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等她的五萬兩白銀,醉妖孽拉着藍若薰住在了行館,而炎長老竟然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於是倆人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炎長老還建議讓倆人住久點,等他們起程去帝京時,倆人也可以一起去帝京。
“大哥,你怎麼對那倆個小子這樣百般隱忍?”此時,炎、雷、風、電、火五位長老聚在了一起,秘密商討問題。雷長老是個急脾氣,有事憋不住在心中。
精明的目光掃過四人,炎長老壓低聲音道:“二弟,你的急脾氣該改改了。姓醉的那小子自然是不值得我如此的,可藍若薰就不一樣了。”
“大哥是說醉妖孽只是個幌子,不足爲懼?”一直不見說話的火長老開口了,只是聲音沙啞難聽,如同老巫婆在尖聲嘶吼一般。
“幌子?”雷長老只是一時被醉妖孽的話給氣得衝暈了頭,回過頭來也覺得不對勁,畢竟都是老成精的人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忽悠。
“該死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那倆個小子給殺了。”
“二哥別衝動。”風長老擼着自己長長的鬍鬚。要殺他們豈有這麼簡單,能殺大哥也早該動手了。
“三弟有何見解?”炎長老精明的目光盯向風長老。
“在我看來,醉妖孽只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只不過是仗着自己有藍若薰的保護而有恃無恐。真正令人不得不防的應該是藍若薰,藍若薰這個人如同修羅一般,年紀輕輕的人是不會有這種氣質的,除非是經過九重煉獄的人,經過九重煉獄還能活着回來,不知道他究竟會有多恐怖。”
聽風長老一翻透徹分析,炎長老點點頭。 “三弟說得不錯,我也試探過了他們的深淺,只可惜,竟是被反彈回來了。”
“什麼?反彈?”四人驚呼,他們大哥有多厲害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連他們大哥都被反彈了,他們就不能輕視這件事了。
“所以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時,我們能不惹最好別惹,而且我們現在不宜在這裡鬧事,那位交代下來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提到那位時,炎長老充滿了崇敬。
“大哥,那爲什麼還要將他們給留下來?”電長老不解。
“五弟,你忘了剛纔醉妖孽提到了樓西嗎?我們此次出來正是爲了什麼?”
“大哥是說樓西國的長公主殿下,長白公主?”
“一年前樓西滅亡,唯獨不見長公主殿下,定是她拿着鳳錦紋跑了。”
“哼,區區一個女尊國,一羣餘黨也想逃得過那位的法眼。”風長老似乎很鄙視一個以女爲尊的國家,但和炎長老一樣,提到那位時眼裡滿是崇敬之意。
“只要他們在這裡,我就不怕長公主殿下不出來。”此時炎長老滿是皺紋的臉佈滿了陰險。
只見他拿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急脾氣的雷長老打開一看,也陰險的笑了。
“散功散。” 散功散,顧名思義自然是要將人的功力給散去。
“在他們的食物中放一點,天天給他們吃,不信他們不乖乖束手就擒。”五個老頭在這裡陰險的密謀,卻不知道門外一隻紙鶴在悠悠飛起來,一路飛向醉妖孽的房間。若是有人見到一隻紙鶴在飛,一定以爲自己眼花了,不然就是見鬼了。
紙鶴停在醉妖孽肩上,醉妖孽正無聊的窩在藍若薰懷裡。
過了好一會,醉妖孽纔有了精神,邪氣的笑容再次顯露。
“小紙鶴啊小紙鶴,你真是個大功臣,就獎勵你成一隻真正的鶴吧!”小手輕輕覆在紙鶴身上,一道琉璃七彩的光一閃而過,紙鶴竟是變成了一隻真正的白鶴。
白鶴高貴傲然,站在桌子上,用嘴細細梳理自己潔白的羽毛。一隻活靈活現的白鶴站在自己面前,醉妖孽有一種成就感縈繞在心間。
“孽越來越厲害了!”才一眨眼的功夫,竟是生生把一隻沒有生命的紙鶴變成了一隻有生命的白鶴。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撫摸着白鶴,醉妖孽突然惡劣的拔下了白鶴的一根羽毛。
白鶴泣鳴,隨後幽怨的看着醉妖孽,
那眼神活脫脫在說:“主人,你欺負我。”
把玩着潔白的羽毛,醉妖孽邪惡的看着白鶴。“再這樣看着小爺
,信不信小爺拔光你的毛?”
