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來人是誰,只是通過觀察可以得知,被架在中間的男人,是被捕的罪犯,兩側是便衣警察。
從湯顯坤的表情就能看出,兩人關係不尋常。
就在此時,原本直播中的信號突然中斷。
守着直播的網友們,一臉懵逼。
【臥槽,正精彩呢?怎麼沒有了?】
【有沒有在現場的朋友,求直播,我想看看無賴的下場。】
【趕緊打死他。】
【有沒有衆籌集資,一起去打人的。】
……
知道在直播,魏嶼安怎麼可能無動於衷,立刻找人排查,因爲整個宴會廳的頂部全都被玫瑰遮擋,花費了一點時間。
恰好趕着警察過來時,把信號切了。
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拖着還一瘸一拐的腿,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臺上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看了眼母親,“媽,劇情進展到哪兒了?”
“你個混小子,你當連續劇在看啊!”陸瑞琴氣得擡腳踹他。
——
湯顯坤沒想到背後幫他出謀劃策之人會被抓,瞬時慌了神。
不再繼續滿地打滾,也不嚎叫着說警察打人,反而是慢慢站起身,不斷往後退,似乎是想跑。
只是餘光忽然瞥見身後好似有個人,
一轉頭,
撞見了陸時淵。
標配眼鏡,一身西裝。
嘴角一抹笑。
溫雅中透着脾氣,笑意潦冽。
“湯先生,把我的婚宴攪和成這樣,你還想跑不成?”
“誰、誰想跑了!”
湯顯坤已經慌了神。
說話時,舌頭都開始不自覺打結。
這人說好幫他謀劃,一起弄錢,如今他都被抓了,他如何不心驚肉跳。
他之前在商場被陸時淵揍過。
身體記着那份疼,如今見了他,也是有些懼意。
“策劃,潛入別人封閉的婚宴現場,進行非法直播已經涉嫌侵犯別人隱私,還共同謀劃,一起敲詐勒索錢財,進行三七分成,可有此事啊,湯先生?”
他如果只是單純想天價鉅額的贍養費,只能說他貪得無厭。
若說犯法,
總是差了點意思。
湯顯坤完全可以說是家庭內部矛盾。
但是如今有了共犯,有組織有預謀的進行安排算計。
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這就不是要贍養費。
就是赤.裸.裸地威脅,趴在蘇琳身上啃血。
湯顯坤已經在裡面蹲了十幾年,某些法律條款,心知肚明,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爲之,只要沒有實質證據,他就可以撒潑耍混,無恥到底,拒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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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幫他的人被抓,他如何不怕。
想跑,卻被陸時淵攔住,前面又有厲成蒼鎮守,他便無法再放肆,也不見方纔厚顏無恥得叫囂嘴臉。
扭頭,看向蘇琳:“琳琳,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我會申請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
她聲音冷靜又涼薄。
粉色的衣服,襯得她嬌俏靈動。
但那雙眼睛,比寒月還空靈冷寂,削薄得就像是一把彎刃。
看着他,戳心戮骨。
冷清又冷情。
“你說什麼?”湯顯坤愣了下。
“別說5000萬了,我連一毛錢都不會給你,你說,我不給錢,就拖我下地獄,那我可以告訴你……”蘇琳走近他。
一步一步,步履輕盈,所有人卻又覺得她每一步都踩得極爲沉重。
“湯顯坤,從你第一次對我動手,拿菸頭燙我的時候……”
“我就已經在地獄了!”
柳如嵐眼眶倏地紅透。
蘇羨意雖然猜到了些事情,但是由蘇琳口中說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場諸人,
無一不震驚愕然。
尋常吸菸,就是菸灰火星掉落,都會燎燒的皮膚滾燙,更何況是菸頭灼燙。
只有電視或電影中才會出現的事情照進現實……
惹來衆人心驚!
“你若是想再拉別人下水,或是動我父母,弟弟,妹妹,”蘇琳靠近他。
滿目蒼然,沒有畏怯,只有騰騰得……
殺氣!
“湯顯坤,我可以明確告訴你。”
靠近,再靠近,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蘇琳笑着對他說:
“我敢殺了你,你信嗎?”
“啪——”湯顯坤一巴掌抽過去,響聲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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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成蒼眸子瞬間染上一層怒意。
這一幕,被陸時淵看在眼裡……
百感交集!
厲成蒼可是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鮮少有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
有一種念頭,開始在他心底生根。
“湯顯坤,你特麼瘋了!”柳如嵐急得眼睛都紅了,也顧不得什麼體面形象,只想衝過去弄死這個混蛋。
“媽,你冷靜點。”蘇琳卻出聲安撫她,轉而看向湯顯坤,“你生了我,這一巴掌就當做是還你的。”
“你剛纔不是說,有本事就去告你,你可以陪我們耗着嗎?”
“那我也告訴你,要錢?一分沒有。”
“你若想玩,我奉陪到底!”
“看看誰比較瘋。”
此時的蘇琳,氣場全開……
暗黑,病態,冷血!
尤其是眼底的寒意,就像是經年不化的雪頂寒霜。
任是誰看了,都會三分心顫,七分膽寒。
此時的氣氛,已似烈火烹油。
緊繃到了極點。
若是蘇琳手持利刃。
怕是能單場殺了他!
湯顯坤這種無賴,是欺軟怕硬的。
況且,他雖不要臉,卻一心求財,還不想剛出大牢,就丟了性命。
正如那句話所說:
不怕硬的,就怕橫的;
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蘇琳若是豁出性命要和他槓到底,湯顯坤拿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對了,你知道自己當年爲什麼會被抓嗎?”蘇琳看向湯顯坤,“那時你喝酒拿刀捅了人,回家收拾東西跑路……”
“是我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