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夜闖禁宮,別人還以爲你要當皇帝呢?”雲橫百無禁忌的說。
“是爲了心愛的女人。”烈西曉的話讓雲橫整個人的臉都笑開了。
而他們的模式也變成了採訪模式,百官的認知再次受到沖刷。
原來太后想要殺掉七皇子最心愛的女人,所以七皇子才奮不顧身的夜闖禁宮。太后真是狠毒的人,竟然第一次見面,就要把人家關進地牢十層,還要處斬。明顯是不給七皇子面子,太后啊,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太后,就拿整個烈國的安危開玩笑啊!
雲橫笑着看太后老臉被氣成豬肝色,恨不得能火上澆油,把老東西氣的歸西纔好呢?
“孃親,我不要你死,我害怕!”雲落瑟縮的縮在雲橫的懷裡。
百官一看雲落的表情,有心人早就看出端疑。眼神在烈西曉和雲落只見穿梭,最後身軀一震。難道太后嫌棄顧雲橫是個民女,所以纔不願意七皇子和她在一起,即使孩子這麼大了,也不給名分,甚至要把人家殺掉。
百官們腦海裡已經腦補成什麼樣,顧雲橫不清楚,但是天后的臉色再次一邊,精彩的就像個不停換的電視頻道一樣。
“太后,一定要給我做主呀!”那邊四公主還希冀着太后能爲她申冤昭雪,真是一點都看不清楚形勢的可憐娃。
“來人,把四公主拉去冷宮,讓她好好反省反省。”承德帝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如今只有他拉着老臉來說和了:“老七,你不必惱怒,那日我已經和你說過緣由。太后不是有意而爲,而是爲了整個烈過得將來。”
而太后一聽皇帝這麼說,瞬間挺直腰桿,沒錯,她是爲了整個大烈的未來。
金文浩瀚並不知其中緣由,倒是從雲橫的嘴裡瞭解了七七八八。
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門第觀念,是時候該改一改了。
金文浩瀚的眼神一直在追逐貓小魚的一舉一動,臉上帶着寵溺和化不開的溫柔。
“今日皇宮裡設宴,爲雲橫姑娘壓驚。”本來是一出問罪宴,但是勢頭扭轉,不得已承德帝趕緊命人派來歌舞助興,化開尷尬的氣氛。
哼,雲橫冷哼一聲,暗道皇帝和太后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酒足飯飽之後,一羣人又浩浩蕩蕩的出宮了。臨走的時候皇上特意派來貼身的太監總管親自送出城門。
雲橫和雲落上了軟轎子之後,前者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雲落一看冰冷的眼眸快速滑過一道光亮。
“孃親,是誰給你的?”雲落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是他們暗宗的第三大護法之一的元溟的令符,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個太監手裡。
當晚,一道無聲無息的聲音,進了雲橫所在的屋子。
燈光幽暗,牀上的人側躺在牀上。在黑衣人進屋子的那一剎那,睜開眼睛。
“元溟參見宗主。”來人真是暗宗三大護法之一的元溟。
雲橫坐起身來,和她一起坐起來的還要雲落。
“元溟,你怎麼會在這裡?”雲落問道。
而元溟眉頭一皺,還是把自己早已潛入皇宮多年的消
息告訴宗主和少宗主。
真可笑,她身邊的三大護法之一的元溟,竟然是皇宮裡的大太監。白天他那副鬼樣子,肯定是易了容的。
“宗主,屬下昨日已經和月痕堂主取得聯繫,她讓屬下轉告你,暗宗不日將有大事發生,還請一定要趕快回暗宗一趟。”這也是元溟不得不現身的原因。
大事?
雲橫看了一眼雲落,不會是故意想騙他們回去吧?
月痕不像是會騙人的人呀?
“她人呢?”雲橫問道。
“她已經率先回了暗宗。”元溟說道。
“事情既然驚動了月痕,也把潛入皇宮多年的元溟都找來了,肯定不是小事。
雲橫朝着屋外問道:“風無影最近都在哪裡?”
雲翳和云爾的聲音在外面傳來:“他自從出了十皇子的府邸,就失去蹤跡,屬下已經派人多方打聽,仍舊找不到。”
雲落皺眉,冷冷的說:“怎麼不早點來稟報?”
