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田祁不是傻子,慕修寧這麼一說,河田祁就知道今天晚上是真的糟糕了。
夜染——是慕修寧的女人。
這件事他身在日本哪裡會知道啊!竟然招惹了這個人的女人!這下子好好的賠不是吧!
河田祁爲什麼會懼怕慕修寧卻不怕歐陽明宇,實在是因爲形勢所迫。這時代已經不是打打殺殺就能得到天下的時代了。
靠收保護費而過活的道上組織基本上都完蛋了,山口組至今維持比較昌盛不是因爲做違法的事情,而是在做生意。爲了維持生存爲了組裡的經費,所以必須要賺錢。
生意上的大金主就是慕修寧。像山口組這樣要做生意,基本上不會有小企業敢接,大企業大多怕招惹麻煩也不敢接,然而慕修寧不一樣。
在他看來,只要能製造出更大的利益對方是撒旦好好的爲他提供公司所需要的用品,他也可以欣然合作,更何況和田組要價低。
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是合作關係,甚至於慕修寧有事情,叫一聲山口組,山口組真刀真槍也義不容辭。
這時代金錢至上,所以慕修寧是當之無愧坐在王座上的人,他手上不用沾染一點鮮血,就能讓人爲他拋頭顱灑熱血,當然也能叫河田組長乖乖的聽他的話。
河田祁真是糟心透頂了,慕修寧他可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一擺手對下面的人道:“都給我讓開讓開。”
呼啦一下,人都退開了,就剩下紅蓮的幾個人,紅蓮攥着手,咬牙看着河田祁:“河田組長,你這是在和我們歐陽家叫板嗎?”
“你差不多就行了,我給足了你面子了,別說什麼叫板不叫板的,慕總裁是我們山口組永遠的朋友,山口組是講義氣的地方,他的人我河田祁絕對不會動。”河田祁說完立刻尷尬的衝夜染俯身道:“夜染小姐,多有得罪了,都是我的打錯,十分抱歉。”
他的話說的冠冕堂皇,然而慕修寧不在意,他三步作兩步就向夜染走,這時候夜染也從歐陽明宇的身後走出來瞭望着他。
誰知道臨近夜染的時候,紅蓮的手下還來看着,被慕修寧一個飛踢踹開了,慕修寧徑直的走到夜染面前,擡起手撫摸着她的臉:“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夜染被他焦急的眸子望着,心跳漏掉了半拍,這個角度別人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她能看到他有多麼的擔心與焦急。
張張口,夜染無法思考只下意識的搖頭:“我沒事……”
爲什麼用這樣緊張的表情看着我,你可知道你這樣,會叫我的心都亂了嗎?
你怎麼會來,你爲什麼會在我危機的時候出現,好多話想問你,現在卻怎麼一句也說不出。
“我帶你走。”慕修寧的的手滑下去拉住她就要帶她走,然而夜染稍微回了下神,視線看了一眼歐陽明宇,抿着脣爲難道:“不行,我、我要和大叔一起,慕修寧,你把大叔也……”
“我不需要他來幫我,夜染你跟着他走吧。”歐陽明宇剛毅的抿着脣,也不怕紅蓮和河田祁的人。
慕修寧聽他的話就有些生氣,挑着眉看他:“你要是不說話,我還以爲這裡站着根木頭呢。”
竟然叫夜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遇險,到底在做些什麼。
歐陽明宇看向他冷聲道:“你不用陰陽怪氣,我就算把命豁上也一定會保夜染周全的。”
“是麼,我就怕你命都沒了還是保護不了她。”慕修寧出聲譏諷。
夜染蹙眉伸出手拉了拉了他的衣服,慕修寧低頭見她一副哀求的樣子,心臟刺痛了一下。
就這麼在意他嗎?他不走你不走?
慕修寧有些生氣,有些怨。
他從a市匆忙趕過來,連一分鐘都不敢休息跑來,感覺到她出事了連忙來救她,而她卻在意着這個面癱臉。
他生氣,好氣好氣,可是她求自己,自己怎麼可能不答應。
掃了一眼河田祁,慕修寧道:“這個人我也要帶走。”
“慕總裁的朋友都可以隨便離開。”河田祁完全就擺出置身事外的笑容了,他不會得罪慕修寧,絕對不能得罪。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這下子又落空了,紅蓮狠厲的瞪着慕修寧:“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歐陽家的事情!”
慕修寧冷笑:“歐陽家怎麼了?涉及到我的領域範圍內,天王老子我也管!關於我是什麼人,你聽好了,我就慕修寧,今天歐陽明宇我一定要帶走,了今天你們想怎樣就怎樣。”
“我說了不需要。”歐陽明宇沉聲拒絕慕修的幫助,慕修寧更是火大了:“你閉嘴!要不是你不走夜染也不走,我管你是死是活。”
真以爲他想救嗎?還不是爲了夜染。
紅蓮咬牙,眼看着就要去摸自己的槍,她的手下急忙按住她。
“紅蓮。我們招惹不起他,他是慕氏集團的總裁,就是a市那個慕氏集團,得罪了他我們在a市寸步難行,而且在這裡要動他,河田祁第一個不會放了我們。”
手下說完,紅蓮掃了河田祁一眼,發現河田祁正盯着她。
今天果然是寸步難行,深吸一口氣,冷下臉來:“好,今天就到這裡。”視線落在歐陽明宇身上,紅蓮呼了口氣道:“明宇少爺,中國有句古話叫:百善孝爲先,您自己慎重考慮下吧。”
紅蓮說着帶人就走,慕修寧漆黑的桃花眸盯着她,薄脣微啓:“慢着。”
紅蓮停下腳步看着他,不說話,看他搞什麼名堂,慕修寧冷冰冰的望着她道:“我警告你一句,a市是我的地方,你興風作浪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是敢因爲這個人的事情,牽扯到夜染,我會讓你付出你付不起的代價。”
紅蓮的手攥的死緊,十分的不甘心。
差一點,明明就差一點了!
甩手,紅蓮憤憤的走了。
那邊河田祁走了幾步對慕修寧殷勤道:“慕總裁,今天很晚要不然就暫時住下吧,我這裡……”
“不了,杜寒幫我定了酒店,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河田組長,希望我們以後還能繼續合作愉快。”慕修寧說完低頭撫摸了下夜染的發,聲音完全變得柔和了起來:“走吧,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