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向來大大咧咧慣了,司馬升和姚芊墨之間的異常,她自然沒有發現,聽到司馬升的話,她自然很是高興,“那母妃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熹妃聞言也很是高興,見上官清雪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忙又道,“說起來,咱們焱兒和上官家還當真是有緣,雪兒這丫頭也是個討人喜歡的!”
上官清雪聞言低頭羞赧的一笑,看了看一旁的司馬焱,這才輕柔回答,“母妃過獎了!”
良妃聽到這裡也看了眼上官清雪,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司馬焱,笑道,“焱兒這孩子從小便是個心性兒頗高的,聽聞焱兒因着詠梅大會,聽得雪兒撫得一手好琴,從此便是傾心不已了,本宮倒當真是十分好奇呢!”
說到這裡,卻又有些激動的看向了上官清雪,“不知雪兒能否也讓我們在座的飽飽耳福呢?”
此話一落,上官清雪只聽得心彷彿“咯噔”跳出了聲,她早知會有這麼一天,可是卻未曾想會這麼快,她該怎麼辦?
只消琴音一出,以五皇子的耳力,定然會發現不對勁,那麼……
她實在不敢往下想,她擡起頭,強壓下心裡的不安,看了看對面的上官清婉!
接收到上官清雪求救的目光,上官清婉卻只是冷冷的坐在那裡不爲所動,當初詠梅大會之所以會幫她,不過是想耍一耍司馬焱,如今司馬焱已經入了局,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心再幫這個女人了!
上官清婉明顯不會多管的態度讓上官清雪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旁的司馬焱好似發現了上官清雪有些不對勁,忙拉住她的手請問,“怎麼了?”
上官清雪聞言忙搖了搖頭,勉強一笑,“沒事!”
說完又忙看向了一旁的良妃,“清雪撫慣了自己的琴,想去取自己的琴過來,可好?”
見上官清雪一面說一面已經站起了身,良妃急忙阻止,“差個下人去取也便是了,哪裡用得着你自己走一趟?”
上官清雪聞言忙搖了搖頭,“還請娘娘理解,清雪的琴清雪想來珍愛,所以……”
良妃聞言瞭然,忙笑了笑,“原來是捨不得讓別人碰,那你便去取吧!”
上官清雪點了點頭,身旁的司馬焱見此忙跟着站起了身,“我陪你一起去!”
上官清雪忙阻止,“王爺難得和大家聚在一起,便留在這裡陪大家說會兒話吧,清雪很快便過來了!”
話說完,便又看了看對面的上官清婉,“姐姐可否陪雪兒走一趟?”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官清婉自然不好拒絕,只得點頭同意。
司馬焱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叮囑跟在上官清雪身邊的丫頭,“好好伺候着!”
熹妃聞言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不過是回趟宮裡取個琴而已,看你都擔心成什麼模樣了!”
此話一落,惹得旁邊的下人也跟着捂嘴笑了起來,司馬焱見此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之後便忙坐了下來,也不再說什麼。
上官清婉陪着上官清雪剛剛離開衆人的視線,上官清雪便停下了腳
步,將身邊的跟着的下人揮退,纔看向了上官清婉。
上官清婉明白她的意思,將跟在自己身邊的琉璃同樣支開。
“找我何事?”上官清婉並不想跟上官清雪多說什麼,支開琉璃後便直接開門見山。
“今日之事該如何解決?”上官清雪也不廢話。
“如何解決?”上官清婉聞言當真是覺得好笑,還真是大小姐,以爲人人都該幫着她才行麼?“這關我什麼事?”
“你!”上官清雪顯然沒有料到上官清婉會這麼說,臉色一變,“如今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告訴我,現在你準備撒手不管了!”
“我爲什麼要管?”上官清婉冷笑,“幫你一次,是我仁慈,我沒有義務一直幫下去,如今局面會如何,你也應該早已料到,你當日既然接受了我的幫助,今日便要自己承擔後果!”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上官清雪憤怒。
“當然不管!”她爲什麼要管,上官清雪會如何她才懶得管,她反而有些好奇司馬焱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會怎麼做呢?
要是知道他寵着的雪兒並不是芸芸,要是知道詠梅閣一曲並不是出自上官清雪之手,事情會演變成如何模樣呢?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上官清婉話音剛落,便聽到上官清雪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未待上官清婉再說話,便見原本滿臉怒意的上官清雪突然冷冷一笑,轉身不顧一切的往身後倒去……
上官清雪的突然動作,上官清婉立馬意識到了她想要做什麼,想要阻止,可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不過一瞬間,便聽得“嘭”一聲悶響,上官清雪整個人已經摔到了一旁的臺階下!
