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的飛機,起飛到天上的時候,時差剛過,杜寒在a市清晨看到報紙上加拿大溫哥華地震的消息後,整個人都嚇的寒毛立起來了。
杜寒急忙聯繫慕修寧,但電話顯然是打不通的。杜寒急了,給桑尼和卡特打電話,兩個人卻也正在飛機上手機都關機。
杜寒心急火燎,只得急匆匆先招呼了人到加拿大再說。一大早杜寒到了慕氏集團安排了事宜之後,就打算親自趕赴加拿大,然而沒等他走出慕氏集團,迎面正撞上了慕臨和楚月。
杜寒看到這兩個人,臉色都微微變了,站在那裡動都不能動。
“老、老爺,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爲什麼偏偏是今天這兩個人來這裡了,楚月看到他微微一笑道:“杜寒,你正要出去嗎?修寧的電話怎麼打不通,我們正找他呢。”
“夫人,你們找總裁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杜寒心裡有些慌亂,面對楚月和慕臨他不知所措。
現在要是和他們說了慕修寧在加拿大溫哥華而且是因爲遇上了地震所以聯繫不上,他們一定會非常擔心,但是不和他們說,哪怕是萬一有個什麼問題,他罪過就真的很大了。
杜寒有些着急,不知道該隱瞞下來,還是說出來。
“下個月就是慕氏週年的慶典,我們當然是來找修寧商量這個事情了。”楚月見狀,無奈的搖頭道:“真是,你們都在忙什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慕臨順勢問:“杜寒,修寧在辦公室裡嗎?”
杜寒的手心冒汗了。現在這樣也由不得他不說了,必須要說才行,而且爲人父母,這和上次他堅信總裁手術沒問題不一樣。地震這種東西是天災啊,誰碰上了都不好說結果。
深吸一口氣杜寒凝重道:“老爺,夫人,你們先別激動,鎮定的聽我說。”
楚月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急忙道:“是不是修寧又出事了?”
楚月的心臟經過上次的折磨,此刻脆弱到不行,臉刷的就白了,慕臨急忙扶住她低聲道:“你先聽杜寒把話說完。”
杜寒深吸一口氣道:“總裁有事情趕赴了加拿大溫哥華,今早來的消息,溫哥華現在地震了,我聯繫不上總裁,所以打算帶人先過去。”
楚月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一般,幾乎暈倒,顫抖的攀附着慕臨,楚月眼裡含上了淚花:“老公,怎麼辦,修寧,修寧他去溫哥華做什麼啊!”
“你先彆着急。”慕臨安撫了楚月一句,望向了杜寒道:“杜寒,你現在就要去嗎?我們跟着你一起去。”
“可是那邊現在剛震完不知道什麼情況,如果情況不妙我們只能在別的地方降落,然後想別的辦法過去,這樣長途跋涉又很危險,老爺和夫人您……”
“別說那麼多了,修寧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們怎麼能在這裡坐以待斃,無論如何也要過去。”慕臨沉聲道。
雖然他平日裡對兒子冷淡,父子關係一直都不太好,可是自己的兒子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種時候他沒辦法在這裡白白的等消息。
杜寒見他堅持,沒辦法就只得阻止人、直升機然後帶慕臨和楚月過去。
在飛機上,杜寒安撫了好一會兒楚月才稍微鎮定一下,擦乾了眼淚,楚月瞪着猩紅的眼睛質問:“杜寒,你告訴我修寧爲什麼去溫哥華,我們和那邊從來就沒什麼客戶往來,就算有也不用他親自跑去,他到底爲什麼去那邊。”
杜寒攥着手,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對楚月的質問無言以對,除了實話別的什麼也說不出來,而實話一定就是她最不愛聽的話。
慕臨見他這樣道:“杜寒你有什麼就說,不要一副不好說的樣子,現在修寧遇見這種事情,我們這麼擔心,你有什麼不好說的。”
杜寒被逼的沒法子,值得吸了口氣道:“實際上,總裁是去溫哥華找夜染小姐的。”
楚月聽到,心頓時空落落的,幾秒後咬牙道:“又是她!怎麼又是因爲她!爲什麼修寧每次出事情都非得因爲她不可!我就知道修寧自己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都是那女人,每次和她的事情掛上鉤,修寧就出事!”
慕臨在一邊悶着聲低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有些鬱悶有些無可奈何。
慕修寧和顧薰染之間的事情,這麼多年兜兜轉轉,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發生這種事情楚月心裡擔心難免抱怨,他也無法阻止。
楚月抱怨了一通之後,不作罷的追問道:“那女人怎麼把慕修寧拐到溫哥華去了,她是不是就知道那兒有危險,所以故意帶我們修寧去的,她是打算害死修寧啊。”
慕臨深嘆了口氣,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楚月道:“現在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你不要這樣無端的猜測,再怎樣,小染也不至於故意害修寧。”
“是啊夫人,其實不是夜染小姐帶總裁去溫哥華的,好像是夜染小姐有什麼事情自己去了溫哥華,總裁追過去的。”杜寒也忍不住爲夜染解釋了一嘴。
雖然他們現在主要是爲了去救慕修寧,但是私心裡杜寒但如果是奔着救兩個人去的,慕臨也是止不住擔心夜染。
楚月死死的攥着手,別開臉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她不管,現在叫她閉嘴可以,自己兒子沒事,她也不會去和那女人計較什麼。
但是若修寧出了什麼事情,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女人。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了,也沒有去幹涉他們。可若她還給修寧帶來厄運。她怎麼也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顧薰染,你最好沒叫我們修寧再爲你受什麼傷,否則的話,我絕對不能再容忍你,拼上我的一切也叫你離開我兒子身邊。
楚月在心裡一邊擔心慕修寧,一邊惡狠狠的想道。
飛機平穩的飛過天際,此時此刻,夜染和慕修寧還被困在黑暗裡,沒有一絲光束的地方,分不清楚過了多少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