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窗內,灑滿了整間屋子。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窗外鳥鳴花香,窗內卻一片寧靜,一層厚厚的窗簾把窗內與窗外兩個世界隔得很開。現在,牀上的兩個人忘了是幾點,也好像忘了醒過來,依舊像深夜一樣把眼睛緊緊的閉着。這場景,好像要永遠持續下去。但是誰都知道,這場景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現在,敲門聲響起。傳來了莫父的聲音,這是他第二次叫女兒起牀。
“霜霜,快起牀了,11點了。”莫父在門外溫柔的叫着。
牀上兩個人中終於有一個人有了反映。莫上霜在江懲的懷裡掙扎了兩下,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然後很情願的又閉上眼,對着門的方向說了一句“好,就起來”,只是這一句被一個胸膛遮住了,所以聽起來並不是很清楚,感覺就像被被子捂住時說出的話。雖是如此,莫父還是聽得很清楚。
“那好,快點哦,剛剛未央打電話找你,說你手機一直關機,叫你醒了以後給她電話。”
“好!”懶懶的一聲。
待莫父的下樓聲消失後,莫上霜從江懲的懷裡出來,坐起了身,江懲也睜開了眼睛。莫上霜穿好衣服,江懲懶懶的坐在牀上打量着她的一舉一動,嘴角是同樣懶散的笑容。
莫上霜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的門,江懲又閉上了眼,準備睡一個回籠覺。門輕輕的被關上後,門後傳來了莫上霜講電話的聲音。
莫上霜邊下樓邊跟樓未央講電話,樓下莫優鬱和連蓮兩人正在整理揹包,好像要出去。
“未央,我剛剛纔起來……你別笑我了,你以後考上大學也會這麼輕鬆的……好啊,你來哈佛吧,我等着你……好了別開玩笑了,打電話給我有什麼要緊事嗎……哦,知道了,今天下午三點半,我知道了,還是原來的地方吧……那好,我知道了,那今天下午見。”
莫上霜收好手機,看見父母正在整理行李。“這在幹什麼呢?要去哪裡呢?”莫父江母邊整理行李邊說:“最近天氣冷,我和你阿姨準備去爬山,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年貨過來,要過年了嘛!”
“那你們好好玩哦,多買點香腸,我要吃川味的香腸,得禽流感我也吃。”莫上霜說着說着,口水都流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你就喜歡吃那個,呵呵!”莫父笑着說。他還不瞭解女兒嗎?她從小就喜歡吃中國的傳統食物,雖然在他和連蓮結婚後,他們經常吃西餐,但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中國的傳統食物。
“對哦,要過年了。”莫上霜突然發出感嘆,好像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要過年了,這是個嚴重的問題,這意味着她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耗下去。那麼在學校放假之前,她要讓一切走入正軌。
看着父母開着車高高興興的離開,莫上霜突然覺得房間裡特別安靜。她環顧四周,發現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她四周環視看了看,爲什麼沒有人呢?她從廚房到樓上的各個房間都看了,居然沒有人?!阿姨們呢?都去哪兒了?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看見江懲還在睡。她走到牀邊,推了推江懲,對方卻沒有動靜。睡得這麼死嗎?有這麼累嗎?她低下頭看着江懲的睡顏。她突然發現她睡覺的樣子很可愛,沒了醒着時的懶散,沒了醒着時刁鑽刻薄,沒了那些那些讓人着迷的笑容,睡着的他是此可愛,如此無害。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由得掛起了一絲笑容。她擡頭看看窗外,又開始想起那些他與她之間的事情。
她和他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了,套一句她從電視裡無意間聽到的一個詞:曖昧。曖昧,她並不懂這個,也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從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哥哥與妹妹,現在也是,但是她卻不能肯定。她也有十七歲了,十七歲的少女正處於花季,多多少少對這些會有些了。她雖然沒有像其他少女那樣每天編織着王子與公主的綺夢,卻也會對男女關係偶爾產生聯繫。她知道她這個年齡不適合談戀愛,更別說對象是她哥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也有擺脫不了的關係。而且說實在的,江懲並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對象,雖然有很多很多的女生爲他着迷。當然,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中,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變。不再是那個惡魔老哥,不再是那個噁心會長,他也不是那麼冷血,那麼不近人情,那麼令人討厭。她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她只知道她不討厭這種感覺。
“本大少爺知道自己長得帥,但是沒想到迷人到讓咱們的莫大幫主看到癡呆。”江懲的調侃的聲音成功打斷了莫上霜的沉思。他並沒有睡着,早在她醒來之前,他就醒了,只是一向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一直未起牀,也未睜開眼。
“江大少,你越來越自戀了。”她死鴨子嘴硬,打死也不願意承認她剛纔在想和他有關的事。
“那你看着我想那麼久,想什麼?”他看着她問着,一臉玩味。
“我想問你爲什麼家裡沒有人?”她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怎麼,你現在就在幻想死了也和我在一起的生活了嗎?把兩個大活人幻想成鬼。沒關係,本大少爺允許你對未來有所設想。”江懲又掛上了他的那副壞笑。
“你正經點,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真是越老越不正經。
“媽媽和叔叔出去爬山去了,當然沒有其他人了?”
