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百靈鳥
請爲我告訴花
夏天我就出嫁了
快點、快點、
準備吧
一件花婚紗
一束手捧花
我的新郎要來啦
給我戴花環
我們交換草戒指我們牽着手
我們一起回家啦
我是他的小新娘
我們交換草戒指我們手牽手,我們一起回家啦,我是他的小新娘……
我是他的小新娘……
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在晨光中,夢裡清脆的童歌不再糾纏着她,她好像從另外一個世界走回來了一般,疲憊不堪。
柔軟的陽光中,她看到窗前站着一個男人,光芒將他籠罩着,他回身對上她迷茫的雙眼,走了過來伸出手撫摸她的發,探探她的額頭。
“醒了。”
夜染眨了眨眼睛,用沒什麼力氣的聲音喃呢:“大叔?”
“嗯,是我。”歐陽明宇點頭道:“你昨天晚上發燒了,不過還好,現在似乎已經退燒了。”
夜染好似還在沉浮的夢中,有些不清醒一般,茫然的眨了下眸子喃呢:“大叔怎麼在這裡?”
爲什麼一覺醒來大叔會在這裡?
歐陽明宇看着她還有些茫然的神色,什麼也沒說道:“再休息下吧,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去給你做飯,等飯好了再來叫你。”
歐陽明宇不確定夜染會接着睡還是要清醒了,總之他要給她足夠的時間,一個人安靜一下。
他並不想說昨天她發生的事情,而且他也真的是一知半解。
歐陽明宇說着走了出去。
門‘咔嚓’一聲關掉之後,夜染在牀上躺着,外面的陽光很耀眼,有那麼幾分鐘腦海裡不斷盤旋的還是夢裡的兒歌,而後漸漸的……
昨夜的記憶復甦了,夜染沉默的在牀上躺着,好一會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啊,原來是發生了那些事情。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夜染起牀,掀開被子看到自己什麼都沒穿的樣子,她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的頓了下,緊接着又無所謂的起來穿衣服了。
應該是大叔幫她脫的衣服,她在浴室裡暈過去了吧。
人有時候,真是種自欺欺人的生物,以爲自己強大了之後就不會變得脆弱,卻忘記了這是人身體裡帶着帶着的一部分,雖然它大多時候都藏匿起來了,但卻不會從人體了消失。
所以再強大的人也會軟弱,所以她——並不需要介意昨天晚上她的失態與狼狽。
只要現在的她,依然可以穿起堅強的外衣。
穿好衣服洗涮了一把,夜染打開門走出去。
房間裡飄散着飯菜的香氣,是熟悉的味道。歐陽明宇親自下廚給她做的飯。
“我給你做了粥。”西裝搭配着圍裙,歐陽明宇見她起來道。
夜染咬着脣,點點頭,有些乾澀道:“謝謝你大叔。”
“不需要感謝。”歐陽明宇說完去把東西做好了,半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坐在餐桌前。
夜染知道這是歐陽明宇特意做的,所以吃了三口,可是三口已經是極限了,粥在碗裡變得越來越多,她一口也沒辦法再吃下去了。
“不想吃了就不要吃了。”歐陽明宇瞥見道:“粥的話好保存,什麼時候你餓了再吃。”
夜染點點頭放下勺子吸了口氣道:“大叔,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是煌月告訴你什麼了嗎?”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過來。”歐陽明宇放下了手裡的飯,眸子望着夜染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歐陽明宇其實心裡急迫的厲害,朱巧巧也好瑪麗也好,都不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林凡更是不知道怎麼了,根本聯繫不上。
夜染苦澀的的攥了下手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之後我會……”
正說着門鈴響了起來,歐陽明宇起身去看是誰,一看是林凡在外面,歐陽明宇立刻冷着臉把門打開了。
林凡的樣子既憔悴又有些狼狽,不等歐陽明宇責備就道:“總裁,等下我再和你解釋,現在讓我見夜染。”
夜染已經走了過來,看到他,心中一顫。
他昨天晚上沒和自己一起,應該是因爲扭送了那個想刺傷她的人,那個人已經被警察抓住了吧,之後呢,之後他去了哪裡,他是不是去,慕修寧那裡了。
那麼,慕修寧現在——
夜染的手微微蜷起,林凡喘口氣道:“慕總裁平安無事,夜染你不用擔心。”
夜染的手一下子攥緊了,咬着牙別開臉:“我纔不擔心,他死了也和我沒關係,倒不如說真可惜沒死。”
林凡一怔,眉頭蹙了起來。
明明擔心的臉都慘白了,卻怎麼還說這麼倔強的話。
歐陽明宇的眸子眯了下,薄脣輕啓:“這事情涉及慕修寧?”
林凡看看他又看看夜染,嘆了口氣:“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一言難盡,不過慕總裁受傷了,剛剛經歷了手術,現在已經安全了。”
歐陽明宇懂了,這事情只有夜染和慕修寧知道。
心裡一陣子不舒服,歐陽明宇強忍着那股不舒服,側目看向夜染,徵求她的意見:“你要和林凡單獨說一說事情嗎?”
夜染咬着脣,忽然問:“現在是幾點?”
“下午兩點。”
“三點有一個宣傳採訪和雜誌封面要拍吧,林凡,我現在去換衣服,叫瑪麗上來給我化妝,我這就趕去採訪現場。”
歐陽明宇的眉頭不易覺察的蹙了起來:“我說過今天已經沒事情了,宣傳也好,雜誌封面也好,讓煌月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去。”
她這副身體,現在還折騰什麼。
夜染根本不聽他的,她少有違抗他的時候,但這個時候她卻倔強道:“我已經完全沒問題了,我要去做宣傳,電視劇明天晚上就播了,這個宣傳我和煌月一起上纔有效果。”
夜染說着轉身去換衣服了。
林凡有些無措的看着歐陽明宇:“怎麼辦?”
歐陽明宇抿着脣道:“她非要去,誰也攔不住,你到時候看着點兒她,要是她情況不好,馬上帶她走。”
歐陽明宇不懂,爲什麼剛纔她還安分守己,現在卻忽然要去工作了。
他並不希望她在這種時候逞強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