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婉知道冷寂的意思,義彥對青青這丫頭向來上心,此時沒跟在她身邊,事情怕是不簡單,當下便點點頭,準備拉着青青進屋。
可是她的手剛剛碰到南宮青青的手,一旁一直黑着一張臉的司馬睿卻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走!”
上官清婉真是無語,瞪了男人一眼,卻到底沒捨得掙開男人的手,只是用另一隻手牽住了一旁的南宮青青,“我們先進去再說!”
幾人進了房間,司馬睿是再不願上官清婉和南宮青青靠得太近,無奈之下,上官清婉也只得鬆開了南宮青青的手,讓她在一旁坐着。
而自己,則和司馬睿一起坐在了另一處。
南宮青青雖然有些不樂意,氣呼呼的瞪了司馬睿一眼之後,卻好似也不敢多說什麼,嘀嘀咕咕一陣之後,倒也老實了。
南宮青青的小動作上官清婉自然看到了,忍不住也側頭瞪了一旁的司馬睿一眼: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接收到上官清婉的指責,司馬睿卻是厚臉皮的挑了挑眉頭:誰都不能跟我搶你,小孩子在也不行!
這男人有時候還真挺幼稚的,上官清婉懶得理會他的幼稚行徑,這會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下也不再和司馬睿大眼瞪小眼,轉而看向了一旁的南宮青青,“青青,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這身打扮,義彥呢,他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義彥被鄧大哥留在營裡有事兒,走不開,我急着見婉兒姐姐,所以就跟着這冰塊一起過來了呀!”一面說還一面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冷寂。
不過她“冰塊”兩個字一出,上官清婉卻清楚的看到了冷寂那張萬年難得有一個表情的俊臉終於有了瞬間的崩盤!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上官清婉分明見到那一瞬冷寂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冰塊”這個名字送給冷寂,還真是形象貼切!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青青好似又恢復了以往了調皮可愛!
除了在門口的時候哭了鼻子,這會兒子說起話來,終於有了以往的樣子。
這也讓上官清婉稍稍安下了心,可是心中卻又有些疑惑,“鄧大哥是何人?你所說的營裡又是什麼地方?”
南宮青青說的不明不白,上官清婉聽得也有些不明不白。
“鄧大哥是婉兒姐姐你們離開薌城後不久我們才認識的!”說到這裡,南宮青青小臉一皺,顯然有些不高興,“就是他,硬拉着義彥去參什麼軍,義彥那傢伙也不知發什麼瘋,竟然真的跟着他去了!”
“參軍?”上官清婉有些頭大,這什麼跟什麼?
南宮青青聞言點點頭,語氣裡顯出幾分氣憤來,“義彥那傢伙神神秘秘的總是什麼也不跟我說,婉兒姐姐你讓他調查南宮堡的事情,他不調查也就算了,身爲東傲國之人,加入北蒼軍隊又算是什麼事兒?”
說到這裡,她小臉因爲氣憤已經皺成了一團,又十分不高興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嘀嘀咕咕道,“要不是怕他出什麼事兒,我纔不穿這破破爛爛的臭衣服呢!”
上官清婉聞言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罵罵咧咧,心裡其實還是關心着義彥的。
不過她話雖是說了不少,可是意思卻好似仍舊沒能表達的很清楚,參軍,義彥沒事跑去參軍做什麼?
見幾人都未說話,一旁的冷寂適時出言,“屬下剛剛回來的時候順便打探了一番,據說薌城幾日前突然來了一人,這人自稱是前皇后之子,明目張膽在四處招兵買馬組建軍隊!”
說到此處,冷寂眉頭微微皺起,這才又接着道,“前皇后的擁戴者衆多,所以那人勢力增長得十分之迅速,屬下猜想,義彥入的軍營,恐怕十有八九便是這支叛軍!”
“前皇后之子?”聽到這裡,上官清婉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司馬睿,“就是那日所說的‘滄海遺珠’?”
那人的勢力竟然擴張到這薌城來了?
薌城離盛京並不算遠,他們此次從盛京到薌城之所以花了大半個月是因爲司馬睿有心放慢了速度,但是如果加快進程,即便是大部隊一起走,也頂多是七八日便能達到。
那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爪牙伸到這薌城來,恐怕司馬睿猜的不會有錯,北辰傑多半是有心縱容!
“錯不了!”司馬睿聞言卻沒有上官清婉的半分吃驚,反而一切好似都料到了一般,“前皇后入宮前乃是薌城中人,他的據點不選在這裡又會選在何處?況且如今那銀甲軍也已經公然反叛,義彥加入了這支叛軍,也應當是會充入銀甲軍之中的!”
