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的夜染,巨大的遊輪上賓客紛至,夜染和煌月從車上走下來,海風吹拂着兩個人,星光閃耀的夜色中,兩個人比海上輪月與星辰還要耀眼。
夜染挽着煌月的手臂,一身銀色的鑽石性感長裙,從脖子上一圈鑽石項鍊,絲絲縷縷的銀線若隱若無的露出肌膚,連接着胸前把傲人的胸型完全展露出來,後背一條鑽石墜連接着腰線以上一點的衣服。
今夜的夜染既性感又美麗,即使不是最具代表性的黑色與紅色,挑了銀色,也儘量挑了不壓倒新娘風采的禮服,也依然沒有可以忽略她散發出來的魅惑氣息。
今夜的煌月,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西裝,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稍微有些休閒,邪氣的勾起脣一笑的時候,有幾分玩味的和慵懶,帶了點兒他電視劇角色裡的味道,十分的煽動人心。
兩個人站在那裡,沒有人會不爲止側目。
煌月俯在夜染耳邊小聲道:“阿姨你真是的,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壓過新娘的風采嗎?我今天可是來看新娘子的,你這樣我怎麼看。”
夜染揚起脣角笑着面對四周所有的賓客,小聲道:“你站着看或者坐着看啊,在海上飄着看也行,我又沒有攔着你。”
“可是你這麼漂亮,我的視線總是忍不住看你。”煌月又嘟囔了一句。
夜染不想搭理他了,扯了下他拉着他把請帖給了傳下的保鏢,兩個人踩着紅毯登上了遊輪。
一上去,副市長就親自迎接了,握了下煌月的手之後,副市長看向夜染,感慨道:“夜染小姐的風采,今日能有幸親眼看看,也真是我蔣某的福分,多謝你肯賞臉參加小女的婚禮。”
夜染含笑,優雅禮貌道:“承蒙令千金不棄,我能有幸參加婚禮纔是我的榮幸。”
副市長握着夜染的手,那不規矩的手還故意多摸了幾下她的肌膚,煌月看的眼神一看,伸出手摟住了夜染的腰:“夜姐,我們該去那邊打個招呼了,都是熟人。”
夜染順勢把手抽出來,輕輕頷首跟着煌月離開,一轉身,煌月就有些惱火的低聲道:“真是色老頭,好想把他的手剁掉。”
夜染挑眉:“婚禮不宜見血,就饒了他吧。”環顧一週,夜染還沒有看到慕修寧和曲柔,也沒見到慕臨和楚月,私心裡,夜染真是不想看到這些人出現。雖然對不起慕臨,但是他們一起出現,肯定是麻煩的方程式,她受不了。
此時,慕修寧去別墅裡接了曲柔,曲柔上車的時候,看到今天的曲柔,慕修寧愣了一下。
今天的曲柔穿了淡自紫色的禮服,畫了有些柔媚的妝容,高雅又有些性感。
曲柔看他,笑:“怎麼了?”
慕修寧抿了下薄脣搖頭:“不沒什麼,你今天和的打扮和平日裡不一樣。”
“嗯,偶爾想換換風格。”曲柔淺笑着問:“好看嗎?”
慕修寧點點頭,‘嗯’了一聲。
司機開了車,電話隨即響起,慕修寧接了起來,說了幾句之後,慕修寧掛斷電話道:“今天父親身體不舒服,所以不來了,我們去吧。”
“伯父不要緊吧?”
“沒事,就是有些疲憊犯困。”
曲柔寬慰道:“大概是有什麼事情累到了,多休息下就好了。”
慕修寧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了。
曲柔在一邊輕輕的挫了下手鍊。
慕臨當然會嗜睡,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樣,上週末去的時候,她把慕臨的砂糖調換了一些。
慕臨每天都喝紅茶。會加方糖,所以她在方糖裡注射了一些強效感冒藥,他嗜睡很正常。尤其是今天,量特別的多。慕臨不愛這種舞會之類的事情,本來就不願意來,這樣一下子他就更不會來了。
他是絕對不能來的,否則就會壞了她的好事。
最後輪船開的時候,慕修寧和楚月、曲柔一起上了船。
婚禮最初,他們和夜染是沒有碰到的,當新人儀式結束,在船頭一起點燃了巨大的煙火,煙火漫天的時候,婚禮正式開始了。
夜染站在煌月身邊,煌月俯身開玩笑:“阿姨你想結婚嗎?”
夜染笑了,歪頭:“以前想,很想,現在完全不想。”
“阿姨你要是想結婚,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煌月俯身看着她笑。
“然後,帶着百萬家財,領着我的妹妹,跟着馬車來?”夜染無語,揚了下眉道:“我可沒有妹妹,更沒錢。說起來你要是以後真的求婚,可別用這種歌詞啊,至少要唱你親手寫的歌。”
夜染說着,在耀眼的煙火中,視線偏向某個地方,那裡,漆黑如墨的視線正看着她。
穿過那些賓客,他的視線直直的看向她,夜染微昂着頭,別開了臉。
慕修寧站在那裡,雙手插在口袋裡,抿着脣繼續看煙花,只覺得四周的一切都淡化成不算背景的背景,這漫天煙花的景緻中,只有他和她,仰頭看着。
他身後,曲柔正在和楚月小聲的說話,看到剛纔那一幕,只覺得刺眼到不行,心臟疼的厲害,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繼續。
“伯母,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講。最近一段時間,修寧總是和那個女明星夜染走的很近。我不想多想,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去和她談談,告訴她修寧已經有女朋友了,讓她自己注意點兒,對她也有好處。”
楚月眼眸微冷道:“什麼女朋友,你就告訴她你是修寧的未婚妻,你們馬上要訂婚了。看她怎樣,如果她還敢囂張你不用怕,有我在,這種狐媚的狐狸精,我最看不了。我會在遠處看着你,沒事的。”
“嗯,謝謝伯母。其實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她和修寧沒什麼,當然如果什麼事情都沒有最好。如果她真的有企圖,我就去勸勸她,要她知難而退。”曲柔說完,吸了口氣走回了慕修寧身邊,小聲道:“修寧,伯母讓我去、去和夜染打個招呼。”
慕修寧目光一寒,冷聲道:“爲什麼要去和她打招呼,我們今天來是參加婚禮,和她又沒關係。”
曲柔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小聲道:“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伯母似乎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夜染的真實身份了,我還是去打個招呼吧,反正我們算老朋友見面,我也該謝謝她幫我們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