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司馬睿臉色並不好看,手下一個用力,便將原本坐在一旁的上官清婉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深黑的眸裡好似隱藏了許多不知名的東西,“剛剛那些,都是誰教的婉兒?”
“這個可是秘密!”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卻不代表沒見過,怎麼去撩撥一個男人的情緒,她自認爲她還是知道的!
“秘密?”手指微微擡起上官清婉的下巴,司馬睿逼迫着她看向了自己,眼裡的怒意已經毫不掩飾,“你到底跟誰學的?”
“王爺這是吃醋了?”絲毫不理會司馬睿的怒火,上官清婉笑得無害,“王爺說清婉學得怎麼樣,若是像今日一般去勾引其他男人,可是會有人上鉤?”
“你敢!”冷冷一喝之後,司馬睿懲罰似的重重的在她脣上咬了一口,這才宣誓一般的告誡,“你是我的!”
上官清婉聞言忍不住捂嘴一笑,“王爺可真是好自信,清婉一個活生生的人,哪裡能成爲王爺的所有物?”
說到此處,司馬睿眼眸微眯,深深的大量了懷裡的女人一眼,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拉着上官清婉一同坐了起來。
他帶着薄繭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側臉,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讓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正欲開口問清楚,他卻猛然拉起了她的手,掀開衣袖,將手腕漏了出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低下頭,張開嘴狠狠的往手腕上咬去。
上官清婉受驚,手腕上的疼痛一點不假,她要想掙開,可是他卻死死的拽住了她,讓她根本掙不開來。
“痛,你幹嘛!”是真的很痛,加之上官清婉向來怕疼,一時間疼得她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許久之後,司馬睿才鬆開了口,手腕上已經留下了深深的齒印,有血水順着印子浸了出來。
上官清婉想要抽回手,可是司馬睿的手卻依舊死死的拉住了她的,他不知從懷裡掏出了一瓶什麼藥粉,打開來在她傷口上撒了一些,這才從她腰側拿走了帕子將手腕上的傷口包住。
“痛不痛?”一系列的動作做完,司馬睿纔好整以暇的問。
“當然痛!”上官清婉賭氣,這人是瘋了麼,又不是狗,幹嘛咬人!
司馬睿見此卻顯得很高興,“這是我司馬睿的印記,只有我司馬睿的女人才能擁有,並且一輩子也不會消散!”
“你對我做了什麼?”眼見司馬睿笑得像個狐狸,上官清婉將手背到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現在躲已經遲了!”司馬睿繼續笑,“剛剛給你上的藥叫做‘腐蝕散’,只要撒在傷口上,疤痕便永遠也不會消散,刻上了司馬睿印記的女人,便是我司馬睿的人了!你想賴也賴不掉了!”
上官清婉聞言傻了,看了看自己被包好的手腕,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最後忍不住噴笑出聲,“司馬睿……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這大概是沒長大的小屁孩之間纔會玩的愛情遊戲吧,喜歡的東西,寫上自己的名字或是有個專屬於自己的印記,那麼這件東西從此之後便是自己的了,別人
碰不得!
噗!沒想到堂堂睿王爺,竟然相信這些東西?刻上他的印記便是他的人了?
“你笑什麼?”上官清婉的嘲笑,令司馬睿十分不爽!
識時務者爲俊傑,睿王爺生氣,後果很嚴重,上官清婉忙止住了笑,擡了擡被包好的手腕,說的鄭重其事,“王爺說的沒錯,有了這印記,清婉以後便是王爺的人了!”
好似爲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她又添油加醋的點頭強調,“嗯,生是睿王爺的人,死是睿王爺的鬼!”
司馬睿聞言這才高興了,看了看上官清婉的手腕,對於自己的傑作,他顯然很是滿意,勾起的嘴角,看起來有些魅惑衆生的感覺。
上官清婉不由感嘆,這樣一個男人,若是生在了開放的現代,走在大街上,估計都會引起轟動的吧!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成親之後的日子是忙碌的,第一天見了太后和兩位娘娘,沒過幾日,竟又得到消息,長公主駙馬府設宴,邀請三王正妃側妃以及五王妃參宴。
琉璃來傳消息的時候,上官清婉剛剛起牀,前一晚上死皮賴臉硬要留在仰梅園的司馬睿已經不知去向,由着琉璃伺候了自己起牀,聽到又要參宴的消息,她真是覺得頭又大了幾分。
“王爺呢?”揉了揉發疼的額角,上官清婉從鏡子裡看了眼身後的琉璃。
“上朝去了呢!”琉璃笑了笑,從首飾盒裡取出了一隻簪花在上官清婉頭上試了試,卻又立馬搖了搖頭,換了另一隻素雅一些的,這才又道,“以往早朝都是很少去的,最近咱們王爺倒是勤奮起來了!”
