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雙仙宗的陰司和暗司是否真的存在,除了呂風和水元子,就沒有人搞清楚過這個問題。
公佈了一系列的舉措,徹底的扭轉了雙仙宗門下自成體系,服上命的情勢後,呂風拋出了今天最大的魚餌。他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片光焰隱隱的湛藍色玉板,朗聲說到:“這是水前輩從天界‘求’來的仙府秘籍‘藏玄錄’,其中功法,比如今你們所修煉的法門強上何止百倍?着藏玄錄,日後就是我雙仙宗的本門心法,配合我兩位師尊的法訣,按照門人弟子的輩分和實力,逐次傳授。”
‘嗡’的一聲,所有的雙仙宗門人都聳動了起來,因爲呂風那些極其嚴厲的舉措而產生的怒火和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界的仙術啊,要是在以前,仙界典籍一旦出現,爲了爭奪它,一定會死傷無數人的。那些自忖自己實力不夠的雙仙宗門人思忖到:“不想加入雙仙宗,卻有這樣的好處,要是在以前,我們根本就看不到仙界密典是什麼樣子呀,就要說修習它的機會了。”
一時間,九成的雙仙宗門人已經是對雙仙宗產生了無邊的忠誠,管你以前的師門是什麼,他能傳授仙術給自己麼?雙仙宗多大方啊,仙界秘籍啊,也許自己只要修煉百多年,就可以得道飛昇呢。比起自己以前的師門,還是雙仙宗值得自己效忠啊。
幾百個呂風安插下去的人第一個跪倒在了地上:“代宗主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磕頭如蒜,斷地稱頌呂風的恩典。四周的門人弟子心情激盪之下,也盲從的跪倒了下去,對對着呂風山呼萬歲不止。一時間。看整齊齊地跪下去了三萬多門人,就只有數千人還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凌厲的眼神狠狠的掃了一眼那些門人,呂風強行把他們的面孔記在了自己的腦海中。饒是他如今的神念強大至極,想要在頃刻之間記下數千人的模樣,也是極其艱難的事情。他在心裡暗自決定到:“這些肯磕頭的人,要麼是很有骨氣地,要麼是心裡的仇恨極深地。可是老子要的就是一條條的狗,也不要你們這羣驕傲的修道之人。。。沒奈何,只能清理了吧!”
他站起來。大聲宣佈到:“今日我就代表我兩位師尊,把這來之不易的仙界典籍交給長老團。日後由他們分別傳授給七十二堂的堂主、舵主等,由他們再傳授給各位弟子。。。呵呵呵,長老們傳下了什麼法訣,可一定要對所有的門人公開呀,省得有人從中藏私,收起了幾句口訣不肯傳授給門人地。”
水元子翹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低聲的嘀咕到:“什麼狗屁從天界求來的。什麼來之易,都是放屁。七千年前那什麼紫羅仙人找我的麻煩,被我打成了重傷昏迷,直接從他身上扒下來的,這又有什麼來之不易的?。。。哎呀,想起來紫羅仙人也是可憐,我把他褻褲都給扒下來了,他怎麼返回的天界呢?豈不是丟大了臉?可是誰叫他的褻褲都是一件仙器呢?捨不得嘛,只能扒下來了。”
血鷹他們幾個正好站在水元子身邊。聽到他地嘀咕聲,不由得兩眼圓瞪,看着呂風手中的藏玄錄。心裡也不知道在翻着什麼念頭。鬧騰了一看天,呂風當場就傳授了藏玄錄的入門口訣下去,在無數門人地萬歲聲中,那些門人高高興興的按照呂風的安排,去那七十二個島嶼尋找自己中意的地方結草廬去了。滿嘴抱怨的水元子,在呂風許諾了無數的美酒美食之後,這才興高采烈的帶着九九血鷹,監督着那些島主們淒涼落魄的從以前的宗門所在島嶼上搬出了最後的一點家當,然後立刻就施加了無比狠辣的禁制在上面。
當着那些島主的面,呂風等人測試了一下水元子佈置的禁制威力。裡許大小的一座小山峰被呂風舉起扔向了那禁制,結果那山峰無聲無息的化爲了烏有,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那些島主終於徹底的死心,老老實實的,垂頭喪氣的架起了劍光,朝着自己新的居所飛了過去。
如是又是忙了好幾天,呂風大把大把的靈丹、靈訣、靈苻、靈藥賞賜了下去,那些低輩門人哪裡知道什麼好歹,已經把呂風給當成了天地一號的大好人,已經是隻知道呂風,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師門是什麼東西了。而呂風也依照諾言,把絕大多數島主的元神禁制放開了,這行徑也得到了那些島主的一致好評,雖然還是有點傷心自己的師門不復存在或者自己的輩分突然大降的問題,可是對呂風已經是有了感激之心,不復以前的仇視和反感了。
呂風堅信,這些門人在一段時日後,一定會習慣雙仙宗的生活,他們也會成爲雙仙宗的主力的。只要時間過得久一點,感受到了雙仙宗的好處的他們,哪裡還會生出背叛之心呢?恐怕是到時候爲了保護雙仙宗的利益,他們會拼死相博吧?
