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這幾天,雲橫開始着手一件重要的事宜了,那就是落兒的生辰。
再過幾天就是這小子五歲的生辰了,雲橫如此寶貝落兒,自然是準備大張旗鼓地辦一場宴會。
“落兒,快來看看這幾件衣服那個好?選一件你宴會時穿啊。”早幾天前雲橫就讓紅袖去錦繡布莊爲落兒做了幾套新衣服,今兒終於到了,雲橫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兒子穿上新衣服的樣子。
“不用了,隨意就好。”雲落頭也不擡地看着手裡的書,辦宴會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又拗不過孃親,所以只好是妥協,這樣熱鬧嘈雜的場面他可真是不想參加。
“誒呀,怎麼能隨意呢!快點過來啊,嗯,我覺得這個藍色的很不錯,快穿給娘看看。”雲橫拿着手裡上好錦緞製作而成的新衣道。
這些衣服都是她親自畫的樣紙,款式自然是不用說,件件都奪人眼球,樸素之中盡顯華貴,沒辦法,誰讓落兒這孩子喜歡低調呢。
雲落皺着眉放下書,由着這女人在耳邊聒噪也不是那麼回事,還是順了她的意思吧。
雲落走過來脫掉身上穿的外衫,三下五除二地就套上了雲橫手裡的新衣服。
“天吶!兒子,這件衣服簡直就是爲你而生啊!嘖嘖,爲孃的畫技真是越來越好了。”雲橫咋咋舌,幸虧她在二十一世紀待過,有着超前的欣賞水平,不然哪裡去買這樣好看的衣服?
雲落雖冷着臉沒有說話,不過眸子裡清晰可見的顏色還是表明了他很喜歡這件衣服。
雲橫忍不住捏了捏兒子的臉蛋,果真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還沒來得及拿掉臉上手的雲落被孃親一把抱住,雲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女人真是受不了,怎麼就沒見她抱過爹爹?莫不是她有童癖?
就在落兒胡思亂想的同時,雲橫心裡也是感受頗多。天吶!她的兒子抱起來也太舒服了吧!這樣軟軟的身子可比現代的那些毛茸茸的玩偶舒服多了,最最重要的是,還有一股迷人的奶香味啊!
雲橫實在抱的捨不得撒手,兒子掙扎了幾次都沒有用。
“小姐,我洗了些梨,你要吃嗎?”外面進來的紅袖看見自家小姐正抱着小少爺,一臉幸福的模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好啦小姐,小少爺都不開心了。”紅袖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雲落的臉早就拉的多長了。
“嗯~”雲橫抱着兒子扭了幾下,半天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手,難得這傢伙沒有用力掙脫她,還不抓緊機會多抱一會兒。
“紅袖,你看落兒這身衣服怎麼樣?”隨手挑了個大梨子,雲橫一口咬下去,甜甜的汁水濺了她一臉。
“呀,我纔看見,小少爺穿的真是好看呢!”紅袖灼灼地看着雲落,小少爺遺傳了小姐的容貌,生的漂亮,眉宇間似乎還有一絲正氣,將來長大了,必定會是一個絕世的美男啊!
雲落無心再同這兩個女人嬉鬧,自己換下衣服,拿了書就回去了,以後看書還是儘量少到孃親房間
來吧,實在是太吵了。
“小姐,廚房新出了幾個菜色,等會兒你去看看宴會上的菜吧,不滿意的您再跟他們說。”
“行。”提到吃,雲橫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對了,還有宴請客人的名單,老爺已經列出來了,他讓小姐抽空去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了的。”紅袖將桌上雲落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疊好,笑着對身邊的雲橫道。
“哦,我這就去。”是得去看看名單,若是有什麼她討厭的人就麻煩了,到時候看的心煩,還怎麼愉快的玩耍?
雲橫換了身衣服,就領着紅袖去了顧成的院子。
顧成爲一家之主,院落自然奇大無比,不過也十分庸俗,根本不能同雲橫那別緻優雅的小院子相比。
雲橫徑直走到顧成房中,果然看見他手裡正拿着宴請客人的名單。
“爹,我過來了。”
顧成聽見忙擡起頭,“女兒過來啦!快快,看看爹爹寫的名單。”
雲橫接過顧成手裡的紅紙,上面滿滿當當地寫滿了名字,雲橫粗粗掃了一眼,發現大部分都是官宦顯貴。
“怎麼還有十皇子?”雲橫皺着眉,紙上赫然寫着烈無措三字,雲橫素來與烈無措不和,他怎麼可能會來參加落兒的宴會?