“那阿姨們呢?”這纔是她想問的問題,在這裡跟他糾結了這麼久,終於問道了主題。
“她們一個請病假,一個請事假,做完就走了。
“哦,我不知道。”她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看來,中午只有自己做飯,要不就出去吃了。
江懲看着她默默走開的背影,一臉心事重重,心裡大概估計到她在想什麼,於是嘴角又是一笑,對着她正欲出門的背影叫道:“我等一下起來做飯,今天你三生有幸遲到我做的飯菜。”
莫上霜心裡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莫上霜今天真是幸運,因爲今天江大少親自掌廚。雖然以前在美國也吃過他做的飯菜,但是通常只是早餐,這是江大少第一次做正餐給給她吃。她覺得今天應該去買彩票,說不定可以中大獎。想到這裡,莫上霜不由得站在廚房門口笑得裂開了嘴。
“你在笑什麼?一臉豬像,還不快去洗菜。”江懲的魔音從她後面傳來,打破了她正做着的傻傻的夢。
“哦,好!”
莫上霜只有洗菜洗碗的命,因爲總所周知,她的廚藝爛到非一般。一般大廚級別的人物掌勺,她都只有打雜。現在,江懲絕對是大廚級別的人物,所以她也就只能爲他打雜。
莫上霜心不在焉的剝着蒜子的皮,江懲在熟練的切着胡蘿蔔。
“江大少,我問你,你爲什麼廚藝這麼好?”她很想知道自己敗給他的原因。
“我爲什麼告訴你?”一如他往常的風格。
“不說就算了,你就當我沒有問。”她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又開始發少爺脾氣了。
“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本大少可以告訴你,本大少的爹可是很會做菜,本大少的手藝就是跟他學的,這叫虎父無犬子。”在把自己的爹讚美了一遍以後,他不忘讚美自己。
“叔叔?”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江懲提起他。
“沒錯——你的大蒜剝好沒有,我就差那一樣了,你說你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你就只做了剝大蒜這件事,爲什麼到現在都沒弄好,這讓本大少爺不得不懷疑你在智商有問題的同時是不是運動神經也有問題。”
“好啦,馬上好。”莫上霜在被他斥責了一番後馬上加快了動作,也把剛剛那些疑惑拋之腦後。
四菜一湯的午餐在江懲的手中如變魔術般不一會兒就好了。飯菜的香味刺激着莫上霜的味蕾。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起幾塊放入嘴裡。哇,真好吃!
“江大少,你是天才!”莫上霜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辭,大方的讚美着他。
“那是!”江懲也臉皮厚,大方的接受了。並且也坐下來,和莫上霜一起開始了遲來的午餐。
“我決定了,我以後要嫁給一個會做飯的老公。”莫上霜邊吃邊開着玩笑。
“本大少可以考慮屈就於你。”江懲看着她陶醉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
“算了,我高攀不上。”莫上霜立即拒絕,快到連她都覺得吃驚。
接下來的時間在兩人的默默無語中度過。表面雖是平靜,卻各自懷揣心事。
下午三點鐘,莫上霜準時到達以前的那個咖啡廳,樓未央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莫上霜快步走過去,和樓未央打着招呼後開始討論工作。
“霜姐,咱們的方法奏效了,最近幾天校長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都二十四個小時響個不停,校長最近忙於應付那些家長,憔悴了不少啊!”
“呵呵,是嗎?真是覺得對不起他老人家。”樓未央笑着說,“看來他很快就會給我打電話了,我得二十四小時開機。”
“那咱們就開始下一步計劃?”樓未央建議式的詢問。
“好,下一步計劃,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在你們期末考試之前把一切準備好,期末考試之後就採取行動,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只有靠你了,未央。”
“我會努力的,霜姐,你放心吧。”樓未央給莫上霜一個肯定的微笑。
“我相信你!”
