴角:“好的,狂歡……”
那邊馮果兒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立馬響應了Point的熱烈氣氛尖叫着:“Party……”還不顧形象的朝我擠了擠眼睛。
只要不開會,什麼都好,我扶着額頭虛弱的笑。
結果所謂的晚會又整成了識人晚會,那個傳說中的日本高層在會議結束就回國了,於是講話的年輕女子就一直陪伴在我左右,不時給我引薦幾個人,得意,自豪,並且期待我也以此自豪。
“副總,你看,這就是我們Point鼎鼎大名的劉旭厚,平時幹事特靠譜,很嚴謹的人,他主要就是負責所有設計成品最後的把關,這麼多年從沒有錯過。”一看就知道很嚴謹,我對這個中國已經邁進二十一世紀了,他卻還在革命尚未成功狀態的某厚君笑笑,不一會兒又響起了某女的聲音,“副總,你看,這個就是穩坐我們Point設計第一席的Point頂樑柱Mingya,長得標誌不說性格也好得沒話說,當然除了她在畫圖的時候……”確實是美女,性格一定沒話說的,看周圍的人對她又敬又怕的態度就知道。“喲喲喲,副總,這個您就更得認識認識了,這個啊,是我們Point女人的精神食量啊,瞧這小臉兒白淨的,小耿是也,那可是咱Point一枝花啊……”我默,看那驚人的桃花眼,閃得我頭都快暈了……
一晚上跟着這女人這兒晃晃那兒走走,竟也累得我直喘氣,對了,還沒有說這個一副Point當家女主人的女子的真實身份,Point日本總部老總的女兒,母親安氏是中國人所以普通話說得比我還順,姓宮本,名安寧。把父親母親姓氏集爲一體,寧家庭之紛爭。我不知道她嘰嘰咕咕給我說了半天有關於她名字的由來到底有什麼意義,但是整個過程還是很愉快的,主要是這女人太愉快,弄得我也不好意思不愉快。
回到家已是深夜,言默蘇罙的事兒經過一晚上的擱淺,也變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了,反正日子照常要過,他們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去^操心,只是心裡更加堅定了而已,堅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朝着和蘇罙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剛說他們什麼也不是,言默那廝就抗議似的來了電話。
“小心……”那尾音拖得,激得我直哆嗦。我搓搓手臂,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幹什麼?”我回答得有氣無力,這兩天就感覺特別累,也說不上爲什麼,或許是覺得以後的所有東西都要自己負責多少有些不習慣,現在纔來埋怨蘇罙啊媽媽啊他們將我寵得太嬌慣。面對這麼一個新的環境新認識的人,個個都得留心,這樣下來,覺得倦,覺得不知道這樣所謂競爭的結果,究竟意義在哪。
“小心,你進入了一個自怨自艾的階段……”言默還在這個時候給我裝神弄鬼,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得,自怨自艾,我怨啥啊?”我吊着電話困到不行。
“你說你最近不是一直都挺沒精神的麼?我就知道你開始自怨自艾了。比如說我們言大帥哥被禁足於是你生活失去了依靠什麼的……”言默振振有詞,嬉笑着說。
“是啊,你被禁足,我跟誰找樂子去啊。”最後決定先躺牀上,等着言默自我感覺良好完了,我再去洗臉刷牙。
“我就說最近天有異象,雷聲滾滾,陰暗無比~!@#¥¥%……”已經沒辦法聽清言默後來說得什麼了。爲了掩飾說明其實我真的是在認真的聽着,於是我還還嘴來着:“哥們兒,那是下雨,春天來了……”
從來不知道睡眠可以來得那麼快,好吧,實際上以前我的睡眠質量也挺高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可以在一句話剛剛說完的瞬間就墜入了深度睡眠,以至於晚上我醒來的時候電話還握在手上,在耳朵邊抵得死緊。
我坐起身,準備去刷牙的時候忽然發現,電話居然沒有掛斷,整整通話中四個小時。我咬牙:“言默,你瘋了啊?你在幹什麼?”
沒有迴音,難道那廝也不小心睡着了?
我試着再喊了一聲:“言默,你睡了麼?”
“唔?”一聽這聲音就睡眼惺忪。我鬆了口氣:“電話沒有掛啊,笨蛋。”
“是麼?我以爲你會掛……”好像連嘴巴都不願意張開,說話朦朦朧朧的。
“明明是我先睡着。”我不服。
“是啊,這樣我就覺得我和小心是睡在一起的。唔小心,你還打鼾了呢……”
(額……最近的不知道寫得怎麼樣==·好吧,貌似一直都不怎麼樣··謝謝老煙的鼓勵··我最近狀態不大好,知道還有人在看我的文就很感動了,謝謝那些就算是沒有留言但是看過的親們,都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