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歌舞昇平,老百姓其樂融融。但是這都是表面,自從選秀女之後,京城已經不太平了。
各方勢力涌動,尤其是一股不明勢力在朝着京城逼近。皇帝雖然還不至於老邁昏庸,在接到消息之後雖然很快做出動作,但是根本就無從下手。
明太師深夜被宣入皇宮,這已經是皇帝的第五次下詔。
明太師還有一干重臣,正在養心殿上候着。
皇帝剛從太后那裡出來,還沒有趕到。
明太師憂心忡忡的和幾個大臣商量着應對的辦法。
“要我說那就是一幫雜牌軍,根本就不足爲懼。”一個大人明顯蔑視的說。
“你那是輕敵。”明太師不認同的說。
“這麼多皇子,竟然聯合起來,想要架空京城,根本就是妄想,單單是七皇子一人便能讓他們有來無回。”一個官員自認爲考慮周到的說。
“那你說,七皇子人呢?”明太師問道。
那個說話的官員瞬間就蔫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們目前的形勢岌岌可危,而七皇子烈西曉遠在邊關,就算是現在快馬加鞭趕回來,說不定那時候京城已經被攻陷,而他們也已經身首異處了。
“各位大人,快快想想應對之策!”皇帝姍姍來遲了。
明太師撩着眼皮看了皇帝一眼,還不是您惹出來的。要不是把皇子們逼急了,誰會幹造反謀逆的事情。
承德帝最不喜歡大權旁落,所以連自己的兒子都是十分不信任的。這些大臣們都是知道的,但是人都有逆鱗,一旦逼急了,是什麼都能幹的出來的。
皇位之上沒有父子,沒有親人。那是一座被鮮血和屍體給澆灌出來的寶座,要是誰想要得到它,必須付出慘烈的代價。
十皇子烈無措也是被請來的人之一,他好笑着看着皇帝和大臣們的談論。早知今日悔不當初,要不是他的母親救駕有功,父皇怕是也早早的把他送到封地了吧!
一般雜牌軍,雖然主帥並不是驍勇的人物,但是已經集結了五十餘萬,正朝着京師出發。
承德帝是懼怕的,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叫烈西曉。
“趕緊命人去邊關把七皇子叫回來護駕!”爲今之計也只有如此,皇帝爲今之計也只有依仗着遠在千里的七皇子了。
烈無措看着像熱鍋螞蟻上似的衆人,無趣的自行離開了。
找他來是做什麼,就是通知命人把烈西曉叫回來嗎?
當夜,兩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了顧府。
雲橫和雲落看到天空盤旋的海東青的時候,一道人影已經在遠處迎接他們。
月痕在前面帶路,雲橫和雲落在身後在後面跟着。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座離着邊城不遠的宅子裡停下。
“宗主,赤炎和邢正還有一些暗衛現在正在裡面休養。”月痕說道。
月痕的辦事能力,雲橫是知道的。
赤炎在看到推門而入的雲橫時,激動的行禮。
“拜見宗主,少
宗主。”
赤炎也是由雲橫一手鍛煉出來的,他是真心欽佩這個女人。不是迫於宗主的權威,而是她不輸於男子的謀略和本領。
雲翳和云爾也在,邢正至今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宗主,邢震狼子野心,早在你離開暗宗的時候,已經昭然若揭。這些日子更是開始囂張起來,趁着邢長老閉關的時候,這才發難。”赤炎像雲橫稟報。
“邢震此人該死!”雲橫冷冷的說。
雲落看着受傷嚴重的衆人,尤其是一直對他很好的邢正,心裡更不是滋味,恨不能立刻就去暗宗解決了邢震。
像是感應到兒子的想法一樣,雲橫趕緊彎腰看着雲落。
“寶貝兒子,千萬不要做讓媽媽擔心的事情好嗎?”雲橫像是要一眼看到雲落的心裡一樣。
雲落在雲橫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眼神中,緩緩點頭。
接着雲橫把她去京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赤炎,並告知元溟的身份。
元溟消失多日,原來是已經潛入到宮中。雲橫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暗中好像和皇宮有着某種關係,還有小樓裡的畫像,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另一邊邢震已經穩坐暗宗宗主的位置,但是他仍舊不滿意。
“你們這幫廢物?竟然連一個受傷和一個快死的人都找不到,養你們有什麼用。”邢震震怒,要不是這次暗部受損嚴重,已經再無人可用,他早就處置了這幫廢物。
“主人饒命,是我們失職,但是要是赤炎他們已經不再後山,任憑我們怎麼着,也找不到啊!”一個下屬大着膽子說道。
邢震一愣,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月痕曾經說過,雲橫就在昭陽城的某處。
會不會他們去找雲橫了?或者是已經和雲橫取得聯繫了?
