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姑娘,後背上是否有一個彩蝶印記?”南宮放話音落下,一旁的南宮夫人也忙點了點頭,“的確,茹雅的女兒後背之上的確有一個這樣的印記!”
“彩蝶印記?”這可把上官清婉問住了,這後背她也沒機會自己看上一眼,而且她洗澡什麼的也不喜歡有人伺候,因此估計也沒別的人看到過。
但是這事情總歸要解決,既然現在有辦法驗明身份,上官清婉自然也不會推脫,當下看向了一旁的南宮夫人,“那便請夫人幫忙看看!”
南宮夫人自然也不會拒絕,兩人當下便走到了房間的屏風後,上官清婉將衣服微微滑到了肩下,剛剛將後背露了出來,身後便傳來南宮夫人滿是欣喜的聲音,“是了,是了,錯不了,定然錯不了!”
還沒等上官清婉回過神,身後的南宮夫人已經從屏風後衝了出去,站在屏風後,依舊能聽到她滿是喜色的聲音,“老爺,找到了,我們終於找到了!”
那印記她曾經見過,定然不會弄錯!
南宮放聞言自然也是欣喜萬分,夫人是見過那印記的,此時說是,那便定然沒有錯了!
整理好衣服,上官清婉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兩人見到她皆是滿臉喜色,繼而便急忙跪到了地上,“屬下等恭迎聖女迴歸!”
“噯……”上官清婉見此一急,忙伸手托起已經跪到地上的兩人,“這可使不得!”
若是她當真是那個什麼聖女的女兒,那算起來,這兩人便是她的舅舅舅媽了,哪裡有舅舅舅媽跪自己的外侄女兒的?
兩人見此倒也不堅持,從地上起身,南宮夫人忙拉着上官清婉的手忍不住不住的大量着她,“想不到茹雅的女兒如今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可是上官清婉此時卻仍舊是滿肚子的不解,“可是上官宏明明說我是穆翔的女兒,怎麼會……”
“他說你是穆翔的女兒?”南宮放聞言詫異,片刻之後卻又瞭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怪不得了!”
“怪不得什麼?”滿腹疑慮,讓上官清婉心中焦急不已,不由急問。
南宮放聞言卻是幽幽嘆了口氣,才忍不住出聲解釋,“茹雅和茹芸本是雙胞胎姐妹,生的自是十分相像,上官宏將你錯認成茹芸的女兒也情有可原!”
“茹芸?”這又是誰,“茹芸便是穆翔的妻子對麼?也就是說南宮茹雅和南宮茹芸都是你的妹妹?”
“是的!”說起往事,南宮放不由也有些感慨,“茹芸自嫁入穆府後,穆翔一直待她極好,我們也覺得她找了一個好丈夫,可是……”
說到這裡,南宮放眼裡也有恨意一閃而過,“那皇帝老兒實在欺人太甚,若不是他,茹芸又怎麼可能……”
自那以後,南宮堡便甚少與朝廷往來,想不到一晃之間,竟是已經十五年了!
“可是上官宏也的確是在穆府找到的我!”如果她不是茹芸的女兒而是茹雅的女兒,又怎麼會出現在穆府,而茹芸真正的女兒又去了哪裡?
說到這裡,南宮放也有些不解,“十五年前茹雅突然失蹤,之後便再也沒有消息,我們猜想她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至於你,很有可能是她已經猜到了自己會遭遇不測,提前將你偷偷送到了穆府!”
上官清婉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或許茹雅事先便知道了自己可能會出意外,爲了保全自己的女兒,便將之交到了自己的同胞姐妹手中。
可是卻不想穆府也慘遭鉅變,週週轉轉,這個可憐的女兒便變成了上官府的四小姐,在將軍府就這麼過了十五年。
而茹芸真正的女兒恐怕也已經在當年穆府的那場火災中喪生,上官宏救下了她,卻遺漏了茹芸的親生女兒,這一切,或許當真是命!
“那我的父親呢?”自始至終,南宮夫婦都未曾提到過上官清婉的父親,這讓她有些不解。
“這……”南宮夫婦聞言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有些爲難的看着上官清婉,很久之後,南宮夫人才嘆了口氣,“你父親的身份,我們也並不清楚!”
南宮放聞言也嘆氣點了點頭,“我們從來未曾見過你父親,茹雅也從來未曾跟我們提過他,我們只隱約知道你父親的身份好像極不簡單!”
“不簡單?”而且還極不簡單?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這幾個字,上官清婉便覺得有些頭疼,總覺得這幾個字一定會給自己製造不少麻煩,而她向來最討厭麻煩!
