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個龜兒子,快放開老子!”邊金也不是被嚇大的,把眼珠子瞪得如銅鈴一般。
嵇珹青蔥般的食指輕輕地撫過茶盞,薄脣輕啓,道“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送你個好死。”
“我姐夫是楊通判,楊通判知道嗎?”邊金冷嗤,根本不信嵇珹的話。
他是那種因爲害怕恐懼,就被誆出真話的人?
笑話!
他手上的仁慈堂,都是在官府的大力支持下,才辦起來的,就算被發現死幾個災民,也實屬正常。
再說在官場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官官相護”。
至於,他手上的亂子,都是那些遊手好閒的地痞做出來的。
人家地痞們若是不搶不偷,還能叫地痞?
他爲了預防手上的髒事,每次都躲在地痞後面給添油加醋,從未正面出手。
“將楊通判的小舅子,一起綁到菜市口,遊街示衆!”嵇珹從暗衛那裡聽說了很多,哪裡能不知道楊通判給邊金留下的後路?
邊金被青風踢疼了,心裡纔有些嘀咕。
但他仍舊,趾高氣昂道“你們做什麼!我姐夫是朝廷命官!”
見此,嵇珹都不搭理對方,先將小橘子抱上了馬背上,自己又躍了上去。
別院並未被楊通判派來的地痞給鬧了,因爲他們提前將牌匾換成了楊府,在此之前還將那些個探子給收拾乾淨。
那些人的靠山,就是楊通判,自然不敢亂闖。
然後,就在迷茫之際,看到對門的南側掛着嵇府別院黑底金字的大牌匾。
自然,地痞們就以爲記錯了方向,去了對門的院落。
而那裡嵇珹爲之準備了楊通判的妻女。
地痞能有什麼見識?
一見楊家女眷都很水靈,漂亮的不像樣子,就以爲是他們要找的侯夫人。
可他們不知道侯夫人的具體年紀,乾脆就將兩人都給套了麻袋,綁到了費知州的牀榻之上。
同時,又在費知州的房裡,提前準備了很特別的香料。
塗橘折騰了一日,也感覺疲憊了,回到別院簡單的吃了些飯菜,就沐浴更衣。
當癱到鬆軟的拔步牀上時,只覺得那牀榻似乎修煉成了精怪,將她重重地吸在了牀榻上,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嵇珹見小橘子累了,也不打擾,沐浴更衣後,輕輕地躺在了她的身側,還輕輕地幫她壓了壓被角。
他低聲的哼着道“睡吧,睡吧,我的娘子……”
“晚安,我的夫君,好夢……”塗橘聽着那熟悉的搖籃曲,幸福的勾起了脣角,眼皮也隨之越來越重。
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塗橘一覺睡到自然醒,剛用了早膳,就聽見院子外頭的喧鬧聲音。
而且,非常的尖銳,把她給嚇了一跳,連胃口都快驚擾的不消化了。
她擡手揉了揉眉心,在美人榻上又滾了滾,緩了一會兒才問道“外頭這是發生何事了?”
“夫人,奴婢這就去打探一番。”雲吞福身離去。
塗橘知道雲吞的人緣不錯,很快就能打探回來。
她便趁着這會兒空子,又吃了一塊棗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