“你們立即去昭陽城,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邢震怒吼着說道。
只要雲橫和赤炎他們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
暗衛們趕忙退下了。
昭陽城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一旦邢震開竅了,對昭陽城進行搜索,不出兩日,他們一定會被找到。
所以雲橫決定暫時退出昭陽城,等赤炎他們養好傷之後再做定奪。
目前也只有這樣了,雖然赤炎心有不甘,但是現在只能以大局爲重。
雲橫藉口出去遊玩,在顧成的一再挽留下,還是去了城外的寺廟。美其名是爲烈西曉祈福。
顧成一聽這麼說,頓時心花怒放,決定舉家前往。那可是給七皇子祈福,多大的殊榮。
赤炎他們就混跡其中,邢正更是被放在馬車底部的夾層裡。
在出城的時候,守城士兵一一檢查之後,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放行。
“哎,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出城還要搜查的?”顧成納悶的看着已經遠去的城牆。
僞裝成男子的月痕說暗宗的勢力已經滲入到昭陽城裡,所以雲橫纔會把邢正放在她的馬車夾層裡。
一行人浩浩蕩蕩,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城了。
而顧青霄在一路快馬加鞭被送回來之後,看到的則是已經人去樓空的顧家。
兩個護送顧青霄回來的侍衛,是七皇子貼身的護衛,見顧家人去樓空,趕忙四處查看,生怕他們主子最關心的那個人出了什麼事。
而經過多方打探之後,才得知顧家全家全部都去城外給七皇子祈福了。侍衛們這才鬆了口氣,既然顧青霄現在已經到昭陽城了,他們也能回去覆命了。
雲橫一路上游山玩水,並不急着趕路的樣子可把顧成急壞了。那可還是七皇子,大烈的戰神,爲他祈福,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啊!他還要趕着回去炫耀呢?
不想自己女兒根本就是個火上房不着忙得主,一會兒看見了野兔命人去追,一會兒看見野雞也要追,他們不是去寺廟祈福的嗎?不是不能殺生嗎?
把顧成的態度看在眼裡,雲橫笑着和雲落打打鬧鬧。
雲翳和云爾已經去前面探路了,聽說城外的普陀寺是非常有名的。
來往在山道上去祈福的人絡繹不絕,雲橫更是效仿他們親自一步一個腳印,跋山涉水那才叫誠意!
“爹呀,你不用着急,人家說心誠則靈,說不定我們這麼一心誠,哥哥明天就回來了,也說不定啊?”雲橫看着周成上躥下跳,恨不能現在就拜完趕緊回去的樣子。
四夫人是個有眼力見的,一聽雲橫這麼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
“老爺呀,就是女兒說的那樣,說不準明天兒子就真的回來了呢?”四夫人一席話倒是把周成的氣給順了。
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女人,八面玲瓏的,只要是一開口必定是要擡着人說話,讓聽到的人心裡舒舒服服的同時,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們家的四夫人就是個中翹楚,已經玩轉心計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周成也不說累了,親自帶領着一家老小徒步前行。普陀寺,聽說是過了前面那座山峰就到了。
望山跑死馬,顧成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顧家一家老小,被迫夜宿荒野。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像是來旅遊一樣,優哉遊哉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顧成老底子都快被掏空了,所以簡單的吃過飯之後,沾枕頭就睡着了。
雲橫把一把草籽似的東西,丟到火堆裡,一陣煙霧生疼,噼裡啪啦的就像是燃燒了飛蛾一樣的聲音。
一陣霧氣繚繞之後,顧家老小瞬間頭一歪,睡得死死的。
“宗主,已經安排好了。”雲翳和云爾瞬間出現在雲橫面前。
雲橫悠閒地從兜裡掏出一個地瓜扔到火堆裡。
“時間、速度。”雲橫看着燒的旺旺的火苗說道。
“孃親,邢震已經開始行動了。”雲落坐到孃親身旁,從胸口拿出汪天成的自傳看了起來。
在燈火的照耀下,破舊的書本簡直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現出一道道奪目的絢麗。
雲橫驚奇的看着平淡無奇,卻又包含了無窮智慧的自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