不過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南宮婦人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身份,想來現在也沒辦法去查什麼,那便以後再說吧!
既然身份明瞭,南宮堡聖女一位自然當之無愧由她繼承,不過身份一出,她便立馬猜想到了南宮嫣嫣要對付她的另一個原因。
便乾脆來了一個將計就計,有關她身份一事便索性繼續隱瞞沒有公開!
而南宮嫣嫣聖女繼承大典依舊如期舉行,只是南宮嫣嫣卻顯然沒有料到,即便舉行了大典,沒有聖女令在手,她依舊什麼都不是!
不過有一點她卻仍舊不解,南宮嫣嫣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
南宮放夫婦二人找了她這麼多年卻沒有半點線索,上官宏也根本不知她的真正身份,那一個南宮嫣嫣,又怎麼知道的這一切?
回過神來,上官清婉看着地上已經死透的南宮嫣嫣,剛纔應該留她一命的,或許這樣能查到到母親茹雅當年爲何失蹤更甚至是她父親的消息!
不過現在顯然已經晚了!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也懶得去管那麼多!
轉頭看向一旁的義彥義虎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見一旁剛剛收回劍的義彥冷冷一哼,只是那冷冷一哼,卻顯然不是對着地上的南宮嫣嫣,而是衝着她上官清婉的。
上官清婉見此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子,這人怎麼還這樣啊,好歹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女子,也該知道她不會和青青那丫頭怎麼樣啊!
他真正應該防着的是那個顧緣君好不好,做什麼和她過不去!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眼見着南宮嫣嫣身死,一旁的姚語嫣頓時大驚失色,看着突然闖進來的義虎義彥等人,更是連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鎮定下來,可是話卻已經說不利索了,“你們……到底……”
上官清婉見此冷冷一笑,卻是轉頭看向了一旁臉色慘白顯然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司馬翼,“四王爺,您看,我又爲你省了點事,西門那邊便不用派人過去了?”
“你!”司馬翼此時好似纔回過神來,想着自己還掌控着其他三門,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是指着上官清婉的手,卻已經在微微顫抖,“你少得意,掌控了西門又如何,其他三門依舊在……”
“是麼?”司馬翼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旁的司馬睿已經面帶嘲笑打斷了他的話,“看來四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既然這樣,不如本王先讓你見個客人吧?”
話說完,他又是一笑,朝司馬翼走近了幾分,“這位客人遠道而來,本王今日正準備設宴款待,不如四弟也一起啊,你說呢,殿下?”
聽到“殿下”兩個字,司馬翼心中“咯噔”一聲,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再看到從人羣中突然走出來的一人,他腳下不由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地上,“你……”
除了這個字,他已經說不出來任何話!
北辰煜見此也不由冷笑一聲,“真是不好意思翼王,昨夜睿王請本殿喝了幾杯好酒,覺得十分不錯,今日也還想再喝幾杯!”
“你!”司馬翼聞言大怒,強自穩了穩腳跟,這才怒吼出聲,“殿下原來也是這般說話不算話的人麼?”
“說話不算話?”北辰煜聞言依舊只是冷冷一笑,“昨日本殿答應翼王會守住東門,本殿也確實守住了!”
說到這裡,北辰煜頓了頓,故意將聲音擡高了幾分有些無辜的道,“可是本殿可從來沒有答應守住之後不準睿王的人馬出入,因此,本殿可沒有說話不算話!”
司馬翼聞言自然怒不可遏,若是守住了還讓其他人自由出入,那他還讓他守個屁!
這人根本就是在跟他鑽空子!
滿心的怒意已經讓司馬翼幾乎快要失去理智,“好,你們好的狠,我姚家鐵騎定不會放過你們所有的人!”
姚賢雖然是文官,可是私底下卻有一隻秘密的軍隊,鮮少有人知道,此時司馬翼將這支軍隊也拿了出來,顯然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姚家?”司馬睿聞言卻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有件事情本王倒忘了告訴四弟了,本殿昨日遇着了一個算命先生,他告訴本王姚家最近犯了火厄,恐怕會有一場大火,四弟還是……”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司馬翼還沒來及說話,一旁的姚語嫣便忍不住站了出來,雖然現在雨已經停了,可是剛剛那樣一場大雨,哪裡還有火能燒的起來!
“這樣啊!”司馬睿聞言故作遺憾的搖了搖頭,“原還想着讓四弟趕快去提醒提醒姚大人的呢,可是……呀,看來已經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