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再客氣就顯得虛僞了,這四個人,我就帶走了。”鳳遙心中大喜,這可是白送的四大高手,頂好的事情呢。
四個所謂的大高手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此時倒真希望鳳宮主虛僞一些,至少去和少主推辭一番。這樣一來 他們也就有藉口婉拒了。可誰曾想,這鳳宮主竟是那麼幹脆了當的人。
他們猝不及防之間被少主送了出去,也不知道這萬象宮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這鳳宮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鳳遙朝白遙招招手進了萬象宮,燕悠悠望着萬象宮沒有門的宮門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求助的目光投放到了白遙身上。
燕悠悠皺着眉頭,嘟着紅豔豔的嘴脣不滿的抱怨:“白遙,這個師父好難搞。”
能好搞嗎?白遙無奈的搖頭,要是鳳沃好搞的話,那他也不會到現在還留着鳳沃在外頭亂晃,早就將人拘到了萬象宮裡面金屋藏嬌了。
想他把鳳沃追到手前前後後都花了七八年的時間,燕悠悠想和鳳沃搞定拜師一事,絕不是幾日時間就能解決的,更何況鳳沃對燕悠悠又生出了一些不好的看法。
“白遙,你與鳳宮主關係不錯,快與我說說是怎麼回事。”燕悠悠幾步走到白遙身邊,對他置身事外的態度甚爲不滿,卻沒有膽子表露出來。
白遙點了點頭,他冷眼看着燕悠悠爲了陣法一事糾纏了他幾年時間,想來也是個極心誠的。
只是,燕悠悠腦子簡單,脾氣直來直去,是個一點兒委屈都咽不下去的主。她人情世故上又向來是個缺心眼的,若是他不提點幾句,還不知來日燕悠悠爲了鳳沃手裡的陣法絕學會鬧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事情來。
“悠悠,我且問你,你是用什麼身份進萬象宮的?”
燕悠悠不假思索的答:“還能因爲什麼身份,自然是宮主徒弟的身份了。”
白遙淡淡一笑,耐心提點:“悠悠,你可要記清楚了,宮主徒弟也是萬象宮的弟子,萬象宮弟子要守的規矩你都要守,萬象宮弟子要做到的事情你都要做,這是最基本的。”
他與鳳沃待在一起多年,雖說他並不十分了解鳳沃的古怪性子,但鳳沃爲什麼與燕悠悠疏遠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啊?!”燕悠悠面上有幾分錯愕,她由始至終想要的就只有鳳遙手裡的陣法絕學,哪裡想到還會這麼麻煩。
況且,因着鳳遙一張比女人還要精緻皮相,她暗地裡根本就不把鳳遙當
成真正尊敬的師父,甚至還想着有機會搞搞師徒戀什麼的。
若白遙說的話正是鳳遙對她的要求的話,那她進了上青宗之後還不得被一條條萬象宮弟子守則給慪死。
白遙話已至此,又見燕悠悠似是有些難以接受,他也沒有耐心再爲這事操心,自個招了度升帶着顏豫就回上青宗去了。
隱在暗處的天遙殿殺手們見自家少宮主孤零零站在一堆腦袋附近,深覺晦氣,便把人帶回了天遙殿。
鳳遙剛剛準備進笛園好好洗漱一番,他今天在玉鮫毯上頭持弓射殺賊人的時候,可是悄悄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顆心原也是空空蕩蕩的無處着落,生怕自己一個不察偏差了角度傷了自己人。可不知爲何,自從知道白遙就站在自己身後,他便覺得自己對付幾個賊人不過是遊刃有餘的小事情而已。
大概在這近十年的時間裡,鳳沃心中已是漸漸把白遙當成自己最堅實的後盾。無論多麼艱難的局面,只要有白遙在,那這些困局便可毫不費力迎刃而解。
鳳遙想着想着,忽然有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拽住了自己垂落的衣袖。他低頭往下看去,正是初敏小丫頭一臉猶豫糾結的盯着自己,初敏身後,還跟着三個迷你版小銀袍人。這幾個小弟子,恰巧就是今日隨他去上青宗的。
“宮……宮主,你今早說過,要我們回宮後來笛園找你。”初敏臉上更是猶豫糾結,抓着鳳遙衣袖的手進退兩難,她好像有點衝動冒失了。
萬一宮主只是隨口一說,轉眼就拋到了腦後,而她卻眼巴巴的帶着幾個師兄弟姐妹過來,豈不是要在宮主和師弟師妹們面前都丟臉。可是,她實在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心中也十分好奇宮主會給他們什麼好東西。
鳳遙心頭一軟,擡手捏了捏初敏水嫩嫩的臉頰,讚道:“多虧你這小丫頭記性好,快快進來吧。”
初敏水嫩嫩的小臉瞬時間爬滿了飛霞,腦子來來回回只有一個想法,宮主摸她了!