上官清婉聞言也笑,伸手接過了琉璃手裡的簪花又放回了首飾盒裡,“不帶這個了!”
可是手還沒來得及從首飾盒的方向收回來,斜刺裡卻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拉住了她的手,又有另一隻手拿起了她剛剛放下的簪花,“爲什麼不帶,這樣帶着好看!”
話音落下,已是不由分說的替上官清婉將花簪上。
上官清婉見此好笑,從鏡子內看着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男人,又看了看頭上簪上的花,不由想到了上官清雪“紅花”一名的由來,於是調侃,“咱們王爺可是會給清婉賜個好名兒,比如‘紅花’?”
說罷又立馬搖了搖頭,託着腮故作思索狀,片刻之後,才又接着道,“這個不好,已經有人用了,‘翠花’怎麼樣?正好作對姐妹花兒!”
完了還可以上個酸菜!
司馬睿聞言眉頭一皺,自然知道上官清婉說的是上官清雪,鄙夷的一哼,“那女人如何能同婉兒相比?”
上官清婉聞言忍不住笑着站起了身,“誰都只道將軍府五小姐是這京都難得的美人,而四小姐貌醜木訥,自然是差了一萬八千里的,怎麼到王爺這兒卻是反了呢?”
司馬睿聞言冷冷一哼,看了眼面前的上官清婉,擡手將她拉近了幾分,這才自傲一笑,“本王的女人,從不輸於任何人,那上官清雪,更是一絲一毫都比不上!”
本王的女人……麼?
每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嘴上雖然從不願承認,可是心裡卻是高興的!
忍不住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上官清婉輕輕閉了眼,“王爺,你說,假如我們的成親不帶任何目的性,該有多好!”
她的話很輕很輕,輕到好似一陣風,還沒來得及傳開,便消散在了空氣裡。
即便是司馬睿,也仍舊沒能聽清楚,他忍不住皺眉,將懷裡的女人拉開了一些,才問,“婉兒說什麼?”
上官清婉卻是搖了搖頭,又固執的靠到了他的懷裡,“我說,長公主那裡,王爺可是會一起去?”
“嗯!”司馬睿點點頭,“駙馬府那裡也有些日子沒去了!”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那我去把芊墨……”
拉住了轉身便想走的上官清婉,司馬睿搖了搖頭,“她便不去了!”
“那怎麼行?”無論他們兩成親是因着什麼,在外人看來,姚芊墨仍舊是名義上的三王妃。
況且長公主那裡也指明瞭要三王妃到場,她如何能不去?
“長公主那裡我自會交代!”司馬睿顯然不願意多說什麼,隨意答了一句,便再次交代,“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換個衣服便來接你!”
“可是姚語嫣……”上官清婉始終覺得不妥,姚語嫣特意讓姚芊墨嫁過來,無論如何現在這局面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如果她是司馬睿,這個時候,不但不會冷落姚芊墨半分,反而會對她極盡寵愛,讓姚語嫣以爲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預料進行着!
司馬睿自然知道上官清婉在想什麼,可是他心裡卻又另外的考究,“要對付姚語嫣,有的是辦法,可是老七的女人,我不會動半分,你可知道?”
上官清婉有些詫異的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難怪他一直與姚芊墨保持着距離,成親之後第二日便將姚芊墨送出了擎閒殿,他們成親幾日,他怕是連話都未曾與她說過半句,原來是這樣!
人與人之間的嫌隙有時候很容易便能生出來,甚至根本不需要什麼原因!
他定然很珍視他和司馬升之間的兄弟之情,在姚芊墨這事上,他纔會是這樣一種態度!
如果兄弟二人因着一個姚芊墨生出任何的不愉快,恐怕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吧!
這個人,看着冷情,其實比誰都看重跟兄弟之間的感情!
“我知道了!”上官清婉笑着點了點頭,“王爺快去換衣服吧,我在這裡等你!”
等兩人收拾好趕到駙馬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時候了。
上官清婉從馬車上下來,仰頭看着門口懸掛的牌匾,“駙馬府”三個燙金大字,龍飛鳳舞,霸氣宣揚,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
門口的兩尊石獅,血口張揚,威武不凡,讓人膽怯。
雖然長公主司馬燕的傳聞她聽過不少,可是奇怪的是,有關駙馬的傳聞卻從來未曾聞過半句。
東傲長公主駙馬好似是個很神秘的人,明明身份尊貴,卻從不在朝中露面,歷來宮宴,也都是長公主司馬燕一人蔘加,駙馬從未隨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