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師父匆匆下朝來找凌語笑。
凌語笑感到有幾分疑惑,師父嘆口氣說:“語笑,你有聽到前線的消息嗎?”
前線的消息?凌語笑的心驀地收緊了,詫異地看向師父,亟不可待的問道,“什麼?”
“大繁已經連連戰敗了三場了,三日後將是最後一戰了,聖上已經說了,那一場將是最後一戰,主要的目的是抓住上邪昊,主要是爲了徹底吞下他們這大繁。”
雖然不知道師父爲什麼要對自己說,可是顯然,這已經讓凌語笑的心裡有了另外一個想法,她已經別無選擇了,她必須飛快感到上邪昊的身邊,不管他恨也好,愛也好,她必須趕到他的身邊!
“師父!”她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她的師父給打斷了話語。
“唉,去吧去吧,爲師也不阻攔你,爲師明白你的想法,既然你想去找他,爲師也不阻攔你。”師父總歸還是最瞭解她的,“但是語笑,爲師只有一句話要忠告你,一入宮門深似海,你既然選擇這條路,你該明白,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如果以後有任何需要爲師幫忙的,就捎信給爲師。”
凌語笑忽然有些感動,對於這樣的師父,她感到非常慶幸,一個勁地點頭,“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她跪下,對着自己的師父重重磕了一個頭,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的師父,她早就已經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師父,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徒兒的地方,可以大膽放心地說,徒兒必定竭盡全力幫助您。”
“嗯,快走吧,趁着天未黑。”師父擺了擺手,將頭擺向了一邊,似乎是有些不忍,眼裡早已經被淚水給染溼了。她終歸還是讓自己的徒弟步着
自己的後塵而去了。
凌語笑點了點頭,飛快地奔出了宮門,她的目的地自然是前線的戰場。
***
三日後,戰場上。
大繁國的軍帳裡,聽着前線報來的消息,上邪昊有些煩躁地揮開了桌上所有零碎的東西,乒乒乓乓地碎落了一地,一旁站着的南傲月被嚇得臉有些白。
衛玄上前了一步,揮走了所有人,隨即這才小聲說道:“皇上,你已經好幾夜沒閤眼了。”
“朕不想閤眼。”他淡淡說道。其實他自己知道,不是不想閤眼,只是一閤眼,他的腦海裡就浮現那個女子的所有英容笑貌,他無法去做出任何的忽略,自從那一天發現她不見了的時候,那一種怒火,簡直可以燒盡整個皇城,可是終究,他還是將那怒火生生逼進了自己的內心裡,他知道,他最近的反常到底來自於哪裡,正是因爲那個女子!
“皇上,前線的消息。”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忽然走入其中,跪在了上邪昊的面前說道。
上邪昊頭也不擡,冷冷問道:“說。”一個字非常有力,可是他的心裡也是忐忑的,這一仗就是最後的勝負,因爲他的軍隊剩餘的人數並不多了,他們的軍糧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這時那名士兵忽然說道:“本來我們是輸定了,可是突然殺出了一個白衣的男子,那男子有些奇怪,而且就在戰場中,忽然就拿出了一把琴開始彈奏,雖然小的不知道那把琴多麼厲害,可是就是那麼一把琴彈奏的魔音將敵人給全數震死了。”
上邪昊的雙眸裡閃過了一抹亮色,“可見到那人的樣貌?”他忽然來了興致,那個突然出現來幫助自己的人是誰。
“回皇上,那人已經被軍師帶到了另個營帳裡休息了。”
“嗯,朕去瞧瞧。”他的心裡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可是他又期待什麼呢?這個士兵口中也強調了,是個男子,可是他就是期待着,期待着會是……
疾步走入營帳中,一把撩開了帳簾,就瞧見了裡面坐着的一名陌生的男人,這個男子的樣貌相當平凡,自己也看不出他的臉到底是真是假,他揮走了左右的人,隨即走到了男子的對面坐下。
“公子見到朕爲何不行禮?”他開口就冷冷問道,視線更是逼視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兒似乎不怎麼敢瞧他,聽見他說話,驀地站起身跪在了地上,不過上邪昊分明看得清楚,他眼裡閃過的慌亂,可是又在表面上裝作無比鎮定。
“起來吧。”上邪昊忽然有些不想去探究了,揮了揮手,站起身來,“叫什麼名字?”
“皇……皇上。”他緩緩開口,“我是來幫你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顯然對於他這有點口吃的說法,上邪昊並不覺得這丫的可以幫到自己,隨即無奈朝天翻白眼,忽然想到了什麼,視線驀地掃向他的手,可是他的衣袖非常長,將手藏在了衣袖中,他看不到這個人的衣袖裡掩藏的手。
“把手伸出來。”他冷冷道,以掩飾自己的心裡的衝動。
對方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不解,可是看見他眼裡的堅決,最後只好悻悻地將手伸了出來,給他看。
他一眼就瞧見了這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這雙漂亮的手,除了凌語笑,便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有了!
他的瞳孔驀地一縮,猛地上前就抓住了對方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