抒情完以後,兩人又埋下頭,開始討論起細節來。其實問題很簡單,“天葵”她們完全不放在眼裡,校董那邊也快搞定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學生會。學生會是掌握着學校大部分的權利,是一個難纏到極點的組織,更何況他們的會長也是一個不肯輕易認輸的人,而且現在還不能肯定江懲這個千年老妖會不會一時興趣大發出來作怪,所以前方的困難比莫上霜想象中多的多。但是儘管如此,她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最後決戰就在下個禮拜一,也就是考試完後的那一天怎麼樣?”樓未央建議。
“好,就這麼定了。”
莫上霜回到家中,看到其中一個阿姨正在掃地。她擡頭四處張望,沒有發現江懲,於是上樓看看,發現他依然不在。她走下樓,接了一瓶熱牛,走進客廳坐進沙發,邊喝牛邊問阿姨:“阿姨,江大少去哪兒了?”
“少爺在我回來不久後就開車出去了。”阿姨邊掃地邊回答。
“哦!”她隨意的回答了一聲後,喝完杯子裡剩下的牛來,心裡尋思着他能到哪兒去。門鈴聲響起,阿姨出去開了門。江懲從外面走進來。
“小姐,剛剛纔說到少爺,少爺回來了。”阿姨見到是江懲,急忙跟莫上霜報告。
莫上霜心裡暗自責備着阿姨的多事,這下江懲肯定猜得出她們之前有過什麼對話了。她不是擔心他的消失,她只是好奇,她一直這麼對自己說。
“怎麼,本大少才這麼一點久不見,你就想念本少爺了?”江懲走到她身邊坐下。
“你別老孔雀開屏自我欣賞了,我纔沒有想念你呢!”莫上霜打死也不承認。
“那好吧,沒有就沒有,本少爺允許你的自我安慰,現在本少爺要問你另外一件事,剛纔那個和你說話的男的是誰?”
“和我說話的男的?”莫上霜一臉疑惑以後突然想到剛纔在回家的路上巧遇現任學生會主席曲風的事。那時莫上霜剛剛從咖啡廳走出來,就在街角撞見了曲風,兩人閒聊了幾句。
“是莫學姐,莫學姐來逛街購物嗎?”曲風禮貌的問着莫上霜。
“不是,只是來玩一玩,家裡太無聊了。”莫上霜隨口說道。
“江學長沒陪你一起來嗎?”
“他在家裡休息。”莫上霜回答着的同時心裡暗想:他爲什麼要陪她出來,他若陪她出來那還得了,她不就什麼也幹不了了嗎?
“曲會長來這兒做什麼呢?不會是陪女朋友逛街吧!”莫上霜開着玩笑。
“我沒有女朋友,來這裡是爲了考託福的事。”曲風很認真的解釋。
莫上霜心裡暗暗疑惑着他爲何要向她解釋得那麼清楚,同時又問他:“曲會長要出國留學?”
“是的,想去哈佛商學院。”
“是嗎?那就祝你好運,我在美國等着你。”
“好,你等着我。”’
“再見!”
“再見!”
莫上霜帶着疑惑從曲風的身邊走過,她心裡奇怪着爲什麼曲風會向她解釋的那麼清楚,同時她又覺得他的那句“好,你等着我”的語氣有些奇怪,至於哪兒奇怪,她也不是很清楚。甩甩頭,她決定不爲不相干的人的事情煩惱。
她很快忘了這件事,可是現在江懲居然提起了它。不對,江懲怎麼知道剛剛的那場短暫的邂逅,難道?
“你跟蹤我?”莫上霜驚呼。
“本大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花在跟蹤一個奴隸身上,難道本大少還怕你跑了去投靠另外一個奴隸主不成?別轉移話題,快點回答我。”
“你那麼急着知道幹什麼?他是現任學生會會長曲風,還是您大少爺親自選出來的呢!”真不明白他是什麼記憶力,比她的還差勁兒,老了肯定是老年癡呆症患者。
“怪不得那麼眼熟,我是說在哪兒見過。”原來是他選出來的學生會會長,哎,當初真是花了眼,居然給莫上霜選了個追求者,給自己選了個情敵。當他坐在車裡看着曲風一動不動看着莫上霜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兒。
“從今天開始你少跟他接觸。”江懲語氣裡充滿不滿。
“呵呵,那很抱歉的告訴你這恐怕不可能。”莫上霜乾笑兩聲後直接拒絕了江懲無厘頭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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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要違揹你主人的命令嗎?”