上官清婉冷冷的站在一旁,眼見着這方的動靜附近的下人都引過來,她卻始終一言不發,怪不得上官清雪會選了一個這樣的地方和自己談話,她一開始怕就是打了這樣的主意吧?
“姐姐,即便是……即便是清雪有什麼話說的不對,你也不能……也不能……”艱難的坐起身,上官清雪右手死死的抱住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哭訴,“姐姐……”
“王妃,您怎麼樣?”上官清雪貼身婢女見上官清雪滿臉是汗,在一旁急的快要哭出來,忙衝着一旁的其他人大喊,“還不快去叫太醫過來!”
很快雪月園筵席那邊也聽到了動靜,一行人聽到上官清雪受了傷,紛紛趕了過來,特別是司馬焱,更是一路跑了過來。
看到依舊還坐在地上疼得滿臉是汗的上官清雪,司馬焱飛奔過去,一把推開了她面前圍着的下人,關切的問,“怎麼了,傷到哪裡了?”
上官清雪看到司馬焱,美目中醞釀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王爺,雪兒的手,雪兒的手……”
她話還未說話,已經是躲到司馬焱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司馬焱見此緊緊的摟住在懷裡哭泣的上官清雪,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旁邊的下人,“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幾個下人此時已經嚇得整個人都撲倒了地上,上官清雪貼身伺候的宮女
更是嚇得全身都不斷的顫抖起來,顫巍巍的答道,“王……王爺,王妃不讓我們跟着,奴婢只看到……只看到好像是……好像是……”
那宮女說到這裡,看了看上官清婉的方向,卻不敢再說下去!
“好像是什麼?”見宮女看着上官清婉,司馬焱也冷冷的掃向了上官清婉的方向,聲音裡已經帶上了蝕骨的冷意,好似要把站在那裡的上官清婉直接打入地獄一般!
“好像是三王側妃推得王妃!”那宮女被司馬焱的聲音嚇到,好似也不敢再有什麼隱瞞,大聲喊出了聲。
她推的麼?
上官清婉見此冷笑,別說她沒有,即便她當真推了上官清雪,這宮女也不可能看到,果然是跟在上官清雪身邊久了,上官清雪在想些什麼,她也能第一時間猜出來麼?
“上官清婉!”咬牙切齒的聲音,那宮女話音剛剛落下,司馬焱便已是憤怒的起身,身形如箭,往上官清婉這邊飛射而來!
“啪!”
是手掌相擊在一起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焱猛然出掌,卻被趕過來的司馬睿截斷在半路!
司馬睿冷冷看着面前雙眼已經怒紅的司馬焱,嘴角卻是微微勾了起來,“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三哥!”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司馬焱怒吼,“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吸引到你了,你要這般護着她?”
“本王想護便護了,還需要向你解釋麼?”司馬睿收回手冷言。
“可是她傷了雪兒!”司馬焱滿心的怒火已經無法抑制,“三哥原也是這般不講理的人麼?”
“講理?”司馬睿聞言怒極反笑,“老五當真要跟本王講理麼?”
眼見兄弟兩人劍拔弩張,大有要拔刀相向的架勢,一旁的良妃和熹妃兩人忙站出來打圓場,熹妃忙拉着司馬焱安撫道,“焱兒,雪兒手看似傷的不輕,你還是快些帶她到屋內讓太醫好好看看吧!”
“是啊!”良妃也在一旁附和,“老五,有什麼事都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讓太醫好好看看雪兒的手要緊!”
司馬焱聞言終於冷靜了一些,勉強點了點頭,這纔再次回到了上官清雪身邊將人抱了起來。
太醫到得很快,上官清雪被臨時安置在了雪月園的一個房間內,也不知是有意爲之還是上官清雪故意爲之,總之,上官清雪別的地方沒有怎麼傷到,左手手腕卻貌似傷的不輕。
又是手腕,上次詠梅大會便是傷了手腕,這次又傷了麼?
上官清婉冷眼站在一旁看着一切,什麼話也不想說,她倒要看看事情會演變成怎麼樣!
“如何?”替上官清雪擦了擦額上的汗,司馬焱才急切的問一旁的太醫。
太醫聞言眉頭皺了皺,“王妃額頭上的擦傷倒是沒有大礙,擦些藥也便是是了,只是這手腕……”
“手腕怎麼了?”司馬焱激動的拉住了太醫的衣襟,冷聲質問。
那太醫被司馬焱的態度嚇到,忙道,“王妃手腕日後怕是不能大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