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在嘴裡淡淡滑入喉嚨的美妙滋味,讓雲落瞬間明白爲什麼孃親會那麼喜歡吃鴨子。
“還不錯。”雲落給鴨子評價道。
周成一聽愣住了,不是來找茬的嗎?看着不像啊?
店小二一聽,瞬間喜笑顏開的說道:“那當然了,我們店可是百年老店,光是您手裡的鴨子,也已經坐了一百多年了。”
店小二倒是很會吹捧,這裡的培訓也很到位。
雲落看着店小二的樣子,然後再看了看周成他們。心想,周成他們怪不得被人騙了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雲落慢慢的放下筷子,從袖子裡拿出手帕擦嘴。
店小二眼尖的看着眼前這個小少爺的手帕,他們這裡經常有達官貴人來往,通過穿着打扮,自然是能看的出一個人的身份。
小少爺手裡的手帕可是隻有京城才產的雲錦,這種布料,他幹了十幾年了,這還是第二次見到。
“小少爺,您有什麼吩咐,我立即讓人去辦。”店小二一臉殷勤的看着雲落。
在雲落放下筷子的時候,店小二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是和這些粗人來的,肯定是爲了前兩天掌櫃的訛人家錢的事情來的。
還未等雲落髮話,店小二趕緊說道:“小少爺,您在這裡先等一下,還有道甜點沒有上來,我這就去廚房催一下。”
店小二飛快的跑下去了。
周成看着臉上滿布陰雲的小少爺,就知道馬上就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店小二帶着一個長鬍子的中年男人進來了。
雲落皺着眉頭看着來人。
店小二趕緊解釋說道:“這是我們店裡新來的掌櫃,以前那個掌櫃因爲作風不正,被上面知道給辭退了。“
中年男人睿智的眼睛,不時閃過精光。他一眼就認定眼前的這羣人裡面,做主的不是那個身強體壯的大漢,而是纔不過四五歲的小娃娃。
”小公子,這是上個掌櫃那裡扣下的,一直給你們留着呢?“中年人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從布包裡嘩啦啦的聲響,不難猜出,裡面裝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周成傻眼了,這可是和他們遇到的情況不一樣啊?
總結一句,周成他們還是在氣勢上輸了人家。
中年男人看着雲落眨也不眨的眼睛,趕忙說道:“是我們店的錯,以後小公子如果還看得起我們,儘管到我們這裡來,無論消費多少,我們店都給您免單。”
周成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眼睛朝着一邊的雲落掃去,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小公子用了什麼手段?不過看着也不像啊?
雲落仍舊淡定的擦着自己乾淨的脣角,讓店小二和掌櫃的心驚。
雲落單單在氣勢上已經把掌櫃的和店小二壓倒,兩人已經汗流浹背。僅僅只是一眼,他們被這個小公子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汗毛豎起,渾身發抖。
掌櫃的哆哆嗦嗦的說:“小公子,你看看怎麼辦吧?只要是你說出解決的辦法,我們一定照辦。”
掌櫃的真心實意的說。
周成他們一行人的眼睛都快飛出來了。不會吧,一個小娃娃在那裡坐着,什麼話都不說,就讓他們兩個嚇成這個樣子?
雲落看了一眼掌櫃和店小二,冷冷的說:“等過兩天你們就知道了。”說完,直接擡腿出了酒樓。
“掌櫃的~”店小二看着突然癱軟在地的掌櫃,驚慌失措的喊道。
周成他們也莫名所以,直到兩天之後,自己披掛着店小二的衣服,在門口瞭高的時候,這才明白爲什麼雲落看他們的眼神會那麼奇怪。
“兒子,你這是不是叫做另類營銷?”雲橫看着門口擺着的十條肌肉猛男。看到他們身上穿的工作服,簡直就跟玩制服誘惑一樣。
言如風也跟着雲橫出來了,天知道,如果他再呆在顧家,不出來透口氣,肯定會憋死的。
雲落冷冷的看着母親一眼,兩隻眼睛寫滿了兩個字,花癡!
被兒子鄙視了,雲橫表示傷心。
“兒子,你不是說這裡的鴨子很好吃嗎?快點讓他們上個十隻八隻的,讓孃親嚐嚐味道。”雲橫誇張的說。
雲落冷冷的看着母親,說道:“孃親,你確定自己不死屬豬的嗎?你是想把自己撐死嗎?”