“你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很久沒有拿奴隸主的身份來壓制她,現在不知道怎麼搞的又犯病了。
“你這個奴隸別管那麼多,好好聽你主人的話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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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你,你自己慢慢發神經,我要上去休息了。”莫上霜說完,起身往樓上走去。江懲也尾隨其後,一起上樓。
莫上霜走進房,江懲也進去,並且把門反鎖起來。
“你要幹什麼?”莫上霜很不理解江懲的行爲。
“你還沒答應你主人。”江懲走進莫上霜。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莫上霜真是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
“快點說。”江懲再次要求。
“我不說。”莫上霜來氣了,憑什麼他要怎樣就她就得怎樣。
江懲這次不說話,趁着莫上霜不注意,直接把她按到在牀上,自己的整個身子完全壓在她身上,兩人的臉與臉之間相隔不到半釐米,氣氛慢慢開始改變。
“說你答應我。”江懲的語氣很輕,直視莫上霜的眼睛卻帶着不容抗拒的肯定。
莫上霜被嚇得不輕,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就這麼定定的看着與自己距離小到不可思議的江懲不敢眨眼睛,彷彿自己一眨眼睛就會觸碰到他的睫毛。
“快點回答。”江懲移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次莫上霜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熱度,雖是正常體溫,但在莫上霜感覺起來卻很熾熱,彷彿要把她燙傷。
“但是我這幾天必須要和他接觸,最少也得一次。”莫上霜腦袋處於嚴重短路期,所以很老實的說出了實話。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完全不是。
“好,我就允許你跟他見一次面。”江懲很慷慨的給了莫上霜一次機會。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吧,我要窒息了。”至於窒息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江懲卻沒有動,像上次那樣,盯着莫上霜的眼睛看了許久,久到莫上霜的全身都已經僵硬了。正當莫上霜以爲他要以這種姿勢睡覺時,他有了反映,和上次一樣,他吻了她。他再度吻了她,比上次更久,更深,深到莫上霜都覺得嘴脣有些痛。莫上霜和上次一樣,完全不能思考,任憑他在那兒吻着她,身體卻本能的做出反映,全身上下開始發熱。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他能快點結束,因爲她真的快斷氣了。但沒想到他似乎上了癮,更加用力的吻了着她,而且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他甚至放開握着的她的手伸到她的後頸。他弄亂了她的頭髮,她的衣服。她完全呼吸不到空氣,她覺得頭好暈,感覺就像跌進了水裡。她承認她很喜歡他的吻,可是她的心臟不喜歡,她快要窒息了,如果在這樣下去,窒息是很快的一件事,甚至於比窒息更嚴重。她很難受,所以她開始推開他,他開始並沒有發現異樣,後來感覺到她呼吸慢慢變得急促,急忙收手。他擡起頭,看見她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一副快休克的樣子。
“怎麼了?”他很着急的問着。
她沒反應,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彷彿不想錯過每一口空氣。她覺的她的心臟在她的心房亂竄,無規律的亂竄。她很難受,難受到快死了。
“你怎麼了?”他開始緊張起來。
“沒……沒什麼,我休息一下,馬上……馬上就好!”莫上霜抓住他的手,“別打電話找醫生。”
“好,我不打電話,你好好休息。”江懲把她好好的平躺在牀上,然後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了進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急促呼吸,莫上霜終於好多了,呼吸也正常了,臉也退去了剛纔的通紅,換成了煞白。
江懲側着身子躺着,看着她慢慢的恢復正常,他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大大的結。他可以答應她不找醫生,但是他一定要明白她怎麼了。就在剛纔,他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慌,就好像他馬上要失去摯愛的寶貝,他以爲他馬上就要失去她,因爲當時的狀況完全不再他的掌控之內,他討厭這種感覺,無與倫比抵厭。他討厭任何不在他掌控之內的東西,不,他要改變這些,他要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他要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看着她漸漸入睡的容顏,他把她輕輕的抱進懷裡,爲她留足夠的空間呼吸。此刻他從未如此的想抱着她,從未如此的這麼想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告訴自己她是存在的,就在她的懷裡,真真切切,平穩的呼吸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