白鶴一聽,噎了。立刻乖乖飛一邊去,不再打擾醉妖孽,也不敢再抱怨其他。生怕自己的羽毛真的會被自己無良的主人的拔光,它邪惡的主人可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啊!
“孽要怎麼做?”對於醉妖孽虐待小動物,藍若薰淺笑,並無不滿。白鶴在一旁聽了,暗自嘀咕兩人同流合污,果然越美麗的人往往越毒。
“想算計小爺,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哼哼,想算計她醉妖孽。那羣老東西絕對想不到,他們所說的一切已經被醉妖孽給知道了,等待着被反算計吧。(嘿嘿嘿……)
“無論如何,若薰都會支持孽。”既然孽想自己動手,那他就讓她玩個夠。
擡頭,望見他清澈的眸,裡面滿滿都是對她的支持,她笑了。
“有若薰在,真好。”永遠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她,真好。
晚上,心情不錯的醉妖孽拉着藍若薰想去逛夜市,不巧,碰上了墨藍,就結伴而行。誰知閒的沒事幹的秋寒聽說三人要出門,拉着羅蘭死皮賴臉的參了一腳,這還不夠,連閉門不出的畫鳶也被他拖了進水,醉妖孽恨不得一腳把秋寒給踹飛。就這樣,一行六人出了門。
初見畫鳶的容顏,醉妖孽覺得她長得很是清麗脫俗,自有一翻美,只可惜隱隱之中她不喜歡漓海的人,不然醉妖孽定會稱她是位絕世大美人。
一行六人走的很慢很慢,關係也是微妙的很。羅蘭和畫鳶離得最遠,基本上不見兩人說過什麼話。秋寒是個多話的人,自然是一路上廢話連篇,畫鳶也只是偶爾點點頭。在秋寒身旁的是墨藍,有人問她花,她只是禮貌性都回答,並不多話。而醉妖孽和藍若薰旁若無人的拉着手,聊着天,顯得興致盎然,這讓衆人更加確定他們兩的關係。
秋寒離醉妖孽遠了點,說是要是醉妖孽獸性大發,撲向他就完了,畢竟他長得如此玉樹臨風,俊美不凡……
廢話未完,醉妖孽一腳踹過去,外加鄙視的打量了秋寒一翻,最後說出來的話差點讓衆人捧腹大笑。
醉妖孽說:就你那身材,就你那樣貌,倒貼小爺都不要,也不看看你自己長成什麼樣子,再看看小爺是如何英俊瀟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的秋寒羞憤不已,也懂得了醉妖孽嘴皮子的厲害,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若有一天他和醉妖孽開打,如果他死了,他懷疑自己不是被醉妖孽給打死的,而是被醉妖孽給氣死的。
出來逛夜市的也有很多人,車水馬龍的街道熱鬧非凡,醉妖孽一行人走在街道上更是引來無數男女老少的頻頻龜頭。
秋寒發騷似的在對美眉們放電,電倒了一大羣,但更多的目光都不在他身上,妖孽的少年,絕美的男子,如羅蘭般的男子,比秋寒還要入目三分,只可惜三人對那些野花野草都沒有興趣,美眉對秋寒的好感也就提升了一點點。
“站住。”美色誘人,人們都在瘋狂的看着美色,竟不想六人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聽起來有點氣息不穩。
六人好奇是誰在喊他們,便轉身過去,因醉妖孽和藍若薰是走在前面的,加之晚上光線不好,所以轉身之後,醉妖孽和藍若薰的容顏喊站住的人沒看清。若看清了,那人腸子絕對要悔青。
只見那人一身華貴衣裳,人模人樣,像個華貴公子,只是臉色有點蒼白,顯然是大病初癒的徵兆。而他身後跟了十來個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的護衛,顯然是個有權有勢的人。
“有事?”打量了吳建仁一翻,秋寒不屑一顧。長成這樣還敢叫他們站住,簡直不知死活。
而周圍的人也看清了吳建仁的模樣,個個退避三舍,好像吳建仁是豺狼虎豹一般。由其是有姿色的女子,退得更加遠。
六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周圍的動靜,大致也猜出了這就是個好色的惡霸,心裡更是厭惡。
“兩人姑娘當真是貌若天仙,不知本公子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兩人姑娘到家中小聚一翻?”吳建仁好色的打量着墨藍和畫鳶,那刺裸裸的眼神活像要把兩人看光了一般,淫蕩不已。像他這副德行,竟然還學別人搞彬彬有禮,簡直是侮辱了彬彬有禮四個字。
吳建仁那刺裸裸的目光盯在畫
鳶身上,羅蘭不自覺的收斂淺笑,臉像覆上了一層寒霜,看吳建仁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畫鳶與墨藍的臉色也寒了下來,而吳建仁還不知死活的向兩人靠近,連秋寒的臉色當下也寒了下來。