薌城中幾乎人人都以前皇后爲榮,便意味着這裡是最容易利用前皇后威儀將人聚集起來的地方,這樣的好地方,那人又豈會錯過?
上官清婉點點頭,心中卻依舊有些詫異,她與義彥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卻也知道他向來知道事情輕重。
南宮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放下南宮堡的事情不管而去參什麼軍,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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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查到了什麼,而他查到的東西,或許便和這叛軍有關!
只是,南宮堡的刺殺事件爲什麼會和北蒼叛軍有關?
上官清婉想到了,司馬睿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尤是他,也猜不透其中緣由,只是皺眉道,“那果子糕既是北蒼特有,或許還真有些關係!”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爲今之計,也只有等見到義彥在問清楚了。
“那義虎那邊可有消息傳來?”顧緣君可是有消息了?
這話上官清婉自然問的是南宮青青,可是南宮青青聞言卻只是搖了搖頭,“義虎自離開薌城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經找到了緣君哥哥的消息了!”
義虎既然沒有消息傳來,怕是多半還沒有顧緣君的消息,上官清婉心想着,可是卻總覺得隱隱的有些不安。
“冷寂,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想來想去,上官清婉仍是放不下心。
“主子儘管吩咐!”
“回一趟東傲,去一趟南宮堡!”從義虎啓程回東傲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即便沒有找到顧緣君的消息。
可是既然知道這裡還有人牽掛着南
宮堡的狀況,義虎那邊就不應該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況且義虎雖然有聖女令在手,可是南宮堡現在畢竟羣龍無首,顧緣君又不在堡內,她實在有些擔心。
“南宮堡的消息,可以找其他人去打探,至於冷寂,還是留在你身邊吧!”司馬睿直到上官清婉在想什麼,可是讓冷寂回東傲,他卻是不贊同,“如今多事之秋,你身邊沒個可靠點的人我不放心!”
“不是還有你麼?”雖然不清楚他身手到底怎麼樣,但潛意識裡便覺得他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有他在她身邊,又有誰動得了她?
“你想知道的消息,明日一早便可有結果,冷寂的職責就是保護你,哪裡也不用去!”上官清婉難得好心情的奉承他一句,哪知司馬睿卻一點不領情!
心中不免有些鬱卒,不過對他所說的明日一早便有消息一事,倒是難免有些吃驚,從薌城到京都距離並不近,即便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趕路估計也得半月之久,可是他卻說明日一早便能得到消息?
這男人,到底在這北蒼與東傲之間佈下了一張怎樣的網?
不,或者該說,這男人,在這四國之中又佈下了一張怎樣的網?
是不是無論什麼消息,只要他想知道的,便能輕易得到?
“那你是不是能打探到顧緣君的消息?”想到此處,上官清婉不由問出口。
好似早料到她會這麼問,司馬睿搖了搖頭,卻只是道,“能讓北聖宮的人探不到任何消息的,顧緣君是第一個!”
上官清婉聞言皺眉,雖然不清楚北聖宮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但是……
“你的意思是顧緣君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跡?”一個人如果不是故意隱藏自己的行跡,總會留下蛛絲馬跡讓人有跡可循。
如果義虎探不到消息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勢單力薄,即便有南宮堡的黑衣衛加入,要在這麼大的範圍內找一個人依舊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是如果司馬睿口中的北聖宮是個專門探索消息的組織,卻依舊探不到顧緣君的任何消息,這便有些不合常理了!
連遠在東傲的事情司馬睿都能一夜之間便得到消息,便可以知曉他口中的北聖宮在情報一途上有多麼的厲害!
可是這樣的一個組織卻依舊探不到一個人的一丁點消息?這絕不可能!
所以除非顧緣君有意隱藏起自己,否則,憑司馬睿的本事,不可能找不到他!
司馬睿聞言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在一旁聽着兩人談話的南宮青青卻突然跳了起來,顯得十分高興,“咱們緣君哥哥那麼厲害,你自然探不到他的行跡!”
語氣裡滿是傲嬌,讓上官清婉有些無奈,當下只得搖了搖頭,“青青,你先去義彥那裡,讓他得空了來見我,不過不要向任何人暴露了我的身份!”
既然南宮堡的事情有可能和叛軍有關,那麼她南宮堡聖女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暴露出來的好!
南宮青青知道上官清婉有意支開她,頓時有些不高興,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