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是對包養你的男人嗎?”慕修寧挑了下眉問。
夜染打開車門下車,俯身對車上的他點頭:“沒錯啊,我只會聽大叔的話。”轉身看着酒店大樓,夜染嘖了一聲:“結果竟然還是來這種地方了,明明完全沒那個意思。”
慕修寧黑着臉從車上下來,身上的襯衣已經被風吹乾的差不多了,但是浸透過海水的感覺還是叫他十分難受,走到夜染身邊,慕修寧極冷淡的說:“沒有那個意思,你也要跟着進來。”
夜染挑眉,倒是沒什麼怕的,和慕修寧進這裡,絕對比和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一起進這裡安全的多,。
畢竟是慕修寧。
當然不包括大叔,她什麼時候和大叔在一起,都是安全的。
兩個人一路不說話的進了酒店,一路上電梯直奔總統套房,刷開進去之後,慕修寧走向臥室,一邊走一邊道:“我去洗澡換衣服,你是要洗澡,還是要如何自己隨便。”
“那我能走嗎?”夜染歪頭問。
慕修寧回眸,警告意味十足道:“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覺得我脾氣很好的話。”
夜染聳肩。當她沒說。
慕修寧扔下這句話就自顧自的去臥室的浴室裡去洗澡了。總統套房有其他的房間,浴室在另外一個房間也有。
夜染眼睛轉了轉,拿起電話打了客房服務:“喂,客房服務,半個小時以後給我送一瓶74年的冰酒,七分熟的神戶牛排,龍蝦的話,我不喜歡吃清蒸,蒜香的吧,另外龍蝦湯包給我來一籠,還有還有……”
掛斷了電話,夜染轉身去了另外一個浴室,舒服的泡了個澡。
既然不能走掉,那就乾脆既來之則安之。在洗澡的過程中,夜染順帶把衣服清洗烘乾了。
在溫熱的水裡泡着,夜染算了下,到了晚上自己離開的時候,衣服幹了,一切就會像是沒有發生一樣。希望能夠早一點離開,太晚的話,也太對不起大叔了。
大叔……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人,他既然說要自己打電話給他,他來接自己,就一定會來接自己,不能給大叔添麻煩,要早點結束才行。
慕修寧洗完澡之後穿着睡衣走了出來。
客廳裡並不見夜染的身影。
慕修寧發現夜染不在客廳裡,蹙了下眉頭。
這女人,難道說真的走了?完全不計較後果嗎?
正想着,門鈴響了,慕修寧邁開步子開了門。
門外,畢恭畢敬的侍應生俯了個身道:“先生,您的客房服務。”
慕修寧蹙眉:“我什麼時候叫了客房服務?”
“啊,是您房間的女士叫的,讓我半個小時之後送來。”侍應生禮貌的解釋道,慕修寧抿了下脣,讓了身子道:“進來吧。”
侍應生推着車子進來,在餐桌上擺好了蠟燭花籃,以及一道道餐點,最後把酒和冰塊放好,點上拉住,這才推着車子走到門前,畢恭畢敬的又是一個俯身:“祝您用餐愉快。”
慕修寧看着他關上門離開,走到餐桌前打開了扣着的餐盤看了一眼。
神戶牛肉、龍蝦、帝王蟹、魚子醬、松茸、鵝肝、法式焗蝸牛……
“74年的冰酒。”拿起了酒慕修寧看了一眼,桃花眸一挑看向了總統套房裡的另外一個房間,他確定夜染沒有走,而是在那個房間裡。
倒是會享受,叫的全部都是好東西。
轉身走向那個房間,慕修寧不客氣的打開門。
臥室的正房裡是沒有人的,夜染顯然是在洗澡。
慕修寧抿了下脣,視線落在房間裡的一面玻璃牆壁。
玻璃牆的外面,雕刻着漂亮的紅色櫻花,但是這玻璃牆設計的很有趣,在沒有佈滿水汽的時候,玻璃牆壁上粉色的櫻花十分美麗動人,是房間裡很好的風景屏風,然而一旦沾滿了水汽,玻璃牆壁上的櫻花就會褪色,變得透明,成爲可透視的玻璃,玻璃另外一邊的風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偏偏在玻璃那邊是淋浴,泡完澡之後在這裡沖洗,一開水龍頭,自然水汽瀰漫。
慕修寧開門開的正是時候,夜染算算時間差不多了,過來打開了噴頭沖洗。
櫻花在她沖洗身體的時候,迅速的褪色,風景驟變。慕修寧的視線裡,不再是滿目櫻花,而是她雙手擡起,把髮絲向後推去,仰頭沖水的樣子。
她的酮體,朦朧的從玻璃上被勾勒出來,欲顯還遮的樣子,十分的挑逗。
慕修寧瞳孔收縮了一下,握着門把手的那隻手緊了緊。
玻璃上的櫻花褐色了,可是香味卻怎麼瀰漫過來了,空氣裡,有什麼讓人血液沸騰的東西,攪的人心神不寧。
慕修寧攥緊了門把手,僵硬的別開臉,屏住了呼吸。
味道,不是櫻花的香味,玻璃上畫的櫻花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香味。
這種勾人攝魄的味道,是那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旦被這種味道迷惑住,是非常危險的。
退了一步,慕修寧轉了身回了客廳,匆匆的走到餐桌你裡坐下。
冰酒就放在他的手邊,他打開倒了一杯,一口飲盡,氣息稍微順了一些。
她身上的香味,是不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越發的惑人了。
身有異香,狐媚入骨,聽起來就像是哪裡來的不真切的鬼神故事一般,但卻是真的。
夜染身上有香氣,天生就帶着的香氣,因爲那種香氣,很多男人都會被迷惑,被勾引。
那種不詳的危險的香氣,有很強大的力量,會叫他即使討厭,也變得蠢蠢欲動。然而他不會被迷惑,會看的清清楚楚,關於她的本質,關於她的狐媚,關於自己很討厭她這件事。
“啊,果然已經來了,時間剛剛好。”有些嫵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香味飄然而至從慕修寧身邊掠過,夜染走到他對面坐下,也穿着和他一樣的浴袍,衝他淡淡一笑道:“因爲你叫我隨便,所以我擅自點了餐,慕先生不介意吧。”
慕修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薄脣輕啓:“你倒是會享受。”
“當然,我一向是享受派的。”夜染說着掀開了面前的餐盤,她完全不知道就在剛纔,自己在沖澡的時候已經被對面的男人完全看光了。
而慕修寧,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今夜,什麼也不會發生。他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