顧成一臉的得意,“十皇子特意託人過來說的,這叫不請自來!沒想到我顧成也有今天,不僅七皇子垂憐,連十皇子都如此……”
“行了爹,能不能別讓他過來。”雲橫實在受不了顧成這幅樣子,只好出聲打斷。
“什麼?”顧成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這女兒居然不想讓十皇子過來?十皇子雖說不如七皇子那般權高位重,可是他畢竟是皇子,是皇家之親,能攀總比不攀好啊。
“女兒啊,這是爲何?”
雲橫冷着臉放下手裡的紅紙,“就是不喜歡他罷了,沒什麼別的理由。”
顧成嘴裡抽了抽,這女兒,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雲橫,你看看你總得爲咱們顧家着想是不是,咱們顧家在城中雖然有些地位,可是畢竟在宮裡難行,皇宮國戚,還不不要得罪了。”
雲橫看着顧成一臉爲難的樣子,嘆了口氣,“算了算了,隨便吧。”也不知烈無措究竟是什麼意圖,反正雲橫是不想理會他的。
“這就好,還是女兒你懂事,不想你那些個兄弟姐妹。”顧成眉眼堆着笑,說着又想起其他的兒女,一個個都不如她這個大女兒。
雲橫又應着顧成的話,翻了翻名單,發現實在沒什麼好看的,這些人都是上流人士,雲橫也不認識幾個人。
確定了名單,請柬也就一一發出去了,只是讓雲橫覺得奇怪的是,烈西曉這幾天一直沒見着人影。
“孃親,後天就是我的生辰了,爹爹還沒消息嗎?”飯桌上,一向主張食不語的雲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唔……”雲橫艱難地嚥下嘴裡的雞肉,捶捶胸口道:“我讓紅袖去他府裡了,等紅袖回來問問她吧
。”
雲落聽了沒有作聲,如此,只能是等消息了。
等着兩人吃完了飯,紅袖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了,“小……小姐,七皇子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那會在那兒?”
紅袖搖搖頭,“奴婢問了管家,管家也不知道。”
雲橫從貴妃椅上坐起來,這烈西曉莫不是又失蹤了?
“怎麼回事?”雲橫皺起眉喃喃自語起來,烈西曉雖然忙,可是也不至於行蹤不定啊。
雲落也是皺着眉頭,這不太符合爹爹的做事風格,不會是又遇到了什麼危險吧?
想着,雲橫和雲落心裡急起來,萬一烈西曉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上一回兩人好歹還知道他在金國,這回一點蹤跡都不知道,真要有什麼危險,那也只能是束手無策了。
“怎麼辦啊,去哪兒找。”雲橫一急就沒了主意。
“去言府。”雲落小臉嚴肅,語氣也是透露出一股冰冷來,言如風同爹爹關係親密,一定知道他的行蹤。
言府,雲橫和雲落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時,正好遇上準備出門的言如風。
“言如風!”雲橫從馬車上,一個勁地朝言如風招手,拎着裙子就往下跑,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弟妹?”言如風自動忽視雲橫這一系列不雅的行爲,好奇地看着她。
“弟妹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雲橫喘了幾口大氣,撩了撩頭髮,絲毫沒有形象,這與她的臉蛋真真是一點都不相符合。
“烈西曉在哪兒?”
“烈西曉?”言如風的聲音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如此驚訝的模樣,想必他也不知道了,果然: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言如風攤了攤手。
“啊?”雲橫徹底崩潰了,連言如風都不知道烈西曉去哪兒了。
“我知道了。”雲橫定了定神,打算同落兒回去再商議。
回來的馬車上,雲橫與雲落相對無言,兩人心裡對烈西曉都是滿滿的擔心。
“孃親,爹爹會出事嗎?”雲落偏着頭,撩起簾子看向窗外的景色,憂慮之意卻全然展現在臉上。
雲橫深吸了口氣,“不會的,你爹爹那樣厲害,怎麼可能有事。”話雖這麼說,可這一切不過是雲橫用來安慰落兒的罷了,烈西曉到底如何,她又怎麼說得準呢?
夜,如水一般寂靜。
躺在牀上的雲橫翻來覆去睡不着,半夜裡終須有了睡意時,雲橫突然察覺到有人!
猛的睜開眼,雲橫聽見了耳邊的呼吸聲!
正要翻身起來看個究竟,雲橫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傳來:“別動,是我。”
雲橫僵直了身子,感受着黑暗中烈西曉的懷抱,如此溫暖。雲橫聲音有些哽咽:“烈西曉,你去哪兒了。”
烈西曉笑了笑,抱着雲橫的手又緊了緊,“丫頭,擔心我了?”
雲橫剛要點頭,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烈西曉你受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