“我說,吳建仁,你是不是皮癢了,欠抽啊?”就在吳建仁快要靠近美人時,一清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吳建仁聽到這個聲音後,憤怒(╰_╯)全部浮現在臉上,他向四周喊道:“你這個臭小子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四周一片寂靜,人們想不出有誰能惹這惡霸生氣還好好活着的。
“哈哈哈,吾賤人,哈哈哈……這,這名字,太,太搞笑了……哈哈哈……”寂靜中爆發出一陣大笑,原本死寂的場景一下子變得不在死寂。人們忍笑,秋寒捧腹大笑,吳建仁暴跳如雷。
“臭小子,滾出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看來有人讓他記憶深刻。
“怎麼辦呢?小爺可不是你,滾不了啊!”說得很是爲難。吳建仁聽後,面目猙獰得不能再猙獰。
“你給我出來。”吳建仁知道,這小子跟他槓上了,可他也沒辦法,想要人家出來也只能順着人家的意思來了。
醉妖孽和藍若薰在四人身後走了出來,吳建仁看到後差點沒氣死,這人只隔了一道人牆他竟然沒有發現,簡直是瞎了他的狗眼。
“小爺出來了,你想怎樣?”雙手環胸,傲慢的看着吳建仁。人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少年真是不怕死,連吳建仁也敢惹。
“想怎樣?想你死,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本公子往死裡打。”顯然這貨還沒嚐到上次的教訓,怎麼快就忘了自己是怎麼被揍成豬頭的。
“死?還不知道是誰死呢!”眼看着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的護衛就要走過來,醉妖孽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的阻止了他們的步伐。
“什麼意思?”吳建仁蠢,他們可不蠢,一個男子問道。雖然他很鄙視吳建仁整天強搶民女,調戲良家婦女,但他們是吳家的忠臣,一切只爲吳家的安危着想。
“知道她是誰嗎?知道他們又是誰嗎?”用眼神挑向墨藍和羅蘭三人,醉妖孽涼涼開口。小樣的,這次小爺我玩不死你。要怪就怪你時運不好,自己撞上門來。
這時候衆人才認真打量被醉妖孽點名的人。
“啊!他們是漓海的人,我記得他們的服飾。”
“這是羅蘭公子,我見過的。”
“秋寒公子,我也見過。”
“她,她不就是真命天女嗎?”
“什麼!真命天女。”
“可恨,吳建仁剛纔竟然在褻瀆我們的真命天女,不可饒恕。”
“殺了吳建仁,殺了吳建仁。”
人們議論紛紛,最後統一說殺了吳建仁。
吳建仁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害怕,而原本害怕吳建仁的人們也紛紛向他圍去,口中念着殺了吳建仁,慢慢圍上去,如同鬼魅一般。
吳建仁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一下子連滾帶爬跑到了自己護衛那邊。
護衛們也算是忠心護主,紛紛將吳建仁圍在中間,保護得滴水不漏。
“你們別忘了我家公子是什麼身份,想死的話你們就過來。”剛剛那個男子想必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一下子拿出身份來壓衆人,衆人也猶豫了,步伐立刻停住。
他們怎麼能忘,吳建仁的父親可是有權有勢,要是吳建仁出了什麼事,他們可就慘了。
“那真命天女又是什麼身份?尊貴如她,若真命天女出了什麼事,你們還要如何維護太平盛世?”醉妖孽可沒忘了炎長老是如何妖言惑衆的,如今搬出他的話來說,果然是效果不錯。
人們聽後不再猶豫,真命天女是什麼身份;母儀天下的人怎麼能被他褻瀆呢?本就對真命天女崇敬不已,再加平日裡被吳建仁欺壓,埋在心裡的恨早就生根發芽,現在只等一個契機就能衝破雲霄,而現在契機來了。
人們帶着怒火衝上去,他們要發泄,發泄被欺壓的痛苦,發泄一切。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不再害怕吳建仁,而吳建仁簡直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護衛們也越圍越近,一個圈慢慢在縮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