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橫好奇的朝雲落看去,難道他也看不出什麼嗎?
雲落皺着小臉說道:“裡面的東西好像只有汪天成的後人能看的到。”
這也太玄幻了吧?會不會是周成他們爲了騙他們,所以才這麼說的?
當週成一邊看着傳記,一邊畫圖的時候,雲橫就知道她以前的認知是多麼錯誤的。
汪天成確實是個天才。那上面一幅幅的話,是記載了他尋龍點穴的經歷,還有從墓穴中找到的各種怪物。
到了最後幾筆的時候,雲橫這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周成慢慢描繪的圖形,不正是天牢的地形圖嗎?而且天牢十層的位置雲橫是呆過的,所以看着分外熟悉。
“這不是天牢十層的地形圖嗎?”雲橫忍不住驚呼出來。
雲落這纔開始正視周成所畫的地圖,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周成的畫筆,像是要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一樣。
一件件詭異的東西從周成筆下出現,雲橫和雲落出了驚呼之外,已經很難看得到別的表情。
“那是不死人。”雲橫看着周成筆下長牙五爪像是要撲過來的人。
雲橫心有餘悸的想,怪不得那個地方那麼詭異,而且在她往上面跑到時候竟然邪門的像是有一雙手在把她往下拉一樣,簡直就是地獄。
僅憑着一張接着一張的圖形,雲落腦海裡已經描繪出孃親當初是在怎麼樣驚險的環境下死裡逃生,心有餘悸的同時,緊緊抓住雲橫的手是,生怕雲橫再把他落下一樣。
一張一張的圖像,隨着汪天成的個人自傳的翻頁,一幕幕呈現在雲橫面前。
雲橫謹慎的看着周成他們,幾乎是命令似的說道:“你們出谷之後,絕對不能說自己是汪天成的後人,也不能說汪天成留下的東西,更加不能把東西暴露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儘管不明白雲橫說的後患無窮是什麼,但是也能從雲橫的臉上看到緊張。難道這些圖形,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嗎?
”聽好,一旦你們泄露出去,滅族是一定的,但是壞人有可能想從你們嘴裡挖出更多的東西,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動用酷刑,你們知道嗎?“事關人命,雲橫耐心解釋。
周成他們也嚇到了,周成握筆的手更是哆嗦的厲害,到最後竟然連筆都抓不穩了。
“那我還是不畫了吧?”周成小心猶豫的看着雲橫和雲落的臉色。
而云落僅僅是單手一揮,一隻袖箭已經從袖口飛出,入木三分的力道,讓周成他們心驚。要是那玩意兒射到他們腦袋上,他們還有命在?
“放心,我既然是已經這麼囑咐你們了,自然不會加害你們。”雲橫保證。
周成點了點頭,狠狠的拍了拍右手,這才讓右手停止顫抖。
一幅一幅的畫,歪歪扭扭的出現在雲橫面前,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有的像是建築構造,而有的跟像是地形圖。
等周成畫完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
顧成是個會看人臉色的,一看雲橫他們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情一樣,趕緊命人把飯菜全部都給端到他們屋子裡。
現在昭陽城的縣令聽說他女兒回來了,都這麼晚了,非要接他去喝酒,連
拒絕都不好意思。
周成畫完之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娘咧,差點把他累癱了,手都抽筋了。
雲橫已經吃過了飯了,對於複雜的地形圖什麼的,記這樣的東西,要殺死多少腦細胞呀!她懶,這麼鍛鍊頭腦的事情,還是交給寶貝兒子吧!
她絕不承認,是她看在那麼多歪歪扭扭象蚯蚓一樣的東西頭暈。
周成和漢子們是個實誠人,見有桌子飯菜擺在那裡,問過雲落之後,這才撲上去。
只有汪天成的個人自傳裡有圖形,其他的書裡面,都是些文字,而且周成他們也看過,沒有看出其他的東西。
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到出汪天成是多麼的懂得揣測人心,只有真正尊重他的人,纔會從頭到尾看他的自傳。而這樣的人往往是汪家的後人。
只不過不知道用了很方法,竟然只有汪家的人能夠看到。只能說汪天成真是個奇人。
海東青一直在顧家的上空盤旋,而它的主人已經到了顧家大小姐的屋子裡。
月痕一身狼狽的看着雲橫:“宗主,已經聯繫上了赤炎,他們現在正躲在一個廢棄的分舵裡。邢震派出了所有的暗衛搜尋,恐怖不出兩天,那個位置就能找到。”
雲橫看着慘兮兮的月痕,從她身上的傷痕就能看出她已經和暗衛交過手了。暗衛們一向忌憚掌管刑堂的月痕,往往都是由月痕對他們施刑,現在一朝翻身,肯定恨不能把月痕大卸八塊吧!