那些極品的丹藥大把大把的賞賜出去,呂風也不心疼。一條扶桑靈體就可以煉製出天級三品左右的靈丹百餘粒,呂風並不看重這些丹藥,反正是水元子做苦力拼命煉製就是了。呂風欠缺的反而是那些奠基的丹藥,水元子也恰恰是無法煉製這些低級的丹藥。因爲他的水靈之體,任何一顆最下品的丹藥到了他手中,都會變成很不錯的靈丹,水元子是沒有辦法煉製出那些奠基的藥物的。
那些極品的靈丹,賞賜給這些雙仙宗門人,既可以增加他們的實力,又可增加他們對自己地忠誠。並且還可以用這些靈丹換取呂風極缺的奠基丹藥,何樂而不爲呢?
如是折騰了好幾天,大方的呂風和水元子在門人中奠定了極好的名聲,得到了大批門人地效忠。這才返回了懸空島。剛剛到懸空島,呂風立刻就召集了所有的一代和二代門人,商議如何懲罰黑沙道人等人的事情。面沉如水的呂風喝道:“我已經給了黑沙等人機會,再要他們繳納靈丹,而是要他們去收取那些極易得到的材料罷了。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任務,他們都沒有辦法完成,簡直就是荒唐。”
“他們這是看不起我呂風麼?這是對宗主權威的藐視。。。不用解釋,你們也無須解釋。憑藉你們的能力,絕對可以在三天內收集所有的材料,可是你們不僅僅沒有帶來我需要的東西。還一個個受了傷,這就是你們對待宗主命令地態度麼?神一長老。收取天火紫花,可能被炸成重傷麼?而且還傷到了那等尷尬的部位,有可能麼?”神一遲疑了一陣,看了看長老團地那些長老,又看了看大殿內絕大部分幸災樂禍的門人,這才點頭說到:“沒錯,可能。天火紫花。只要以純陰的法訣去收取,那是極其容易的事情。而且黑沙師弟乃是分神期的高手,區區天火紫花,根本靠近了他,怎麼可能傷了他?”
水元子滿臉的古怪,只有他知道爲什麼黑沙他們會失敗。哪怕是一點燭火,只要加入了他水元子的靈氣,都會變得威力極其強大,何況是那天火紫花等天地生成地靈物呢?不過。他水元子是不會開口替黑沙他們分辯的,他水元子最討厭黑沙他們這樣的邪門修士,他們身上的味道讓水元子很舒服。當然了。呂風的所作所爲也算上正道中人,可是水元子就是對呂風看順了眼了,你也就沒有辦法說他的。
不等黑沙他們七個人分辯,呂風已經是怒聲喝道:“沒用的東西,全部給我滾出去。明天開始,你們給我收集一百萬份我所需的材料,如果七天之內不能收集齊全了,你們就自己抹脖子罷。”說完,他掏出了掌門的令牌,裝出了一副極其吃力地樣子,又釋放了一百多人的元神禁制,這樣在那令牌中,還留下的禁制就是黑沙等七人以及其他一百多人地了。
輕輕的把那令牌在手上拋動了幾下,呂風橫了黑沙他們一眼,喝道:“滾,還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不成?一百萬份,要是完成不了,你們就自殺吧,也省得受魔焰煉魂之苦,沒用的廢物,真的丟盡了我們雙仙宗的臉面。。。唔,諸位同門不要理會這七個無能的傢伙,現在請水前輩登座講法,給大家講解一下這藏玄錄中精深微妙之處需要注意的地方。”
水元子大搖大擺的穿着一件寬大的道袍坐到了那宗主的位置上,咳嗽了一聲,擺出了一副莊重長者的模樣,開始講述道法。
當天夜裡,雙仙宗發生了一件震動整個宗派的大事。被呂風呵斥後的黑沙道人等七人,大逆不道的潛入了懸空島,妄圖趁着代理宗主呂風冥思靜坐的關頭,刺殺呂風。奈何呂風有天神護佑,只是身負重傷而已,但是那掌門令牌被黑沙他們觸動,結果禁制發作,黑沙七人當場遭受煉魂慘禍,魂飛魄散而死。被他們連累的,還有一百七十三名島主,他們的元神禁制還沒有被解除,也連帶着被毀去了元神。
而狂鯨島等七個島嶼的四千多名死忠的門人弟子,居然喪心病狂的對着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大開殺戒,一通血腥的屠殺之後,那四千多名死忠的狂鯨島弟子連同三千多名‘無辜’的雙仙宗門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門人們紛紛傳說,如果不是代理宗主呂風不顧自己的重傷,帶着水元子奔波於七十二個島嶼,強行鎮壓了這次的騷亂,怕是起碼有一半的三代門人會慘死在這次的風波之中。
而第二天召集所有門人弟子開會的呂風,他那慘白色的面孔,中氣足的聲音,都印證了以上所有的傳言。一時間呂風在雙仙宗的聲望飛懲,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不狂理門戶中事情地丹青生和飛仙子二人,獲取了絕大多數門人弟子的效忠。,當
