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蘇琳忽然往前一步,質問他。
只是那語氣,倒有些撒嬌的味道,就像是有千百隻爪子在厲成蒼心上抓撓,此時的蘇琳,哪兒還有尋常的冷清之色,小臉微紅,還一臉怒意,那模樣……
看得厲成蒼喉尖微動,心口猝然收緊。
有點兒……
想欺負她!
厲成蒼剛別開眼,蘇琳卻忽然雙手一伸,捧住了他的臉!
“你幹嘛躲?你看着我,我喝多了嗎?”
“……”
哪有人對厲成蒼做過這種事。
強行將他的臉掰正,逼迫着他看向自己。
目光相撞,蘇琳喝多了酒,膽子也大,就這麼直勾勾看着他,還張了張小嘴,“你聞聞,有酒味兒嗎?”
她的手很熱,捧着他的臉。
踮着腳,仰着臉,呼吸落在他臉上,火燒火燎的。
“知道你沒喝多,好了,先把衣服穿上。”厲成蒼對人,何曾有這種耐心,垂頭,在額角碰了碰,“聽話,先穿衣服。”
“你不信我。”
“我信。”
“你不信。”
厲成蒼無奈,剛想再開口時,蘇琳卻忽然往前湊了點。
捧着她的臉,湊過去——
吻住了他。
厲成蒼身子一僵,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
脣上的觸感。
灼燙,柔軟,熱得讓人心悸。
蘇琳身子虛晃着,整個人都幾乎依附在他身上,厲成蒼身子一僵,手上的衣服滑落,伸手,輕輕釦住了她的腰。
兩人身體之間,毫無間隙。
蘇琳稍稍撤身離開時,身子卻並未抽離。
兩人呼吸糾纏着,曖昧着,都是急促熱烈,熱血噴張的。
蘇琳還捧着他的臉,問道:“我喝多了嗎?”
脣角,若即若離觸碰着。
這感覺比剛纔更甚,脣邊若有似無的熱度,一寸寸撩撥着。
好似要把空氣都點燃了一般。
而蘇琳看着他的眼神,認真,單純且無辜,卻又能輕易在他心上掀起燎原大火。
厲成蒼垂頭看她,嗓音低沉,呼吸熱切:
“你沒喝多……”
“是我喝多了。”
蘇琳笑了,鬆開捧着他的臉。
厲成蒼似乎這才被續了命,長舒了口氣。
撿起衣服,抖了兩下,幫她將衣服穿好,又彎腰給她繫上拉鍊,詢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琳不說話,只睜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
厲成蒼無奈一笑,帶着她離開了酒店。
蘇琳上車後,繫了安全帶,還不忘給蘇羨意打電話說她已經走了,然後就開始倒頭睡覺。
最後,
她竟連自己是如何回房的都不知道。
兩人到厲家時,蘇呈還沒離開,見姐姐喝多了,急忙過去伺候,又是幫她脫外套,又是給她脫鞋,還差點被蘇琳一腳蹬開。
“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樣!”
**
翌日
蘇琳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當她按下接聽鍵,聽到電話那端熟悉的聲音,瞬間就清醒了。
“爸?”
“你不會還沒起來吧,我跟你媽媽已經到飛機上了,你來接我們?”
距離婚禮僅剩兩日,婚慶那邊說需要雙方父母前來,提前進入場地,進行一下彩排,蘇永誠和柳如嵐自然比大部分親友都來得早一日。
“嗯,我收拾一下就去機場。”
關於住處,自然是陸時淵這邊安排的。
蘇琳隨即收拾了行李,提前去辦理了入住,又給厲成蒼打去電話。
“你已經搬走了?”厲成蒼知道,蘇家父母過來,蘇琳定然不會住在自己家裡。
“嗯,時間有點趕,我要去機場。”
“你還記得昨晚自己做過什麼嗎?”
“昨晚?”蘇琳記不清了,“不說這個了,我很忙,先掛了。”
厲成蒼:“……”
調戲完,直接揹着行李跑路了?
這事兒做得讓他哭笑不得。
只是想起昨晚的事,嘴角不自覺輕翹,勾起了一抹很輕很淺的弧度,看得周圍同事心驚膽戰。
大佬……
這是真的春心蕩漾了啊!
**
蘇琳忙着接父母,哪兒還有空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碰面時,蘇永誠又說起跨年夜自己醉酒給她打電話的事。
“我那天喝多了,也不知道都跟你說了什麼,以後我再這樣,你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蘇琳點頭。
“那我那天,都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說,希望我找個疼愛自己的人。”
“嗯,一定要找個靠譜、疼你的。”蘇永誠近來也是人逢喜事,來燕京前,還特意去給自己整了個新發型。
婚禮彩排,謝榮生見到他時。
發現蘇永誠居然穿了西裝,梳着三七分的油頭,踩着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
就連蘇羨意都驚呆了,“爸,這只是彩排!”
“我就是隨便穿穿。”
所有人:“……”
您這一身打扮,可真夠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