“你迅速去安排,明天夜裡,把赤炎還有邢正給帶來。”雲橫一揮手,屋子裡瞬間多了四個人。
月痕一驚,這難道就是宗主保留的實力。這四個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人,無聲無息到她竟然連一絲氣息都沒有聞到。而且海東青也沒有察覺。
雲橫到底是怎演的人,手底下怎麼會訓練處這麼一羣可怕的人。
“好了,有他們四個幫着你,我相信,那些廢物暗衛們,就算是來個百十個也是不是問題。”雲橫語氣裡透着自信和對暗衛的不屑。
月痕心驚,暗衛已經是他們暗宗頂尖的存在。沒想到這麼厲害的羣體,在宗主眼裡,就跟殘廢沒什麼區別。
雲落從外面回來,看着孃親驕傲的臉,以及月痕震驚的表情,就知道孃親一定是又當着月痕的面做了什麼驚世駭俗額事情。
“少宗主。”月痕趕緊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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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橫看着月痕忌憚的樣子,勾脣一笑,說道:“你們下去準備吧!”
雲落看着那四個無聲無息的人影,臉上表情一邊,天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櫻桃一樣的小嘴脣,更是抿的死緊。
“孃親,怎麼把那樣好的人讓月痕去用呢?”雲落有點吃味。那是孃親用來保護他們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孃親是不會動用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時候該是驗證這個道理的時候了。
雲橫見兒子少見的表情,恨不能整個心都融化了一樣。
”怎麼啦,我的寶貝,要不孃親也讓幾個人出來陪你玩玩。”雲橫剛說完,就捱了兒子一記白眼。
這是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嗎?雲橫自動忽略。
“孃親,我們竟然有了暗宗的地形如,什麼時候行動?”雲落撲在雲橫
的懷裡問道。
雲橫慵懶的一笑:”不急,讓他們多逍遙兩天。“
另一邊,顧青霄歷盡千辛終於到了邊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戰爭早就結束了,而且流寇也早就投降歸順了。
心裡那個恨呀!當時他要是不坐馬車,乘快馬來,興許也能趕上看到戰神的雄姿。
這會兒只能像個逛大街的似的,在其樂融融額大街上瞎逛。
烈西曉和言如風在當地視察明清,那羣流寇自從收編之後,非常快的融入到當地的老百姓之中。烈西曉還專門給他們上了戶籍,還分配了土地。只要是踏實肯幹的,就一定餓不死。
”哎,那個人不是你大舅哥嗎?”言如風像是開玩笑一樣,指着不遠處在大街上閒逛的人。
烈西曉定睛一看,還真是顧青霄。
顧青霄同樣也是看到了烈西曉,激動地熱淚盈眶,差點就跪了。他剛纔去了軍營,誰想到人家一聽他想要參軍,一頓嗤笑之後,把他扔了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羣兵痞子,也太看不起人了,想他也是個飽讀詩書的書生,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斯文人呢?
當兵的就是看不慣酸秀才,嘰嘰歪歪的樣子,要是顧青霄是個漢子,他們還真的考慮讓他入伍。但是這人一看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假娘們,他們一天都不知道扔出去多少。
“七皇子,終於算是見到你了。”顧青霄一臉仰慕的看着烈西曉。
而言如風在聽到顧青霄說去軍營之後被扔出來之後,整個人差點笑的直不起腰來。
這個顧大少爺可真夠有意思的,明明妹妹是那麼精明深藏不露的人,怎麼反而大少爺就像是個書呆子似的。
顧青霄激動的說着一心報效國家的話,根本沒管對方願不願意聽。
在烈西曉看來,顧青霄說的簡直就是一通廢話。
如果不是爲了雲橫和雲落,他直接一巴掌把人打暈了,省的礙事。
“雲橫怎麼樣了?”烈西曉打斷了顧青霄嘰嘰歪歪的話。
“雲橫,她回家了嗎?”顧青霄早早就出門了,而顧家接到雲橫回家探親的事,是在他出門沒幾天的事。
烈西曉一聽顧青霄這麼說,轉頭就走,看都不看後者一眼。
言如風哈哈大笑,剛纔他看到烈西曉瞬間鐵青的臉,甭提多搞笑了。
“這個顧家大少爺還真有意思?就這麼一直放任着?”言如風用眼神示意烈西曉,他大舅子可在他們身後一直追着呢?
“讓人把他送回去。”烈西曉頭也不回的說。
就在烈西曉說完之後,他們身後兩個隨從,隨即到了顧青霄身邊,架着他就離開了。
“七皇子……”顧青霄叫囂着,這會兒哪裡還有半天書生的樣子。
“最近回京嗎?”言如風看着深思的烈西曉說道。
烈西曉點頭,他接到京城消息已經兩天了。京城有異變,不日將有大事發生。
言如風是從剛纔烈西曉命人把顧青霄送回去的舉動中猜出來的,如果烈西曉直接去昭陽城的顧家,就不會命人把顧青霄送回去。
而且他也得到線報,京城已經開始慢慢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