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消息閉塞些,不少人只知道陸老孫女談戀愛,卻沒見過謝馭本人,瞧見他,瞬時圍攏過去,一頓彩虹屁般的誇獎。
“長得一表人才啊,您老有福氣。”
“是啊,這年頭肯陪老人家的孩子不多啦,瞧這小夥子長得多精神。”
“自己開公司啊,長得帥又有能力。”
……
老人家夸人,多是比較誇張的。
謝馭被圍在中間,似乎還有些無措。
不過被老爺子親自蓋章成爲孫女婿,心裡的滋味自然不同。
陸老倒不是故意喊他起牀晨練,也是有私心的,之前這羣人一直說,陸識微年紀不小,再不抓緊點,就不好找對象啦。
老爺子也是憋着口氣。
想讓他們瞧瞧,自己孫女婿多麼優秀,這才早早將謝馭喊了出來。
慢慢的,
謝馭也意識到了自己工具人身份。
陸老帶着他,逢人就誇耀:
“我這孫女婿,不僅有能力,做飯打掃衛生,樣樣都行。”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對我孫女好……”
謝馭抿了抿脣:
您可真是老凡爾賽人了。
折騰到十點多,爺孫倆纔回到大院,伺候完老爺子,他還要回去伺候陸小膽,要去給它鏟屎。
這位大爺,吃飽喝足,正趴在窗邊曬太陽。
瞧他靠近,撩着眼皮看了他一眼,頭一歪,直接無視他,繼續睡。
大爺的派頭,拿捏得死死的。
——
而陸時淵與蘇羨意吃完早餐,去了趟超市,選購了一些生活用品,又給冰箱裡添置了點食物。
兩人就像是小兩口,儼然過起了新婚小夫妻般的生活。
當蘇羨意將幾包衛龍辣條丟進購物車。
辣條這種東西,誰不愛啊,什麼大辣片,魔芋爽,蘇羨意上學時偶爾會吃,到了謝家,總不好意思買,好不容易出來放肆一下。
結果,
她剛將東西拿進購物車,陸時淵就跟着將其取出來。
“你的傷口,不能吃辛辣的。”
“那薯片?”
“要少吃。”
“酸奶總可以吧。”
“可以多拿些。”
蘇羨意挑選酸奶口味的同時,又嘀咕了一句,“我感覺給自己找了個爸爸。”
“你以前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什麼?”
“說我是你爸爸。”
忽然想起過往的事,蘇羨意還覺得臊得慌,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怎麼還記得。
在超市時,蘇羨意接到了陸瑞琴的電話。
也是得知她回康城,想請她去家裡吃晚飯。
蘇羨意答應晚上過去。
陸瑞琴掛了電話,又忙着通知丈夫,讓他晚上早些回來。
魏建平此時正跟蘇永誠在一塊兒打高爾夫。
自從兩家有了生意往來,關係親近許多,趁着假期約了三兩個好友,出來玩玩。
“永誠,我待會兒要早點回去,你女兒要去我家吃飯。”
魏建平舉着球杆,調整揮杆角度。
“時淵也要去你們家?”
“你說時淵……”魏建平輕笑,“讓嶼安聯繫他了,還沒得到消息,不知道來不來?他這個人性子古怪,捉摸不透。”
“意意都去了,他怎麼可能不來?”
“他爲什麼要來?”
“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我們家意意的男朋友,就是你這遠房小舅子吧。”
魏建平正在揮杆擊球,
沒打到球。
倒是手指一抖,沒抓牢球杆——
球杆被揮了出去!
“老魏,你怎麼回事,年紀大了,怎麼連球杆都抓不住啦!”周圍人笑着調侃。
魏建平看向蘇永誠,某人笑得春風得意,一點不似說謊。
對魏建平來說,別人怎麼談戀愛,都與他無關,只是那兩人若是真的在一起,那他跟蘇永誠以後要如何稱呼?
他與陸時淵平輩,蘇永誠成了他岳父,這不就硬生生高出自己一個輩分?
爲了謹慎起見,魏建平都沒打電話求證,而是直接開車奔回家裡。
“回來這麼早?”陸瑞琴笑道。
“意意是不是和時淵在談戀愛?”
“……”
坐在客廳的魏嶼安低聲應着,“他倆早就在一起了。”
陸瑞琴坐在沙發上,驚得心情許久未平,想給好友打電話求證,徐婕與謝榮生正在旅遊,並未及時接到電話。
“媽,我早就告訴過你,之前在燕京劇院發生的事,小舅根本不是爲了幫我,人家是爲了小舅媽。”
“小、小舅媽?”陸瑞琴傻了,“你叫的還挺順口。”
“我……”
“我早就跟你說,意意這孩子很好,你不珍惜,還是你小舅眼光好。”陸瑞琴皺眉,“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
最後,魏嶼安又被母親訓斥了一頓。
待蘇羨意和陸時淵牽手進入魏家時,陸瑞琴心裡那叫一個苦澀。
原本這應該可以成爲自己兒媳的,她看向自己兒子,用眼神埋怨:
你這不中用的臭小子!
魏嶼安被小舅秀了一臉恩愛,塞了一嘴狗糧,又被母親數落一通,這種事,他還不敢對外人說,最後……
居然聯繫了蘇呈。
蘇呈一臉莫名:
這魏小傻突然找他幹嘛?
“有時間嗎?出來聊聊?我請你吃宵夜?”
蘇呈一臉警惕:
大半夜的,這大傻子發什麼瘋?
“抱歉,我很忙,沒空。”
魏嶼安嘆息,他現在就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自己怎麼就這麼苦。
蘇呈確實在忙,他原本約了包軼航等幾個高中同學,正在唱k。
某個大佬忽然打電話給他,問他有沒有空,說有事情請教他。
“哥,我們之間的關係,哪兒用得着請教二字啊,你有什麼事,儘管招呼小弟。”
也就幾分鐘後……
蘇呈收到一張圖片。
準確的說,是一張試卷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