雲落此話一出,雲翳和云爾神情一震,是他們的失責,他們願意接受懲罰。
“等回了暗宗,自己到邢堂去領罰。”雲落冷冷的聲音響起。
“是。”雲翳和云爾趕緊口頭謝恩。
等元溟走了之後,雲橫的思緒一直在不停的告訴運轉。神秘的畫像,太后的憤怒,和皇帝的態度,還有畫像上面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人,所以的事情好像是一個謎一樣,看似沒有關聯,實則透着若有若無的關係。
而在知道元溟的身份之後,雲橫已經斷定,這其中肯定和暗宗有牽扯。看來就算她不想回去都不行了。
“告訴其他人,三日之後立刻返回暗宗。”雲橫朝着門外的雲翳和云爾道。
“是。”兩人立即領命下去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裡,雲橫幾乎可以算是醉生夢死一樣的活着,瘋狂的買東西,然後把烈國京城的每一處地方都踏遍了。
烈西曉這些日子一直忙於操辦秀女進宮的事情,只能偶爾回來看看雲落和雲橫,但是這是一頓飯的功夫,就立刻離開了。
當她知曉雲橫要離開的時候,是雲橫要走的前一天晚上。
“怎麼走的這麼急?”烈西曉不悅的看着雲橫。後者仍舊在大快朵頤,桌子上擺的慢慢的三十幾道菜,彷彿生怕離開京城就吃不到一樣。
‘沒辦法,人離開家久了,總歸是想家的。“雲橫拿着鴨子腿的手,仍舊在不停的往嘴裡塞着。
“爲什麼不早早的和我說?”烈西曉如果知道雲橫要走,肯定不會去管什麼勞什子的秀女進宮,就算是皇上和太后安排的又怎麼樣?
“我忘了。”雲橫眼睛擡都沒擡一下。
烈西曉緊緊的攥着拳頭,難道這個女人就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放心,等我回家住夠了,自然就會回來的。話說京城的東西就是好吃,不愧是天子腳下,根本就不是小地方能比的。”這裡的廚子和顧家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不要考慮把廚子帶走呢?
“難道就只是捨不得京城的吃食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烈西曉神情激烈的看着雲橫。
後
者一頓,仍舊大咧咧的說道:“怎麼捨不得。像是金國二皇子,金文浩瀚呀!我都和他不認識,這個人都能在你們多人面前幫我說話。還有他身邊的貓小魚,很可愛的女子。好像十皇子這些天挺關注他的,還有言如風和明崇月,兩個人就像個活寶一樣。”
烈西曉的眼神在雲橫沒說出一個人的時候都森冷一分,等她不說話的時候,頓時就跟冰窖一樣。
“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嗎?”烈西曉咬牙切齒,幾乎就要爆發的樣子。
雲橫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說:“不是還有你嗎?”
在看到烈西曉瞬間平復之後,雲橫接着說道:“你這個人雖然看着很冷酷,但是對我們娘倆還不錯。而且落兒還叫你爹爹,你又沒有多麼嫌棄他這個沒爹的孩子。還有給我們住這麼好的地方,還吃這麼好的飯菜,省去了我們不少錢。”
雲橫說着說着好笑的看着烈西曉的眼神慢慢變得幽暗,就在他隨時都可能爆發之前,雲橫像是不經意的說:“我都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
百鍊鋼瞬間化爲繞指柔,烈西曉狂妄的說:“那就放手喜歡我。”
雲橫笑罵着:“你好討厭啊!”
雖然嘴上說討厭,但是烈西曉神情是喜悅的,連出門的時候,腳步都能飄起來。
“來人,把府裡最好的東西,收拾一些出來給雲橫姑娘帶上。”烈西曉什麼都要求最好的,並且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親自操辦。像是衣物,吃食還有路上帶的一切,都是親自經手的。光是路上的吃食,就裝了兩打車,都是些能放得時間長的小吃什麼的,很合雲落的口味。
這晚雲落悄悄的進了烈西曉的房間,在主人的詫異後,小小的身軀,慢慢的爬到牀上。小心翼翼的抱着懷裡偉岸的男子。
“爹爹~”雲落聲音悶悶的,一副隨時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烈西曉頓時就覺得讓他們母子走,簡直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落兒是個男子漢,要保護好母親。等爹爹忙完了,會很快去找你們的。”烈西曉現在就有股把手上的事情都拋開,隨他們母子一起走的衝動。
奈何衝動是衝動,要是他真的這麼走了,還不知道被人拿捏到什麼藉口,到時候雲橫和雲落也會成爲別人手中要挾他的籌碼。
所以他不能走,他還要把手中的任務完成的漂漂亮亮的,在衆人的矚目中,把他們母子接回來。
一整個晚上,烈西曉都在和雲落講自己小時候的趣事,男人和小男人之間敞開胸懷,談天說地。以雲落的才學,和完全不輸成年人的智慧,兩人說着說着,越說越有精神,直到天要大亮的時候,雲落這才支持不住睡了過去。
“小孩子調皮,還真是麻煩你了。”雲橫看着被烈西曉抱在懷裡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怪不得她昨晚上沒有在房間裡看到他,原來是去找烈西曉道別了。
烈西曉小心翼翼的把雲落放到鋪的鬆軟的馬車上,雲落接觸到柔軟厚實的所在的時候,翻了個身,又睡了。
馬車裡,光是羽毛做的錦被就墊了四層,更不要說在錦被下面,還墊着好幾牀鬆軟的棉花被,簡直就像是古代的席夢思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