只有極少的幾個眼明心亮的長老才知道。一夜地騷亂之後,所有對呂風不服,或者對雙仙宗有仇怨發誓要毀去雙仙宗的人,全部死亡。沒有一個殘留的。震驚於呂風的心狠手辣之餘,這些長老也驚詫於呂風那抽絲剝繭的情報分析能力。能夠在雙仙宗近乎四萬門人中找到那特定的數千弟子,雖然其中有少誤殺的情況,但是這一切都在短短的不到三十天內完成了,還是不得不驚歎於錦衣衛大統領那可怖的能力。
一夜之間,宗門內所有可能造成風波衝突的根源都被擊潰了,整個雙仙宗已經按照呂風心意徹底地整合一新,在藏玄錄這仙界密典的誘惑下,剩下地三萬弟子都在一心的精修,以求達到無上的天道。
揹着雙手站在懸空島最高的峰巔之上。聽着那地火柱刺耳的呼嘯聲,呂風仰望天空的無數星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到:“這懸空島,果然是個好地方啊。說來有趣,我生平第一次在這麼短地時間內耗費了這麼大的心力辦事,每天白天夜裡的奔波,收買那些島主、門人,監察那些心中不滿的門人弟子,果然是累啊。”
水元子盤膝飄浮在他身外三丈的地方。手裡抓着幾個剛剛摸來的鳥蛋,正在那裡用丹火燒烤,想要燒熟後填肚子。他頭都擡的說到:“你也不虧啊,一個月的苦功,換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宗派。雖然是你那兩位師傅給你打下地基礎不錯,可是你的手段也算是高明的了。。。唉,三萬個送死鬼啊,以後你發動地時候,他們肯定是死傷最慘的。”
呂風聳聳肩膀。渾然不在意的說到:“所以呢,我才求你老人家把藏玄錄給獻出來啊!唉,總算是對得起他們。讓他們儘快的增加自己的實力吧,有了藏玄錄作爲指引,想必在二十年內,他們中可以出現數十名虛境高手,近千名元嬰期的大高手吧?畢竟是仙界典籍,效驗錯的。”
說着說着,他突然一肚子的火氣冒了起來,指着水元子罵道:“但是就是沒有見過你這樣趁火打劫的人,不過是叫你幫我做一點點事情,居然敲詐了我這麼多的東西,你吃,吃,吃,總有一天撐死你。。。還有那藏玄錄,你又用不這東西,卻還藏着掖着的,累累啊?氣死我了,就一本你打劫過來的秘籍,你居然要我抽調天下所有百年以上的美酒給你!你知道不知道,雖然我是錦衣衛的統領,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也是很困難的,根本就沒有藉口這樣做嘛!”
水元子翻着白眼,橫着呂風,揭他的老底子說到:“你還叫冤枉?爺爺我纔是冤枉呢,本來以爲跑來可以看好戲的,結果我自己去演戲了。你看看,到了懸空島這麼多天,白天我要陪着你嚇唬人、打人、揍人,晚上我要趕工煉製靈丹,陪你去威脅人、收買人。那些死硬的島主還要我幫你毀厚滅跡,讓他們死了都還不知道怎麼死的。甚至我堂堂一先天水仙,還要用魔門手段用撼神術去誘惑人!天!”
水元子大聲的朝着老天叫嚷起來:“老天爺,我水元子冤枉啊!冤枉啊!我一輩子做過的惡事,也沒有這個月多啊!嗚嗚,您老人家要降下天劫懲罰惡人,就連我的那一份都劈在這呂風的頭上吧,實在是和我無關的。”一道巨大的雷霆突兀的掃過了天空,水元子嚇得一縮脖子,嘰裡咕嚕的抱怨到:“我開個玩笑,也不行麼?果然你們天界律法司的都是一羣死板的傢伙,下次非抽空打死你們幾個。”
呂風看得好笑,正想要好好的挖苦他幾句,突然一片翠綠的靈苻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靈苻發出了細微的綠色光芒,裡面傳來了丹景生清朗的聲音:“呂風徒兒,水元子前輩,請你們來懸空島的火元洞罷!我夫婦兩有事情要和你們交代!”那靈苻閃動了一下,又這麼憑空的消失了。
呂風呆了一下,剛要開口問話,水元子已經是滿臉嚴肅的站在了他旁邊,拉着他的袖子道:“快走,快走,看樣子他們真的是有事情要交代了!唉,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他們居然還有這麼一天。”他搖頭晃腦的,滿臉不可思議的可惜神情,弄得呂風心裡大驚,連忙跟着他朝峰下射去。就這山峰下面,一座宮殿掩住了一個隱隱冒着火光的洞窟,這就是丹青生他們閉關的火元洞了。
這懸空島直徑在百里左右,最厚的地方卻也有五十幾裡,從那火元洞一直往下走,大概下降四十幾里路後,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洞窟,這裡就是丹青生、飛仙子他們閉關的地方。洞窟直徑百丈左右,高有三十丈上下,裡面熱浪蒸騰,四周的洞壁都是一片的硃紅色,彷佛最上品的玉石一樣,發出了隱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