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房清妍在提醒齊彥名小心有詐後,就被打發到起義軍後方,落腳在談瑾留下的別院。
她聽說在攻陷城西時路戰屢敗,心裡倒不是說毫無擔憂,而更多的是無力。
到了夜裡,又聽說連紅衣大炮都給炸膛了!
簡直無語……
這羣沒見識的鄉巴佬,居然連紅衣大炮都不會用?!
見攻不下棱堡還不收手,回來商議一番,卻只會意氣用事。
要知道那棱堡可不是蠻幹,就能攻破的……
房清妍氣得直喘大氣,卻也心知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忙差人去打聽城西的戰備。
待得知守城小將乃是嵇珹,她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在見到齊彥名吐血後,被擡了回來,她先伺候着喂藥,後又給擦洗了一遍,處處周到。
齊彥名見她對自己這般周到,不由得也生出幾分真情。
他拉着她的柔荑,道“清妍,我不該沒聽你勸告,否則也不會因輕敵就損了騎兵與戰馬。”
“大統領,得其所利,必慮其所害;樂其所成,必顧其所敗。
您是天底下最英勇的男人,之前佔山爲王時那麼難,不是也挺過來,一步步走到一呼百應的局面?”
房清妍溫柔的望着他,眸底盡是崇拜。
齊彥名拉着她的柔荑微微用力,道“得妻如此,我定不負你,只是如今戰況不利,我許不了你的未來……”
房清妍見氣氛不錯,這才試着開口,道“大統領若是想破城西,清妍有一計,倒是可以一試。”
“快快說來!”齊彥名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問道。
房清妍俯身,在他的耳邊低喃,道“明日,您先這樣,再……”
燭火將二人低聲密談的身影,映在了窗櫺,好不親密……
翌日。
城西,臺城老巷。
塗橘將肉粥與肉餅擺好,拉着小和尚坐下。
她小臉堆笑,道“昨夜炮轟一直持續到子時,那羣紅衣大炮才堅持不住,也算做工精良了。”
“海津鎮的武器都是談瑾調來的,絕對是京畿一帶最優的。”嵇珹用膳的速度很快,動手卻斯文不顯粗魯。
“夫君,我昨日將李大夫都診治不好,雷指揮使的小兒子,給藥到病除,順手還將斷指給接上啦!”塗橘捋了一下鬢角的碎髮,暗搓搓的求表揚。
“娘子,真棒!”嵇珹眉梢含笑的將最後一口肉餅吃掉,不吝讚美,道“那李大夫可是海津鎮中醫術最厲害的老大夫,我家娘子卻能輕而易舉的趕超,不僅聰慧,還很努力。”
“如此,才能配得上夫君不是?”塗橘矜持地微微點頭,只不過小臉上的笑意更甚,挺直脊樑。
“對了,今日乖乖的呆在院子力,誰來請你過去,也都不準出門,就這幾日了,一定要小心行事。”
嵇珹細細叮嚀着,院落周圍他不僅安排了師兄們護衛,還特意佈置了陣法。
眼看着齊彥名黔驢技窮,定會用詭計陰招。
而他最大的軟肋,便是小橘子。
他腹誹不停,微微一頓,擔心她不明白,又解釋,道“那齊彥名可不是善男信女,接下來只會是一場血戰,爲夫擔心西城裡有起義軍那頭的內應,趁亂綁了娘子做人質。”
“知道了,夫君,橘兒只在院子裡活動。”塗橘嘴角微翹,乖乖的應着……