雲橫頭上滑過三道黑線,這個小沒良心的。
雲落雖然這麼說,但是早早的就讓人準備了房間,裡面的特色菜也擺滿了一桌子。
“我說兒子,你真的確定把周成他們放在門口,這裡不會倒閉嗎?”雲橫罪惡的雙手,朝着一直油滋滋的鴨子伸過去。
雲落冷冷的看了母親一眼,後者趕緊閉嘴不說話了。
言如風用心的品嚐着菜色,每一樣菜都吃過一遍之後,這纔開口:“是挺好吃的,買下這裡,果然沒有錯。”
天知道那天雲落回去之後,突然讓他去買一座酒樓。昭陽城這個地方,言如風還看不上眼,所以並沒有把自己的酒店開到這裡來。一聽雲落這麼說,自己也來興致了。
只不過這兩日被顧家的幾個小姐煩的厲害,所以纔跟着出來換換空氣。
“我說雲橫啊,你能不能告訴你那些妹妹,沒事不要到我面前瞎轉悠嗎?”言如風有氣無力的說道。
雲橫拿着鴨子的手,表示無奈的往兩邊一攤。
“不好意思,我也是無能爲力。”雲橫深表歉意的一口咬在鴨腿上,就讓食物狠狠的懲罰她吧!
天吶!難道就讓他一直這麼忍受下去嗎?誰讓烈西曉下命令,如果沒有他的命令,他不能隨意離開雲橫的身邊呢?
雲橫看着言如風無力的樣子,只感覺好笑。她那些妹妹,也不知道是父親慫恿,還是自己想嫁人想的快要瘋了,竟然什麼方法都給她想出來。昨天好像言如風還怒吼着轟出一個人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妹妹。
四夫人自從從孃家回來之後在,整個人倒是消停了不少,而且雲橫又看到了她那個壯碩的奶孃。
怪不得前段時間一直沒有看到,原來是下大獄了。
今天她出門的時候,剛剛好碰到奶孃。平時這個人。肯定囂張的對她不屑一顧,今天看到她,就跑了。見了
她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令人大快人心。
這兩日暗宗倒是也消停了不少,上次折損的那些人,估計已經是暗宗最後的勢力了吧?如果邢震想要再派人來殺她,必定是傾巢出動。
邢震其實從未間斷過監視雲橫,但是卻不敢對她貿然出手。
雲橫身邊幾乎圍繞了超過三支的神秘力量,這是邢震在親自出馬之後看到的。
邢震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狠狠的錘了下椅子。
“沒想到她還要後手?”邢震惡狠狠的看着跪着的下屬。
暗宗他能夠差遣的暗衛,只剩下最後的不到二十人。
這二十人分別在暗宗的機關各處,時刻注意着宗門的安危。他們是一定不能動的,要是誰趁着這個時候硬闖的話,還是要靠他們的。
暗宗的整個地勢,就跟天險一樣。三面都是山,而最後面的屏障,則是一道萬丈深淵。邢震相信,如果想要從外面強攻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怎麼,赤炎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嗎?”邢震惱怒的看着屬下。
邢震控制暗衛的手段,就是給他們喂毒藥,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給一顆解藥。這顆解藥能夠暫時壓住毒性,不是解毒,只是暫時性的給壓制住了。如果時間長了,仍舊會毒發生亡。
有不少暗衛因爲完成任務沒能及時回來,而把命喪在路上。邢震的手段一向陰狠,也因爲他是專門訓練暗衛的人,所以每個暗衛都十分聽他的命令,他們是從心底裡畏懼邢震。
“屬下找遍了整個昭陽城,都沒有找到他們。會不會他們已經出了昭陽城?”下屬趕緊說道。
邢震陰狠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惡狠狠的看着下屬。如果不是在用人之際,他早就……邢震眼裡寒光一閃,快速隱沒。
邢震不相信赤炎他們就這麼逃出昭陽城,以他對赤炎和邢正的瞭解,他們一定是在某個地方養精蓄銳,在關鍵的時候,狠狠的報復他。
“不要只鎖定在昭陽城,其他地方也要找,一定要找到他們爲止。”邢震說道。
下屬身體害怕的一抖,再次問道:“顧雲橫那裡,需不需要再派人過去?”
邢震眼睛裡閃過一抹陰狠,在聽到顧雲橫三個字的時候,一陣咬牙切齒。不過最後還是抵不過手下的數量,只得先挑軟柿子捏。
邢正中了他的毒,沒有那麼快好。赤炎身邊帶着他,一定非常不方便。到時候他的暗衛也好在不耗損的情況下把赤炎和邢正一起解決掉。
言如風纔剛剛清淨一會兒,耳邊傳來一陣嬌笑聲,讓他的身體,下意識的一抖。
雲橫看在眼裡,暗自笑道,有沒有那麼誇張。
言如風一看她們朝這邊來了,飛快的掀開桌布,躲了進去。
雲橫嘴裡的鴨子差點噴出來。
“姐姐,你有沒有看到言如風啊?”顧家的三小姐問道。
雲橫一聽,剛想開口,腳底下就傳來一陣搖晃。
雲橫指着遠處的某個位置說道:“我好像看到他朝那個方向去了,好像說是去買什麼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