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看着夜染揚長而去,恰巧朱巧巧收拾東西拿上了車向她這邊走,瑪麗是個超級便捷主義者,能順便做的事情,絕對不專門去做,於是就對路過的朱巧巧道:“巧巧,夜姐臨走時候讓轉告林凡她把她車開回去。”
朱巧巧撇嘴,一反往常的精神抖擻,撇嘴道:“瑪麗你去告訴林凡吧,我不去。”
“怎麼了?”瑪麗有些意外,以往的時候去找林凡可是件讓人很高興的事情,瑪麗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現在竟然說不去。
瑪麗是看得出朱巧巧喜歡林凡的,不知道林凡又做了什麼招惹她的事情。
朱巧巧現在一肚子火,撇嘴道:“我不愛和他說話。”轉身朱巧巧氣哼哼的走了。
瑪麗看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還是自己去說吧。
瑪麗拖着並不是很想動的身體移動到林凡身邊道:“林凡,夜染說叫你把車幫她開回去,她和總裁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林凡說了一句之後,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在考慮把夜染的事情告訴歐陽明宇,自己沒辦法問夜染那麼多,讓歐陽明宇去問問她爲什麼把這麼好的機會推掉。
“你怎麼惹巧巧生氣了?”瑪麗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林凡愣了下,搖頭:“我不知道,她就是忽然生氣了,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瑪麗搖頭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去道歉吧,她看起來真的挺生氣的。”瑪麗說完就走了,然而回去的路上,三個人坐在一個車內,朱巧巧根本就沒有搭理過林凡,就算林凡拿出甜甜圈來賄賂她,朱巧巧也只是戴上耳機完全不理。
瑪麗在一旁非常尷尬,真的好希望這兩個人像平時一樣吵吵鬧鬧一點,鬥鬥嘴,這樣沉默的空間她真的要呆不下去了。
紅霞飛滿天際的傍晚,夜染被帶到了化妝工作室,下車的時候,司機只說了一句:“總裁讓我先帶您到這裡來。”
夜染眨了下眼睛,笑了下沒說話,下車化妝換衣服,全程都很淡定。夜染感覺,大叔是不是要帶她見什麼大導演或者編劇什麼的,總不能再是去參加舞會,大叔準備好的衣服,明顯就是赴宴的。
紅色的小禮服,搭配着俏麗的魚嘴高跟鞋,捲髮被放下來,夜染的美麗本就是不需要修飾的,而稍加修飾後,她更顯得精緻動人了。
“夜染小姐,已經好了。”化妝師最後把項鍊爲她戴上之後,對她道。
“謝謝。”夜染道謝出了門,上車之後天色向晚已經,淺淺的一彎月亮已經出來了,夜染禁不住問司機:“我們的終點是哪兒?”
“夜染小姐不要急,先聽會兒音樂休息下吧,我們還有些時間才能到。”
緊接着,美國鄉村音樂歡快的曲調在車子裡響了起來,夜染一愣,‘噗’的笑了出來。
“你們司機之間現在都流行聽美國鄉村音樂嗎?”
沒想到慕修寧的手機和大叔的手機竟然都聽美國鄉村音樂,還都是這樣輕快有趣的風格。
“夜、夜染小姐不喜歡嗎?那我換了吧。”夜染忽然笑着和他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弄的司機有些緊張。
這種音樂很多人聽嗎?他是不知道,總之開車的時候聽的話,就感覺不像是開在都市裡,彷彿開在陽光燦爛的加州公路上。
夜染擺手莞爾道:“不,我是覺得很不錯,就放這個吧。”
閉上眼睛,夜染又想到了那個夜染,慕修寧閉着眼睛,和貓咪小夜親親的樣子,脣角盪開的笑意更弄了。
夜色漸暗,車子開入了稍微離市區有些距離的高端地區,車子開入歐式建築環繞的街道,在某一家古堡面前停下。
夜染下了車,夜染下了車,正站在了歐式路燈下,燈光十分的昏黃。
夜染眨了眨眼睛。
這裡她還是第一次來,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在市區活動。這裡就像是老電影一樣,透着浪漫氣息。
在夜色中,如同置身上個世紀九十年代。
有服務生走過來引領她,夜染跟着對方到了門前。
夜染走進去之後,裡面的建築也全部都是歐式風情,然而這裡的一樓顯然不是餐廳,而是整個都是接待廳,所以這裡完全沒有人。
“歐陽先生在頂樓,我這就帶您上去。”服務生微微欠身。
服務生說着帶她到了電梯那裡,夜染看到電梯的瞬間,頓時對這個飯店的格調刮目相看。
電梯是完全的仿造以前的電影裡的電梯,如同《布達佩斯大飯店》裡一樣。
夜染坐上去,一直上了頂樓,電梯開了之後,服務生衝夜染欠身:“請您向左走,長廊的盡頭,歐陽先生等候您多時了,祝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謝謝。”夜染頷首。
夜染對這家店店員的素質也刮目相看了,她全程都沒有被盯着看,而且對方顯得很淡定彬彬有禮。
這裡一定價格不菲。夜染不懂,大叔爲什麼約自己在這種地方見面,說真的,這種地方真的一點也不像是——談事情的地方。
就好像、就好像,專門爲情侶準備的高格調浪漫餐廳。
夜染的心跳加速,吸了口氣邁開步子,出了電梯有一條長長的長廊,夜染一步步的走過去,走到門前推開門。
門推開之後,夜染看到裡面嚇了一跳。
本來她以爲這是一個包房,然而叫她詫異的是這不僅僅是一個包房。
滿地桃粉色的薔薇撲滿整個碩大的房間,這個房間竟然一整個樓層!
除了外面的走廊,這一整個房間都是——所謂的包間。
在巨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歐陽明宇一身筆挺的西裝,一步步走到夜染的面前,對她伸出了手:“我帶你過去。”
夜染看着他伸出來的手,膛目結舌:“大、大叔,這、這——”
“有什麼問題,坐下來再說吧。”歐陽明宇溫和的說。
夜染抿着紅脣,遲疑了下,握住了她的手。
一直到現在爲止,神經大條的夜染總算是有些察覺到了——今夜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