她直到走進笛園裡的小涼亭,看着自家如天神般的宮主坐下後,腦袋仍是暈暈乎乎的。
“你們各自報上姓名吧。”鳳遙不知從哪裡摸出幾根細的幾乎看不清楚的銀線,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圓桌上。他眼中帶着審視,靜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四個迷你版小銀袍人。
“弟子初德拜見宮主。”初敏身邊一個略高些的男孩子率先上前一步給鳳遙深深的施了一禮,他的聲音十分沉穩有力,就連舉止也不見扭捏。
鳳遙看
了這男孩子幾眼,心想這倒是個頗爲正派的弟子。
其餘一男一女兩個小弟子反應過來,忙施禮報上名字。
“弟子初謹。”這是一個圓圓潤潤的胖女娃娃。
“弟子初言。”這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孩。
鳳遙點了點頭,敏德謹言都是好字,放在這幾人身上剛剛好。
“這些銀絲線是我從前從一條怪魚身上拔下的鬍鬚,一根根銀絲都跟刀片似的鋒利。你們一人一捆,小心些。”
幾個弟子小心翼翼接了絲線,都眨巴着好奇的眼睛仔細觀察着手裡熠熠生輝的銀絲線。
突然,初敏“哇”的一聲把線從手裡扔了出去。她苦着一張臉,聲音都有些顫抖:“宮主,這絲線它會動,就跟小蛇似的。”
尋常的女孩子家,都是極其討厭這些蟲蛇的。初敏乍見之下,有這反應不足爲奇。
倒是站在一旁沒什麼存在感的胖女娃娃引起了鳳遙的注意。
只見那胖女娃娃神色如常的捏着細弱遊絲的銀線,還伸出圓圓的手指頭戳了戳絲線。那根絲線也是有些靈性的,見有人逗弄它,當下就纏繞在了那人的手指頭上。
胖女娃娃正是初謹。
初謹指着爬在自己手指頭上的絲線咯咯直笑:“你們看,這小玩意喜歡我呢。”
初德聞聲望去,一臉新奇。
初言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看委屈巴巴的初敏,又看看笑的老實憨厚的初謹,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初敏一張小臉羞的快滴出血來了,她在宮主面前丟臉了。這番大驚小怪的做派,就跟外面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似的,謫仙宮主千萬不要嫌棄她啊。
初敏見沒人理會她,都去注意胖初謹了,不由有些埋怨。若是胖初謹也怕這絲線就好了,兩個女孩子一起失態總好比她一個人好。
可偏偏胖初謹不僅不怕,還嚷嚷着要大家一起看。這樣一來,大家就都知道胖初謹的膽子比她要大了,真是討厭。
初敏咬了咬牙,小跑着出了涼亭,蹲在草叢裡尋覓剛剛被自己扔出去的絲線。好在那絲線有些靈性,線上頭還隱隱透着銀光,初敏幾下就把絲線重新捧了回來。
鳳遙裝作看不見初敏的失態,指着絲線對四個小弟子道:“這些絲線都是怪魚的魚須,被扯下來後可當靈器使用,你們把血滴在上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